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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时挑眉：“哥哥, 你觉得我长到现在还不能分清自己喜欢谁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凌末怕他误会着急道。 寒时轻轻抓了一下掌心下的手，随后松开，凌末觉得自己的手背一凉。 “我不是今天就要你回答，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寒时慢慢说话的时候很温柔，和他对外直播时冷漠的声音完全不同，“你可以慢慢想，没关系。” “但是不要再胡思乱想，更不需要有负罪感，我喜欢你这件事比你知道的要更久，是不是加入TGD，都不会影响我喜欢你。” 寒时淡淡一个接一个地说着“喜欢”，砸得凌末又低下头。 寒时说：“哥哥之前是不是说过，在TGD选手意愿永远是第一位的？” “是。”凌末讷讷地回答。 “那我在不影响训练和比赛的情况下，是不是可以追你？” 凌末虽然脑子混乱，却也听得出这并不是问句，碍于今天已经跳了太多次寒时挖的坑，他眼神忽闪了一下小心地问：“你这不是问我对吧....” “不是。”寒时笑道。 空荡荡的厨房里，只有洗碗机还在运作，它领先于基地里的所有人，率先知道了这个了不得的秘密。 - 常新怕寒时时间不够用，硬是在滨江绕了两圈，最后还拖着一队人去坐公交，原本徐赛还想回来之后再组队训练会儿，结果这一折腾，全都累得不行，徐赛在小区门口当即宣布原地解散，选手自己躺床上训练去。 陈火淼已经彻底走不动了，徐赛拖着他艰难地走着，常新又走在最后拿出手机询问战况。 【Bili新：成了？】 【寒时：败了】 【Bili新：废物点心】 Bili哥的炮火确实人畜不分六亲不认，原先碍于寒时有着时神的身份，炮火还不太对准他，不过现在是已经开始无差别攻击了。 【Bili新：下来聊会儿？】 小区小花园里有个小亭子，两人在台阶上坐下，常新拿出根烟，问寒时要不要，寒时说不抽。 常新又问：“介意吗？” 寒时摇头：“不介意。” 老小区的基础设施不行，亭子两边的路灯坏了好多年也没人管，总是一闪一闪的，常新也不是想抽烟，只是觉得有根烟亮着点火星让别人知道这里有人，不至于吓着晚归的。 但点都点了，他也抽了几口。 常新吐出白烟说：“下来的时候遇到谢一他俩吗？” 寒时点点头说遇到了。 “双夏没问你去哪儿？”常新说，“他没要跟着？” 寒时会心一笑：“问了，我没答呢，就被谢一拎走了。” 常新听了也跟着笑：“幸好队伍里还有些有眼力见儿的，要都和双儿和赛哥那样，你还活不活了？” 寒时哼笑一声，常新看了他一眼，又问：“他不愿意？” “也没。”寒时说，“就我说了，我没要他回答。” 常新恨铁不成钢：“你就心软吧。” 常新怕烟味熏着寒时，特意伸长手臂，把烟举老远。 寒时看着远处的火点子问：“你怎么知道他喜欢男生？” “原先在TGD的时候——”常新觉得用词不当，顿了一下重新说，“在老TGD的时候，有个工作人员，一女孩子和他表白，他拒绝了，和人说自己喜欢男生，敲好被我撞见。” 凌末那个时候刚拿完第二个冠军，操作和意识在联盟里几乎是断层第一，偏偏下了场性格还温和低调，见谁都彬彬有礼。 所以那时候的他队内队外，连对手都少了些敌意，几乎所有人都喜欢他，自然也不缺乏追求者。 当时有个工作人员，几乎是和凌末同期加入TGD的，一个幕前一个幕后，被队里好些人起哄，起初只是开玩笑说说，凌末便也没管。 但没过多久，正好在春节期间，队员们都回家了，基地里就凌末还留着，女生提前两天从家里赶回来，就为了和他表白。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常新怕凌末会饿死在基地，所以也提前回来了，当时正在茶水间泡咖啡，不小心听完了全程。 女生紧张地说完，凌末先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和她说抱歉。 小女生一听对不起，立刻眼眶里就泛起泪花，凌末赶忙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说不能接受她是因为自己喜欢男生，同时抱歉给她带来困扰。 女生瞪大了双眼满脸难以置信，但也因为她了解凌末的为人，知道他不会拿这种事情来搪塞自己，他说自己喜欢男生那他肯定就是喜欢男生。 虽然同样是被拒绝，但这种拒绝属于不可抗力，似乎比“我不喜欢你”要让人容易接受一些。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说会保密，也祝凌末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凌末没说用保密也没说不用，只是笑着感谢她。 女生走后，凌末在原地待了会儿，看到常新从茶水间走出来先是一愣，随后笑着吐了下舌头。 “真喜欢男的？”常新问他。 “嗯。”性向这样突然被揭开，凌末全凭借本能开口说，“但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你放心，我一直把你当——” “当你爹。”常新打断道，“我知道。” 凌末笑着骂他有病，常新回骂他他才有病：“喜欢男的为什么别人起哄的时候你不拦着？” 凌末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我真没看出来她喜欢我。” 他没继续说，常新也明白了，女生不表态，他要是把玩笑话当真了还总拒绝，容易传闲话，对对方不好，凌末是想把事先开口阻止的机会留给女生。 - 寒时听他说完郑重地点了点头，谁知却开口问：“那女生呢，后来去哪儿了？” 常新手一抖，烟灰掉在鞋子上，他无语地蹬了蹬腿：“你差不多行了，人姑娘婚都结完了，对你没威胁。” “那就好。”寒时看起来是真的放心了。 常新白了他一眼：“你也有病。” 亭子阶梯下面的角落里有个玻璃罐子，里面灌着水底下都是烟头，估计是白天唠嗑的老大爷安置的，常新也把烟头踩灭后丢了进去。 他拍拍手说：“那你接下去怎么打算，追吗？” 寒时点头：“追。” “行，你加油。”常新拍了拍他的肩，“有需要的话，可以找你笑哥聊聊。” “笑哥？”寒时疑问道。 常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是啊，除了他没能帮你啊，咱基地里一抓一把单身狗，你看谁像是有经验的？” “那为什么不谈？”寒时问他，“你年纪也不小了。” 虽然恋爱可能会影响选手状态，但是圈子里并没有规定选手不准谈恋爱，大都战队只要选手能平衡好只要不影响成绩一般也不会过问。 常新啧了一声：“我们冷冰冰的时神也会八卦？” 寒时无视了他的嘲讽：“我什么都告诉你了。” 常新一愣：“你告诉我什么了？我是自己看出来的好吧。” “那你也什么都知道了。” 常新内心震惊，他怀疑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是不是寒时，前后左右看了一圈，确认是本人。 两人边聊边往楼里走。 “怎么谈呢，我们一年365天有360天住在基地，一天24个小时，狠起来可以训练20个小时，这不耽误人女孩子嘛。”常新看他一眼，“但你们不一样啊，你们是窝边草，可以吃。” “还是等退役之后再说吧——”常新拖长尾音打了个哈欠，“行了，快回去吧，不然双夏那小子得问你半天。” 岔路口，寒时要左转回基地，常新直走出小区。 他回想着常新说得最后一句话，常新说完后明显愣了一下。 其实退役在职业圈子里是很平常的事，唯独在TGD像是不能触及的关键词，偶尔嘴比脑快的时候会脱口而出，但是很快就会岔开话题。 寒时叹了口气，转身走到楼栋下，抬起头看着凌末的窗户灯亮着。 - 凌末洗完澡出来就发现寒时不在，双夏说他不知道出门干嘛去了，又故作神秘的分析：“那么晚偷偷出门，肯定是见女朋友去！” “你少瞎说。”谢一看他表情就知道吐不出好话，朝他脑袋一掌呼过去，又对凌末说，“你别信他，时神应该是有事才出门的。” “嗯嗯。”凌末转身回房，“你俩别太晚了。” 谢一：“知道了。” 凌末回到房间，满脑子都是双夏那句“去见女朋友了”。 刚表白完就去见女朋友？ 被自己离谱的想法震惊到了，他往床上一扑，用枕头罩着脑袋，闷在被窝里“啊啊啊”了几声，觉得还是不行。 凌末起身决定吹个风冷静一下，于是他穿着睡衣，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走到了小阳台上。 他朝天空猛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又重重吐出来，低头的时候，看到了在楼外皱眉看着自己的寒时。 凌末：“......” 他看到寒时拿出手机放到耳边，紧接着自己的手机响起，凌末按下接听。 “为什么不穿外套？”寒时冷冷地问。 凌末一阵心虚想要解释，却因为冷风吹得嘴巴打了个瓢，脱口而出道。 “你女朋友呢？”
第40章 这一天TGD所有人都累坏了, 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能赶上别人一周遇到的。 回基地洗漱之后大家没有人按照徐赛的要求在床上训练，包括徐赛本人在内，都是头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当然这个所有人里面不包含凌末和寒时。 毕竟他们比其余人还要再多经历一件事情, 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 凌末在电话里说出那句话后, 他本人比寒时更震惊, 震惊到直接挂断电话连再见都没说, 他回房关阳台门拉窗帘关大灯开小灯，瞬时完成一条流水线的动作后，躺在床上开始假装睡着。 结果没闭眼两秒，手机响了。 【Bili新：要不要和爹聊聊？】 凌末看着对话框叹了口气，两只手捏着手机露在被窝外“哒哒哒”敲着。 敲了删删了又敲。 常新在另一头看着“对方正在输入中……” 五分钟后，凌末又收到消息。 【Bili新：你爹没什么耐心】 三分钟后。 【Bili新：爹不想听了，滚吧】 一分钟后。 【oOri：爹晚安】 常新骂骂咧咧地锁了屏, 此时他忽然深刻意识到寒时的前路道阻且长。 而寒时这边看着凌末咻一下冲回房里后就再也没了消息，他一脸懵地到家，看到训练室里只有双夏和谢一还在训练。 要换做以往, 双夏一定会蹦蹦跳跳到寒时边上, 问他去哪儿了见谁了怎么才回来的八卦一番。 如果是这样的话寒时就能发现，“女朋友”这三个字的始作俑者姓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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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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