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熠舔了舔唇,碰他的耳垂:“我也是。”
“所以,你给我当模特吧。”谭竖忽然说。
阮熠:“?”
这种煽情的时候说什么模特,不应该继续浓情蜜语吗?
谭竖直起身:“我们下午去北臣看看,然后把我的画具都拿去,过两天搬过去住一阵子。”
阮熠挑眉:“腿不疼了?”
那天受的伤还没好,这几天谭竖可是用这一点狠狠奴役了一把阮熠,体验了什么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谭竖思忖:“难道你还想抱别人?”
上午去民政局就是对方把他运下去的,刚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勇敢放飞自我,已经成功突破自我,达到无所畏惧的境地。
阮熠没再说什么,只是午睡时讨了些甜头。
下午天气还算不错,他们再度出门打车去了谭家。
孟女士今天不在家,据说是出去跟好姐妹打牌去了,谭竖喊了阮熠当苦力,帮他把画室里的东西都搬下来。
等阮熠举着两幅画下来,谭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他之前画过阮熠。
阮熠挑眉:“偷偷画我?”
谭竖不服气:“艺术家的事情怎么能叫偷画,我分明是光明正大画的,只是你不在现场而已。”
这倒也算是事实,阮熠怕他继续炸毛,没继续揶揄,目光落在被防尘布遮住画上。
估计是怕被损坏,谭竖还专门找了画框圈住。
隔着玻璃,阮熠看到其中一幅是他穿着TCS战队服,手里举着奖杯,身后光芒万丈,整个人都是明亮而灿烂的。
另一幅光线暧昧,他的锁骨和下颌线清晰明确,好似在无声引诱着什么。
认出这是他那次跟谭竖视频电话时的样子,阮熠又想调侃他:“我说当时你怎么呆呆的,原来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只顾着看我的脸了?”
谭竖撇嘴,没有辩解什么。
那晚他确实沉浸在美色中无法自拔,还忍不住画了下来。
他肤浅,他有罪,他就是馋阮熠身子。
家里车多,他们专门开了空间大的越野,不过谭竖的画具不少,林林总总收拾完后备箱都塞不下,又把后座都占满了。
北臣作为海市最贵的高档小区之一,坐落在市中区最繁华热闹的商厦附近。
在小区门口刷了住户卡后,他们才被放进去。
虽然不怎么来这边住,但孟女士会让人每周都来打扫,屋子里还算干净。
只不过没什么食材,他们整理完画具后都累得不想动,干脆点了外卖。
今天是画不成了,不过不影响谭竖对他的模特检验品质。
“你这里,我一定会好好画的,饱满而紧实的那种质感,绝对不会有丝毫遗漏。”谭竖按着他的胸肌,郑重说。
阮熠险些气笑。
这像话吗,一个Alpha居然对Omega的胸肌这么向往喜爱,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明晃晃把自己的小心思摆在他面前。
他揪住小色批的后颈皮:“是不是又想不老实了?”
谭竖一脸正直:“怎么会呢,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话是这么说的,可眼神却一直瞟着手底下的肌肉,还摩挲了下。
轻微的痒意令阮熠喉咙一紧,他捉住谭竖作乱的手,想到什么,忽然笑了:“我同意今晚给你当模特,咱们换个方式画画,怎么样?”
谭竖被勾起了兴趣:“怎么画?”
“你先吹头发。”阮熠摸了摸还在滴水的小卷毛,说。
谭竖不想动,试图讨价还价:“我不想动,反正它待会儿就干了,先告诉我怎么画。”
阮熠挑眉:“这么想知道?”
谭竖欢快点头:“嗯!”
“那就……”阮熠含笑,倾身在他耳畔低声说了什么。
谭竖的表情从「你在想什么」,到「卧槽还能这样」,再到「亲爱的你好骚啊」,最后归为深沉的正经,眼神却并不平静。
今天是个值得铭记的日子,是个超级特别的日子,是个可以稍微纵容彼此的日子。
他被说服,眨了眨眼:“请开始你的表演。”
Alpha和Omega一直是公认的最和谐的搭配,但没人去聊Omega和Alpha这种逆反的搭配究竟和不和谐。
由于分工不同,在进化过程中,Alpha的某些部位不可避免萎缩变小,为其他器官腾出空间。
兴许只有AA恋的情侣才会去考虑如何让退化的器官重新获得重用。
谭竖早在刚谈恋爱起就有了这种觉悟,在不断的心理建设下,他此刻接受良好,并没有想象中难以忍受。
为了他的感受考虑,阮熠在很克制地压抑自己。
谭竖怀疑对方是早有预谋,毕竟谁会闲的没事兜里揣着那种专业用品。
不过现在说这些没有太大用处了,他咬住下唇,修剪齐整的指甲在阮熠肩上留下月牙印。
这个过程漫长得像是没有尽头,他们都急得出了一身汗,如两个忙忙碌碌却找不到最终解的合作伙伴,努力尝试,不断试错。
忽然,谭竖倏地瞪大眼睛,小腿绷出漂亮的弧度。
阮熠嗓音低哑:“找到了。”
谭竖来不及思考,就被拖入漩涡。
宽敞的卧室里,信息素纠缠不分,慢慢充盈了每个角落。
……
闹得太狠,第二天他们都没有早起。
如果谭竖是学术型人才,他大概要在OA这一配对领域取得斐然成就。
因为他有着敢于实践的勇气,敢于创新的能力,持之以恒,坚持不懈的精神,并且还有一个孜孜不倦帮忙的好丈夫。
谭竖一连几天都没用脚走路,除了躺着就是趴着,郁闷到不行。
虽然换一种方式画画是他答应的,但谁能想到这个Omega居然可以这么不要脸,他都累得一直说停下了,结果对方不声不响就放信息素勾他,引得他自相矛盾,差点被折磨到心态爆炸。
倒是没受伤,但体力消耗太大,短时间内是不想动了。
卧室里徐徐升起浅淡的柑橘味,慢慢又覆上一层馥郁玫瑰花香,变得浓郁香甜。
谭竖还在气头上,把脑袋转到另一边,不愿意打理罪魁祸首。
“我错了。”阮熠端着水凑过来,“别生气了好不好?”
好个屁。
谭竖瞪他一眼。
对方容光焕发,精神好到能跑五千米。
谭竖更郁闷了。
都说Alpha的身体素质远远强于Omega,怎么在他们俩之间反过来了,他引以为傲的Alpha资本也没对方那么雄厚。
可恶,他不会是个假的Alpha吧?
谭竖闷声闷气:“别吵我,让我静静。”
这种被全方面吊打的感觉太挫败,谭竖需要时间来缓缓。
见状,阮熠没多说,只是低头去亲亲他的鼻尖:“辛苦了亲爱的。”
谭竖:“……”
这个时候说辛苦了,怎么当时没克制着点。
他气哼哼的,终于明白为什么打游戏没人愿意得罪Full了,这人是真能藏,之前他一点没看出来对方能这么凶狠,完全不给他任何逃走的余地。
休养了几天,谭竖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状态。
江绒约他出去浪,他这才想起来,还没官宣扯证的事。
都怪阮熠太食髓知味,不知节制,谭竖暗暗腹诽,便火速找好角度拍照写文案。
通传和Tell都发了一遍领证的动态,收获了满屏的问号和私信,谭竖舒坦了。
没一会儿,他手机响了。
谭竖接通:“想你爸比了?”
叶梓:“滚蛋,你的新动态怎么回事?”
万年不看动态的叶梓居然能这么快翻到他的新动态,谭竖有点讶异,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
对方又问:“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
一说这个,谭竖也来劲了:“那你跟时延在一起的事,你也没跟我说,还是不是爸爸的好大儿了,一点也不孝。”
要不是有个教练家属,谭竖还要一直被蒙在鼓里。
叶梓这个速度也还算可以,跟他不分前后脱单,就是结婚速度没他快。
感觉自己略胜一筹,谭竖的莫名胜负欲得到满足,他说:“这不是刚领证嘛,婚礼我肯定提前告诉你,让你来当伴郎。”
“切,谁稀罕。”
话是这么说,不过等谭竖婚礼当天,叶梓还是一大早就赶到了现场,脸色虽然还是臭臭的,但好歹西装穿得规规矩矩。
谭竖和阮熠从恋爱到领证结婚的速度跟坐火箭似的,婚礼自然是不想仓促着办,所以在来年开春才大张旗鼓举行。
叶梓和时延都来当了伴郎,和谭竖阮熠站在一起,颇为养眼。
谭竖不怎么跟时延见面,但对方还是老样子,一个鼻子俩眼俩耳朵,就是眼神经常随着叶梓而移动,眸底的宠溺怎么都遮不住。
繁琐的流程走完,谭竖趁机溜走偷闲。
叶梓却悄悄塞给他一个薄薄的红包。
谭竖挑眉:“干嘛。”
叶梓一本正经:“卡里有九百九十九万,是我和时哥的份子钱,Full要是对你不好,你踹了他用这笔钱去包养小白脸。”
谭竖:“……”
好家伙,还能这样?
怕这话被阮熠听到再引起不必要的战争,谭竖连忙收下红包:“别说我,你跟时延准备什么时候领证结婚?”
他可是知道,叶家跟时家两个老爷子凑一块儿经常钻研怎么花式催婚催生,那个势头可比孟女士猛多了,听说之前还想让叶梓时延同居试试,结果这俩人倒是在基地里先搞在一起了。
叶梓脸色有些不自然,旋即故作镇定:“先拿个世界冠军再说。”
谭竖:“?”
得,这俩都是事业批。
谭竖十分庆幸他跟阮熠现在都佛系的一批,每天最大的快乐就是吃吃喝喝玩玩,要是对方也这么事业心重的话,他绝对得闷死。
“但也别太晚,我还等着你俩三年抱俩呢。”谭竖想了想,把听来的话说给叶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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