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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志城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瓜子，磕了起来说：“我承认她长得呢是还不错，算个漂亮的女孩子，但如果真的是因为长相，那董队怎么不找你？我老窦在南城分局干了那么久了，陆婉，你这长相绝对是比那个宁小雅好看的，你怎么也能排上女警前五十！” 陆婉：“............” 陆婉深呼吸几下说：“窦哥，您这话说的，让我既不能反驳你审美不好，又不好意思指责你观察的不仔细...” “不是，你这啥意思，夸我呢还是啥呀？”窦志城疑惑问。 陆婉耐心解释：“你再仔细想想呢，今天我们董队长那个眼神，那个吃醋，多明显啊！” “眼神...”窦志城想了很久：“我只看到董队长盯着那个什么宁小雅了，那视线就没离开过，我当时还以为你跟我想的是一样的事情，让我们远离一些，不要妨碍董队追求爱情。” “哎——”陆婉拍了拍窦志城的肩膀：“不怪你，毕竟我也是今天才反应过来，这位当年在我们警校蝉联五年的校草学长，是个弯的。” 窦志城大喊：“果然是弯的？？gay啊！” 办公室内其他人都闻声看过来，陆婉连忙给派出所的人道歉‘不好意思，你们继续忙’ 然后压低声音：“你小点声！” 窦志城恍然大悟：“哎哟卧槽，你说的不会是凌弈吧！” “不是哥？你才反应过来吗？！” “我的老天爷啊，那要按照这个逻辑的话，...”窦志城一会挠头，一会发出‘啧’的声音，然后又盯着陆婉那眼神。 最后开口说：“那确实好看，首先、董队在我们南城分局公认的帅哥，这点我非常认可，但是凌弈这小子是那种不一样的好看，绝对不是说他娘的意思，我在刑侦那么多年也见过不少那些什么所谓的‘漂亮’的男人，你看扫黄队抓回来那些男模，但是凌弈不一样，” 陆婉打趣道：“哟？我倒要听听，你的看法。” 窦志城认真说：“他长得可以用非常好看来形容了，不过绝对跟那些人不一样，凌弈骨子里透着和外貌反差的男子汉的坚硬，而且不太喜欢笑，又让人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这样一融合起来，就是两个字——刚好！” “哇哦！可以啊，窦哥。”陆婉惊呼，她确实和凌弈接触的不多，没有很了解这个人。 “就那么说吧，这人给我的感觉就是，比如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只要凌弈在你身边，肯定会挡住你面前保护你的，哪怕你是个很能打的女警。”窦志城一字一顿道：“这就是他身上那股爷们气息!“ 陆婉把瓜子壳都整理好丢到垃圾桶，擦着桌子说：“那这样说的话，他们两个绝配！一个是英俊潇洒的刑侦队长，一个是清新俊逸美男法医，哇！我开始嗑了！” “切！我早就嗑了！”窦志城下巴一扬：“没想到吧！” “还有瓜？说来听听？” “这不重要，陆婉，你知道重要的是什么吗？” 陆婉摇头。 窦志城说：“结案后，让凌弈明白，我们董队长的心意。” “听你这意思，有计划？”陆婉问。 “你知道董昱除了是你们警校的校草之外，还有个外号是什么吗？” “钢铁直男？” 窦志城摇头嘴里还嘟囔着‘no’ 陆婉皱眉：“那是啥？” 窦志城认真道：“是半杯小疯，一杯大睡！” 几秒后，陆婉心领神会的给窦志城比了个[OK]：“那就抓紧破案吧！” 一小时后， 珑域县公安局内，董昱站立在一面治安网格地图前，半响后，指了指身前的某处说：“昨天晚上王大强还在这个棋牌室斗地主，根据分局那边给的时间，从他离开到手机关机有20分钟。” 窦志城回道：“对，信息部那边是给的这个时间节点。” 董昱没继续说什么，咬开记号笔的盖子，在地图上圈出一处：“陆婉，联系白宇队长那边。 陆婉凑上前去，把手机举过头顶，拍摄好刚刚董昱的圈出的地方，双指放大，嘴里嘟囔着：“差不多是...八九百米？” 董昱：“嗯，如果关机时间就是王大强出事情的时间，而且还是步行的，那么就是这个范围了，可以缩短勘察范围了。” “明白！” 陆婉反应很快，拿着手机就小跑出去，身后的窦志城还在盯着地图看。 董昱又想起什么：“啧！还真是飞天小女警，刷的一下就没人了。” “咋了，又有什么新发现？”窦志城问。 “车祸的路段不可能在省道那边，你看地图这里，”董昱指着一处说：“王大强回去的路线是拐进来的村道上，这也可以再缩短一些距离。” 窦志城认可的点了点头。 新时代刑侦工作，只要能捕捉到监控，就能快速收集信息，只要能调取出这个路段的画面，提取路过的SUV就能迅速定位。 “不过还是得把手机找到，这个比较重要，很有可能手机掉落的地方，就是车祸发生地点。”董昱瞟了一眼桌面上摆放的一堆证物袋问：“你们痕检这边有什么发现吗？” 珑域县痕检主任说：“目前就是在死者房间提取到一些比较新鲜的指纹，地面上还有些足迹，也没发现翻动和打斗的迹象，也没有发现可疑的致命工具。” 这段看似说了很多文字，总结就是三个字【没发现】 董昱听完刚摸进裤子口袋准备找烟的手都停止了，少顷，另一只手捂着嘴巴说：“我很想念我们陈主任。” “俺也一样。”窦志城耸肩：“也不知道法医那边有什么进展。” 没料想话刚落地，董昱脸色瞬间严肃转身离去：“抽烟去。” 不知这人哪来的情绪，窦志城亦步亦趋地跟着董昱的脚步钻了出去，小声问：“我董队，你这什么表情？”
第31章 醋意【三】 董昱没回答，拿出手机给陆婉发了段语音‘让白宇队长那边加派人手，主要是沿着死者家里一直到省道西北侧棋牌室沿途搜索。’ “痕检没进展也不至于这样生气吧。”窦志城嘴里叼着烟，先给董昱点燃。 “这眼凑着都一个多小时了，房间里面，他们两个人已经相处了！那么久…”董昱这口烟吐得非常用力：“这什么宁小雅到底和凌弈什么关系？” 窦志城揶揄道：“三个人吧？” 两个活人，一个尸体。 “呼——不抽了！”董昱走到院子里的烟灰桶，用力掐灭手里的香烟，快步朝着别处走去。 “你干嘛去？” “去解剖室！” 咚咚—— 宁小雅正在整理表格，听到敲门声问：“谁啊？”又看了眼里面房间的凌弈，戴着口罩认真工作。 因为特地吩咐过要把门反锁起来，宁小雅趴在门口又问：“谁敲门？” 门外：“咳咳...记录员。” 但没想到宁小雅听到这个三个字，一点没惊讶说：“董队长？” 董昱：“........嗯。” 解剖室啪哒解锁，宁小雅笑嘻嘻说：“果然是你，董队长。” 董昱疑惑地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是知道是我会来？” “对啊，凌弈师傅跟我说了。” 凌弈师傅？？叫的那么亲切？ 董昱看着里面房间的某人，穿戴整齐：“他干吗呢？” “负责尸体的头颅解剖工作呀，其他都结束了，就差这个了，因为凌弈师傅说这个比较难，所以他自己负责。”宁小雅解释道。 董昱刚想进去找凌弈，又转头附身直勾勾地盯着宁小雅，小声问：“他什么时候收你为徒的？” “就...就...刚刚？”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宁小雅的身体完全被董昱挡住的严严实实。 在背后看起来，倒是颇有些亲密？ 董昱脑海里忽然想起，之前在中野县时那个和凌弈聊天的女子，心里有了答案。 他不动神色压低声音：“你之前在别的地方参与过案子吗？” “！！没有！绝对没有！” 很好，怪不得凌弈对你特殊，保密工作很到位。 董昱刚想继续问什么。 哐当—— 房间内传出金属刀具落地的声音，董昱猛地回头，就见到凌弈弯腰蹲在地面，几秒后缓缓地起身，手里还攥着刚捡起来的带着血迹的柳叶刀，虽然带着口罩，也能感知到眼神里那股寒意。 董昱本能吞咽了下口水，宁小雅也不敢说话。 感觉凌弈那副样子，下一秒就能把他们两人给分尸了.. 几秒后，凌弈才淡淡说道：“你们两个这样看我干什么，头颅检验好了，小雅过来。” “哦哦哦..知道了。” 宁小雅走了进去，凌弈摘下手套，又换了副新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外面的董昱。 “需要我这个记录员帮忙？”董昱小心翼翼地问。 凌弈没吭声，只是抬起右手，勾了勾手指。 董昱忙不迭拿好桌面上的记录表格：“有什么新发现？” “虽然头皮只有一处创口，但是头皮下却是广泛性血肿，而且下颅骨粉碎性骨折，碎骨片明显向颅内凹陷，而且死者后脑部头皮虽然没有损伤。可以清晰见到一处约莫。” 凌弈说着用手圈成一个圆说：“那么大小的擦挫伤，出血仅仅限于头皮内，死者身上有两处损伤，一前一后，一轻一重，很明显了。” 董昱思索片刻后说：“这就能判定是先后作用力造成的，但是谁先谁后呢？” “根据现场的血迹来看，和尸体的体位来看，后脑在先，右颞部在后。” 凌弈回答的简单明了。 宁小雅给他递上新的柳叶刀，凌弈三下五除二又将王大强的左小腿剖开，直到露出胫腓骨。 宁小雅看到这一幕，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倒是董昱凑近上去仔细观察。 良久后。 凌弈全程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甚至冷静的有些过分，有那么一瞬间，让别人觉得不真实，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才再次直起身子说：“这里，是我最初检查尸体表面的时候发现的情况。” 看起来是第三处损伤。 董昱问：“是什么造成的？” “骨折，非常明显，不过我之所以要剖开这里，不是为了证明这点，我是想确认骨折的程度和形态，方便分析为什么这里会好端端的骨折？” 凌弈端详半天：“小雅过来，我教你如何分析。” “好！”宁小雅捏紧了下自己的口罩。 “你看骨折处除了周围肌肉筋膜有出血之外，皮肤没有一丝损伤，外加骨折线接近于螺旋形，所以这个就能证明。”凌弈说：“王大强这里的骨折不是外力造成的，而是在摔倒的时候瞬间身体扭动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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