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疯子为什么又要找事儿,戚雨迟还不知道情况,火在心里压着。
他回寝室走得挺快的,到楼下就给秦嘉易发了个消息,秦嘉易说谢泽现在不在。
上楼推开门,唐澜和秦嘉易站在一起,脸色都很差。
“到底怎么了?”戚雨迟走进去,桌子上还放着那顶帽子,但是被人剪烂了。
看到帽子上面飞的线头戚雨迟懵了一下,走过去拿起来,都透光了。
剪的人手挺狠,东一下西一下,估计剪刀还不太好使,很多地方线连着线,口子有大有小的。
这下交代不了了,这都是其次的,戚雨迟气的是谢泽每次自己情绪有问题都得别人来替他承担。
他把帽子扔回去,帽檐在桌面上磕出一声响。
秦嘉易和唐澜都知道他生气了,火大的情况下容易不理智,谁都一样。
他俩一人搭了戚雨迟一边肩膀。
“这孙子人呢?”戚雨迟书包都没摘,手攥成拳头。
“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他,他应该是刚剪完,摔门又走了,”唐澜说,“还没联系,要不把他叫回来,今天处理了。”
“行,”秦嘉易相对他俩要稍微冷静点,“电话我来打。”
秦嘉易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戚雨迟憋着气,唐澜看他憋得都忍不住了,说:“要不我给你弄个枕头过来,你垫在桌子上揍一拳?”
“什么啊……”唐澜这么一说戚雨迟又被逗笑了。
“说实话,都大二了,谢泽这个人我还是没搞明白,他到底有什么毛病啊?”唐澜叉着腰,这个人一次两次真的给他搞迷糊了。
“难道他有什么反社会人格?”
戚雨迟摇摇头,仰着身子看了眼,秦嘉易进来了。
“他说回来,等会儿应该就到了。”秦嘉易放了手机。
“怎么解决?”唐澜问。
这话是对着戚雨迟说的,帽子是他的,最后还是得他来定。
就算是打一架帽子也就这样了,赔钱对于戚雨迟来说同样没多少意义。
“不知道,”戚雨迟烦躁地搓了两下头发,“先找他回来听听理由。”
好在秦嘉易回来的时候在超市随手买了半个西瓜,三个人一人一只勺子挖着吃了会儿。
戚雨迟手机一直是谢月野的聊天界面。
要是说完估计谢月野得笑,怎么沾上戚雨迟好像就没什么好事儿。
等了快半小时还没人回来,戚雨迟问:“他说什么时候了没?”
秦嘉易摇头:“没说……”
戚雨迟坐不住了,想打个电话过去直接问,一抬手电话就响了。
这会儿响容易让人想多,三人交换个眼神,戚雨迟一看,发现打来的人是谢月野。
“不是他。”戚雨迟说着接起来。
“师兄?”
“嗯,在寝室吗?”谢月野问。
“在,怎么了?”戚雨迟手敲着桌子边。
“出来一下,谢泽在我这儿。”
戚雨迟站起来。
谢月野让他们去的地方是学校外面的一片树林。
还没走近,戚雨迟就看到谢月野背影。
一盏路灯在旁边,谢月野的影子投在地下。
他面前是谢泽。
戚雨迟出来的时候带上了那顶帽子,谢月野肯定是来处理这件事的。
听到他们脚步,谢月野转过身,和戚雨迟打招呼:“来了?”
“嗯。”戚雨迟越过他肩膀看了眼谢泽。
谢泽瞪了他一眼,幼稚得要死,这一眼把戚雨迟气笑了。
他笑,谢月野看到,便转过身,一把把谢泽推上来。
“道歉。”
谢月野声音很冷,表情比声音更冷漠。
戚雨迟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我剪了你的帽子,要道歉也是给你。”谢泽语气很硬。
谢月野没搭理他,和戚雨迟说:“他明天就搬走。”
唐澜和秦嘉易相互看了眼。
“你想怎么处理?”谢月野垂眸问戚雨迟。
“帽子是你的,你说了算。”戚雨迟退步了。
他都给台阶了谢泽还不下,在身后哼了声,这声把唐澜弄爆炸了,唐澜想冲上去被秦嘉易一把抱住:“冷静点啊冷静点唐澜!”
“冷静个屁啊这人今天我不跟他打一架没完!”唐澜指着谢泽,谢泽也炸,但是谢月野一下就给他推回去。
“你他妈给我站好了!”谢月野这声吼得特别带劲。
不止谢泽,他们全站原地不动了。
戚雨迟还没想过谢月野能这么发火,他一冷脸,狭长的眼廓也带上压迫感。
“你闹够没?”谢月野声音很低。
谢泽沉默一瞬,突然爆发,扯着自己衣服吼:“是!反正都是我的错,你就没想过以前要是你们管我我能像今天这样吗?”
谢月野没说话,谢泽跑了。
没人拦着,因为谢泽这么一通说完他们都意识到了,谢泽谢月野,一个姓的,他这么一通发火,听上去更像是家庭矛盾。
戚雨迟也冷静了,看着谢月野衣服下的身体轻微起伏,手背上爬起青筋。
他靠上去,手臂抬起来在他肩膀上搭着,轻轻拢了下。
作者有话说:
[1]这个是张明楷先生有一次讲座的题目
[2]改编自,张明楷,《刑法学研究中的若干关系》讲座
他们谈恋爱遵循了大学生谈恋爱的一般规律,我是指,从疯狂聊微信开始
第7章 我上头了
“今天先这样,”戚雨迟回头和另外两人说,“你们先回去吧,等会儿谢泽要是回来了就先去隔壁将就一晚上。”
戚雨迟说着,跟秦嘉易使了个眼神,让他看着唐澜。
秦嘉易心里有数,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
他俩很快就走了,这儿就剩下戚雨迟和谢月野。
周围没有人,小林子里挺安静的。
戚雨迟手放下来,问:“现在怎么说?要不我陪你坐会儿?”
谢月野一点头。
他们看见一张长椅就坐了,戚雨迟大概瞥了一眼,不是湿的就行,现在别的也没人去想了。
谢月野手肘撑在大腿上,整个人伏着坐。
他要是不开口,戚雨迟其实不好问。
怎么问?
虽然谢泽是他室友,但当了三年室友就吵了三年,能不算仇人都好,更别说什么能关心的朋友。
谢月野他才认识没多久,暧昧的话能随便说,这种话不能。
所以虽然戚雨迟和他一起坐下来了,但别的也做不了。
他先和谢月野一个姿势坐了会儿,想了下才抬起手,手掌贴住他后背。
贴着就贴着,也没多余的动作,戚雨迟觉得自己手心还挺热的。
谢月野脊背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中间脊柱很明显地突起,像伏着一座小山。
谢月野不出声他俩就这么一直坐着,戚雨迟微微抬头看着天。
今天晚上什么事情都很糟,就是这个天还不错,隐隐约约能看到两颗星星。
看得戚雨迟都快困了,谢月野说了声:“可以了。”
他坐起来,问戚雨迟:“你坐累没?”
“才这么会儿。”戚雨迟笑了笑。
“谢泽是我弟。”谢月野说。
戚雨迟一点头,“嗯,猜到了。”
“我俩同父异母,重组家庭,两边都挺惨的,”谢月野说这些的时候没有特别难过的情绪,声音就是正常的声音,“没人管得了他,反正就这样了。”
他说这些戚雨迟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谢泽这种性格一定是有家庭原因的。
“他今天剪完我帽子就来找我了,问我为什么。”
听到这儿戚雨迟压了压眉毛,“他……”
“他明天就搬走,要你还觉得心里不舒服的话就再去找他算账,”谢月野也靠到椅背上,话锋一转,“你在看什么?”
“星星,”戚雨迟指了下,“看到没?”
谢月野这个角度有点看不清楚,就往戚雨迟那边偏了偏头。
“哦,看到了。”
不算特别亮,但能大概看见。
“打球吗?”谢月野问,“那边有一个球场,但是比较旧了。”
“行啊,走。”戚雨迟说完走还没站起来,倒是谢月野先起来。
谢月野笑,轻轻踢了下戚雨迟脚:“不是说走吗?”
“坐累了。”戚雨迟声音都懒懒的,半秒之后一下跳起来。
“走,打球。”
学校外面这片小林子平常情侣来得比较多,换言之,戚雨迟基本没怎么来过,更不知道里面有个球场。
谢月野带着他往里钻,走过一条只有一盏路灯的小道。
两边的树很茂盛,刚走出去戚雨迟就觉得小腿开始痒,估计是被咬了。
从小路出去就是球场,四面都用铁网高高地围着,地是水泥地,线都不是很清晰了,四角的灯光打下来,戚雨迟小声说:“看着有点像监狱里那种。”
谢月野被他逗笑了,没马上带他进去,而是走到旁边的一个小房子。
“先拿球。”谢月野说着,敲了两下门。
但他也没等有人来开,推了下门便自己打开了。
是没有锁的,戚雨迟跟着谢月野走进去。
屋子很小,摆了一张旧得快要开裂的小书桌,和一把看着还挺舒服的藤椅。椅子后面堆满杂物,但被人理得很整齐。
谢月野在里面翻找一阵,摸出一颗球。
还是斯伯丁的,戚雨迟眼睛亮了下。
“你经常来这里吗?”
“是,”谢月野走在他身后,顺手关了门,“球也是放在这里的,这里平常有个大爷在守,但是太晚了就不在。没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他也不锁门。”
戚雨迟把铁门拉开让谢月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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