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菲简直是越来越离谱了,江崇觉得有必要收拾一顿李芳菲,拿起办公桌上的一本书就往外砸去。 “哎呀!” 沈渲一进门,就被一本书砸在身上,沈渲眼疾手快拿住了书,奇怪的看着江崇:“你们这是怎么了?” 江崇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没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沈渲和江崇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跨国赌博案件做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就交给云南警方,明天开了会就可以会康州了。 江崇和沈渲聊着工作上的事情,俞辛在回复手机上的消息,俞辛去柬埔寨卧底的事情到现在其他人都还不知道,都是江崇帮着瞒着的,现在俞辛醒了,赶紧去回了赵寻还有大姨的消息,生怕露馅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俞辛忽然感觉到肩膀上的手,俞辛抬起头,看到沈渲拿着一个笔记本:“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没事了,医生说听力过段时间就恢复了。” 俞辛的声音很小,俞辛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分辨不出自己说话的音量,所以干脆就放低了音量。 沈渲点了点头,沈渲的朋友不多,尤其是活下来的朋友。 沈渲刚走出办公室,就被俞辛叫住了:“沈渲,我有事情要问你?” 沈渲停下了脚步,看着俞辛,等待着俞辛的问题。 有一个疑问,已经困扰了俞辛很久了,俞辛想了很久,俞辛觉得这个猜想有些荒诞可笑,可是还是想问问沈渲。 俞辛拉着沈渲走到了楼梯的转角处,这里是监控的死角,俞辛的音量比刚才说话的声音还要小:“沈渲,你认识聂尔吗?” 沈渲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些,而后摇了摇头,沈渲拿出笔记本在纸上哗哗哗的写了一行字。 沈渲的字写的太快,自己很潦草:“他是战区有名的掮客,被我一枪命中心脏,你为什么忽然问起他?” “他救过我两次,一次是在周枫设计的集装箱外,他点燃了柴油桶才引来了消防;还有一次他在渔船上,在陈招贤的手上救了我的命。” 俞辛抿了抿嘴唇,想起了聂尔那双狭长的双眼:“而且,而且他知道我是信鸽。” “什么?他知道你是信鸽。”沈渲吃惊的握住了俞辛的手臂。 所有的事情都想的通了,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在康州的时候就知道俞辛是信鸽的事情了。 难怪他当时那么笃定俞辛和江崇会没事,难怪他会在船上救了俞辛。 聂尔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在战区长大的他,是一个极其冷漠的人,在他的眼里,人命和猪狗的性命没有什么区别,他两次出手救下俞辛,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因为沈渲。 沈渲和聂尔不同,同样是经历了很多生死,沈渲把感情看的很重,他会因为朋友的难过而难过,会因为朋友的开心而开心。 沈渲缓慢的转身走下了楼梯,热烈的夕阳将他身影拉得长长的,俞辛看着沈渲的背影,不知怎得,觉得沈渲的背影格外的孤寂。 沈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楼,只是机械地移动着脚步,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无力。 走出市局,微风,轻轻吹起沈渲的发丝,夕阳温暖,连风里都带着一丝暖意,沈渲却只觉得手脚冰凉。 四周的一切喧嚣与他无关,行人匆匆,车辆往来,而他,就像是这繁华世界中的一个游离者,格格不入,被遗忘在时间的角落里。 沈渲走了一会儿,停下脚步,目光茫然地望向远方,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无助,就像是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渴望着灯塔的指引,却找不到归途。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沈渲低下头,看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周围的世界虽然依旧运转,只是眼中,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充满了无尽的空虚与绝望。 沈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的,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凌晨一点了,明明身体已经很累,可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就会想起聂尔那双狭长又充满野性的眼睛。 沈渲把脸埋在枕头里面,房间里渐渐出现了轻轻的呜咽声,沈渲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像是被抛弃的小兽。 明天就要离开昆明了,自从俞辛出院了,江崇一直忙着案子的事情,都没有时间陪着俞辛出去逛逛。 中午吃完午饭之后,江崇去办公室和另外几个人交代了工作,准备带着俞辛好好的去逛逛。 江崇去了办公室,俞辛在办公室里等着无聊,准备去楼下等着他。 一楼的接待室闹哄哄的,从柬埔寨解救了四百多个被控制的“猪仔”,现在事情查清楚了,就在联系家属来领人。 俞辛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站在太阳下站了一会儿有些晕,就走到一楼走廊的一个空位上坐下。 俞辛身边坐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孩,小孩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来领人的家属几乎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有的是来领自己的儿子,有的是来领自己的丈夫,这样的一个小孩在一群中年人里面显得十分突兀。 “你也是来领人的吗?”俞辛有些好奇地看着身边的小孩。 云南紫外线很强,当地的人肤色大多会深一些,俞辛身边的这个小孩比周围的人白的多,从俞辛的角度看过去,看到小孩的睫毛又浓密又翘。 小孩转过脸看向俞辛,嘴巴动了动,可是俞辛一个字都听不见。 俞辛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摇了摇头,小孩从书包里拿着一个本子在纸上沙沙的写字,然后把本子递给俞辛。 小孩的字迹修长挺拔,落笔锐利而充满力量,笔锋强劲,一看就是专门练过的。 纸上写着:“我来签字,领我爸。” 能让一个小孩来领自己的父亲,看来家里是没有其他人了,俞辛止住了问他家里情况的话头。 另外找了一个话题:“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孩在纸上写出了两个字递给俞辛:“黎阳。” 俞辛小声的念了一下:“黎阳,黎明之后见到阳光,好名字。” 黎阳被俞辛夸奖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抿着嘴唇笑,俞辛发现这个小孩笑起来的时候真的是很好看,眼窝比常人的要深,瞳孔深邃如墨,眼神清澈,眼尾微微扬起,带着少年的朝气,脸部轮廓柔和而精致,皮肤白皙,比俞辛见过的好多男明星都好看。 黎阳在纸上写了一行字递给俞辛:“我老师也是这样说的。” “我叫俞辛。” 俞辛从黎阳手里拿过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黎阳的具有强烈笔锋相比,俞辛的字圆圆胖胖的,跟小学生的字一样。 “我爸姓俞,我妈妈姓辛,所以我叫俞辛。” “你也是警察吗?”黎阳又写了一行字。 俞辛摇了摇头:“我不是警察,我是记者。” 俞辛还想说什么,忽然看到黎阳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后,俞辛回过头,就看到江崇站在自己身后。 江崇伸手揽着俞辛的肩膀,直接用语音输入文字给俞辛看:“聊什么呢?” “刚认识了一个小朋友。” 俞辛拉着江崇给黎阳介绍说:“我朋友是警察,很厉害的警察。” “小孩,我先走了,拜拜!” 江崇不得不佩服俞辛,不管是走到哪里遇到任何人都能聊起来,江崇搂着俞辛往外走,另外一只手捏了捏俞辛的脸。 一下午的时间,俞辛和江崇走了两万多步,去了昆明最大的花市,去了滇池,去看了石林,还吃了汽锅鸡、炒菌子、烤乳扇、破酥包,最后实在是吃不下了,只能看着热气腾腾的小锅米线叹气。 “江崇,你说人的肚子怎么就这么小呢?” 晚上十一点,江崇一只手拉着俞辛,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语音输入给俞辛看:“因为你不是宰相。” 空气忽然凝滞了一下,俞辛猛地一下子笑了出来,俞辛笑得太猛,一下子有些岔气,一边捂着肚子哎哟一边说:“江崇,哈哈哈,江崇,你这个笑话也太冷了,你不适合这个,哈哈哈!” 江崇的脸色黑了一度,就知道李芳菲能出什么好主意,说什么美丽的皮囊比不上有趣的灵魂,简直就是个馊主意。 江崇有些拉不下脸的快走几步,一边走一边把手机里的笑话大全软件删除掉。 俞辛笑得肚子疼,看着江崇的背影叫道:“哎呀,江崇,你等等我。” 江崇听到俞辛的声音放慢了步子,过了几秒,后背上忽然扑上来一个重物,江崇下意识地伸手托着背上的人,还用手颠了颠。 “哎呀,我不笑了,你别生气嘛!”俞辛一只手搂着江崇的脖子,一只手捏着江崇的耳朵,眼看着江崇的耳尖一点一点的变红,俞辛起了玩心,故意靠着江崇的耳边说话。 俞辛说话时候呼出的热气直往江崇的耳朵里钻,又痒又热,江崇知道俞辛是故意的,用手拍了拍俞辛的屁股,声音严肃的说:“好好说话。” 江崇说话这句话,才发现俞辛听不见自己说话,俞辛现在不仅靠着江崇的耳朵说话,还把脸贴在江崇的脖子上,双手紧紧的搂着江崇的脖子。 这下江崇不仅耳尖都红了,整个耳朵都红了,在心里默默的思考着俞辛身体的恢复情况,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吃上肉。
第108章 俞辛还没有玩够, 就要离开昆明了,俞辛坐在床边看着江崇收拾东西,在盘算着自己还有哪些东西还没有吃, 等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吃到。 江崇收拾好东西, 看着俞辛还在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觉得好笑的在俞辛的脸上亲了一口, 把手机拿给俞辛看:“我们冬天再来,到时候昆明暖和, 比康州舒服。” 俞辛点了点头:“好呀好呀,我还有好多没吃到。” 江崇和俞辛带着行李去了机场,其他人一早的飞机就走了, 江崇为了让俞辛多睡一会儿,就挑了下午的航班。 办完了行李托运,两个人朝着商务厅贵宾室走, 俞辛忽然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侧脸,拉着江崇走了过去:“小孩, 你怎么在这里?” 黎阳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到了昨天见过的俞辛,想说话忽然又想起俞辛听不到,慌乱的从裤兜里拿出一个有些老旧,屏幕都有一条裂纹的手机打了一行字给俞辛看:“我去京州。” “你多大了,你未成年吧?怎么一个人坐飞机?” 黎阳摇了摇头,低着头又打字给俞辛看:“我都十八了, 刚高考完。” 江崇下午两点还有线上会议, 拉了拉俞辛的胳膊,指了指后面的贵宾室,俞辛看着飞往北京的航班还有半个多小时才登机, 就对黎阳说:“走,你和我们一起去里面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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