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随司白榆等人回到家,陈阁泽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回了不得了的地方,慌忙道歉后离开。 沈忧还打算留陈阁泽吃午餐,见他恐惧得如同见了恶鬼,抛着苹果咬了一口不解地问:“我们有那么可怕吗?” 司白榆憋了一肚子火,到酒架前倒了一杯烈酒,仰头一口饮尽,擦着沾湿的下巴喘气说:“可能着急工作吧。” “哦,也是,陈阁泽确实挺辛苦的。”沈忧语气怜惜。 “你心疼他了?”司白榆醋坛子翻了,不满地问。 “心疼倒提不上……”沈忧转眼看见气红眼的司白榆,“怎么,你吃醋了?” “我没有!”司白榆死鸭子嘴硬。 “咦咦咦,没有?可我看某人眼睛红得美瞳都要遮不住了。”沈忧摇晃着手指头,在他转身时,突然被司白榆从后面用力抱住。 “忧忧,我离不开你!”司白榆闷声说。 “嗯……”沈忧微微回眸,悄悄翘起嘴角,“我明白了,下次我会注意和陈阁泽之间距离的。” 司白榆身体一僵:“原来你知道我在气什么?” “你终于承认你生气了!” “你为什么要装傻充愣骗我?” “因为——”沈忧转身捧起司白榆生气到有些泛红的脸,往他脸颊嗦了一口,“因为我爱你。” 司白榆闻言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下意识地推开沈忧,但很快意识到这样的行为不妥,又把对方给抱了回来。一张脸红的滴血,耳廓到耳尖都成绯色,第一次磕磕绊绊:“我、我也爱你!” 刻苦铭心的爱,病态得说,他愿意在自己死后,把沈忧的名字刻在自己的骨头上。 如果哪天沈忧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绝不会独活。 他早已向神明起誓,他会用自己的生命来诠释自己对沈忧的爱意。 —— 等冷静下来,司白榆开始和沈忧讨论李小姐死前透露的信息。 “李小姐真可怜,死了还要被复制粘粘。”沈忧喝着风油精,刺激让他想起另外一件事,一拍大腿问,“李夫人呢?” 司白榆也是这时候才响起被李小姐挽着手离开的李夫人,拿起手机匆匆走到阳台打电话。 沈忧望着司白榆的背影,在后面悠哉悠哉地喝着风油精,等他问完回来,才激动地问道:“怎么样?” “忧忧你兴奋什么?”司白榆把沈忧按回沙发上,“李夫人的保镖告诉我,她虽然受了伤,但危及不到生命,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腿保不住了。”司白榆咽了口气 其实李夫人也可怜,因为夫妻两人事去女儿的关系,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淡薄。我在向李夫人询问制作条件时,对方多次透漏在婚姻中如履薄冰……罢了,我不应该提这些。” “她为什么要向你透露她的婚姻情况?”小侦探·沈忧一副发现猫腻的表情,两个手指意有所指地戳了戳,“你和她……” “小忧,你别胡思乱想!”司白榆赶忙打断沈忧不切实际的猜想。 “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告诉你婚姻情况这样隐私的事?”沈忧举起手补充,“我先提前说明,我同情李夫人的遭遇,我只是单方面怀疑司白榆你!” “小忧,你这样不是伤哥哥的心吗?”司白榆一手抓住沈忧松散的马尾,往上面提了提,斥责道,“你说你,考试考7分,到现在都及不了格,平时各种方面都笨到抠脚,怎么一到出轨方面,就反正聪明呢?” “什么叫反着聪明,你在说完笨吗?” “哈,我的意思说你聪明错了方向。”司白榆被沈忧撇嘴傲娇的小模样气笑了,坦白道,“我和李夫人真的没有猫腻,借用你的话,她单方面对我起过心思,看我长得不错,想把我当小白脸养着,但我没同意。” “真的只是这样?”沈忧怀疑打消了一半,最后试探问。 “真的,骗你我是小狗。”司白榆坐在沈忧的身边,抓着他的右手放到自己宽厚的手心,深情地看着他,“我把我这辈子都搭在你身上了,怎么可能背叛你。 “得了吧,你才多少岁,连三十岁都没有,如果你能活八十岁,那你还一半都不到呢。”沈忧说出的话刹破风景。 司白榆无语了:“忧忧你怎么说话的,你男人向你表达真挚的爱意,你反倒批判起我年龄来了?而且什么八十岁,就不能盼我些好的吗?” 沈忧小指一翘:“比如?” “比如祝我活一百岁。” 沈忧:“……哦。” “你倒是祝福我啊!” “嗯……祝福你。” 司白榆:“……” “罢了,你不想祝福我也没关系。”司白榆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忆起李小姐死前说过的话。 大长老批准?这个世界门派并不多,人偶圈的大长老其实也不过只是一个挂名的虚衔,大多真正要申请的事,都是找其他人偶师共同商议。 离氿应该最清楚不过,他不是一个愚人,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蠢事,难道说……这个大长老其实深藏不露,手中握着不可估量的权力。 “沈忧,你觉得你的父亲,到底想做什么?”司白榆想了半天没想出答案,竟将希望寄托在曾与离氿同居过的沈忧身上。 沈忧啃着风油精瓶子,抬眼思考了一会,摇头:“我也不知道。Morfran的人全部都是老狐狸,好事坏事都讳莫如深,你问我还不如问离刹。” 司白榆沉默片刻:“可离刹已经死了。而且你不就是Morfran的员工吗?” 沈忧啃瓶子的动作一顿,憨态可掬地笑道:“是哦,我忘记了。” 司白榆:“……” “不过——”沈忧话锋一转,“我知道曼陀罗的下落。” “真的?”司白榆眸光微亮,但他与沈忧待久了,难免也遗传一些感情侦探的灵敏,“你,为什么会知道曼陀罗的下落?” “怀疑得好!”沈忧兴致盎然,丢掉风油精瓶子起身,“因为曼陀罗她喜欢我呀,就和李夫人曾经想**你一样,曼陀罗看我长得好看,也曾想过**我……唔,其实我觉得她现在也想。总而言之呢你脱了。曼陀罗曾经为了讨好我,把她所有窝点都告诉我了。” 司白榆总觉得沈忧在你骄傲,他从果篮拿了一颗草莓塞进沈忧嘴里充当奖励:“既然这样,那你说离氿会不会就在曼陀罗窝里?” “不可能。”沈忧一块否决。 司白榆微愣:“为什么?” 沈忧鼓着腮帮子,司白榆把整颗草莓都塞给了他,这于他的嘴而言也些太大,撑得她腮帮子疼,揉着脸颊说:“因为离氿不喜欢女人,甚至有些讨厌曼陀罗。” 司白榆扶额深思,愕然问:“离氿那家伙厌女?” “不是啦,我是离氿儿子对吧?”沈忧指了指自己,见司白榆点头,嘿嘿一笑说出答案,“因为我在离氿眼里是一颗白菜呀,所以他当然不喜欢供走自己白菜的猪喽。” 这个答案出乎司白榆的意料,沈忧每一个字都在说曼陀罗,他却听出了无数个自己的名字。 他忽然有些明白离氿为什么讨厌自己了。 …………… 司白榆和警方约定过,一有线索立刻通知双方,司白榆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写在电子邮件里,发给了夏止。 司白榆知道警察出警要报告上级,不想拖拖拉拉,便和沈忧商量着单独前往曼陀罗窝点。 “才不要。” 但沈忧拒绝了,不论司白榆怎么连哄带求,都没有一丝松口的意思。 当问及原因,沈忧气呼呼地说:“因为我要去万达的金店调查一件事。” 司白榆猜不透沈忧想干什么,况且沈忧办事向来不按套路出牌,他也习惯了。 沈忧明白司白榆不想错事抓捕沈忧的良心,明白比起自己那随时都可以讨的公道,司白榆的事更未重要。思虑之下决定和司白榆同事出发,他上午出门,司白榆在家负责这边武器,等到了车站一同会和。
第119章 沈忧往后退紧贴着大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估量靠这一双嫩爪子爬树逃出生天的可能性。 记者蜂拥到沈忧跟前,他们踮起脚伸长手,把话筒竭力递到沈忧嘴边,那渴望一手报道的狂热眼神,把围观的路人都吓了一跳。 幸亏陈阁泽尚有良知,他蹬着自行车一甩车屁股,朝沈忧喊道:“老大上来!” 沈忧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老大? 他看了看周围逼近的记者,矫健地跳上自行车后座,无处安放的手握了握,虚抓着陈阁泽的衣服。 陈阁泽拼命蹬踏板,冲出记者的重重包围 圈,往小区门口的方向驶。 沈忧回头看着追逐的记者,竟看见一个与自己相似的身影一闪而过,他奇怪地咦了声,用力地揉搓眼睛,再睁眼时人群早已没了那道身影。 难道是错觉吗? 他敛回视线,陈阁泽加快骑车的速度,没一会儿就把记者甩到没影。等出了小区陈阁泽环顾了圈周围,蹬上天桥又下坡拐进了一处小巷。 看见小巷时沈忧一阵恍惚,因为这是他与司白榆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当时他踢给他的纸壳子早被人捡走,今天没下雨,他才知道原来这地方根本不脏。 只容四人宽通过的小巷干净整洁,光线并不明亮,阳光只偏爱出口和入口,它们倾斜而下,让光明和黑暗的分界线有了具象化。 每隔半米就会遇到一个小型花坛,两边墙上也绘画着各式各样的图案,画风比较抽象,至少沈忧看不懂。 “前面是一座文化馆。”陈阁泽扶着自行车走在沈忧右侧,语气有些惋惜,“以前这里除了下雨天都有很多人来拍照打卡,但自从前几个月发生命案后,就没几个人敢来了。” 沈忧清楚陈阁泽说的命案是指什么,他喃喃了一句可惜,走了一会儿,远远望见出口的梧桐树,转头陈阁泽:“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啊?”陈阁泽茫然地转头,眨了眨眼反应过来愧疚低头,“抱歉……我竟然只顾着逃跑把这事忘了。其、其实我是过来道歉的,并顺道通知您有记者过来采访。” 沈忧脚步顿了顿,歪头困惑问:“记者难道不是你……” 带来的吗? 沈忧因为顾及着陈阁泽的感受没把话说完,而陈阁泽秒懂沈忧话的意思,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说:“您误会了,记者是跟警察过来的,当时我停车买水果,听说他们是去采访您的就冲到了他们前面,想着提前通知您。” 沈忧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他若有所思地点头:“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可如果不是陈阁泽告知的媒体,那是谁在通风报信呢? “没关系。”陈阁泽腼腆地挠头傻笑,“其实这事还是怪我,你要不是为了救我姐也不会陷入舆论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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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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