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的尸体上只有上衣还在,下半身赤|裸保持着发现时的原状,李法医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衣服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很快就将她的上衣也脱了下来。
小姜提取了陈娇娇的阴|道擦拭物,然后让人送去做DNA检验,虽然不做太大希望能够检测出精斑,但该有的程序还是不能少的。
这时,李法医走到尸体的头部,开始做开颅前的准备,小姜站在旁边替他打下手。
电锯切割的滋滋声,环绕充斥着充满神秘感的解剖室,李法医放下手中的电动开颅锯,然后伸手打开了陈娇娇的头盖骨,露出了里面红白相间的脑组织。
“死者头部有三处创口,一处在前额,一处在枕部。后脑枕部这的一处,创角钝,创口内有组织间桥,创缘不整齐,系钝器击打所致。前额处应该是倒地时额头触及地面所致。”李法医一边检查一边说道。
手指下移,李法医又指着一处皮下出血部位说:“这一处伤位置有一些偏移,应该是犯罪嫌疑人击打时死者移动了头部,所以导致打偏力量减弱,没有击碎头皮,于是留下了痕迹。”
老贺看了一眼李法医指着的部位,发现那是一个‘U’型印迹,老贺不愧是有几十年刑侦工作经验的老教授,略一思索后心中就有了答案:“凶器应该是一个活动扳手。”袁术和李法医对此也表示认同。
“之前三起案件的凶器有论断吗?”袁术在一旁问道。
李法医摇摇头道:“只能断定是金属钝器造成的,具体是什么样式的钝器并不清楚。”
这时正在检查死者手部的小姜突然惊呼道:“师父你看这里。”
被惊动的几人连忙凑到小姜跟前,只见小姜一手轻轻将尸体的手臂抬起,露出断了几个指甲的苍白手指说道:“指甲里有东西。”
李法医看了一眼后淡定的吩咐道:“取样送检。”
“好的,师父。”小姜点头应和,然后开始麻利的搜集指甲中的证物。
“李法医,7.25案件中的四个被害人都是你主刀检验的吗?”老贺问。
“不是,最开始的两起案件还没串并的时候不是我主检的,不过后来专案组成立后,我复检过那两具尸体。”李法医一边缝合尸体的头皮一边说。
老贺看着李法医娴熟的动作又问道:“那么从尸检上来看,你感觉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手法是处于稳定平缓的趋势,还是在不断提升?”
李法医闻言停下手中的活计,直起腰看着老贺陷入沉思,脑中快速会闪过之前的验尸过程飞快对比,最终肯定的说:“很平稳,没有失误,也没有改动。”
老贺对李法医点了点头,心理有了一些数。
见状李法医忍不住问:“呃,您有什么发现吗?”
看了一眼袁术,老贺示意让袁术给他解释,而他自己则继续在一旁若有所思。
袁术也不推辞,直接为李法医解惑道:“谁也不是天生的杀手。从我们已知的这几起案件中看,犯罪嫌疑人缺乏升级的过程,无论是他的反侦察意识,还是他娴熟的作案过程都太过平稳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李法医有些迟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
袁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后说:“没错,我们怀疑犯罪嫌疑人在我们未知的地方,也做下过其他的案件。”
☆、022章
段崖和黄桑还有梅秋芷在水波市公安局门口,与过来迎接他们的刘局长见了面,然后在他的引请下来到特意为他们安排的办公地点。
李占贤叫人给他们倒了几杯热水后,就亲自联系几个被害人的家属去了,段崖和刘局长则坐在沙发上交流案件的进展。
黄桑一走近办公室,就被墙边并排放着的两个移动展板给吸引住,一块上面被贴满了几个被害人的资料与案发现场照片,另一块上则贴了一张十分详细的水波市城市卫星地图。
黄桑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照片,仿佛能够看到她们临死前的挣扎与不干。几个本应正处于含苞待放青春靓丽的姑娘,就这样凋零了,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黄桑,黄桑!嘿!”被梅秋芷叫回神的黄桑下了一跳,他转头看向梅秋芷问:“怎么了?”
梅秋芷有些惊疑的看了看黄桑的脸色,然后说:“该是我问你吧!发什么呆呢,没事儿吧?”
“我没事,只是在想案情。”黄桑眨眨眼,不自觉撇头看了一眼段崖,见他果然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于是赶紧冲他耸耸肩,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左右看看,黄桑从展板边沿处找到一只红色的马克笔,然后站到地图前,眼睛飞快的扫视地图上标志的地名,然后花了不到三分钟时间,将几个被害人的案发现场在地图上找到并写上名字。
“我需要一个圆规。”黄桑转过头表情无辜的看向梅秋芷,然后露出两颗小虎牙。
“……”好吧,御姐也顶不住正太的杀伤力,她败退了。
几分钟后,梅秋芷带着别人不辞辛苦乐颠颠帮她买回来的圆规,送到了蓝颜祸水的黄桑面前。
“谢谢,梅姐。”崖哥说支使人后要记得嘴甜。
“诶,你要圆规干嘛?”又受到会心一击,梅秋芷心有余悸的赶紧扯开注意力,不然她怕自己要把持不住晚节不保。
“圈定犯罪嫌疑人的作案舒适地。”黄桑说着随手从展架上抽了一个宣传小册子,抵在地图上充当尺子:“凶手是个伏击者,他有很强的计划性强,行事缜密,可惜他的藏匿技能还没有点亮,否则想要发现他的存在还不知道要多久。”
黄桑拿着笔以对角的形式交叉连接四个案发地,然后在以两条线重合处的那个点为基准,用圆规划了一个圆。
并排站在地图边,黄桑和梅秋芷仰头看着被圈出来的地方,那个小圈和庞大的整个地图相比十分渺小,但是地形却十分的复杂。弄堂中廉价的租赁房屋,以及纵横的大小街道将各种制作业工厂,百货批发一条街,服装城,三所大学所围绕,密密麻麻的集中在这一小片区域。
嘴唇微张,梅秋芷声音有些干涩的说:“凶手要么是一个本地人,要么他在这片土地上至少生活了几十年。”
“这里简直就是连环杀手的天然狩猎场。”黄桑回头,见到段崖双手抱胸和刘局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们俩个的身后,一起抬头看着黄桑圈出来的地方。
“什,什么意思?”刘局长脑子有些卡壳。
“虽然很不想拿一个变态连环杀手来说这句话,但是我还是得说,这个人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已经初步领会到了‘大隐隐于市’的喻意。目前他的行事作风还有些张扬,离彻底成熟还有很长的距离。不过若我们不尽快将他抓到,当有一天他意识到自己的不足时,那将会是我们警察的恶梦。”
段崖的一段话让办公室内一时间寂静无声,沉重的心情在每个人年的心中沉淀,就在气氛有些凝滞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李占贤打开门探身进来说:“有被害人的家属到了。”
“来的是谁的家属?”段崖侧过脸问。
李占贤闻言回答:“是陈娇娇的父母与王丽云的丈夫。”
“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李占贤关上门后段崖又对梅秋芷说道:“梅姐你去询问陈娇娇的父母,黄桑和我询问王丽云的丈夫。”
“是,科长。”梅秋芷应道。
这时刘局长站起身对段崖说:“那你们先忙吧,有线索的话就叫李支队通知我。”
“好的,刘局长慢走。”
接待室中沙发上泾渭分明的坐着三个人,靠右边坐着一对彼此紧握双手的中年夫妻,丈夫沉默寡言,妻子低声啜泣。而左边则坐了一个二十几岁左手带着戒指的憔悴青年。
会议室的门打开后,青年站起身小幅度的踱步,烦躁的道:“你们想问什么就快点问吧,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里的气氛,想早点回去了。”
段崖打量了青年几眼后说:“跟我来吧。”
梅秋芷等他们走后轻轻将门关好,坐到中年夫妻的对面,然后将纸巾盒推到他们面前说道:“请节哀。”
“谢谢。”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梅秋芷后道谢,抽出一支手拿了一张纸巾给妻子擦拭泪痕。
妇人从丈夫的手中拿过纸巾自己擦了擦,转过头看向梅秋芷问:“她死前受了很多罪吗?”
“实际上,在被犯罪嫌疑人击倒后,陈小姐的意识就已经陷入昏迷了,此后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她都是处于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的。”梅秋芷直视着面容苍白眼睛红肿的陈夫人,尽量语气婉转斟酌的轻声说。
“是吗?那就好,娇娇最怕疼了,小时候生病去医院打针,总是要哭到嗓子发不出声音才肯停。”陈夫人说着说着眼圈又渐渐变红,声音也有些颤抖,陈先生连忙安慰起妻子。
另一个会客室中,王丽云的丈夫高晨窝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后说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案发那晚,你妻子王丽云为什么会独自离开家?”黄桑问道。
高晨深吸了一口烟后说:“我们吵了一架,她闹着要回娘家,我没拦她,她就自己拎着包走了。”
“为什么吵架?”段崖眼神锐利的看向高晨问道。
高晨沉默有些难以启齿。
段崖见状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为什么吵架?”
“因为初恋女友发短信想要跟我见面,我同意了,然后被她发现,就大吵了一架。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我那天鬼迷心窍一般的想,见一面就见一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却害了小云,要是我拒绝就没有这些事了。”高晨说到最后开始涕泪横流悔恨交加起来。
段崖见黄桑一脸臭臭的表情,眼神有些冰冷,虽然他也对高晨生不起丝毫同情,但是老这么看一个大老爷们儿哭天抹泪的怪糟心的,于是就打断他问道:“王丽云的母亲家离你们家远吗?案发那天她是怎么出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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