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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改我方案试试?

作者:小饭爷   状态:完结   时间:2022-12-10 03:15:00
  约莫过了五秒,他俩在屋外敲敲门。
  “我是石材厂家的。”
  “我是艺术漆。”
  他俩齐声说道, “我们可以进来吗?”
  江颂,“……”
  阮眠, “……不可以,在外面站着吧。”
  “…… ”屋外的两个人进也不是,走也不是,面面相觑。
  江颂抱着阮眠继续向卫生间走去, 声音低沉而漠然,仔细听来, 似乎还有一丝淡淡的嘲弄,“门好像没锁。”
  *
  阮眠没有让人围观嘘嘘的习惯,落地之后立刻把江颂搡了出去。
  他神清气爽的方便完,觉得自己不能一再当众忍受辱, 打开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摆出防御姿态,将江颂抵在一臂之外,“我自己回去!我可以跳!”
  江颂点了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并稍稍侧身把路让开, 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后转身走向休闲椅,坐下, 拿书, 一气呵成。
  像他们初遇的那个下雨天时那样, 决绝又干脆。
  阮眠悬着一条腿,单手撑墙,无助的倚在门边,“……扶一下都不可以吗?”
  江颂掀起眼皮,“你可以跳。”
  阮眠,“……”
  屋子里还有两个存在感如空气般微弱的人,笔挺挺的并排立在门口,像罚站。
  平日里要打交道的材料厂家太多,阮眠根本记不清每个对接人的名字,只知道这个石材销售艺名叫作大永,长得五大三粗,像一头结实的大狗熊。
  大永救人于危难之中,扔下手里的东西跑过来,做了他的人形拐杖。
  这个人向来机灵又细心,短短几步路,连说了好几遍“慢点,小心”。
  业主是设计师的甲方爸爸,而设计师对于材料商来说,也一样是甲方爸爸,毕竟卖砖卖漆的千千万万家,引导客户选哪家全看设计师的习惯。
  作为前任销冠,阮眠就是他的电他的光,是他唯一的神话。
  阮眠重新回到床上,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江颂的电话响了。
  江颂皱了皱眉,脸色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难看。
  他掐了铃声,随手将手机塞进口袋,再看向阮眠时,已神色如常,还向其抛出了握手言和的橄榄枝。
  “我出去抽根烟,想不想吃什么?”
  阮眠拿着细长条的色卡,正在将两种非常接近的颜色放在一起来回比对,“想抽烟。”
  江颂略一挑眉,“那就想想吧。”
  阮眠幽怨的抬起头,默默的在心里把橄榄枝撅成十节。
  艺术漆的对接人是个骨瘦如柴的小年轻,平时还特爱穿紧身裤,两条腿杵在地上像麻杆似的,看得人心惊胆战,生怕走着走着就折了。
  他原本姓什么已经没几个人记得了,因为大家都习惯叫他小黄哥。
  这个“黄”是取自“人比黄花瘦”里的“黄”,追溯起来也是很文艺很讲究的。
  小黄哥仿佛对江颂有种毫无来由的畏忌,等人出门走远了,才怯怯的开口问阮眠,“……他是谁?”
  阮眠指了指色块旁边的序号,示意他记下,不咸不淡的回答,“客户。”
  大永和小黄哥同时停下动作,惊悚的目光集中在阮眠身上。
  阮眠,“???”
  小黄哥磕磕巴巴,演技明显不如大永纯熟,笑的僵硬极了,“你…你这客户关系维护的…真是、挺到位啊……”
  阮眠眯了眯那双未语先笑的眼睛,“还行吧…背景墙用这个颜色,深一点能拉开层次……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忙完正事,阮眠靠在床上和他们聊了好一会,甚至想偷偷跟小黄哥讨一根烟抽,江颂还没有回来。
  大永推开窗户,细雾般的湿气裹挟着热浪钻进屋里,空气里弥漫着夏日骤雨前的沉闷,阵阵狂风呼啸哀鸣。
  他将手伸出窗外,又探头看了看灰沉沉的天色,“小黄,我们好像得走了。”
  阮眠茫茫然的望向窗外,“要下雨了吗?”
  大永点点头,“估计还不小,你看,都有闪电了。”
  “你们快回去吧,雨太大路该不好走了。”阮眠想了想,不放心的再次打招呼,“做完报价赶紧给我回执啊,我跟客户确认下单。”
  小黄哥,“放心吧。”
  大永,“只管好好养伤,交给我们。”
  *
  江颂回来的时候,阮眠正坐在床上老僧入定,低垂着薄薄的眼皮和长睫毛,神情恍惚缥缈,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听见开门声缓缓抬起头,又低了下去,嘴里念念叨叨,“抽个烟抽这么久,一盒都能抽完了。”
  江颂能分辨出他语气里那一丝若有似无的埋怨,心里像被人轻轻挠了一下,原本无处发泄的憋闷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出口。
  江颂的笑意很淡,却很温柔,“出去接了个电话。”
  阮眠指向电闪雷鸣的窗外,“这个天气在外面打电话,想渡天劫?”
  江颂,“能当作你这是在关心我?”
  阮眠,“能啊,反正关心中期款和关心你也差不多……哎,你今天早点回去吧,天气不好。”
  “没关系,这种雨来的急,下不久。”江颂拆开刚刚特地去买的百醇,一盒抹茶味,一盒红酒味,一起递给阮眠,“不是想抽烟吗?见你之前这么干过。”
  “你总是这么细心的么?”阮眠眨眨眼,呆呆地样子看起来格外软萌可欺,“连口味都是我最喜欢的,江颂,我怀疑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江颂嗤笑,“关爱残障人士,人人有责。”
  三三俩俩的雨点渐渐开始掉落,很快交织成密集的珠帘,砸在窗户上噼啪作响。
  电闪雷鸣,天地间雾气蒙蒙,大雨倾盆滂沱。
  江颂站在窗边,透过玻璃望着雨幕出神,“第一次遇到你,也是这种天。”
  阮眠咔吧咔吧的咬着百醇,“嗯,你不给我打伞。”
  江颂,“你说不用,我总不能强人所难。”
  阮眠,“我客气客气,你真扭头就走可还行……”
  江颂,“反正浇透了,打不打伞也无所谓。”
  阮眠,“这话怎么看都是我来说才比较合适吧……”
  有时候人在忌口期间越不能吃什么,反而会经常产生逆反心理,对其产生强烈的渴望。
  晚饭时,阮眠不知道是中了哪门子邪,一拍脑门吵着要吃毛血旺,就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再也挥之不去的那种,吃不着日子都没法过了。
  他平时明明不怎么吃内脏,也没多爱吃辣。
  江颂鸟都不鸟他,安静的陪他吃着那些味道并不怎么样的十全大补病号餐。
  约莫十点来钟,外面的雨停了,隐隐能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和几声蝉鸣蛙叫。
  阮眠靠在床上,手里拿着看到一半的书,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
  江颂动作极轻的从他手里抽出书,给他掖好被子,又把升起的床头放平。
  即便已经万分小心,某人还是被扰了清梦,不高兴的嘟囔一声,拱了拱身子试图把自己翻个个,只是……腿残,未果。
  江颂发现“软绵绵”这个外号起的没错,眼前这个人完全就是一副纯良无害的软和样子,皮肤白皙,流畅至极的面部轮廓毫无攻击性,尤其是在睡着以后,效果更佳。
  阮眠喜欢蜷着身子睡,要么是枕头、要么是把被子堆成一团,似乎怀里不抱点什么就不行,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江颂忍不住触了触他的头发,软软的,摸起来很像缎子。
  几乎同时,江愿哼着小曲儿出现在门口,看到眼前这一派温馨的场景,缓缓抬高了一边眉梢,表情别有深意。
  江颂回过身,食指贴在唇边做出噤声的手势,关掉壁灯,脚步极轻的走出去,带上门。
  江愿抱起手臂,万分不解,“所以你车呢?”
  她是来接倒霉弟弟的,因为雨停的不太利索,思来想去还是怕他淋着。
  “周五堵车,停公司了。”
  “那你怎么来的?”
  “共享单车。”
  “……就这么着急见人家?”
  “偶尔锻炼身体。”
  “你猜我信不信……”
  晋元集团离这家医院不算远,但是好歹也有三四公里,江颂就这么衣冠楚楚的蹬着小黄车来了。
  江愿啧了一声,“你对他可真上心。”
  她悠长的叹了口气,“弟弟大了不由人啊,这不让人碰的毛病也治好了,以后为姐再也不是你的唯一了。”
  江颂,“……”
  江愿悲伤的摇了摇头,“不中留。”
  恶人自有恶人磨,阮眠吃下的嘴亏,江颂统统在江愿那还了回来。
  *
  骤雨之后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泥土腥气,月亮掩在鱼鳞似的云层中,万籁俱寂。
  院子里草木郁郁葱葱,只有角落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孤零零的显得有点荒凉萧索。
  夜风夹着寒意,吹乱了江颂的头发。
  他站在二层的露台上,低头点了根烟,单手撑着围栏,望向远方若有所思。
  如果说最初的动容,应该是他从阮眠身上看见了自己不曾拥有却一直渴望的东西——为了理想一往无前的倔强与执着。
  明明视财如命,做起事来偏偏比谁都有原则,初心总是易得难守,坚持两个字说起来简单,个中艰难只有翻滚挣扎过得人才懂。
  他曾经也有梦想。
  别人家孩子都有的童年,他没有,该学不该学的上流社会标配课程一门都不能少,好像成天除了睡觉都在上课。
  那时候他年纪小,也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有没有意义,只能浑浑噩噩的任人摆弄,江昊安是个极为严厉的父亲,他的安排江颂不能反驳,也不敢反驳。
  直到他开始接触绘画。
  那是小江颂唯一真心愿意去学的东西,给他一支笔一张纸,便可以乖乖的坐上一整天,茶饭不思。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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