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大家可以清除一下缓存,刚刚调整了一下顺序~看起来逻辑会更通一些!
第126章 无关的案件 126 沈逾之翻了个身,眼皮抬起来几分,所见之处从杨教授的那个陈旧的实验室变成了一间黑漆漆的房间。 大概是还没有退烧的原因,他的头还在沉沉地钝痛着,四肢酸痛无力。而他对于之前的被打晕时候的记忆似乎也没有那么明晰了。 沈逾之的双眼不消一会便有些微痛,只好重新合上了双眼,右手的食指和拇指轻轻碾了一下,却并没有感受到自己设想中石膏粉的粗糙手感。 他偏过头去,寻着黑想要从床边的桌台上摸到些什么,然而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坚硬又冰凉的东西。那东西的温度很低,浑身还在发热的沈逾之被那东西冰得一激灵,瞬间缩回了右手。 只是下一秒,从他床边的地上便传来了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 沈逾之怔了一秒神,这才迟迟发觉出来刚刚那个被他不小心碰到的东西应该就是一只装水的……瓷杯。 不过在他愣神的这一秒中,屋外的人似乎也发现了屋内的异样,拖沓着脚步打开了沈逾之的房门。 门外的光十分明亮,沈逾之下意识眯了眯眼睛,随即十分轻微地将盖在自己身上厚厚的棉被往上拉了拉。 “学长怎么这么不小心。” 渐渐,沈逾之似乎已经适应了几分门外耀眼的灯光,于是强打精神抬起眼皮向门外看去。屋里实在太过昏暗,而门外又太过明亮。沈逾之甚至无法第一时间通过对方的长相分辨出对方是谁,只能仔细在自己的脑中搜索起来了那熟悉的声音——最终,他记忆中的叶迟和现在这个逆着光双手抱臂靠在门前的女生对上了号。 叶迟在门口站定片刻,随即十分自然地走进了屋内。不过她并没有开灯,大概是为了晃到沈逾之的眼睛,于是只能摸着黑蹲在了他的床边,一片一片将那些四分五裂的瓷片捡了起来。 “这是在哪里。”沈逾之的声音一出便先将自己吓了一跳——他的嗓子如同在砂纸上刮过一般,沙哑的不像话。他有些艰难地清了清嗓子吞咽一下,只觉得仿佛被刀割过一样,然而他没有停顿太久,继续说道: “他人呢?” 叶迟捡瓷杯片的动作一滞,稍微一偏头便和床上侧躺的沈逾之对上了目光:“你在说谁?” “我睡了多久?” 沈逾之没有回答叶迟,而是又抛出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是他吗?” 叶迟捏在锋利杯片的食指不由捏进去了几分,而她手指与瓷片紧密相连的指肚,也在一震犹豫后流出了鲜艳的血液。 沈逾之垂下眼睛,在这昏暗的环境中仍旧看到了那一抹殷红,声音沙哑道:“你出血了。” 随后,沈逾之似乎是十分了解这里的构造一般,抬手在床头的桌面上摸索几下,并无意外地摸到了一个塑料小瓶,在黑暗中仔细辨认过那上面的文字后递给叶迟: “酒精。” “谢谢。”叶迟黑色的瞳仁一丝不离地盯在沈逾之的身上,后者也一直波澜不惊地与她对视——只是片刻后沈逾之便移开了目光,掩住口鼻咳嗽了起来。 沈逾之似乎是真的十分不舒服,撕心裂肺地咳了许久才慢慢缓了过来。他再次抬起眼睛,只是此时他的眼底已经染上了一层薄红,他喘着气同叶迟说道:“……能帮我把灯打开吗?” 叶迟点了点头,顺手按开了沈逾之床头柜上的灯。 沈逾之:“……” “我不知道这里有灯。”沈逾之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在叶迟的目光中不得不解释了一番:“刚刚没有摸到。” “不知道有灯,却知道床头有酒精。”叶迟面露戏谑,抬了抬嘴角:“学长好厉害。” 沈逾之强撑着坐了起来,后背依靠在床头上。橘黄色的暖光铺在他的鼻尖和脸颊上,显得他的五官都柔和了几分:“我猜的,经常有人会用酒精给发热的人降温不是吗。” 叶迟抿了抿嘴:“这听起来更像是一个习惯。” 沈逾之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有些难耐地靠在床头说道:“钟霁在哪里?” “你应该庆幸他不在。”叶迟面露笑意:“要不是他九哥拦着,你早就被他毒死了。” 随后,叶迟就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点了点沈逾之的床头桌面:“你这些药,都是钟雨齐帮你准备的。” 沈逾之歪了歪头,却没有去看那些被摞成小山一般的药盒,反而用他那双波澜不惊的双目打量起来了叶迟的那仍旧不断泛起殷红的手指:“疼吗?” 叶迟几乎是瞬间便毫无阻碍地接受了沈逾之跳跃性的语言,她随即回答道:“不疼。” 屋内的电源似乎并不是十分灵敏,随着叶迟的声音结束,床头的台灯也随之发出了“滋滋”的声音,白炽灯晃了两下最终稳了下来。但电流的声音却一直萦绕在两人之间,仿佛变成他们之间互相不断试探的某种具象表现。 “聊一聊?” 最终,叶迟坐在了沈逾之的床边,翘起二郎腿单手撑在床沿。她此刻的神态与动作都十分放松,仿佛与沈逾之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与她平日中示人的端庄温柔的模样大相径庭。 沈逾之抿了抿嘴唇,看向叶迟有意无意侵犯入他的领地中的那只手。 “——抱歉。”叶迟注意到了沈逾之的目光,缓缓将手收了回去,然而她的目光中仍旧带着几分似有似无的探究。 “学长,回到我们之前的话题。” “你想知道什么?” - 午夜的临城公安局,二组的几人仍旧在不停忙碌着。 吴越双手抱在胸前,面色低沉的垂眸转着笔。那支中性笔在他的指尖快速地旋转——又停止,然而随着一声清脆的落地声,那支笔最终还是坠落在地,令吴越不得不看着那支静静躺在地上的笔出神。 下一秒,吴越的眼前被一片阴影掩埋,他抬起头来,看向蒋磬递给他的那支被他不小心掉落的中性笔。 “他们在忙着找秦亮和周忱的下落,你一个领导不以身作则,反倒在这里发呆?” 蒋磬见吴越并不接过那支笔,只好将它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继续说道:“沈逾之给我们留下了讯息,以他的性格,他对这件事起码有着五成以上的把握。我们顺着这条线往下查,应该会有收获的。” 吴越抬起头来,忽然发声道:“哎,这些道理我都懂。” “只是你和他的关系……你就不担心沈逾之吗?” 吴越终于将自己憋了几天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一时间竟然觉得终于松下了这了口气。 ——自从他们根据沈逾之的线索查到了周忱和叶迟,他就一直格外注意蒋磬的情绪,生怕他一个冲动或者一个想不开,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因为哪怕是同沈逾之和周忱都没有过深交情的自己,在听闻沈逾之留下的讯息之初都是难以置信……以及充满了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自己的杀父仇人竟然很可能和自己的爱人关系匪浅,这种复杂交织的关系,就像沈逾之和蒋磬一样,许久之前便已经被一双无形的手杂糅到了一起。 于是此刻,吴越更是仔细地观察起来了蒋磬的情绪,妄图从中找出任何一丝端倪。 “担心,怎么不担心。” 面对多年老友的询问,蒋磬也没有过多的推诿,点头承认道:“说实话,时至今日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所有事件背后站着的人就是周忱。” 蒋磬踹了踹吴越,示意他往边上挪一挪。他坐在沙发后便从烟盒中弹出来了一根香烟,咬在了自己的犬齿之间。 “说实话,最一开始我甚至怀疑过沈逾之。但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人竟然是……周忱。” 蒋磬将烟点着,轻轻喷出一层云雾。 “沈逾之和周忱之间,更像是你和我。然而与你我不同的是,沈逾之对周忱更多了一层责任。我完全不敢想他现在会是以怎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周忱。” 他手里捏着一只打火机,就如同吴越之前一样,那只打火机此时此刻也同样在蒋磬的指尖不断飞舞着。与他冷静的面容不同,那支打火机倒是转得飞快——甚至于他捏着火机的指尖都微微泛白了起来。 半晌,蒋磬才撑着头看向了吴越: “不过我不能不相信他。” “不管他到底有没有心理准备,他已经被人背叛过了一次了。” 蒋磬闭了闭眼睛:“我答应了沈逾之,无论是什么情况下……我都要相信他。” “我们现在能够做到的只有做好我们自己的工作……那可是沈逾之。” 夜色之下,窗外的蝇虫已经随着霜降静默了下去,蒋磬和吴越无声地对视着。其实蒋磬很少和吴越讲述自己的内心历程,平日里总是吴越说话要比蒋磬多了许多——这似乎是二人成年以来蒋磬和他为数不多的几次袒露内心的时刻,而前几次也多是在蒋磬生日喝醉时候的吐露真言。 吴越恍然发现,就算是当年蒋磬的父母因为车祸去世,蒋磬忽然间背负着所谓“害死自己父母”这座莫名其妙的大山之时,他似乎也没有对自己袒露过太多的抱怨与悔恨——大多情况下都是蒋磬一个人对着父母的遗物发呆,当吴越注意到他的时候,他便将那些心中的不愉快统统收拾了起来。 然而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在和沈逾之相遇后的这些时间中,蒋磬身外那些坚硬的壳似乎也如同逢春般一层层软了下去,与他迟到多年的初恋一起,热切地消融掉了。 吴越突然间庆幸了起来,幸好蒋磬遇见了沈逾之。 “越哥,前几天辖区派出所接到了一个奇怪的报警,你要不要看一下?” 就在吴越感慨万千想要发表长篇大论之前,周超从山一般的卷宗文档中抬起了头,灰头土脸地喝了口吴越自掏腰包给他们买的加倍浓缩咖啡说道: “不过看上去和周忱或者叶迟都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感觉有些奇怪——” 吴越有些莫名其妙道:“什么东西?和我们的案件没关系的就先不要牵扯精力了,等我们这个案子结案再说。” “等会,”蒋磬站起身来,走到了周超身边,拿过了那份周超口中“奇怪的报警记录”,蹙起眉头翻了两页:“这个案子是有些奇怪。” “——一家三口烧炭自杀?甚至女主人还是带着自己刚刚满月的孩子一起……婴儿车就在隔壁房间?” “刚满月?这人是产后抑郁了?产后抑郁还能传染给全家的?” 吴越似乎也觉察出了几分怪异,“我靠”一声便也走到了周超旁边,凑过头去看那份报警口述。 “……报警人是那一家人的邻居,据报警人说那家人在孩子出生前就已经不太出门了——他们不工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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