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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陆婉慌张把手里的奶茶递给宁小雅，小跑着把自己的餐巾纸递了过去：“队长，给。” 董昱直接越过遮挡线，伸手就要去摸大G的后视镜，身后的民警慌张提醒：“哥！别给碰坏了！” 董昱轻描淡写说：“坏了就坏了，赔他一辆就是。又不值钱。” 民警满脸问号，脸上表情清清楚楚写着‘市局刑警工资拿那么高？’ 一旁的陆婉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并不是我们分局工资高，我还骑电瓶车呢，只是我们这位中队长个人经济条件比较好，你们不要误会。” 几分钟后，董昱用餐巾纸捏起后视镜的夹缝里面的树叶，端详许久，又看了眼灰蒙蒙的车身，深深地叹了口气：“真的很想陈主任。” 陆婉接过手里的用餐巾纸包好的树叶。 “拿去送给痕检那边吧，疑罪从无，可以证实了。”董昱吩咐说道。 陆婉低声问：“或许，解释解释？” 旁边的民警也是一脸期待，还未等董昱开口，就看到走出来的凌弈，站在门口，看着这边。 董昱整理了下衣服，清了清嗓子：“车子身上没有撞击痕迹，而且后视镜还有树叶，整个车都是灰蒙蒙的，你们细想下，如果司机真的知道他撞到人，然后又杀了人，畏罪潜逃，怎么会不好好清理一下车子呢？” 民警纷纷‘哇哦’小声鼓掌。 陆婉则是歪头看了眼手里的餐巾纸又看了自家的中队长，心想‘这人刚是不是声音故意搞得那么磁性好听的？’ 凌弈表情看不出什么波澜，依旧是和日常一样。 宁小雅一手拿着自己的奶茶，一手端着陆婉的奶茶走过去小声说：“谢谢师傅。” 凌弈问：“谢我什么？” “手贴手呀。”宁小雅笑嘻嘻说。 “挺好的，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提前祝福你。” 宁小雅猛吸一口奶茶说：“师傅，你也要好好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啊。” 凌弈疑惑地看着她。 “我和陆婉警察不一样，不懂什么察言观色，也不懂什么审问技巧，但是我知道。” 宁小雅踮起脚压低声音继续说：“我知道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你现在和之前在解剖室的时候，看董队长分析案子的眼神。” “和我看向我喜欢的白宇队长，是一样的哦。” 凌弈瞳孔不觉放大，火速收回还在偷看那边正在被民警围着某人的视线。 “师傅，我也很希望你能幸福呀。”宁小雅说的很认真。 她不知道为什么凌弈要隐瞒自己的专业能力，但是她知道，凌弈很好，很厉害，人长得也帅气好看，整个人虽然看起来冰冷冷的。 但是说的每句话都是在耐心教自己，做出的每次尸检记录都是在帮警方破案，找出犯人。 如果真的有什么秘密，她想最起码自己是有个人判断的。 在宁小雅的心里。凌弈是很厉害的法医，董昱也是很厉害的警察，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凌弈：“你少跟陆婉一起玩。” 刚走过来手里抱着餐巾纸的陆婉：“？？什么？我又怎么了？” 凌弈没回答，独自迈进大厅，刚走两步下意识朝着身后望去，视线越过公安局老旧的玻璃门，最终停留SUV的车旁，几个民警簇拥着董昱，嘴里还念叨着请教关于查案的技巧。 正午炙热的阳光倾洒而下，金色的光线如同一把把利剑，刺穿了空气，凌弈就这样站在阴影下。 看着那个完全陷入案子讨论的刑侦中队长，阳光透过他的衣衫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姿，人群中的董昱，耀眼，自信。 凌弈看得有些愣神。 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每一次望向董昱时，那好看的瞳孔里不知何时起，蕴着悸动却不自知的情感。 就连宁小雅都能察觉出。 董昱在凌弈的眼里是不一样的。 旋即他清秀的脸上就浮现出一丝自嘲，心底翻滚出莫名的苦涩，汹涌地冲到了他的咽喉处。 数秒后，他收回视线，无声地叹了口气。 那感觉仿佛是想把堵在喉咙的酸楚全部吐出。 是啊，我跟董昱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两个无法相交的步伐怎么会走在一起呢？ 注定背道而驰。 院子里窸窸窣窣的人声，都在凌弈漠然转身的瞬间被他隔绝于耳，还未等他迈出下一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凌弈！等等我！” ——那是董昱。 凌弈身体陡然一僵，他看不见身后的画面，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离开就会被喊住，董昱不是在跟民警讨论案子吗？ 并没有注意过自己才对。 “你，”凌弈转身，就看见朝着自己跑来的人：“不是在讨论案子吗？” 董昱脚步轻盈地踩着每层阶梯上的光斑，边走边说：“我刚分析的好吗？” 凌弈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啊？什么？” 董昱嘴角挂着分明的笑意，目光久久在凌弈身上流连，阳光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就我刚刚在车边说的那些话，你听见了吧，你觉得我分析的好吗？” 当然听见了，也看见了。 凌弈浅然一笑点了点头。 “那也夸夸我呗~你都夸好几次宁小雅那丫头了。” 一旁坐在石凳上正在满头粉红泡泡，准备拿着手机偷拍发给陆婉的宁小雅，忽然被cue，差点被奶茶呛到，慌张收起手机，起身抱怨道：“哎？你这个人，我可是凌弈的首席大弟子！那能一样吗？” “我还是....”董昱立马准备反驳，但又转念一想，对啊，自己是凌弈什么？同事？房东？同居室友？ 好像哪个都没有‘首席弟子’来的有分量。 顿时觉得没了底气：“啧，你这丫头我...” “董昱。”凌弈喊住了那架势要冲过去跟宁小雅好好讨论一番的人。 “我在！”董昱立刻转身看着凌弈：“怎么了？” 凌弈说：“你分析得很好。” “真的？” 尘埃在半空徐徐飞舞，穿梭于二人光影之间，门外折射的点点光亮都映在凌弈眸底。 他微笑说：“嗯，你真的…特别好。” 董昱垂着头，也难以隐藏上扬的嘴角，他又走了几阶台阶，越过被阳光照的有些反光的玻璃门，迈进大厅，来到凌弈身前。 “那个...你等我会...我想...” 后面话还未说，就听凌弈开口道：“去吧，就算不是南城分局的案子，你也想去亲自审讯结案，我等你。” 董昱一愣，欲言又止，眼角眉梢都染上宠溺的笑意。 “看我干什么？”凌弈问。 “那你刚刚一直偷看我干什么？” 凌弈手指不觉攥紧。 董昱下巴一杨：“我的错，我不看你的话，又怎么知道你看我呢？对吧？你肯定要这样反驳我，想不到吧，我提前预判！是不是很厉害？” 凳子上喝着奶茶的宁小雅暗骂‘你厉害！你最牛逼了，我刚准备嗑，你给我搞这出？’ “.......去审讯吧，我累了，结案喊我...” 凌弈头也不回，冷酷转身离开，董昱在后面忙不迭跟着：“你怎么又心情不好了..等等我，你慢点....”
第35章 结案 走访，技侦，查监控三个部门齐头并进，除了原先省道的监控，又在村道西南面几百米外的路口找到了另外一个新的治安监控点。 所有的监控，点点关联，最终锁定了一个嫌疑人，是王大强的邻居。 白宇说：“这人叫刘艳，45岁，家里情况很简单，小孩在外地上学，老公在市区打工，就她一个人在家里种地，根据核实，她上午就外出了，白天也没有见到她回来过。” 董昱翻看起所有的监控和痕检报告。 案发现场发现的非常模糊的鞋印经过对比与刘艳家中留下的很多鞋印几乎一致，虽然那双鞋子并不在家中，但目前来看她的嫌疑依旧是最大的。 董昱问：“人带回来了？” “半小时前就带回来了，现在准备安排审讯了。”白宇补充道：“董队长，要去观察室吗？” 白宇其实之前听过这位南城分局的中队长。 虽然自己比董昱大两岁，也是刑侦的中队长，但是跟分局的同样职级比起来，肯定是有差异的。而且两年前那个自杀案子，武庆市只要是干警察的都听过，而且私下也都议论过。 董昱当中队长的时候，才26岁，就能坐到分局这个位置，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且大家都心知肚明，警局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只要董昱上面的许支队长退休了，晋升是必然的。 “好，去看看也行。”董昱看了看手表：“走吧，白队。” 白宇在前面带路，董昱在后面低着头发着微信【看来得吃晚饭了，你饿吗，要不先买点什么垫垫？】 几秒后，就收到了回复【不饿，等你一起吃。】 “董队，这里就是我们观.....”白宇刚把门推开就看到董昱对着手机傻笑：“怎么了这是？” “.......”董昱慌张解释道：“没什么，私事，私事，咳咳...” 白宇没再追问下去，董昱推门而进。 手机再次传来凌弈的微信【还有陆婉和窦志城，我们都在等你。】 笑容唰地就收回了，董昱一手带着耳机，一手敲打着键盘【好！】 心说‘怎么就变成团体聚餐了？’ 带好耳机后，珑域县刑警给董昱拉了凳子，他盯着单面玻璃后面的人。 审讯室内，刘艳双脚外张，双膝并拢，垂着头，不停的拨弄着双手的指甲，头发也是随便扎了起来，穿着草绿色的短袖，灰色的短裤，看起来就是一个看似柔弱的普通中年女子。 “现场有我的鞋印很正常，我前几天去找他了。” 刘艳简单的一句话，就轻易推翻了警方的证据。 白宇问：“几号去的？几点？” 刘艳回答：“不记得几号了，三四天前吧，晚上去的。” “有谁能证明？”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见，我总不能去人家家里，还拉着个人陪我吧？” “去干吗？” “借钱，本来就是挺丢人的事情，自己偷偷去的。” “那星期六晚上十点到11点你在哪里？” “那么晚了啊，我肯定在家睡觉了。” 刘艳说话声音一直都是慢悠悠地，但就是这样慢声细语地应对着白宇的每一句审问。 不过白宇也不着急，现在确实还没有找到凶器，验不出DNA。 也没到彻底摊牌的时候，火候还不够。 嫌疑人刚刚被抓到是精力最集中，心理防线最坚固的时候，第一步永远是人身检查和验明正身，看有没有伤和有没有抓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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