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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难解

作者:又耳先生   状态:完结   时间:2022-12-10 13:16:55
  “没有,窗帘没换过,那应该是当时家装工人的失误。”陈父并不敏锐,努力回想后回答我道。
  我点头,想踮脚看得更清楚些,如果罪犯要监视陈景然,这个小洞要装下一个针孔摄像头并不是没有可能。
  “殡仪馆的人到了。”陈景然家的司机赶到。
  “殡仪馆?”我和袁老异口同声道,我俩同样不解兼愤怒。
  我手脚并用从桌上下来,急切道:“不行,案件可能不会这么简单,必须深入调查,不能就这样让罪犯......”
  “我们建议将尸体带回警局检验。”袁老也道。
  “你们说的都只是推测,我不想让景然为那些无法确定的推测再去验尸台上被你们......”陈母丝毫没有压抑,她浑身都在战抖,瘫软在陈父怀里。
  我知道陈母已心死,或许对于陈景然家人来说,忘却才是最好的选择,就算案件水落石出,也只是对这一切新一轮的重温,且在有结果之前,她的家人要一直遭受如此痛苦的回忆的折磨。
  陈母的心情我感同身受。
  “你别说了!”陈父低声劝陈母,眼中布满血丝。
  袁老示意陈父镇定,“我们尊重你们的选择。”
  “袁老!”我惊呼,不想就此罢休。
  袁老皱眉,眼中是我看不穿的复杂神色,悲悯,愤怒又无奈。
  陈景然家人选择了放弃。
  我第一次在自己的职位上感到乏力。
  当天晚上回家,我却感觉是几天以来最挫败的一天,母亲看出我的郁闷,只叫我别勉强,早些休息。我扯开嘴角勉强朝母亲笑笑,她拍拍我的肩道:“你一定要爱惜身体,不然我和你爸就真什么都没了。”
  我内心酸楚,知道母亲又想起了弟弟,那是永远都无法磨灭的伤痛,此时我才觉得对于陈景然家人来说,陈母的决定或许是最明智的选择。
  睡前,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果不其然,正是赵谨行。
  “丁警官?我是赵谨行。”
  “是我,怎么?”
  “没,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颇为愉快。
  “嗯,最近可能没有,下个星期天吧,我估计应该会有空,不过不一定。”我边查看日历边道。
  “那我准备好茶叶和点心在家等你,或者说我去接你?”
  “在家等我吧。”我道,“不过我估计有空的几率很小。”
  “所以我这不就特意打电话来预约了嘛,如果不是工作需要的话就别想溜走。”他仍然无比愉悦。
  我有些无语,综合电话中的对话与平时见他的表现,我觉得这人的性格非常复杂,但具体复杂在何处我也说不清,或许是由于我资质不够。
  我哼哼唧唧地答应,再与他寒暄了几句便借口洗澡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一夜无梦。
  铮裕别墅区唯一独栋内,水晶吊灯折射出绮丽的光芒,交响乐舒缓流畅,将房内一切渲染得高雅别致。
  赵谨行放下手机,闭上眼,极其享受般深吸一口气,心情似乎还不错。这让蜷缩在角落的少年感到些许安全。
  少年面容清秀干净,手脚都被绑住,无衣物蔽体,身上有或青或紫的淤痕,双眼红肿,嘴巴被胶布封死,死命往角落里蜷缩。
  赵谨行睁眼看他时,表情阴鸷无比。吓得他不敢再动,连抽泣声都压抑了许多。随后,赵谨行拿起桌上的刀具,眼中充满□□与愤怒,慢慢走近少年。
  少年无声地哭泣着,憋红了脸,摇着头向他求饶,眼中怯懦,恐惧,溢满泪水。这一切只能刺激赵谨行的神经,使他想起当时的丁寻,他一遍一遍在心中回味,如祭祀般将自己对丁寻无比偏执的情感供奉起来,作为心中最圣洁的回忆。
  “你引诱我!我差点就被你迷惑了!”赵谨行疯狂地叫嚷,眼中暴戾之气展露无遗。
  “对不起对不起!求你放过我!”少年想这么说,被封住的嘴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
  黑色钢琴的倒影里,赵谨行身形修长,他举起拿着匕首的右手,对准了身下颤抖的人。
  匕首快而狠地落下,身下的人只是猛地抽搐,匕首插在少年眉间,鲜血随着他鼻梁上滑下,宝石般的眼睛在一瞬失去光泽。
  直到最后一刻,这个在回家路上被拐进别墅的少年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丧命。
  交响乐舒缓。
  修长的身影将死者抱起,抱着珍宝般,走进玫瑰温室......
  两天后,也就是十一月六号下午三点左右,警署接到报警电话。
  汤岑,男,十五岁,于十一月三号晚九点左右与家中失联,失联早已超过四十八小时,警方立案。失踪者相貌清秀,平日与同学老师关系相处甚好,家庭和睦,人际圈单一,无不良嗜好。丁越首先就排出了未成年离家出走的可能。
  警方相继走访了学校及其住所附近有关人员,被访者皆表示并没听见异动。这时警方注意到,在从学校回家的路程间,有一小段施工地区,施工地区夜间不作业,公棚也离此路段较远。
  据与汤岑走得较近的同学称,每次有同学从此条道路回家都须得自己带手电,但那天因为汤岑忘记带手电,而选择了另一条路,走那条路回家得绕一个大弯,先到人行天桥附近坐公交,在再距离汤岑家五百米的公交站下车,再步行,才能到家。
  到了晚上人行天桥下摆满夜市,来往人流量大,乞丐、不良少年在此游荡,调查范围太广难度颇大,且受害人极有可能在途经站下车。
  我方询问小摊贩情况,小摊贩表示除了几个惯常在此处讨口的乞丐之外并没有其余可疑人物。
  调查到公交公司,找到当时途经天桥站点的公交车司机,由于正处在放学高峰期,司机根本记不起有这样一个少年。
  这使我一头雾水。
  “你觉得汤岑会怎么失踪?”袁老若有所思地问我。
  我有些犹豫,沉吟几秒,道:“被人拐走。”
  “什么人?”袁老继续问。
  “外形普通无残疾,极有可能是二十五到四十五岁左右的男性。”我道。
  “怎么拐?”袁老审视我,目光犀利,看得我有些忐忑,不知是哪个推测与他想法不和。
  “没在人群中引起骚动,我想诱拐最有可能,或许是熟人作案。”我道。
  袁老沉思,片刻后道:“不尽然,如果受害人在途经站下车的话,也会路过人迹罕至的路程,这时嫌疑人就有机会作案。”
  “为什么要在途经站下车?”我直截了当问道。
  “拥挤?或者是躲避某个人?我不确定,但是不排除这种可能。”袁老道,“去查查途经站点有哪些。”
  我领命离开,查询途经站点时出现一个地点,让我心中警铃大作。
  C市美院北大门。
  这让我第一个想到了丁寻,随之便想到了赵谨行。
  说实话,虽然陈景然绑架案不是他所为,在与我聊到丁寻时表现也并无异样,但这并不能洗清他在丁寻案中的嫌疑。汤岑与丁寻同为15岁左右青少年,据其父母口述与照片展示,汤岑与丁寻身材气质皆非常相似,且两案嫌疑人作案对于地点选择都十分谨慎,很有可能是同一嫌疑人所为,如果真是如此,或许汤岑案能与丁寻案并案。
  我当即将想法上报袁老,袁老也同意调查赵谨行,且申请了房屋搜查令。
  案件矛头又对准了赵谨行。
  我顺便将赵谨行邀请我一同喝茶的事情向袁老说了,袁老让我继续与他通话联系,并且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在通话过程中诱导赵谨行在通话中露出破绽。
  当日晚上我便与赵谨行通了电话,赵谨行接到我的电话仿佛很愉悦,不,准确的说两天前第一次与我通话时,他就是如此愉悦。

  等等,两天前?这使我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一个罪犯在犯罪时候给警察打电话?还是说犯人根本不是他。
  “丁警官,你竟然能想起给我打电话。”他语气惊喜。
  “嗯哼,就当你之前主动给我来电的还礼。”我自知幽默细胞不怎么发达,只怪我听到第一句话时就不知该如何应答,难道说‘嗯对,其实我就是想知道你给我打电话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这样显然太蠢。
  “哇哦,就像小女生给男友打电话时找的托词一样。”赵谨行还是嘲笑我了,“所以呢?想找我聊些什么?”
  聊什么,这又让我头大了,只心里埋怨自己为何事先不做好万全准备。
  “呃,”我犹豫了,道:“那天给你的礼物,嗯......还吃得惯吗?”
  “岂止吃得惯,很好吃,但太多了,家里就我一个人,现在还没吃完。”赵谨行语气中带些奉承的意味。
  赵谨行家经济实力雄厚,且他是他父亲的独子,从他父亲送他别墅的行为就能看出,赵父对他非常宠爱,打小赵谨行关注的糕点店档次都应较高,他不知道这家蛋糕店也正常。并且他说‘他一人在家,糕点至今还未吃完’,由此也能推断出赵谨行应该对甜品无特殊好感,且很可能并不喜欢甜品,否则那么一小盒甜品也不会至今还有剩余。再者,赵谨行应该饮食规律,三餐均衡,生活方式健康,这符合他的体形与外貌,同时也符合他对甜品的态度。
  或许是平时受训的缘故,这让神经敏感的我不禁推测他说此话的目的。
  并不喜欢甜食,但他这样讨好般地对我说话,只有三个可能,一,为贿赂我,这是富家子弟常有的,且应早已习以为常的行为,对任何可能对他有利的人,他都会采取此种方式博得人心。二,因为客气,经济条件好的家庭培养出的孩子大多精于人□□故,特别是当成长到赵谨行这个年纪,自身修养原因,他不会直白地告诉我糕点不和他胃口。第三,他是同性恋。
  前两点不太可能,他应该自认为我与他的心理距离并不远,不然之前他也不会调侃我。相比前两点而言,综合他之前说的话和说此话时的语气,我感觉他对我更有一点暧昧的意味,就像将我看作‘异性’,并且刻意讨好的‘异性’。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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