可是不出5分钟,刚刚刷上来的热搜就又被撤走了……
宜秋气汹汹地打通了控博的电话质问怎么回事时,卖家毫无廉耻地回答:“有人出更高的价格撤销热度,没办法,他们整个团队也是要吃饭的……”最后还算不是太黑心,将宜秋支付的钱全部退还。
竟然有人跟她拼钱!宜秋气红了眼,叫出了一个天文数字,非要让控博的将热搜挂足第一位一整天不可。
小翁听到那个天文数字后,脸都绿了,心里暗道不好,才跑上二楼让我去劝宜秋的。
我赶忙终止了授课,让那个男孩先吃吃点心休息一下,便跟着小翁下了楼。
还好一切没有太晚,宜秋正在联系第二个控博的卖家,正在确定他们保证收钱之后绝对不会反水,电话便被我抽走掐断了。
“够了,宜秋!”我将手机递还给小翁,对宜秋说,“别再闹了。”
大概是我很少摆出这副认真的神情,宜秋没有吭声。
“我现在真的没有扩张乐器坊的打算,”我放缓了语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实情,“而且,我……我已经找到想和他过一辈子的人了,不再需要相别的亲了。”
我说出这个振奋人心的事时,以为宜秋和小翁一定会惊喜万分,然而追问细节的。
可是她俩只是呆了呆,宜秋便朝我翻了个白眼,小翁直接笑出了声。
一旁的两个保镖也在克制表情,努力维持面瘫脸。
“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满地强调。
“我听着也像是真的。”小翁没心没肺地笑道。
“啊啊,是真的,”宜秋一边收拾手包,一边道,“你现在叫他过来啊,起码要请客吧?”
我没话可接了,我的应对能力本来就差,何况言守箴远在狮城,又工作缠身,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第10章
5月5号,星期日,大雨。
今天很冷,气温降到了12摄氏度,潮湿阴冷的寒风在雨幕里穿街走巷,肆无忌惮地钻入行人的袖尖领口,努力挽留春末里最后的一丝余威。
古筝小班的三个学生里,就有两个感了冒,还好不是太严重,偶尔咳咳嗽,擤擤鼻涕,而且还很自觉的和那个没有生病的学生分坐习琴,乖巧得让我十分后悔当初不该太任性的停课半个多月的。
那个没生病的学生有极强的表现力,想将他这段时间在家练习的成果展示在我的面前,他选了一段稍微复杂的乐段用原速来演奏,可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天气太冷,指法不如以前那么灵活,触弦的深浅把握不准,控制筝弦的压力与张力十分模糊,一曲下来,就连那两个生病的学生也听出了好几个错误。
他满脸通红,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觉得他已经弹得很不错了,便表扬了他几句,但还是一一纠正了他的错误,随后再让他演奏一遍,一曲终了,整体效果果然好多了。
他兴高采烈的弹奏第三遍时,言守箴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虽然我每天都和言守箴通好几次电话,可每次光是看到来电显示里漂浮着他的名字时,心跳便会不自觉地加速,全身热麻麻的,有时候眼角甚至会有涩涩的发胀感。
我按了接听键,耳旁便响起了他独特而醇厚的声音,每一个音符都在敲击我的心扉。
“在听音乐?”他问,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学生在演奏古筝乐段。
琴室装了隔音墙,每次我在这里开课,外头听不见声音,里头却听得十分的清晰。
“不是,”我低笑,“在教课呢。”
他那边便安静下来了。
我依稀察觉到了,每次只要他知道了我在为家务、为工作而忙活的时候,他就会这样静默不语,仿佛我生来就应该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该为柴米油盐而奔波。
我赶忙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呢,你在做什么?”
心里却泛起了阵阵疼痛,他现在肯定又在加班加点,为下周五10号那天和我的见面腾出更多的时间。
我知道华国的银行经理的确很忙,尤其是大银行的客户经理,就算下班了也会因营销任务而应酬一些饭局酒局,狮城的银行经理或许会更累,还好那边不怎么时兴餐桌文化,和客户应酬时,应该不用喝得酩酊大醉。
“你到窗户看看。”他突然笑了笑。
“嗯?”我茫然的看了一眼窗户,夜色下,玻璃窗只映出远处白炽路灯的光芒,照亮了一帘帘急遽洒落的雨幕。
蓦地,一股疯狂的念想闪过脑中,胸膛也因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而更加剧烈的跳动,他不会就在……
我踉跄地站起了身,虚软的双脚迫不及待的朝窗边走去,果然,窗户下,雨幕里,轿车旁,那人撑着一把伞,正抬头看着我。
他背着路灯,英俊的轮廓隐没在伞下,瞧不清他的面容,可我就是知道,那人就是他!
他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胸腔被不知名的情绪填满,脑袋闹哄哄的,脸颊火烧一样滚热灼烫,只在本能的驱动下朝楼下急速奔去。
嗡嗡的耳旁依稀听到了正等着下课的学生家长笑着朝我打的招呼,也隐约听到了小翁不明情况的问我怎么跑那么急,她甚至提高了音量提醒我外面正下着大雨……
直至扑入了那堵温暖的怀抱,耳旁紧贴着猛烈跳动不停的心口,鼻翼里全是言守箴独有的气息,我才恍然的回过了神,努力平复吁吁的喘息声,为自己的失控而羞赧,却仍抑制不住的抬起头,想要确定眼前的这人就是在心里想了无数遍的言守箴。
不料一个炽热的,带着冷冽气息的吻贴上我的额门,仿若蜻蜓点水似的掠过,明明那么的轻,却在我的心海里炸起千层高的巨浪,一浪接一浪的将我吞噬在幽深的旋涡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紧紧抓着他腰间西装的手察觉到了雨水的潮冷,我才再一度地恍过神来,不禁又是心疼,又是甜蜜。
他把伞身全移到了我的头顶,不让我遭遇一丝冷雨的侵淋,他自己却任凭雨水浇打。
“你衣服都湿了!”我两颊通红的低着头,低声埋怨了一句,拉着他的手朝乐器坊走去。
他似乎回头看了一眼轿车,便反握我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和我一同进了乐器坊。
小翁傻傻的站在柜台前,她原本正一边吃饼干,一边刷偶像剧的,这会儿嘴里还咬着一块饼干,却已经忘记了吃,只呆呆的看着我——
和我身边的言守箴。
“您好,翁小姐。”言守箴很有礼貌的朝她伸出了手。
我隐约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妥,虽然我早和他说过小翁和宜秋都是我的店员,可没有描述过她俩的长相,也没说过谁是上白班夜班的,他是怎么知道眼前的这位就是小翁的……
小翁如梦初醒,慌慌急急的想要回握,猛地想起手里还沾了不少饼干碎,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慌手慌脚的抽了张纸抹去指尖的饼碎渣,才和言守箴握手。
“虞老板,这位是您的……”几个家长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和言守箴紧握的手,似乎明白了我俩的关系,却又不太确定。
“他是我的男朋友。”我看了言守箴一眼,落落大方的承认。
三个家长狠吸了一口冷气。
言守箴满意的捏紧我的手,和三个家长互相握手问好,随后才漫不经心的强调了自己的身份,他说:“我是虞望笙的男人。”
在同性允许结婚的社会里,如果说谁是谁的男人,那就意味着他是他的老公。
我的脸再度火辣辣的燃烧起来。
因为还没到古筝课下课的时间,我将他带上了三楼的卧室里,他淋了雨,现在该洗个澡,换去身上湿漉漉的衣服。
我才发现,卧室里根本没有合适言守箴穿的睡衣!
好不容易才翻出了一套运动服,那是我买来打算去游泳馆健身后替换的,可只去了一次,便因为泳池里挤了太多人而终止了计划。
言守箴的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床上那两个胖胖的,丑萌丑萌的柴犬抱枕,似乎它俩的出现严重破坏了整个房间的格调。
“呃……”我尴尬的将两个柴犬抱枕塞入衣柜,解释道,“那是给淼淼磨爪子的!”
虽然本意的确是买给淼淼磨炼爪子的,后来抱着睡觉挺舒服的,便占为己用了。
“嗯!”言守箴点点头,似乎相信了我的话。
“你吃了晚饭吗?”我不确定的问,其实很想给他做个夜宵,只是现在还要上课,只能给他订个晚饭。
“吃了!”他又言简意赅的回答。
我便推他进浴室,湿哒哒的衣服不早点换下来是对身体不好的。
回到琴室后,我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静下心来。
他怎么来了?不是说下周的10号才能赶来的吗?
又想到他或许正在洗澡,或许已经洗完,穿着我的那套运动服,坐在我的床前擦拭头发……
越想,我的脸颊越热,仿佛是什么少儿不宜的旖旎之事,明明那些事是那么的稀松平常,只因他是言守箴,便就不一般了。
时间的脚步犹如挂上了千斤坠的枷锁,分和秒缓慢的移动着,平常不厌其烦上的古筝课,现在也显得有点冗长了。
八点半一到,我将学生送下了楼。
和家长们道别了之后,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让小翁下班。
其实下这么大的雨,晚上的乐器坊里真的没一个顾客。
不过小翁的男朋友也要加夜班,所以她几乎都会呆到九点半,才去4S店和她的男朋友汇合。
“我懂!老板!”小翁早已经从刚才巨大的冲击中缓和了过来,十分坏心的朝我挤眼弄眉,“我保证明早不会让宜秋太早过来惊扰你们的!”
火辣辣的感觉再度弥散在我的脸颊,我假装生气的道:“再胡说就扣你工资!”
她吞了吞舌头,显然对我的威胁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送她上了出租车,我才返回乐器坊,打烊,上楼。
刚才只想着快点下班,好依偎在言守箴的身旁,现在可以依偎在他的身旁了,却又心生怯意,脑海里禁不住的泛出一帧帧两情相悦的成年人可能会发生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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