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理解,我心疼下属谁理解?”
说着说着,公孙锦的脾气来了劲儿。掀开被子下了病床,跟苗允年理论。这些年,我亏待过苗安吗?我让她出过一次危险的任务吗
?但凡让她做外勤,都会安排一名科员跟着她,保护好她,照顾好她。她第一次擅自行动的时候,我躺在医院里丢了半条命,我没精力
去教训她。我以为她能自己想明白,不再做出这种鲁莽的事。谁能想到,她一次比一次大胆?您是她父亲,您了解她,您想到了吗?
苗允年被公孙锦的一番话说得无地自容。这会儿才后悔不该一时怒气冲头怪罪公孙。自家女儿什么性子,他最了解。两次擅自行动
,绝对是苗安小丫头的风格。
那么,谁来给苗安的昏迷买单?作为父亲,苗允年认为,熊孩子固然要骂要打要教育,到是,孩子再熊也是自己的孩子。孩子受了
欺负,当爹的必须把这笔债讨回来!
苗允年搓了搓光溜溜的脑袋,走到病门口,抓着小徒弟的领子,说:“告诉你师兄们,今晚跟我去那个狗屁鸿鹄会所!”
小徒弟一溜烟儿地跑了,苗允年返回病房,不等公孙锦发问,他自己交代:“我知道你们的事跟鸿鹄会所有关。妈的,那地方老子
早就看不顺眼了!”
有些话老爷子没说。他的一位老友之女同样昏迷不醒,各项检查结果跟自家女儿一模一样。老爷子脾气再怎么冲,也察觉出其中的
一些蹊跷。
苗允年身高马大的往公孙锦面前一站,蒲扇一般的大手拍打着公孙锦的胳膊,“老弟,是我错怪你了!”
公孙锦咧着嘴,略疲惫地说:“苗老先生,差辈儿了!
苗允年不在乎这个,他在乎的女儿因为什么昏迷不醒。老头儿关了病房门,跟公孙锦说悄悄话,“你知道那玩意是啥不?”
“目前还没有完全搞明白。只知道,寻常人不能点。”公孙锦沉声道。
苗允年一听这话,啪啪啪拍了好几下秃脑袋,说:“如果我没记错,那玩意我小时候见过。”
闻言,公孙锦的眼睛一亮,追问苗允年详细情况。因为时隔已久,苗允年也不能完全说清楚,他只能说个大概,“十来岁的时候,
我跟我爹去乡下收材料。那村子里有个老绝户,跟我爹是朋友。我在他家住了几天。有天晚上,我爹带着我去坟圈子挖土,惹上些不干
不净的东西。”
苗允年跟着苗老爹一路跑回老绝户家。老绝户好像早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就在院子里等着呢。
苗老爹跑进院子就说,后面有脏东西。老绝户眯缝着眼,指了指身后让他们进屋躲着。
苗允年年纪小,初生牛犊不畏虎。硬是扒着门缝往外看。苗老爹管不住自家的娃,干脆陪着他一起看。
只见,在黑漆漆的院子里只有老绝户一个人。但一直尾随而来的阴风却没散。苗允年还想:这老头行不行啊?
担心老头的念想还没在脑子里散开,就见老头从衣服里拿出了什么东西,用火柴点燃后,绕着院子转圈,一边转一边念念叨叨。
“嗨!你说怪不怪?”苗允年讲得绘声绘色,“大半夜的,院子里就冒出来个老大老大的黑影儿,那跟着我门的阴风一下子就没了
。就像被叫吞了。”
听到这里,公孙锦不免要问:“您看清楚了,真的是个黑影?”
“我觉得,我看清楚了。”
这算什么保证?公孙锦哭笑不得。
可惜,年代太久远,苗允年记不得那个村子的具体位置和名字。记得的,只有那一晚惊心动魄的经历。
第二天,苗老爹带着苗允年告别老绝户返程。临走前,苗老爹让苗允年给老绝户磕头,算是答谢救命之恩。老绝户不知道哪根筋扭
着了,偷偷塞给苗允年半根香,偷偷告诉苗允年:“再惹着啥东西,就点上。点了赶紧跑,跑得越远越好。千万别闻着。”
古人云:子不语怪力乱神。
苗允年不信鬼神,但敬鬼神。他跟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也没啥缘分,自从那次之后,再也没遇到过什么脏东西。那半根香随着几次
搬家,也不知下落了。若不是昨晚小徒弟顺手牵了一根,他早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公孙锦问道:“您努力回忆回忆,那位老人叫什么?记得姓也行啊。”
然后,苗允年想得光头冒汗,脸上新生了不少皱纹。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苗允年一拍脑袋,“姓洛!”
公孙锦险些爆出俩字——卧槽!
“是‘洛’!不是‘罗’。”洛毅森闲来无事,纠正沈绍的另一个手下别扭的发音。
小兄弟一头红发,口齿含糊不清。很努力地学习,“洛毅森。”
“对了。”洛毅森笑了笑,”不错,学得挺快。来,我再教教你。跟着我念啊。‘八百标兵奔北坡,炮兵并排北边跑,炮兵怕把标
兵碰,标兵怕碰炮兵炮’。”
红毛直接给洛毅森跪了……
“不要怕!要勇于向困难挑战!”洛毅森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茶,一手指着红毛:“你发音不准,就是缺乏练习;吐字不清,就
是唇齿太懒。要灵活造吗?”
红毛点头如捣蒜,“造,我造了。”随后挺起胸膛,大声朗读起来,“八百标逼奔波波……”
“停!”洛毅森及时捂住了他的嘴,“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太龌蹉了!去,外面多练会儿,练好了再到我跟前说。”
坐在一旁帮洛毅森整理文件的丹尼斯笑得肚子直疼,转回头看看他,问道:“你很无聊吗?”
“你要是连续看两天一夜的资料,比我好不到哪去。”洛毅森揉着酸涩的眼睛,无奈吐槽。
丹尼斯看看腕表,琢磨着昨晚boss没来,今天恐怕会提早过来。昨晚洛毅森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了大半夜,直到凌晨两点多才
消停下来。说来真的很怪,洛毅森转圈圈那几个小时里,沈飒和苏北的脑电波又发生了异常波动。只是,这一次的波动不像第一次那么
明显而已。
刚刚想到沈绍,这人就来了。洛毅森不再对他的出现表以漠视,简简单单瞥了一眼,继续揉酸涩的眼睛。沈绍回头看了看坐在客厅
里,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手下红毛,再看看丹尼斯一身懒散劲儿,也琢磨出味儿了。
沈绍走到沈飒的病床前,看了看,问道:“有什么变化?”
丹尼斯立刻迎上去,将洛毅森昨晚的状态仔仔细细描述一遍。随后,丹尼斯补充道:“我怀疑,毅森的情绪可以影响他们。”
被谈论的当事人一愣,遂加入他们的讨论。“丹尼斯,你说我的情绪是什么意思?”
“极端的?”丹尼斯不确定地说:“好像现在就不行。现在,你的情绪稳定。但是,他们俩的脑电波两次出现异常的时候,你的情
绪都不稳定。”
虽然不能指望丹尼斯一老外能有什么文学素养,一番话说得可直白!但人家说清楚了,这就是好同志!
沈绍转眼看着洛毅森,“你觉得呢?”
洛毅森摸摸下巴,“嗯,有点道理。”言罢,抬眼看看沈绍,“昨晚,出事了吗?”
沈绍神态自若地说:“没有。”
“龙晓找到了?”
“司马找到了,还在查。暂时没消息。”沈绍说谎不眨眼,好歹算是蒙混过关。
洛毅森却是糊涂了。既然没出事,自己为什么心焦不安呢?
满腹的狐疑被丹尼斯的提议打断了。
丹尼斯提议现在就试试让洛毅森激动起来,看看苏北和沈飒的脑电波是否会出现异常。然后,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怎么试?”洛毅森茫然地问,“让我激动?说得容易,我现在能激动得起来吗?”
丹尼斯看看沈绍。他只是看着,什么都没说……
“你想说什么?”沈绍被看得不耐烦,斜睨着丹尼斯。
丹尼斯夸张地挑眉瞪眼,“你去强了他!”
洛毅森瞬间炸毛,指着丹尼斯痛骂。沈绍倒是很平静,伸出手勾着丹尼斯的脖子把脑袋压下去,照着肚子来了一拳!这一拳打得丹
尼斯直不起腰来,哼哼唧唧秃噜出一串英文粗口儿。沈绍全当听不懂,把他拖拉到洛毅森跟前。老神在在地问洛毅森,“要打吗?”
当然要!洛毅森一拳出去,打在沈绍方才照顾过的地方,不歪不偏,特别准确。于是,丹尼斯在双重打击下,被沈绍一脚踹了出去
。
回身的时候,洛毅森看到沈绍的嘴角微微上翘,明显是笑了。洛毅森见过沈绍很多种笑,可眼前的沈绍,似乎少了一些霸气,多了
几份随和。
沈绍坐到洛毅森面前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看着他,沉声道:“第三天了。”
“嗯,怎么了?”洛毅森觉得好笑。感情沈七爷一天一天数日子呢?
其实,沈绍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把三天里发生的事,挑挑拣拣跟洛毅森分析一番。首先,他将万博宇的事说了。
“万博宇?”洛毅森回忆了一番,“哦,我想起来了。就是在鸿鹄那天晚上,对你含情脉脉的那位。”说完,洛毅森笑了,“你们
俩有过吗?”
沈绍如实摇头,“小时候认识,我高中出国,回来时隔很久。我不记得他。”
“怪了。那他喜欢上你还是高中那会儿?”
沈绍怎么说?他说不知道,洛毅森会信吗?可事实如此,万博宇什么时候对自己有了份心思的,他真的不知道。回国后见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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