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在十八岁的时候,收到了一小片陨石碎片,是神通广大的时淮弄来送他的生日礼物。拿陨石送给时允,十年前无稽的幻想他哥居然还记得,狠狠地感动了一把。
那块陨石碎片现在他都还用漂亮的玻璃盒子供起来,放在楼上的储物间里。应允漫无目的地想到他神奇的生日礼物,蓦地一个激灵,丢下筷子拔腿就跑。
连时淮也被他的大动作惊得一愣,“怎么了?”
“洗衣机!”
洗衣机里还转着他的生日礼物呢!
上午去学校时随手揣在裤兜里,装了一天都忘记拿出来。他蹲在洗衣机前手忙脚乱地按暂停键,可舱门还是锁着打不开,又连按了好几下关掉电源,扯出湿漉漉的裤子翻裤袋,居然是空的。
“急什么。”时淮微微皱眉,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视线掠过他焦急的神情,眼角都急红了。“泡坏了再给你买新的。”
“啧!狮子鱼,”他不耐烦时才这么叫,推开他哥的手又蹲回去继续翻衣服,不满地嚷嚷,“你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当明星的看法跟别人不太一样。出名的光环他基本都视若无睹,眼里就只看着他哥起早贪黑挣钱,通宵排练录节目,什么时候笑什么时候接梗都得是精心设计过的,看着就很心酸很可怜。
更别提出名的其他代价,一点个人隐私都没有。时淮的粉丝连他出道前的名字都能扒出来,开始是叫szy,后来又变成狮子鱼,打暗号似的。他偶尔想阴阳怪气以下犯上的时候也跟着叫。
时淮今天被犯了倒也没生气,看他那么着急,只说,“给你买项圈还是绰绰有余的。”
应允充耳不闻,探进一只手在洗衣机里摸来摸去,终于找到那条链子小心地拉了出来。还好,一颗小彩钻也没掉。
时淮接过,顺手把冰凉的银链套进他脖子里,吊坠的长度恰好垂在锁骨正中的小窝下方,“你一直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
他放心地舒一口气,摸了摸吊坠骄傲地抬眼,“就喜欢怎么啦我乐意。”
他从小就喜欢绚丽明亮的色彩,放在油画里用色也一贯大胆,高饱和高明度的颜料凭感觉就敢往上糊,老师还夸呢,除了观察就是天赋。
平时穿衣服也是花里胡哨的风格,他哥嫌弃得不行,才总指使他去挑自己的衣服穿。那些大牌为了追求高级感基本都用那几种配色,说的好听是经典,说的直接了是太保守,平平无奇没什么意思。
不过也分人。他就算戴花里胡哨的宝石也是清纯男大学生,但他哥,就算穿什么性冷淡风都骚得不行。禁欲气质就是骨子里透出来的,越禁越欲。
应允忽然有些怀念。
上一次看到他哥光屁股的样子,都是在好多年前了。
他神游得太明显。时淮指尖勾住他锁骨上的链子他都没什么反应,略用力扯向自己,“想什么呢?对着哥哥流口水。”
“呃……”脖颈上忽然一勒,他下意识跟随受力方向,额头差点撞上时淮的鼻尖,慢半拍地吸了吸并不存在的口水,顾左右而言他糊弄过去。
总不能说在想你不穿衣服什么样。
作者有话说:
来唠!
神出鬼没更一个新;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章
今天的好心情也是哥哥给的呢。
虽然心大,应允自认为还是很有原则的,平时再爱看帅哥都算了,不正经的眼光打到亲哥身上实在不像话。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一直是拿时淮当亲哥看的。有时候这个亲哥的概念里,还混着点当爹又当妈的成分。
对他而言,时淮代表着一整个亲人的集合。
有时淮在,他就不是孤儿了。
“哥,”他摸着冰凉的吊坠忽然问,“你有没有送过别人这么贵的东西当生日礼物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一下子想到了。”
时淮眉梢上挑,慢条斯理道,“要是我说给别人也送过呢?”
他一瞬间表情垮掉,嫌弃地皱了皱鼻子,“那烂洗衣机里算逑。”
虽然是这么说了,他却没有要把项链摘下来丢开的意思,明显知道还有下文。
逗一句也就够了,时淮迎着他的期待开口,“我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哈?”
“也就养得起一个。”
话音刚落,眼前出现了一只快乐小狗。
应允摇晃脑袋扒了扒头发,嘿嘿两声,“我找只盒子好好装起来,别再弄丢了。”
快乐小狗跑回房间里收好了项链,才又下楼继续吃饭。
时淮接下去两天都没有行程,空闲的日子基本都会住在他这,可以放松地睡到自然醒。
他哥在圈内其实人缘不错,可一脱离工作就像没朋友似的,只知道宅在家里补觉。跟他完全不一样。他一没课就想着出去玩,半天都闲不下来,自己待着总觉得无聊。
睡觉前,时淮洗漱过照例靠在床头听音乐,还有一些制作人发来的demo,没有专辑计划的时候也在为新歌做准备。
应允跑来跑去,给无偿加班的哥哥捏肩倒水不消停。殷勤得太明显,一点都藏不住心事,“有什么意图直说。”
“嘿,我明天想跟同学出去玩儿。”应允反常地矜持道,“借你的车开一天嘛。”
除了画作业和时不时的兼职,他课余生活最大的兴趣就是到处去玩。他没什么远大理想,就对画画还有点兴趣,刚上大学时还苦恼过要不要深造。可想去欧洲留学又嫌法语太难,英语也就是个将将过四级的程度,索性不折腾了,先毕了业再说。
人生嘛就是这样,只要想开了日子就会过得轻松多。时淮对他也没什么要求,继续当个闲散小画家过一辈子也无妨,“开吧。钥匙都在昨天那个抽屉里。”
“不是,我是说内个,那台。”
钥匙要是在抽屉里也不用这么特意申请了,他含蓄地追加暗示。时淮明白后想也没想就拒绝,“不准骑。”
“哎,你再考虑考虑。”应允强调,“我都二十岁了。”
“嗯。”时淮给制作人发微信,头都没抬地重复了一遍,“不准骑。”
“呃……”四个轮的车是不能用「骑」的,他申请的车是两个轮的大摩托。
拥有一台炫酷的机车是每个男孩长大历程中必经的愿望,他是看August的mv才启蒙的。那年时淮为了专辑拍摄特地买了一台,还考了驾驶证,mv里一身纯黑骑装在路口漂移,摘下头盔看向镜头的眼神帅出天际。他从此就惦记上了,心心念念也想要一台。
可眼巴巴地盼到十八岁,又从十八岁盼到二十岁。驾驶证都考下来了,时淮就是不给买,说太危险了不让他骑。
他的钱一直都被时淮管制着,在做各种稳健的理财投资,也是为了避免那么大一笔钱会被他早早挥霍干净。
他确实花钱大手大脚的,跟朋友出门吃喝玩乐大部分时间都会主动买单,不把钱放在他身上是对的。但直接导致了他平时手里的余额基本不超过四位数,有大额消费都得撒娇讨好金主。
不给买新的就算了,现成的也不让骑。应允沮丧地摊开手脚躺平在床上,不服气道,“那你自己还骑呢。”
“我只在工作的时候用过。”
“就是说啊!放着落灰多可惜,得车尽其用才对。”
随便他怎么思路百出地辩论,时淮不为所动,“车库里有你开过的,随便挑一辆去。”
“哎呀三百多万的车我开不习惯,我骑个三万的小车车就行了。哥你最好了,哥哥哥——”
应允脑子里过了个损招,又一个打挺积极地坐起来,凑到他哥身边,靠着从甄焕那儿学来的夹子音放手一搏,“哥哥,哥哥,你的车车借我骑一下,不会生气吧。车车给人家骑一下嘛,咯咯咯。”
“呃……”他夹得还不太熟练,但已经成功恶心得时淮多看了他两眼。
可惜意料之中的还是那句,“不准骑。”
“喔。”
应允彻底放弃,又摊平躺了回去,闭着眼睛胡咧咧,“睡觉睡觉。没有大摩托的夜晚这么难熬,我试试能不能梦一个过把瘾。”
时淮瞥了他一眼,左手按掉台灯开关,上翘的嘴角在「嗒」的一声轻响后浸没在无人知晓的黑暗里。
梦里没有大摩托,身边多躺了一个人倒是挺暖和。
隔天应允醒得不算早,是被第二遍闹钟叫醒的。时淮睡得比他还沉,还把他当成大个儿的枕头,长手长脚的压在他身上。
怪不得暖和。
他挣扎着摆脱了缠在身上的薄毯,又得小心翼翼地摆脱时淮的身体压制,坐起身打了个呵欠,下床时顺手帮他摘掉戴了整晚的耳机。
今天体感有点降温,应允去找了件外套穿,顺手拎一件同款不同颜色的扔他哥床上,洗漱完准备出门时又想起了自己求而不得的大摩托,恶从心头起,找了只水彩笔回到卧室。
时淮还没醒,平躺的姿势安详得好像能再睡个一千年。
应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找了个方便下手的姿势,想在他脸上写个「小气鬼」报复一下。反正他今天也不用出门。
可看着那么一张帅脸实在是下不去手,笔画太多了也怕把人弄醒。慎重考虑后,应允采取迂回战术,在他手背上画了一只小幽灵,还意犹未尽地添上几笔画成个哭脸,画完后把笔往床头一丢就溜之大吉。
今天的好心情也是哥哥给的呢。
昨天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户外玩喷漆,他习惯性买早餐时往群里问了一句,结果这帮狗东西一个个哀嚎起不来床,甚至还嘲笑他这个勤奋的小画家,群起而鸽之。
幸好群里还有另一个勤奋的小画家在线。关潼积极响应原计划,到约定的街区碰头。
他自己也懒得开车,还得去市中心开,太麻烦。除了在看不惯的人面前故意装逼以外,他平时也不是很爱炫的那种人,带着早餐平平无奇地叫了辆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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