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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远的路走着走着就近了,在难的事做着做着就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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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花+番外

作者:闲语/舜华   状态:完结   时间:2022-12-10 13:17:03
  
  “你才灰头土面呢!”云漫天蹙眉打断他,见他打量自己的眼神中带着些不怀好意,心中厌恶顿生,脱口骂道:“你别动不动做出这种茅房里苍蝇的表情!”
  
  南宫寒潇邪邪一笑,道:“非也非也,其实我做的是花丛中的蜜蜂表情,一看到花儿朵儿就要扑上去。”他突然伸手一拉云漫天,云漫天闪避不及,直直撞进了他的怀里。
  
  南宫寒潇见他淡红色的唇就在眼前,心念一动,毫不犹豫吻了上去。刚碰到那两片柔软便被一股大力推开,转头一看,见云漫天面红耳赤怒目瞪着自己,他赶忙朝床里缩了缩,讪笑道:“纯属意外,真的是意外——我们都是男人,这么点小事道长该不会象女人那样介意罢?”
  
  云漫天气得咬牙切齿,暗忖着他这种人能活到今天倒也真不容易。感觉到唇上仍残余着对方的气息,他沉默着转过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想要藉此去除唇上那种酥麻的感觉。这时忽听见南宫寒潇“啊”了一声,道:“你那杯子谈怀虚刚才喝过了!你们这样也是变相亲吻了!”
  
  云漫天未料得他说出此话,口中的水“扑”一声便喷了出来,有些水进了气管,呛得他咳嗽起来。南宫寒潇胆战心惊地看着他因咳嗽不停抖动的背影,小心翼翼搭讪道:“呵呵……开个玩笑罢了,道长别这么在意。或者道长将那杯水赏了我,让我也和他‘亲吻’一下好了。”
  
  云漫天缓缓转过身,他眯起眼,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意,道:“好啊!”走过来将杯子送到南宫寒潇唇边,浅笑着道:“我喂你喝——张嘴!”
  
  南宫寒潇见他眼眸流转,笑意明媚,毫无生气之态。他一时受宠若惊,慌慌张张喝干了水,重新躺了下去。云漫天跟着在床沿上坐下,伸手在南宫寒潇俊美的脸上用力拍了几下,笑嘻嘻道:“怎么样?喝了我的水该报答我了罢?”
  
  南宫寒潇被他拍得面颊生疼,却还是陪笑道:“你要我怎么报答?”见云漫天面上尚残余着淡淡的红晕,他一时昏了头,调笑道:“要不要我以身相许?”话一出口立即追悔莫及,恨不得打惹祸的嘴巴几下。
  
  果然云漫天脸一沉,冷声道:“你果然是欠教训!”
  
  南宫寒潇正要出言讨好,突觉腹部绞痛起来。那痛越来越急促激烈,象是有一把锯子在他心窝里锯着,让他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谁知一张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那痛少了宣泄的渠道,硬生生扩大了数倍。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衣衫,挣扎之间腰间的伤口也裂了开来,鲜血染红了衣衫的前襟。
  
  那杯水!是那杯水!南宫寒潇在前赴后继的痛楚中恍惚想着,他瞪目盯着云漫天看着,眼中明显的哀求之意。
  
  云漫天露出一个狠毒的笑意,伸手在南宫寒潇脸上狠命扇了几个耳光,打得南宫寒潇原本俊秀非常的脸肿得象猪头一样。然而他犹自不觉得解恨,又朝南宫寒潇啐了几口,恨恨道:“你这样的烂货居然敢亲我,简直是想找死。还以身相许?有谁不知全天下最滥交的人就是你?——你也不怕得梅毒!”他顺手拉起被子将南宫寒潇从头到脚盖了个严实,完了又隔着被子对他踹了几脚,这才出了门去,又反手将房门锁上。
  
  铺天盖地的腹痛,南宫寒潇沉沉浮浮,不知煎熬了多久,终于彻底晕厥了过去。再度睁开眼时是个黄昏,朦胧间他看见一个人坐在床前,夕阳的余晖洒在那人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南宫寒潇恍惚间伸手抓住那人的手,喃喃道:“二叔,你怎么来了?”
  
  谁知那人却一把甩开他的手,他收势不及,竟“啪”一声打到自己面颊上,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自打耳光了。他面上一疼,心里也立时清明了,用力揉了揉眼,这才看清那人是云漫天,想到之前的事,他面上阴晴变幻了一阵,最后苦笑了一声,道:“……有时觉得你还真是心狠手辣,可是仔细想想又觉不是。我落水后你明明可以不管我自己逃走,却还是硬扯着我,拼死拼活的游。我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你为何要救我,总不会……”他邪笑一声,眨眨眼道:“你不会是爱上我了罢?我可是男女不限的。”
  
  “爱上你?”云漫天怒极反笑,终于明白世上有些人根本是无可救药的,无论你怎么教训他,他也不会有半点改变——南宫寒潇显然就属于这一类。
  
  云漫天冷哼了几声,续道:“象你这样一无是处的人,连畜生都不可能爱上你!要不是你命好,有个南宫世家少主的身份,你这样的烂人估计早就被人杀死了,你死后尸体被扔到茅坑估计连蛆都懒得啃你。”
  
  南宫寒潇闻言怔住,云漫天以为他会生气,谁知他忽然笑着拍了拍手,道:“说得好,说得好。骂我的人虽多,可是当面敢骂得这么精彩爽快的就属你了。”
  
  云漫天见他脸上虽是笑着的,眼底却隐约浮现悲伤的神气,那目光那神气在他眼前闪烁不定,让他突觉有些不忍,于是干咳了一声,别过目光不再说话。
  
  “今日初几了?”南宫寒潇突然转移了话题。
  
  “初五。”
  
  南宫寒潇先是一呆,旋即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抓住云漫天急声问:“怎么可能?昨日不是才五月初三?”
  

  “你睡了快三日了。”
  
  南宫寒潇惨叫一声,喊道:“我初六要给二叔庆祝生辰。我们赶快出发,连夜赶路,应该还来得及。”他顺手扯过衣衫,手忙脚乱穿了起来。
  
  云漫天蹙眉道:“你这么急作甚么?不就是一个破生日么?对了,昨日谈怀虚陪同令堂以及令夫人先行去了你们南宫家,他让你在此安心养伤,待康复了再回去。”又瞟了南宫寒潇一眼,冷冷道:“想不到你竟招人厌到了这般田地,这几天你病得不知人事,那两个女人居然从未来这里看过你。”
  
  南宫寒潇先是一呆,迅即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别过目光道:“她们不管才好呢!这样我才能风流自在——闲话休说,我们还是赶快上路要紧。”
  
  “不行!”云漫天断然拒绝,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抱着胳膊道:“天都黑了,要走你一人走,我反正是要留下歇息的。”
  
  “你……”南宫寒潇气结,虽是心急如焚却又偏偏不敢催他。片刻后他又重新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凑到云漫天面前陪笑道:“道长您就辛苦一下罢,你要不随我去谁给我二叔治病呀?”
  
  “我说不走就不走。你要罗嗦我就再让你躺几天。”云漫天的态度明显毫无转圜的余地。
  
  南宫寒潇急得在原地团团转了一阵子,终于咬牙道:“我给你准备一辆豪华舒适的马车,你在马车里过夜行么?”
  
  云漫天见他满面惶急,又想着马车比骑马要缓慢许多,他这样已是做出了很大的让步,沉吟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第 6 章
  (六)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拿来套用在谈怀虚主仆之间倒也合适,林成很会办事,不到半个时辰,一个马车夫便驾着一辆两匹马拉着的马车带着南宫寒潇与云漫天朝苏州方向出发了。
  
  宽大舒适的车厢里铺着暗红色嵌银线勾花羊毛地毯,靠边放着一张柔软的湖锦软榻,榻边是个小几,几上摆放着几碟子干果点心。此刻云漫天正侧身倚在锦榻上吃着苹果,而南宫寒潇则坐在他对面垂首发呆。
  
  云漫天见他剑眉紧蹙,不屑地道:“你二叔不就是过个生日么?哪用得着这么紧张?我看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已经像苍蝇一样讨厌的罗嗦草包如今又加上了乖张这个新头衔。
  
  “他这次是二十九岁生辰,我们当地的习惯是做九不做十,二十九岁也算是整生日了,当然该好好庆祝一番。再说了,家里除了我再不会有人记得他生日,我若不回去,他好好一个生辰就这么无声无息过去了。”
  
  云漫天瞟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长到了二十一岁,还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生日。”
  
  “原来你和我同岁——那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具体日期。我娘生我时难产死了,她生我时恰好旁边又没有别人。我被人发现在她的遗体旁时连脐带都还没有剪断,饿得只剩下一口气了。”云漫天淡然道,本是很凄凉的故事,经他一叙述仿佛司空见惯一般,没有半点哀伤的感觉。
  
  “原来你是孤儿……其实做孤儿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无牵无挂。”南宫寒潇若有所思地道,语气轻的像是在叹气。
  
  “谁是孤儿了?”云漫天怒声道,“我只说我娘亲不在世了,有说过我爹么?”
  
  南宫寒潇这才明白自己误解了他的意思,忙嬉皮笑脸道:“原来岳父他老人家尚健在,这样最好,我日后也可以尽尽孝道。”
  
  “什么岳父?”云漫天脱口道,突然反应了过来,气得又是几脚踹了过去。车厢里空间狭小,南宫寒潇无法躲避,只得抱着头苦着脸承受了。
  
  这时忽听车夫喊道:“姑爷,后面有一队人马追了上来,好象目标是我们。”
  
  两人急忙掀开车厢的帘子,就着淡淡的月色凝神看了一阵。见那一队人都穿着道袍,云漫天一惊,脱口道:“是秋达心的徒弟清平他们。”顿了顿,续道:“我们俩一人骑一匹马先走,让马夫将车厢横在路中间挡住他们去路。”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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