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审讯室,李大志说出这些话,褚铭越可能会对李大志这番因为生计而苦恼的话感到同情。但是褚铭越面前红木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叠被折磨得各型各样的宠物照片,皆是前面这个人犯下的累累罪行! 褚铭越:“你在做这些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如果你们有一天你这些罪行暴露。被抓到监狱里,他们娘俩没了你要怎么继续生活?!被邻居指指点点!你的孩子会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为了老婆孩子,你更不应该做这些事情!” 李大志抱着头,痛哭出声:“我……我不知道做这些犯法……我没杀人,这些都是畜生啊!” 得,又来一个不懂法的。褚铭越颇为头疼地捂着额头:“你一个开狗肉馆的,难道不知道这些肉制品的来源需要合理合法?你们偷窃别人家的宠物然后杀死,你觉得这不违反吗!” 这世界有很大一部分人每日为了生计奔波,也的确有很多穷苦的人。人在社会里生活,每个人的生活都会遇到各式各样的问题,无从下手的困难。但是即使孑然一身,解决自己困苦环境的方式也绝对不是以把痛苦施加给其他人的这种方式。 褚铭越一双笑眼里满是冷漠地看着李大志坐在椅子上失声痛哭,很多人,只有被冰凉的手铐铐住的时候才开始悔过。但是一切都已经追悔莫及了,现实里做错事了,没有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等待他的只会是法庭上对待他累累罪行的判决。在狭窄的监狱里接受改造教育,在社会上面没有学到的法律知识,到了监狱里自会有狱警拿着法条对他们进行教育教学。
第8章 :你还想有下次? 褚铭越等着李大志哭够了,才把徐盛狗的照片递了过去。怕李大志记不清,那叠照片里还有东郊别墅区环境的照片。 褚铭越:“还有印象吧?” 李大志点了点头,拿着手背蹭了蹭脸上的泪痕:“有印象。” 褚铭越:“说一下,你们是怎么溜进保安严密的东郊别墅区偷狗的?” 李大志回忆着,他和李大康虽然也常在哈安市出入,但是他们两个在偷徐盛的狗之前从没有去过东郊。东郊一个是距离他们住的新建村太远,第二个是那边是别墅区,光保安什么的就有很多。实在不是一个偷狗的好去处,这次偷窃的地点是背后的那个人指定的。他和李大康开始也和那个人说过他们两个的担忧,会被抓到。但是背后的那个人再三对他们两个承诺,只要按照他说的做绝对不会被抓到。 褚铭越:“他除了明确让你们抓徐盛的狗,还告诉你们什么了?” 李大志:“给了我们一个面包车。” 褚铭越眼睛一眯,抽出来面包车的照片:“就是你们撞击金媛媛的这辆面包?这个面包车不是你们两个偷的?而是对方给你们的?” 李大志头摇得像是一个拨浪鼓一样,生怕又加一项罪名到自己的身上,连忙否认:“这辆面包车不是我们偷的!是他先让我去一个地方取钥匙,然后又去一个地方取车的。” 褚铭越在记事本子上写出来“面包车”三个字,在后面画了个问号。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但是多年来的刑侦工作的经验,让他下意识地觉得这个面包车的来源和出现,带着说不出来的怪异。 褚铭越:“你继续说,在你们取面包车之后,是怎么进到徐盛的别墅区的?” 李大志:“我们两个直接开着面包车就进去了。” 宋壮壮用手掌拍了下桌面,觉得李大志给的理由好像在拿他们警察当猴戏耍:“直接就开进去了?”那么大的别墅区,那么严防死守的安保系统,他告诉他们直接就开进去了? 李大志被吼得一个瑟缩,战战兢兢地开口:“对,对的。我们确实是直接就开进去了” 褚铭越拉了下宋壮壮满是腱子肉的手臂:“听他说壮壮。” 褚铭越对着李大志开口:“你们开车进去的时候有保安在吗?”褚铭越去过那个别墅区,里面门口的位置是有个保安亭的。 李大志:“有,有保安在的。不过保安没有拦住我们,我们直接就开车进去了。然后按照那个人传过来的地图,走到一个类似小花园的位置。就看到他让我们偷的那条狗在草坪上睡觉,我们就套着麻袋把狗装了进去,放到车的后备箱,就又从大门口开出来了。从进去到出来,整个过程好像都不到一个小时,把狗偷出来的时候我们两个也觉得顺利的不可思议。” 宋壮壮被李大志的说法气笑了:“你说你们两个明晃晃地开着一辆面包车,去人家满是保安和监控的别墅区把人家的狗偷出来了?那满院子的人一个拦着你们的都没有?抓狗的时候狗叫都没叫一下。” 听到宋壮壮不相信的语气,李大志也要急哭了,连比划带说的,手铐碰到椅子上带出来一阵哗哗的脆响声:“真的没人拦我们!那个狗提前被人下了药,怎么可能会叫!” 褚铭越和宋壮壮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敏感地捕捉到了李大志话里的关键点。 宋壮壮:“你说,徐盛的狗被人下了药?” 李大志有些怕宋壮壮,回答的时候语气都带着几分虚弱:“是,那个被人提前下了药。我们去抓的时候就像死了一样趴在那儿,直到我们带回到火葬场都没醒过来。” …… 褚铭越和宋壮壮走出审讯室,两个人重新回到会议室把李大志说的关键信息都挂在一个白板上面。 褚铭越翻找出来那天从徐盛的别墅抓来一群“神棍”的笔录,翻找到关于徐盛孙女报警的记录。 这个案子是以“非法宗教活动”结案的,里面关于徐盛爱狗的记录只有几句话。一个多月前徐盛的爱狗丢失了,徐盛心痛病倒了。里面并没有详细提及关于徐盛的爱狗到底是如何丢失的。 褚铭越:“我们可能还得再去一趟徐盛的别墅。” 宋壮壮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就骂了一声。 褚铭越:“怎么了?” 宋壮壮:“之前跨省办理的一个案子,说是有什么材料找不到了!非要我现在把材料调过去。一个破材料还能打到我头上?!我他妈的……” 宋壮壮一串优美的国粹下来,听得褚铭越直拍手:“壮壮,了不得,你这骂人的功力见长了。你终于不再是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壮壮了,现在在遇到什么事情,你学会了语言的力量。” 宋壮壮:“我可去你妈的吧!你个臭狐狸!见天的拐弯抹角的损我!” 褚铭越在笑倒在一旁的椅子上:“那怎么办?你调两个你们组的兄弟,我带着人帮你跑一趟?” 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着的辛未,小心翼翼地举起手:“褚,褚队长。我想跟着去可以吗?” 褚铭越笑着调侃了一句:“怎么是想再去参观下大别墅吗?” 辛未红着脸,有些扭捏:“不,不是。我就是想出外勤。” 褚铭越拍板定了下来:“行,我就带小辛一起去,照常问话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宋壮壮想了想:“也行。” 褚铭越:“你们组的工资下来不分我们一半都说不过去了吧,我们可是全组为你们攘外安内的。” 宋壮壮:“快滚吧你!” 褚铭越还想再侃几句,在看到桌子上林麦麦水瓶里的软胶管的时候,笑容一僵:“坏了!” 褚铭越办公室的单人床上面,在看到贺阳手背上的针头已经拔下来之后,稍稍松了口气。 贺阳抬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着褚铭越:“离你说的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褚铭越一顿,就听着贺阳“嘟噜嘟噜”像是倒豆子一样的开口:“药物注完不拔针的话,就会有大量气体进入静脉容易导致气体栓塞,引起心梗、肺梗、脑梗……” 大约是一次说了太多的话,贺阳深吸一口,靠着床的腰挺的笔直看着褚铭越:“警察叔叔,差一点一个正直大好年华的青年就折在你手上了……” 褚铭越走进贺阳的身边,把刚刚从桌子顺来的不知道谁的草莓猕猴桃味的QQ星递到贺阳面前:“对不起。” 贺阳一愣,一瞬间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别别扭扭地移开头。接过褚铭越手上的QQ星,面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嫌弃:“这种东西都是奶制品,一点营养含量的都没有。” 褚铭越自然地接过话:“那什么有营养?” “最起码配料表上面要写得是“生牛乳”,才勉勉强强有一些营养价……”在意识到自己钻进褚铭越的圈套之后,贺阳瞬间闭嘴,一双桃花眼透过镜片白了一眼褚铭越:“不要以为我这样就可以原谅你!我可是……” 褚铭越笑着点头:“嗯嗯,知道了。下次绝对不会了。” 贺阳好看的眉头顿时不满地立了起来:“你还想有下次?” 褚铭越好笑地揉了揉贺阳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没有下次了。你可以回家了,我找人送你。” 贺阳横了一眼:“你不是还要“审”我的吗?” 褚铭越:“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贺阳的一系列操作确实还达不到“审讯”的标准,撑死也只能算是了解情况。贺阳要是不打算说实话,他就算是警察也没有硬让人开口的道理,最多就是平日里多观察观察。 贺阳:“所以现在是没这个打算了?” 褚铭越:“嗯,臭小子,你自由了。说吧,去哪儿,我找人送你回去。” 贺阳捏着QQ星的塑料外包装。低着头随意道:“也不用找别人了,我跟着你一起去东郊。” 褚铭越笑容瞬间就收了回去,一向笑眯眯的眼睛此刻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贺阳,我不管你是如何知道这些行踪的。但是你若是一直仗着这些外在的资源,你迟早有一条会走上一条弯路的。” 贺阳看着褚铭越,嘴角不屑地上扬着:“那您告诉告诉我,这世上又要那条路是笔直向前走就能到达终点的呢?” 两个人互不避让地直视着对方,褚铭越刚要开口再说什么。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两下,下一秒门被从外向内地推开。辛未一颗脑袋探了进来:“褚队长,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贺阳从床上蹦了下来:“是该出发了,走吧。” 辛未看着走出去的贺阳,不明白这个前两天还因为“非法宣传”被请来“喝茶”的贺阳,是怎么一大早上跟着自家队长进来,又跑到自家队长办公室的床上的。辛未满脑子的好奇,在看到又看了看一向爱笑的褚铭越,此刻坐在床边阴沉着一张脸。辛未下意识地一个瑟缩,硬是把那好奇给憋回去了:“组,组长?” 褚铭越把手盖在脸上,长叹一口气:“走吧。” 车上,褚铭越开着车,贺阳和辛未一起坐在后排的座位上。 辛未抚了抚黑色的眼镜框:“这,这位小同志,也是和我们一起去现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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