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里搬空之后也没有时间重新回来收拾, 所以上次和寒时一起回来的时候,房子里几乎到处都是空荡荡的, 说不出的冷清感。 可凌末刚刚看到的屋内, 可以说和冷清两个字毫不沾边,甚至只一眼就让他觉得这里是个温馨的家。 寒时伸手覆在凌末的手背上, 轻轻把人往前推,带着他再一次用指纹打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这套房子从未有过的别样的温度。 这间屋子在头两年里,被凌末住成了样板间,后来买下TGD的席位后又被他改成了基地,变成一个带过夜功能的训练室。 而此刻,玄关的感应灯变成了温暖的暖色调,玄关上摆着一个猫猫伸爪子端着的收纳盘,寒时随手就把车钥匙放在里面。 玄关边餐厅的餐桌上放着新鲜的水果,还有一个插着几支鲜花的浅蓝色花瓶。 凌末的视线像是被被什么吸引住不断往里,原本的训练室被改回成了客厅,换了一个米白色三人座沙发,沙发和墙的拐角处有个圆形的小茶几,上面摆着电视遥控器,沙发前的地面铺了块浅咖色的地毯。 阳台一侧靠窗边的位置,新增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猫爬架,白天阳光打下来的时候正好可以照到。 对面的白墙上挂着投影幕布,角落里多了个个原木色的展示柜,只是现在还是空的。 凌末站在客厅里,像是着了魔似的一动不动,寒时从侧边牵起他的手,两人一起往卧室的方向走。 浴室里的洗漱用品都成双成对。 双夏和谢一原本的房间还是保留着作为客房,添置了一些家具,看着没那么像学生宿舍了。 而靠走廊寒时的房间被改成了书房,左侧是双人电脑桌,摆着两台电脑,对面是一整排的书架,在窗户下方有个单人沙发,毛毯散落了一小半在地上,沙发边上还有个小型猫爬架。 寒时又带着凌末走到他的卧室门口,让他自己推开了门。 不同的是,这间不似另外几个房间,一眼就能看出不同,凌末自己卧室看着好像变了,但其实屋里的东西还是他原本的那些,全都保持着原样。 凌末发现,寒时只换掉了他当初为了把这里变成基地,而买的一些制式用品。 而家里原本就有的,他完全没动。 心里酸酸麻麻的。 寒时依靠在门框上看着凌末的背影,低声又温柔地说道:“TGD的基地应该是不会搬了,我把客房留着,如果有谁想来住也有地方能睡。” “休假的时候你要有工作就在书房里处理,我也可以在边上直播,白天的时候就窝在窗边的沙发上晒晒太阳看看书。” “我们可以自己在家做饭,吃完饭收拾好之后就一起在沙发上看电影,你要喜欢坐地上也可以,那个毛毯很厚,不会再冻到。” “这间卧室我没怎么动,想留着和你一起去家居城逛逛,看你喜欢什么样的。” 凌末始终没回头,在寒时开口的时候他默默闭上了眼睛,跟着他的描述,似乎已经看到了他说的那些场景。 “寒时。”凌末哑着嗓子开口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些的?” “上次回来之后。”寒时回答。 凌末依然闭着眼睛,沉默地点点头。 上一次回来,是在常规赛结束的那天,打完LLK之后,他们去吃了火锅,被粉丝围住,寒时带着他从后门离开,然后回得这里。 只住了一夜,就又匆忙回到基地。 在那之后发生了很多事,双万丈、贺司、王泊,层出不穷的意外和黑热搜,每一件都费心费力。 寒时要兼顾自己的训练,还要给二队的选手特训。 他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凌末根本想不到他是怎么挤出时间做这些的。 “寒时。”凌末转过身,又开口道,“这里的感应灯,你是什么时候装的?” 寒时一下子没跟上他的思维:“什么?什么感应灯?” 凌末指着走廊里那一条感应灯形成的灯带:“那些,当时我们白天都在一起训练,你是什么时候弄的?” 问完也并没有等回答,他一步一步走到寒时面前,抬起头看着他:“你不用睡觉吗?训练一整天,有时候结束的时候手都会发抖,晚上还要为我做这些?不累吗?” 眉头都绞在了一起,寒时伸手在他眉间揉了揉:“不累,每天弄一些,没费多少时间。” 凌末的心里有什么快要满溢出来,他努力睁了睁眼睛才缓解了酸胀的感觉。 “别哭。”寒时微微弯腰,脑袋凑上前,视线和凌末平齐。 目光交错,他们把彼此都深深地看到眼底。 “没哭。”凌末说,“寒时,我觉得有点热。” 六月夏至,屋内气温不低,两人进门后也没顾得上开空调。 寒时走到床头柜上拿起遥控器,刚要开又被凌末阻止:“开窗好吗,我觉得有些闷。” 寒时应声走到小阳台边,打开了窗户和阳台门,温热的风吹进屋内,吹起了纱帘,扫过脸颊的时候,寒时觉得这风似乎并不凉快,还是要开空调的,寒时心想。 可下一刻,房间里的灯被关了。 凌末一步一步走到寒时身后,手穿过他的腰间,从背后抱住了他。 “寒时。” “谢谢你。” “我爱你。” 黑暗中,凌末用着最直白的文字表明自己此刻的心境。 他的声音一字一句砸进寒时心里,寒时想要转身,却被牢牢抱住了,凌末说:“你别动,先听我说。” 耳朵靠在寒时背上,凌末能清楚地听见他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凌末边说边收紧手臂,寒时没有再动,听他慢慢开口道:“我当时...想过去死......” 风吹起了寒时额前的碎发,月光暗淡,没能照出他此刻幽深漆黑的眼眸,而两人相贴之处逐渐升高的温度,也在此时跌回冰点。 寒时整个人像是被冰雪封住,仿佛并不存在于这个空间内一样,屋里只剩凌末有些不稳的呼吸声。 他收紧手臂更加用力地抱住寒时,既是想要安慰他,也是让自己获得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半晌后,他轻声开口道。 “我好像是被黑暗困住,无论怎么努力,都找不到出口,所以我开始逃避,害怕做梦,又觉得醒着也没意义...浑浑噩噩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重回赛场后,我也曾预设过,TGD会有新的选手,取得好成绩,或许又能拿下几个冠军,可这一切,我都看不到画面,我不知道这些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不敢在脑中描绘,因为一不小心,从前的记忆就会冒出来,那是我深深掩藏不敢回忆的过去。” “我假装自己好了,但我其实根本没有迈出来。” “直到你出现。” “你不仅仅让我不再畏惧黑暗。”凌末慢慢抬起头,抓着寒时腰间的衣摆,虔诚地说,“你就像太阳,照亮了我的全世界,让我有勇气,能好好地看清眼面前的一切。” “让我有了重新回到光明里的勇气。” 凌末让寒时别动,寒时便站着一动不动。 只有四肢从温热变为冰冷,又渐渐回温攀升,刺麻感传遍全身。 “寒时。”凌末紧紧拽着寒时的衣服,咬了咬嘴唇,赤红着脸,“就算你已经对我这样好了,我还是想厚颜无耻地再提一个要求,可以吗?” 寒时在月光下点了点头。 凌末鼓足勇气,说:“你可不可以,永远别离开我。” 寒时倒抽了一口气,所有情绪在心中炸开,像是猛兽破笼而出,他猛地反手握住凌末的手腕,因为力道过大,凌末下意识痛呼出声,却尾音骤断。 寒时揽住他的腰,用力往前一带,便欺身吻了上去。 这和以往的任何一次亲吻都不同。 凌末将自己的所有都掰开了揉碎了,摆在寒时面前。 而寒时也终于听到了自己心心念念,最想要听到的话。 寒时大而有力的手掌稳稳地托住了凌末的后背,凌末被吻到向后折去,手攀在寒时肩上动情地回应着。 哪怕开始慢慢缺氧,凌末也还是紧紧抓着寒时的衣服不愿松开。 深深的窒息感,反而让他觉得踏实心安。 直到凌末的嗓子里开始冒出生理性的哽咽,寒时才放过了他的唇,但两人仍近在咫尺,鼻尖顶着鼻尖。 寒时用手指抚摸着他泛红湿润的下唇,看着他眼底的一片晶莹。 两人是怎么又吻到一起的,凌末记不清了,只记得寒时在他耳边说的: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也是。 凌末想要回应,却错过了最后开口的机会,在舌尖被裹挟之后,他再也无法集中精神思考,整个人都任由摆布。 寒时托住两瓣柔软把人抱了起来,片刻的唇齿分离,凌末环抱住他的脖子,看着小阳台离自己越来越远。 继而在被轻柔地放到床上时,凌末这才发现了他房间里的异样。 他的双人床变大了......感觉还不止大一点。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凌末展开手臂,原本可以直接够到的床头柜眼下还有十万八千里。 因为铺着和原本一样的四件套,凌末才没有一眼就发现。 “那个床也是新的,才买没多久......”凌末边说边臊得慌。 反观寒时却无比坦然,在新的床上义正言辞道:“太小了,这个大。” 凌末脑中不知羞耻地浮现出其他画面,他闭着眼扭过头:“别说了。” “别说什么?”寒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伸手拉下凌末的外套拉链。 印着Time的队服被原主人亲手扯下抛到沙发上。 ...... 恍惚间,凌末按住伸到腰侧的手,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这里没东西...我不知道要来...” “有的。”寒时在凌末嘴上啄了一下,伸出长臂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 窗外吹进来的风,在屋内温度的对比下都显得凉快起来,凌末额前的碎发完全被汗洇湿。 终于,他再也无法忍耐地用力撑起瘫软的上半身,捧起寒时的脸后又双双陷了回去,凌末主动含住寒时的嘴唇,发出气音催促道:“可以了......” 寒时难耐地伸手摁住凌末修长的脖颈,在某一时刻,骤然低头用力咬了下去。 凌末瞬时大脑一片空白,微微张着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陌生的痛感让他绷直了脊背,断断续续地抽着气。 等缓过第一阵后,内心强烈的满足感充斥了他的全部思维,凌末起初还能主动迎合,慢慢地开始脱力后,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又可怜又让人更想欺负。 眼角挂着泪,嗓子里无意识地冒出低吟,一声声全都被寒时吞食入腹。 卧室里关着灯,一侧是月光,一侧是客厅打进来的暖光,只足够用来看清彼此的脸,但稍有不慎就会模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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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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