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星潭摘下墨镜,展露出一个纯良的笑:“热牛奶,谢谢。” 眼看这种人气选手居然单独朝她笑了,小姑娘受宠若惊, 脸颊都开始微微泛红。 别看喻星潭在镜头前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私底下其实是个挺有礼貌的文明人。 这也是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嚣张跋扈, 还能拥有一堆死忠粉。 贵宾室里吃好喝好网也好, 车队成员一个个享受完餐点就半瘫在沙发上刷手机, 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教练呢?”喻星潭像是忽然想起什么, 然而左顾右盼都没看见聂恒昌, 才把杯子放回桌上去问其他人。 刚从洗手间回来的队员告诉他:“我刚刚好像看教练进了吸烟室。” 贵宾厅里有专门设了个供贵宾使用的吸烟场所, 从外表看就是个简单的玻璃房。 喻星潭到吸烟室门口,果不其然就看到了里面聂恒昌的背影, 看样子应该是在打电话。 他便也没多想,直接推门而入。 哪知道在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后, 聂恒昌肩膀先是抖了一下,然后迅速回头。 结果发现来人是喻星潭,他眼里更是有一瞬间流露出慌张,然后很快就把电话给掐断了。 “星,星潭啊...你怎么也来这里?” “有事。”喻星潭言简意赅,对聂恒昌这一系列反常举动感到奇怪,反问:“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能有什么呵呵...”然而话是这么说,但聂恒昌的眼神都有些闪躲,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然后才解释,“经理说要给你们接个广告拍摄,这不刚谈到价格部分,话题有些敏感嘛...” 喻星潭哦了一声,也懒得继续深究。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信,反转紧接着聂恒昌就捂着嘴咳了几声,把话题很自然地扯回来:“找我什么事?” “明天去不去训练场?”喻星潭受不了烟味,已经返回到门口,“不去我就约个球馆了。” 这人虽然是个职业赛车手,但同时还涉猎了很多运动项目,而且有时候甚至还上瘾,在比赛期间都要溜出去打几场。 任谁都管不了他。 但谁让他一个人创造的价值就几乎能养活整个车队呢。 高层也不敢怠慢这祖宗,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听完后,聂恒昌佯装无奈地摆了摆手:“注意安全。” “知道。” - 骆其清一度以为要被唐明海拐去什么良好市民不该去的地方。 好在他们只是进了一条商业街。 然后一路穿过各种商铺走到底,最后停在了一家名叫“酒别重逢”的店门口。 是个清吧。 周棘的目光在店名上停滞了几秒,然后才出声:“男人之间的刺激?” “三更半夜来酒吧还不够刺激吗!”唐明海十分理直气壮。 骆其清一眼就望见了站在吧台前工作的调酒师,莫名回想起自己在国外有且仅有的一次去清吧的经历。 跟这里的风格似乎也差不了多少,可能就稍微欢腾了点,在微醺状态下,那些酒客偶尔兴致来了还会自发组成大合唱。 但整体氛围很好。 想到这时恰好有风吹过,骆其清感觉鼻子一痒,又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够了。 “那就进去吧。”周棘先推开了门。 门打开时响起一串风铃声,负责接待的服务员对他们说了句欢迎光临。 不得不说,这家清吧的生意很好。现在还不到十二点,吧台上就已经被男男女女坐满,只剩下少量的角落位置。 很快,男侍者为他们递来菜单,每种饮品都被赋上了别具一格的名字。 唐明海本着尝鲜的心态点了一杯遇见彩虹。 段誉对着这些名字琢磨了半天,最后要了杯血腥玛丽。 反观另外两位就不同了。 几次酒后失态留下了深刻的记忆,骆其清和周棘都默契避开了那些可能会醉的饮品。 十五分钟后。 唐明海双手环胸,看着左边一杯苹果汁,右边一杯莫吉托。 “我觉得你俩还不如去隔壁麦当劳。” 段誉点头附和:“玩会滑梯等我们去接你。” 然后在周棘手抬起来之前,他们赶紧捂着头躲开。 不同于夜店那样放着劲曲彻夜狂欢,清吧整个环境都很安然静谧。 驻场歌手正在台上吟唱悠扬惬意的粤语情歌,台下的人三三两两坐在一块,举杯喝着小酒聊天。 似乎在这里,他们都可以短暂地逃离城市喧闹。 骆其清想了想,先开口问:“聊点什么?” 段誉说:“八卦。” 唐明海回:“爱情。” 段誉再说:“风花雪月。” 唐明海再回:“诗和远方。” “......” 你们干脆改行去唱二人转算了。 骆其清忽然有点后悔问出这话,毕竟关于他的感情... 想到这里,他鬼使神差地瞥了眼周棘。 座位是标准的四人桌,他们两两相对而坐,而周棘现在就坐在他的左边。 清吧里的灯光有专门被调暗,在这样的视觉环境下会让人产生某种微妙的朦胧感。 他觉得此时此刻的周棘和平日不太一样。 但至于到底是哪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谁知道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周棘似乎就已经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微微侧目,和他对上眼。 霎那间,骆其清跟只受惊的兔子似慌忙把头回正,心虚地抱着果汁小口小口喝起来,可是却感觉脸越喝越烫。 这里面该不会也掺了酒精吧。 好在周棘没说什么,刚好这时候点的下酒菜也送到了,唐明海清了清嗓子,似乎准备发起话题。 骆其清不自觉紧张起来。 好在唐明海最后决定先拿段誉开刀。 “跟我们讲讲你那段事呗,应该能说吧” “嗯?”被突然点到名的段誉吃东西动作一停,表情忽然变得不太自然。 骆其清感觉他有些局促。 “主要是也没什么好说的...” 似乎是在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在三人注视下,段誉抿了抿嘴,良久才缓缓开口: “就是从高中一路谈到大学,然后毕业季分了。” “怎么就分了?”唐明海问,“淡了?” 段誉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她父母不同意呗,那也只能分了。” 他拿起面前猩红色的酒杯,喝了一大口。 “嘶...怎么又咸又酸的。” 或许是不想再继续这个悲伤的话题,段誉话锋一转,看向周棘和骆其清:“你们两个呢?” 这话乍一听还以为是问他们两个人之前的事情,骆其清心猛地跳了一下,后知后觉他是分开问的意思。 吓死了。 唐明海托着半边脸:“对啊,说说你俩前任。” “......”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其实我前男友和他前男友现在都坐在你俩面前。 “其清,你为什么和初恋分手?”这话段誉是对着骆其清问的。 骆其清眨了眨眼,身体蓦然有些僵硬。 因为他知道周棘正在看着自己。 他顿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毕竟真正的原因他暂时还没做好坦白的准备。 于是沉默了几秒后,骆其清只好含糊其辞,用很轻的音量回答:“可能是淡了吧。” 再等等。 等他做好准备了再坦白吧。 结果唐明海听完后啧了一声:“你初恋真不是东西。” 说完,他又自己补了句:“跟周棘那白月光一样。” 骆其清:“......” 周棘:“......”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驻唱歌手坐在高脚椅上,已经唱了一曲又一曲,从粤语唱到经典国语,现在又过渡到了流行歌曲。 他手里抱着木质吉他,身子稍微倾斜靠近话筒,轻轻低唱。 【等到看你银色满际】 【等到分不清季节更替】 【才敢说沉溺】 骆其清觉得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很容易失控,于是他下意识就想逃避:“我先去趟洗手间。” 他匆忙离开座位,这个话题也就只好先暂时中止。 血腥玛丽的度数偏高,段誉刚刚喝得又猛,这会已经是半醉半醒的状态。 他就坐在周棘对面,而且他知道周棘也谈过一段,两人同病相怜,于是就自然而然跟他吐起苦水: “我有时候也觉得挺烦的,就想着凭啥啊,我付出的一点都不比她少。” “六年,结果最后居然因为父母不同意就分手,而且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父母为什么不同意。” “…累了就直说啊,至于拿父母当挡箭牌吗。” 周棘还没开口,而这时候,在座唯一一个感情史空白的唐明海先在旁边利落补刀:“那你不照样还心心念念放不下么?” “操!”被精准戳到痛点的段誉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到头来只能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 但过了会他又静下来,问周棘:“可是...你说真能放下吗?” “你放下了么?” 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在逐渐褪色。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问题,段誉只觉得周棘现在看起来也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 眼前这人似乎在盯着某个装饰发呆,直到氛围灯从他面前闪过,才终于让他回了神。 周棘拎起手边的玻璃杯,将酒液送进嘴里。他喉结轻微滑动了下,却迟迟没有回答段誉的问题。 薄荷叶香混杂着柑橘味道在口腔里迅速扩散开来。 唱台上,歌手的声音还在继续。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要怎么探寻】 【要多么幸运】 【才敢让你发觉你并不孤寂】 【当我还可以再跟你飞行】 【环游是无趣】 【至少可以】 【陪着你】 娓娓流转的弦音仿若化作蝴蝶向远处翩跹而去,就在段誉以为周棘不会再回答的时候。 他忽地听见周棘低声说—— “没有。”
第36章 沉睡火山.ed 骆其清在校联赛上一战成名。 宣传部的同学拍了无数张照片, 还顺带给他起了吊炸天的标题—— 《大一新生实力碾压老将,奋勇出击勇夺联赛冠军》 光是看标题都已经足够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但夺冠还只是他高光的一半,而另一半是凭他这个成绩就已经足够在正规赛事上拿到一个不错排名。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这人是个真正的天赋型选手。 而这个天赋型选手的天赋有很大程度是表现在他超乎常人的精确预判上。 参赛车手来自全国各个高校,这个年纪的热血青年站上赛场,往往都会操着一股不服输的信念,但等到比赛时也都还是会不自觉变得慎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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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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