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松开了制住我的手,转身就走,等我明白过来他是在耍我的时候他已经走出了很远,“你站住!”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笑,像一个刚刚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你!”我指着他,真想冲上去咬他两口!脑袋中冒出这样的想法后我愣住了,为什么我会想咬他?
“怎么还不走?”他一脸的无辜相,我还沉浸在刚刚冒出的问题中爬不出来,本来一腔的怒气也没了,就追了上去。
跟在他的后面,我一直思考那个问题,后来他渐渐的放慢了速度,我们变成了并肩而行,赶上老头的时候,我终于想通了,我为什么想咬他呢,那是因为我打不过他啊!果然太多的刺激让我脑袋不好使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想这么久。
我小跑到老头身边,白翊飞警惕的看了看遥哥儿,老头倒是没怎么担心的样子。遥哥儿把我们的设备给了矮个子,也走到我身边,白翊飞把我拉到了另一边,遥哥儿看了一眼白翊飞,目光依然冷的能杀死人,没过多久,他就又绕到了我身边。我总觉得这两个人像是在较劲,可是为了什么又不知道,不过很有意思就是了。
“你是林温扬的儿子?”老头忽然开口问道,遥哥儿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老头有点困惑的样子,“我记得是个女孩的……”老头像是自言自语,然后又问:“他呢?”这句话看似漫不经心,不过我觉得他其实很想知道答案。
“我爸……也许过几天就能过来了。”遥哥儿想了想又说:“他受伤了。”
“活该,缺德事做的多了,没死已经不错了。”老头的脸色不太好,眉宇间隐约可见的担心,只是说出来的话却难听的要死,口不对心说的绝对就是他这种人。
遥哥儿似乎已经看出了老头的秉性,笑着说:“说起缺德事,我爸似乎做的比您少的多,您都好好活着,他更不能死了。”
老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遥哥儿继续说道:“至少我爸每次下墓只拿一些东西,走时还会把墓主的棺给盖好,还他一个安宁。夏教授您那大揭盖似的挖掘方式我实在是不敢苟同,还有您连墓主的尸体都不放过的精神跟日本鬼子比起来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我很好奇,夏教授您每次都捡我爸的剩是什么感觉?”
老头的脸色一下阴沉了许多,遥哥儿的话……句句都是老头的雷点啊,要知道踩了老头的雷,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啊,遥哥儿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我同情的看了一眼,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这才想到我们现在的处境,我们也算是俘虏吧,生死都在人手里,老头就是再生气,又能怎么样?当然如果他要去和要和遥哥儿拼命地话,我一定会……拦着他的,我可不想我们爷俩就在这破山头里被了断了。
“谬论!我们那是科学,为了科学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老头还没说什么,倒是白翊飞先沉不住气了,你听听,这话说得,颇有老头的风范啊,不愧是老头的爱徒,一定是深的老头真传啊。
“虚伪!”遥哥儿看了白翊飞一眼,不屑的说。
白翊飞怒了,撸着衣袖,看那意思是想和遥哥儿动手,遥哥儿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我总觉得遥哥儿那么说只是想气气老头,然后借机修理白翊飞。只是,他要是真的看我们不顺眼,直接一枪打死我们不就完了,完全没有必要做这么幼稚的事,他这个人的思维方式,我完全搞不懂。
“小白。”老头沉声叫道,“我们的科学信仰不应该受到一点无谓的质疑和批判就动摇,考古的精神不是他们这种人能理解的。”
白翊飞的气焰顿时灭了下去,“老师,我明白了。”
老头欣慰的点点头,“反正以后和他们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多说无益。”
遥哥儿耸耸肩,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向前走,很快就到了一片空地前,有几个搭好的简易帐篷,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我大概数了数,应该有十几个人的样子。
“遥哥儿,我们又下了几铲子,还是没找到入口。”一个人跑过来跟遥哥儿说,眼睛不时的像我们这边瞟,遥哥儿挥了挥手,他就走了。
那人走了之后遥哥儿皱了皱眉头,转头看着老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我猜他找老头来很可能是想让老头帮他找墓道入口,不过刚才他把老头给惹了,所以现在又不好跟老头开口,我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我倒要看看他能使什么幺蛾子撬开老头的嘴。
老头估计也猜到了遥哥儿的目的,站在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遥哥儿一时也没辙,就指了指营地比较靠里的帐篷,“你们今晚在那休息吧。”
六、安魂曲
老头二话没说,率先钻进了帐篷里,白翊飞瞪了遥哥儿一眼之后也跟了进去。我冲脸色不太好的遥哥儿笑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那帐篷里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都堆在帐篷一角,我走过去翻了翻,找到两个睡袋,我一手拎着一个,对老头和白翊飞说:“只找到两个。”
还没等我继续说下去,白翊飞就抢着说:“老师,您自己用一个,我和小念挤挤吧。”
白翊飞你丫倒是挺慷慨的,你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我对天发誓,我不是矫情,实在是我有轻微洁癖,最受不了别人身上出的汗,我这毛病八成也是那块玉给惯出来的,我也没办法。
这大夏天的,俩将近一米八的大男人挤在一个睡袋里,不热死才怪,最主要的是我一想到他那一身汗蹭到我身上,就有点恶寒。
我记得我和老头的行李里面好像是有睡袋的,只是这会儿不知道我们的行李被拿到哪里就是了,我正打算出去找遥哥儿要,白翊飞立即叫住了我,“小念,你去哪儿?”
我就纳闷了,你说白翊飞没事闲的老盯着我干啥,我上哪和他有什么关系吗?我其实特别想说我嫌弃和你用一个睡袋,不过如果说了他一定和我急,我一时又想不出怎么和他说,只好就一边看着他傻笑一边往帐篷口蹭,刚到了门口,还没等我出去,就被突然掀开的门帘给打了一个趔趄。我重心不稳,向前扑去,门口的人及时的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拉了回去,我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他怀里。稳了稳自己,转过身,刚想开口骂人,却发现来人是遥哥儿,只好硬生生的把想骂的话给咽了回去。
白翊飞一把把我拉了回去,“你来干什么?”他很不友好的问,遥哥儿扬了扬他手里的睡袋,表明了来意。我对他的好感突然又增加了几分,这人也真是细心,又省去了我一个麻烦。
“谢谢,我正想去找你要呢。”我接过睡袋,他冲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你怎么还不走?”白翊飞看他不是一般的不爽,挑衅他的意思显而易见,我本来以为遥哥儿会说些来反击白翊飞的,可他居然什么反应也没有,直接无视白翊飞转身出了帐篷。白翊飞朝着他的背影冷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等他走远了,我就坐到老头身边,“ 爸,你有什么打算?”
老头看了我半天,才从嘴里蹦出一个字,“耗。”
我一想这是他那牛脾气又上来了,知道遥哥儿有求于他,就要和遥哥儿耗下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本来也没什么打算,老头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睡袋的问题解决了,以后的路线问题也解决了,终于可以休息了,我本来就很累,再加上被遥哥儿他们发现的时候紧张过了头,到现在还有点不舒服,于是就钻进睡袋里想睡觉,老头和白翊飞很默契的一左一右的在我身边躺了下来,很快的,他们的呼吸变得平缓,我猜他们也一定是累了,才会这么快就睡着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在野外过夜的缘故,我虽然累,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平时我也不是觉轻的人,练完跆拳道通常是倒头就睡,雷打不动,今天运动的强度绝对超过了以前的训练,可是这会儿我却只能瞪着并不算太高的帐篷顶发呆。
现在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明明很累,很想睡觉,可大脑却异常活跃,一点也不配合,尤其是你身边还有两个睡的都开始打鼾的人陪衬着,效果加倍,郁闷指数乘二。
我在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我放弃了继续强迫自己睡觉得行为,开始放任大脑意识流的开始。但是很快的,我的郁闷指数改乘以三了。因为我悲哀的发现,我翻来覆去想的一直是一个人,我想起他缓缓向我走过来的轮廓,我想起他时而带着戏谑时而又能杀死人的目光,我想起他沉浸在回忆中温柔的笑……TMD,我该不是着了什么道了吧,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想一个男人干什么!
我翻了个身,趴在睡袋里,把脸贴在地上,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遥哥儿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而且……我总觉得在他的身上,有那么一两个我熟悉的身影在跳动着,我对他的感觉一点也不陌生,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似的。
我在那趴了一会儿,渐渐地有了点困意,可是眼睛才闭了没一会儿,外面忽然传来几个简单的音符,断断续续的连成曲,我凝神听了听,那曲子竟有点像我小时候常哼的童谣。
出于好奇心,我从睡袋里爬了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到帐篷门口,把门帘掀开一个小缝,偷偷向外看,寻找着声源。不远处的篝火旁,遥哥儿正坐在那,他的手里拿着一支笛子,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很寂寞。
他似乎是看到我了,嘴角微微扬了扬,然后继续吹着,我一想都已经被发现了,也就没必要再藏着了,就大大方方的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他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只是仍然在吹着笛子。他吹笛子的姿势很特别,不是把笛子横放着,而是把笛子的一端倾斜着放在唇边吹着。听他吹了一会儿,我才发现,不仅他吹笛子的姿势很特别,连他那根笛子都很特别。
他那根笛子有点像是玉制的,不过成色又有点暗,样子有点奇怪,没有普通笛子的吹孔,所以他才会斜拿着吹吧。这支笛子吹出来的曲调虽然很简单,却很好听。
我本来想问问他这支笛子是怎么回事,不过看他认真的模样又不忍心打扰,就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他吹完了之后,把笛子放到了我手里,“舞阳骨笛,要不要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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