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关心你呢余欢。”江雪中给司墨照明。 司墨手一抖,差点把药泼了余欢一脚。 他关心余欢?江雪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余欢还在叫疼,司墨黑着脸给他抹完药。江雪笑得肚子疼。 阮溪看着他们,突然感觉手一暖。原来是Isalil捂住了他的手。 “这样会好一点吧。” 他发现姐姐在笑,被手机灯光照亮的异瞳深邃的像最深的海底。出乎Isalil意料的是他并没有立即抽出手。 寒冷的冬夜,温暖的双手,一切都是幼时的模样。即使记忆已模糊,他们已长大。 阮溪从小就怕冷,偏偏每到冬天手就冷得和冰一样,很难暖和起来。 在过去的无数个冬天,总有一双或大或小的温暖的手,在雪花飘零的寒冷冬夜捂暖他冰冷的双手。 开始是父亲,后来是姐姐,到最后变成了……尉迟雨就算了。 再后来他离开家打电竞,冬天不管再有多冷,也没有人捂他的手。兜兜转转,最后回来的,只有姐姐。 她纤细小巧的手早就不能将他的整个手捂住,只能捂一会儿就换个地方接着捂。 “姐。”阮溪小声说。说他的喉咙有点干,有一句话卡在嗓子里,咽不下去,说不出来。 Isalil看了看身后余欢的位置,空了,应该是被司墨扶回宿舍休息去了。江雪也不在,顾念声在接电话,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判断得出是他。 于是她把头凑过去对阮溪笑:“姐姐在呢,就在你身边。手捂热了就不会冷了,我不知道你这三年经历了什么,过得好不好,这次回国我就是为了好好陪你,别的什么也不干。” 话,终究没能说出口。 傻姐姐,被捂热的手,一旦放手还是会冷,就像心,会从灼热滚烫变得冰冰凉凉。 “姐姐,我……” “小诗,小溪,我问过了,今天是临时停电,司墨他们我已经通知过了,你们也去休息吧。”刺眼的灯光扫过来,Isalil收回手藏在身后,阮溪低头玩手机。 “你们啊,”顾念声走近他们,“在我面前就别这样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的关系。还有,明天不训练了,带你们出去玩,徐忆他们也会来,小溪怕冷就多穿点衣服。” 阮溪:“……” 我穿的还不够多?好像还真不多。 Isalil开阮溪穿得少赞同顾念的话:“小溪是该多穿点,你小时候就这样,穿的少又总是生病,一生病就不肯去医院,哄也不肯,又哭又闹。” 她又对顾念声说:“对了阿声 我可不小了,能别加个‘小’字吗?揽明月最小的是小溪。” “我叫了这么多年也没听你这么说过,小诗不行,那……诗诗?小溪也不小了,别惯着。”顾念声扫了一眼姐弟俩,“瞧瞧都比你高了。” “……” Isalil不想作答。 阮溪怕继续待下去,队长和姐姐还要拿他当话题聊下去。就拿休息当借口提前离开了。 Isalil,不,以后要叫阮诗诗了。这是她的中文名。 阮诗诗突然叫住阮溪,“小溪,你之前想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请接受我来自凌晨迟来的更新,抱歉久等了。如果司墨和余欢是一对,那谁攻谁受?
第6章 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阮溪驻足,并没有回头,“没什么,只是叫叫你。”他将多余的情绪收敛起来的时候,看上去就一个字——冷。现在的他就是这样。 门口,他好像伸手摇了摇,走远了。 阮诗诗垂下眼睫,眼里全是失落,那个被她捂着手的低声唤她的少年好像不存在,可感觉又那么真实。 窗外又下起了雪,北方没有电下雪的夜晚总是格外冷,失去温暖少年回到宿舍倒在床上蒙在被子里哭。而在第二天早上,他又成了那个高冷的“溪神”,只是眼睛有点肿。 因为要出去玩儿,他们穿的比平时多,余欢因为脚伤去不了,司墨留下来陪他。“都走了这人怎么办?自生自灭吗?”他是这么说的。 江雪叮嘱了几句,提起包就走到楼下时冷思寒已经把车停在门口了。阮溪坐在第二排玩手机,他把帽子戴上,那衣服本来就大,帽子一戴直接遮住了他半张脸。 阮诗诗挨着阮溪正和顾念声说着什么,江雪拉开车门坐到阮诗诗旁边。 车开了,江雪担心待在基地的那两个家伙,给司墨发了几条信息,放下手机的时候阮诗诗递过来一条巧克力。 “这是给我的吗?”阮诗诗点头,江雪接过巧克力,“谢谢。” 一转眼阮诗诗来揽明月也有几天了,这还是她们头一次接触。江雪还是很想和阮诗诗做朋友的,以前的揽明月只有她一个女队员,虽然有一群人的陪伴,但她还会孤单,可现在不同了,现在有了阮诗诗。 她想,有了这个人,她的生活一定会变得不一样,江雪现在就想和阮诗诗聊起来。 先聊什么呢? 江雪偏头看阮诗诗,看来看去最喜欢的还是她的那双眼,可能是因为异瞳少见的缘故。 “Isalil,你真好看,比我见过的那些女职业选手还要好看。”江雪盯着阮诗诗眼中的自己傻笑。她有个坏毛病,一看到什么好看的人就会犯花痴,总要夸上几句。她用词也没什么讲究,只要是漂亮都夸好看。 阮诗诗莞尔一笑,夸赞的话她听得多了,尽管如此,她还是道了声谢,“你就是江雪吧,阿声和我提过你,你的镜花很厉害,你也可以叫我诗诗,毕竟我不怎么喜欢那个英文名。” “当然没问题。”江雪点头如捣蒜,“诗诗,你多大?” “等新年一过就二十一了。” “你比我大欸,要不我叫你姐姐吧,就……诗诗姐。” “好,那我就叫你小雪吧。” “行啊,反正队长他们也这么叫,叫什么都没问题。” 江雪:“诗诗姐,你和顾队认识的久,快快给我讲讲队长以前的事。” “阿声他……” 坐在副驾驶的顾念声:“咳咳。” 阮诗诗不再讲下去,江雪说了声“顾队真小气”让阮诗诗讲别的,冷思寒笑他们三个人,阮溪把帽子拉的更低,被遮挡住的脸上嘴角上扬,“幼稚。”他小声说。 冬日出行的人并没有因为天气寒冷而减少,他们花了不少时间才到目的地。出了停车场,顾念声先带着他们找了一家餐馆吃饭,再带着他们去滑雪场找徐忆等人。 说是带他们出来玩,原来就是滑雪。他们中冷思寒和顾念声会,还有两个会的没来,阮溪和阮诗诗是南方人,可能一次都没滑过。至于江雪,让她滑雪还不如让她去弹钢琴。 “小诗,你该不会又不来吧?”顾念声带着滑雪板全副武装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不来。”阮诗诗拒绝,顾念声无奈,一个人先走了。 不一会儿,冷思寒也来了,“徐忆说他们堵车,过来还要一会儿,让我们先玩。”三人点头。他问了同样的问题,只不过问的是三个人遭到拒绝后走远了。 “诗诗姐也不会滑雪?” “我……不会。”阮诗诗犹豫,终究撒了谎。 阮溪瞥了一眼姐姐,知道她在说谎。她从很小就会滑雪,早在他认识她前就会了。 她不滑雪,只是因为她的父亲——一名滑雪爱好者。是在滑雪时突遇雪崩去世的。 幼年那一次国外的旅游,女孩即便有再多恐惧,心中有诸多情绪,还是为了哄年幼的弟弟开心带他滑雪。 正想着,一个冰冷松软的白东西打在脸上,糊了手机满屏。阮溪一把抹去脸上的雪,发现刚刚还在身旁的两人打起了雪仗,那雪球是江雪丢过来的。 阮溪:“……” 两个幼稚鬼。 江雪:“……” 哎呀,打错人了,小溪不会生气吧? 阮诗诗:“小溪,过来一起玩。”又一个雪球飞过来,他赶紧抬手挡住,江雪和阮诗诗笑着叫着,明明是大人了,却感觉像两个孩子。 “你说的。”阮溪收好手机,脱了手套抓起一团雪揉了就丢,江雪躲得很快,没打中。 有了他的加入,打雪仗打的更起劲儿了,江雪头顶一头雪,阮诗诗刚被打中,揉了个雪球打阮溪,她下意识地丢偏一点,不想砸到阮溪的脸或是头,而自己每次都被打的一脸雪。 “好冷好好玩!”江雪躲到阮诗诗身后,又一个雪球扑面而来,阮诗诗抹雪,微笑,转身一个雪球砸在江雪背上。 他们玩得正嗨,丝毫没有留意向他们走近的人,阮溪又揉了一个雪球,用力丢出去,江雪和阮诗诗谁也没被打着,被雪糊了一脸的是带灰色围巾的年轻人。 见状,江雪他们停止打雪仗,阮诗诗将阮溪挡在身后,“不好意思,雪球是我扔的,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年轻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雪:“刚见面就用雪球问候,要我怎么说你好你瞎啊!” 阮诗诗低头,身后的手抓着阮溪的袖子,“抱歉。” “砸都砸了,你的道歉有什么用?” “我……” 江雪忍不下去了,“你这人怎么这样,诗诗姐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挑眉,轻飘飘看了眼江雪,“让你说话了?” 瞧瞧这人,阮溪都要忍不住了,要不是阮诗诗拦着他。 两个女孩刚好挡住了他,其他人都看不见。 “尉迟雨,不要斤斤计较,这可是老顾的宝贝队员,他心疼的很。”一个比尉迟雨高一点黑一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此人正是明河的队长徐忆。 “老顾说这丫头是他们的新人,你照顾着点儿。” 尉迟雨看了眼软诗诗,平心而论,揽明月的这个新人很年轻很漂亮。 阮诗诗是混血,长得随母亲偏西方,又有东方姑娘的柔美,放在他学院,绝对是很多人追的那种。 这女孩儿他上次送人家队长就遇到了,嗯,和阮溪站得很近。 刚刚砸他的并不是这个女孩,是阮溪。这女孩为什么要护着阮溪?他又不会吃了阮溪。 “队长你不是要找人吗?你们先去我自己解决。” 徐忆确实要找顾念声和冷思寒,尉迟雨这么说,他不好插手,叮嘱尉迟雨对人家女孩好点,拉着另一位队长三两下消失在人群中。 打发走了徐忆,尉迟雨瞥了一眼江雪,老阮诗诗明白是要支开江雪,开口的,“小雪你……你去买点饮料吧,麻烦你了,我口渴。” 江雪知道阮诗诗是故意这么说的,瞪了尉迟雨一眼又看向阮诗诗,那眼神分明是让阮诗诗留下的她。 阮诗诗叹气,“去吧,钱麻烦你先替我付,我晚点转给你。” “诗诗姐!”江雪再怎么不满还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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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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