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玉一愣,即刻抽回手,左手握着右手手腕退了一步,脸上闪过一丝惊恐,旋即恢复如常。
“小然,还不快回房里去,这里是摆放陶家祖先牌位的地方怎么可以随便让陌生人进去。”
陶然没有松开紧抓着梅莨辛的小手,拉着梅莨辛跑回前厅。宋美玉没有追过去,这让陶然放松不少,梅莨辛感到很奇怪,难道她们不是亲母女么?这种隔阂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梅莨辛试图让陶然镇定下来,蹲□问:“你叫小然吗?”
陶然点头,眼里满是害怕,为什么会害怕?这令梅莨辛不解。
“为什么希望我住下?”
陶然转身跑进自己的小屋,在门口朝梅莨辛招手示意他跟着来,梅莨辛起身跟着进入小屋,小屋真的很小,摆了一张小床一张小桌子一把小椅子,一盏煤油灯其它什么都没有。陶然爬进床底掏掏挖挖拿出一张画,画上是一个年轻女人,很漂亮,鹅蛋脸、柳叶眉、明眸皓齿、玉手芊芊,标准的美人胚子。
梅莨辛不太明白陶然的意思,她是希望自己找到这个画中的女人还是其它什么?
“客人,客人?”就在梅莨辛想再进一步了解时陶延在外头呼喊自己,只好作罢,摸摸陶然的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陶然顾不得卷好画轴匆匆跟着梅莨辛出去,就在陶延准备带着梅莨辛投宿他家时,敲门声传来,这次还伴着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镇长,我们回来了。”
陶延赶紧开门,门一打开,屋里屋外两个人便愣在当场。
吴奕祺大惊:“你怎么在这!”
梅莨辛见到吴奕祺是十分的头疼,怎么走到哪儿都能遇到这个笨蛋。
“来旅游。”
“你会到这种偏僻的寸草不生的地方来旅游?唬谁啊!”
梅莨辛很想缝上这张胡说八道的嘴,不过他有更好的法子惩罚这个笨蛋,脸上浮现邪笑,慢慢靠近吴奕祺,伸手撑在门边,暧昧地朝着吴奕祺的耳边吹气,“我是来找你的啊,宝贝儿!”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因为故意压低了声音陶延听不到,可不代表后头两位也是聋子。齐鸢和郑恒舟震惊地看着两人,顿时觉得他们的姿势也暧昧得令人不好意思。
吴奕祺脊背发毛,赶紧推开梅莨辛,脸上有些红晕,连忙转移话题,“你住在这里吗?”
梅莨辛原本不打算住在陶延家,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转身微笑着对陶延说:“镇长,我与这位吴先生是旧识,他说可以让我合拼房间,这样就不必麻烦您再带我去别家了,打扰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还能说不吗?吴奕祺想抗议却被梅莨辛拦住,陶延一直打量着这两人,最后还是听从了梅莨辛的话,让他住下,反正钱是进自己口袋的,他稳赚不亏。
吴奕祺气呼呼地将身后两人带上楼把梅莨辛一个人丢楼下,后者也无所谓,如此一来总算是顺利住下了,对于拿吴奕祺当借口这件事梅莨辛一点内疚都没有。陶然知道梅莨辛会住下显然很安心,竟然笑了,鲜少有表情的她竟然笑了,笑得很好看,这令陶延很是诧异,打从五年前大病一场之后还是第一次看她笑了,心想:或许这次决定做对了也未可。
梅莨辛很讨厌小孩,所以当他第一眼看到开门的是个小女孩便十分不耐烦,可陶然是不一样的,至于哪里不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才对陶然另眼相待。
当晚,梅莨辛推开房门,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完全无视房里另一个人的存在;吴奕祺憋着一口气没处发看到梅莨辛便火气上窜。
“梅莨辛,你究竟想干嘛!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话会让别人误会!”
“嗯?你指的是什么话?”
梅莨辛完全没打算回答吴奕祺的话,一脸无辜的装傻。
“你别给我装傻,你刚刚……在门口……说……”吴奕祺一想起那一幕便脸颊发烫,说不下去。
“说什么?”梅莨辛继续装傻充愣。
吴奕祺泄气地垂下头,他实在不想想起那一幕,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跟那两个人解释。
梅莨辛见吴奕祺不再说话,倒是自己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板要我做齐小姐的导游,顺便撮合……哎?我干嘛要告诉你!”
梅莨辛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吴奕祺,这个人怎么就那么后知后觉呢?
吴奕祺赌气的抱起衣物冲下楼准备去洗澡,门被甩的啪啪响以宣告当事人的愤怒。梅莨辛总算把吴奕祺激走了,在房里燃了香,嗖一声窜出了窗。
小镇的夜晚显得更加冷清,不是寒冷的冷,而是阴冷的冷,梅莨辛施展寻人咒,火焰球儿漂浮在空中像磕了药似的摇来晃去。
梅莨辛双指并立指向前方,大喝:“去!”火焰飘动起来,梅莨辛跟着火焰走到一片林子,一眼望去林子的尽头应该就是山壁。火焰一直在林子边缘打转,好似有什么阻挡它的前进,可梅莨辛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力量在阻隔自己施法,这是怎么回事?最近寻人咒不太灵光,上次找张婷婷的时候也是如此,不过那时知道有人设了结界,可这次不同,完全感受不到另一股力量的存在。
吴奕祺舒舒服服洗完热水澡回到房间却不见梅莨辛,顿时心底的阴霾一扫而光,既然他不在自己便可以独自霸占整张床,他可不想与人分享。这是一件好事,至少是令吴奕祺开心的事,自然应该是很精神的,可却偏偏哈欠连天,困得眼皮打架,明天旅游行程还没制作完毕,吴奕祺便受不了困意朝床走去,一沾上床便沉沉睡去。
梅莨辛没有什么发现,看看时间也不早了,面前这片林子一定有古怪,现在进去恐怕不太安全,等明天再来看看,今天赶了那么多路也累了,不如好好休息,先回去再说。
当梅莨辛回到房间自然知道吴奕祺已经熟睡,因为令他熟睡的人便是梅莨辛,熄了香炉里的香,回来时故意没关上的窗让屋内香的浓度减淡,这香有令人快速入眠的作用,便是不让吴奕祺发现自己的事情。
虽说入住了陶家,可梅莨辛还是不喜欢与人“同床共枕”,所以梅莨辛做了一件事,这件事让吴奕祺恨不得把梅莨辛活活咬死。
第二天,梅莨辛神清气爽的起床洗漱,吴奕祺浑身酸痛眼神一直盯着梅莨辛放刀子,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梅莨辛现在已经是千穿百孔血尽人亡了,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梅莨辛还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自己对面吃着早点。
“吴奕祺,你已经对他眉目传情了一个早上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齐鸢实在是受不了吴奕祺的眼神一直在对面打转,自打昨晚那句话后,齐鸢对于吴奕祺好奇多余惊讶,也没什么过多的激烈反应,只是没想到吴奕祺的爱人是个那么帅的男人,真是可惜啊,心中不免感叹:为什么现在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搞基去了!
“什么眉目传情!明明就是愤怒的眼神,齐大小姐你哪只眼睛看出有情了!”
“从昨晚开始。”
“……”吴奕祺被戳中痛处,哑口无言。
梅莨辛实在是憋不住了,笑了起来,把口里刚送进去的粥喷了吴奕祺一头一脸。
“梅莨辛!!!”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梅莨辛转过头去继续笑,看他双肩抖动的程度显然忍得很辛苦。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这才向齐鸢解释,“其实我跟这个笨蛋什么关系都没有,昨晚不过是拿他做幌子留宿罢了。”
齐鸢没由来的相信了这个男人说的话,自己对帅哥没什么抵抗能力,不过这位帅哥虽然脸上笑着却无形之间与
6、第六章 ...
他人拉开距离,是一道永远也跨不过的壁障。
郑恒舟依旧安静地喝着自己的粥,配着小菜一口一口慢慢吃着,完全无视其他三人,对于他来说,这场旅行不过是听从了自己父亲的安排罢了,至于真正的目的凭他又怎么会猜不到。
梅莨辛瞥了一眼这个安静的男人,收回余光,继续吃饭,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饭毕,吴奕祺带着郑恒舟齐鸢两人继续游览,而梅莨辛则是回到昨晚的那片林子之前,看似很普通的林子却并不如表面那般平凡,如果没有熟知门路的人带着很容易在这片林子里迷路,其中有些什么,竟然要大费周章的“种”这么一片林子,旁人是说不清的,估计连久居此处的桃乐镇村民也未必知道其中原因,不过小镇里几个地位高的老者或许晓得其中门道,当然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也能摸出些门道来,而梅莨辛就是其中一个,自打他昨晚跟着火焰来到林子便知这林子有异,常人看着不过只是片普通林子,但是懂些奇门遁甲的人便晓得这林子是按照逆八卦而建。
“果然是有够乱七八糟的,竟然反着来,有意思。”梅莨辛嘴角上弯,压根不把阵放在眼里,坦然跨入林中。
一个人影出现在刚刚梅莨辛站着的地方看着他的背影在树干之中穿梭,眼中透着恨意,还带着一丝不安。
7
7、第七章 ...
第七章
“清……再过不久你便能自由了,再给我一点时间;啊!对了,我找到那个人了,皇天不负有心人,那个人现在就在桃乐镇,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女子眼神温柔的看着什么,语调由温柔转变成狠戾,其中的怨恨从话语中散发开来,令人不寒而栗。
“齐小姐,郑先生,这里便是落日天涧,传说当年这山是没有水的,当地人们都是靠老天降雨来过活,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大旱多年,滴雨未落,村民便要从很远的地方去挑水来维生,原本以为这种日子持续不了多久,可那个水潭子里的水好似用不完似的,原来水潭里居住着一条还未飞升的龙,他尽一切能力帮助他们,消耗法力从远处运水过来,可每次施法之后他便虚弱一分,到最后水潭子还是慢慢见底,人们祈求上苍降雨,却一如既往的大旱,最后龙用尽自己最后的生命在落日之时以己之身化为泉眼,从天而降,辟出这样一条溪水供人使用,那时的景象犹如天涧降落,周身散发着七彩光芒,便由此得名天涧,至于为何叫落日,想必是因为那时正是落日时分。”吴奕祺照本宣科,把之前做的准备一字不落的说出来,要不是昨晚突然睡着了,“功课”做得还要充分,不过就算做得再充分,没有实质性的“行动”还是交不了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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