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沉夏木木地答道,发了一会愣,继续埋头当吃货。
接过纸巾擦干净嘴,沉夏满足地打了饱嗝,问擦头发的希声:“不是抓吊死鬼吗,抓到了没?”
希声停下手对他一笑:“别说,还真让我见到鬼了,这只鬼挺瘦,穿一件白色连衣裙,头发长长的遮住了脸,垂着头,垂着手,平白无故出现在空中,虽然没有飘来飘去,但是……是悬在半空中的,啊……就在一片荒芜的麦田上方。乍一看,确实挺吓人的,我那会儿端着个大海碗吃面条呢,前一秒还欣赏月色,下一秒就看到这只女鬼了。”
“可我怎么听着你的语气,开心得很哪,一点不像被吓着了。”沉夏抱个抱枕靠过来,踢他的肚子,又问:“这女鬼好不好看?还是七孔流血啦?”
希声把毛巾盖他脸上,伸手去挠他胳肢窝,直挠得沉夏岔气了,才松开手,对他抿嘴笑:“不说了么,这女鬼的脸被头发遮住了,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七孔流血呢……半滴血都没看见,她身上也没有。”
“不过也对,是吊死的嘛,哪来的血,那后来呢……你是不会尖叫的,那旁边还有人看见了吗?”沉夏把身子往后挪了挪,又拿两枕头挡住自己,怕希声还来偷袭。
别挣扎了哥,你都送到床上来了,还能往哪里躲?希声心里得意的笑,但面上没有办法得瑟的神情,稍微正经了点,接着说:“还有一个人看到了,和我一样也没尖叫,因为据他所说,不是第一次看了,就是这个案子的委托人,是嫌疑人的老师,姓肖。”
“都不是第一次看了,他还不尖叫?”沉夏挑着眉头笑,“这老师有意思,要是我连续几次看到同一个鬼,还在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就不会怀疑自己看花眼了,至少也要倒吸一口寒气。”
希声坐上床,往沉夏肩上一倒,抓住他的胳膊就搂过来,打了个哈欠,“对啊,肖老师真是镇定,我是立刻放下碗筷,跑进那田里去了,可刚靠近,那鬼就消失了。”
“哟,还是只怕人的鬼。怕人,却非要跑出来吓人……越来越有趣了。”虽然吻都吻了好几次,沉夏对于希声的亲密接触,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希声一把握住他的手,故意勾起嘴角问:“哥,怎么手心都出汗了……紧张兮兮的,跟个处男似的。”
“处什么处……老子才不是处男!”毫不留情地拍了他额头一下,沉夏傲气地翘起头。
“哥,你原来已经不是处男了啊……可我还是,这不公平!”希声霎时睁大霎哀怨的双眼,像是听到了一件恨不得了的事,蹭着沉夏的脸坐起来,看起来很烦躁,“说,你第一次跟男的女的?”
希声此刻冷着脸的样子看起来气得不轻,用余光瞟了瞟,沉夏忽然之间就有些心虚了,不知道为何就硬气不起来了,支支吾吾摇晃着脑袋说:“几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
“记不得人家是谁,总该记得是男是女吧?”这精光闪耀的,能慌瞎人眼了。
沉夏被这个问题纠结得思维停顿了,“那什么,当然是是……是女的了。”
“真的是女人?一夜情,还是女朋友,哪一年的什么时候,每个人对第一次不都印象深刻吗?哥……”希声语调低低地问着,表情似乎比刚才更失落了。
沉夏无语望天花板,还是不忍心看希声露出这种表情,只好叹了气坦白道:“老子也还是处男,行了吧?!你这臭小子,吃不得一点亏啊……我都28了,28了,说出去不丢死人啊!”
“除了我,没人知道。”转眼就又笑意浓浓地趴上哥哥的背,沉夏敲了敲头,怎么有种被一只披着狗皮的狼缠上了幻觉咧?
“我想,哥你很快就会摆脱掉处男的称号了。”希声说这句时,看着沉夏的神态极为普通,只透着一股格外诚挚殷勤的气息,虽令人发掘不出星点的罪恶意图,但沉夏还是胆怯地渗出了冷汗,急速滚进被子里,把头一蒙,说了声:“睡觉!”
希声也觉得自己今天亢奋过度了,冲动是魔鬼啊,他还不想被哥哥这么早认识到自己是只色狼的本质,便走到窗前吹了会冷风,毕竟,要把心情冷静了等下才能睡着。
他看到沉夏的上衣口袋里的巧克力快调出来了,笑着去接住了,给他放好,食指碰到了什么东西,掏出来一看,心里一惊:是印有“DK”的黑色纸片。而这张纸片好像是崭新的,不是沉夏之前拿到的那张。
疑惑地看了眼床上的沉夏,希声把纸片放回了原处,决定等这个案子一结束,就彻底查查这个DK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第二天,希声才从新闻里知道,昨晚沉夏去超市时又遇到古怪的车祸爆炸案了。气得在客厅静坐了一早上,硬是没有跟沉夏说一句话。
沉夏也知道昨晚自己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是有点过分了,这不给希声找闷气生呢?但是……他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才好,而且关于DK的事太复杂,他自己的心结还没有解开,不想把希声给拖下水。
强大的自尊心迫使着沉夏,无法选择在这个时候寻求希声的安慰。
“希声……”轻轻推他的肩膀,没反应。
心里顿时又火了,老子差点被火烧了,还要对你低声下气?!
“希声……”没得法,声音又降低了几度去扯他的袖子。
希声在心里跟自己较量了几分钟,发现没有办法完全对沉夏置之不理,泄了气,转过头来看他,轻声说:“哥,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呃,你就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都会很小心。”沉夏呵呵笑着,继续揪他的袖子,就知道对他撒娇有用。
总不能在这个事情上纠缠不休,希声觉得,让沉夏知道自己有多担心生气也就够了,温和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边往外走边问:“我下午去警局见张玲玲,回家时顺便买个鱼缸,亲亲鱼总不能一直养在浴室里……还有什么要我买的?”
“嗯……买个风铃回来吧,超市爆炸案死了十几人,那儿的女老板很喜欢风铃的……祭奠的时候我想捎给她。”当然要踩着台阶下了,沉夏主动在希声临走前亲了他脸颊一下,希声再没有任何压抑的神情了,笑着出门,说自己肯定早回来做晚饭。
因为方跃的关系,即便是郊区分局里也有不少人都认得希声,顺利地让他见到了张玲玲。
八岁的女孩应该是爱笑爱跳的年纪,但张玲玲是两眼无神的,房间里人进进出出,她头连都不抬一下,对周遭发生的事毫不在意。
希声亲切地和她打招呼,她才略微笑了笑,回了声:“哥哥好。”
没有叫叔叔,而是喊的哥哥……这孩子不错啊,真有礼貌。希声偏心地想,打量了她一会,觉得她并不像是那种心思深沉的孩子,应该能一眼看透,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杀死几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呢?
知道她学习成绩不错,希声便从学校谈起,张玲玲的反应很正常,脸上有了持续的笑容。希声跟着提到了她的家庭,问她想不想爸爸妈妈,她立即就敛去了笑,低下头说:“不想。”
希声留意着她的细微变化,起身来准备换个角度与她说话,放在膝盖上的风铃掉了下来,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突地,张玲玲的身子一震。
希声见状,又将风铃弄响了几次,张玲玲的眼眸居然变得十分凶狠,直愣愣地看着对面怒声喊道:“小贱人,你听不听话?不听话,我掐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案子,会夹杂着DK的案子讲~~~~~~~~这是二更~
45
45、番外:五一节喝醋记(上) ...
沉夏的生日快到了,但他却一点都不开心。在房里来回拖地第四遍的希声,看到沉夏又瘪嘴瞧了瞧日历,盯着上面的那个红圈撅嘴——五月一日,劳动节。
生日是哪天不好,居然是五一劳动节这天?!沉夏恶狠狠地敲击着键盘。这不意味着自己一辈子是个劳碌命啊,不要啊,偶要当米虫,还是那种舒舒服服被人呵护疼爱的米虫,那才是终极理想!
(梨花:猪的生活就是如此啊,被人好好呵护疼爱一番,然后宰掉,大神您理想真高远-_-|||)
无论是谁,乍一看还以为他在码情仇戏呢,要么就是枪战打斗,情绪也要入戏的么。
希声好奇地凑到后面一看,嚯——是在码床戏啊,怎么一副要把人千刀万剐的表情呢?吓得他偷吻也不敢了,默默地伸手帮他收拾干净电脑桌上的零食袋,默默地后退。
待希声退出门外,还帮他关上门时,沉夏停下来手,心情更不好了。开始磨牙,都发现我不开心了,还不闻不问的?臭小子,狼崽子,把哥哥吃干摸净就漠不关心了,胆子越来越肥了……
啊……不晓得明天就是我生日啊,一点表示也没有……不过,说不定他是故意的,有惊喜给我?
想到这里,沉夏有些莫名地笑了,随即变了脸,继续恶狠狠地码床戏:“空气也在两人之间的缝隙里变得稀薄起来,令紧致的肌肤渐渐缺氧,慢慢的,指尖也染上了燥热的温度,不知觉地向周围散发骇人的热流,又或许是电流,不然……指尖所到之处,为何都是一片悸动与颤抖……仿若不小心动一动就会被狠狠击中,变得心跳骤停,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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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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