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慧冲她笑了笑,在蒋新的搀扶下靠着枕头躺下,“是啊,我也觉得j.īng_神好了不少,看来这化疗虽然副作用不少,但确实有效。”
那老人闺女笑了,又说:“蒋叔叔,你要有什么想看的电视自己调一下吧。”
蒋新把凳子往电视机前挪了挪,摆手,“没事,就看新闻,挺好的。”
画面中,女播音员穿得端正整洁,面不改色地播送着槐安市当地的新闻:“昨天下午,横江大桥案嫌疑人以证据不足为由,被警方无罪释放,与此同时,新r.ì报社的报道称,此案嫌疑人曾在阿芙洛狄忒酒店遭遇轮/j-ian,因证据不足,无法起诉4月2r.ì曾在酒店三楼居住的十一位男x_ing房客,目前警方正在抓进进行案件侦查。”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蒋慧听了,睁开眼看着电视机,“什么人呐……那孩子的父母不得气死……”
电视机中,正播放着牧宵从警局出来的画面。虽然打了模糊的马赛克,但蒋慧还是凭身形认出那是牧宵。
“那……那是宵宵?!”蒋慧瞪大了眼睛,指着电视机问。
蒋新虽然也有点怀疑,但为了安抚她,道:“哪能啊,槐安一中那么多学生呢。你这当妈的可不行啊,自己咒自己女儿。”
“可是……这……”她又看了眼墙壁上的电视机,只见画面跳转,又回到了女主播身上,“下面是国道持枪杀人案的最新消息,昨天晚上凌晨,警方已根据多方监控,于邻市的红叶机场捕获了准备出国逃匿的嫌疑人徐某某,相信用不了多久,这起案件的真相就会水落石出……”
没了参照物,蒋新皱着脸说:“肯定是你看错了,不信我现在给孩子班主任打个电话,这你总放心了吧。”
虽然蒋慧很想亲自去求证,但碍于身体原因,她只好同意。
走出病房,蒋新轻轻拉住了房门,没有立刻给胡ch.un兰打电话,而是打开了搜索引擎。他是个较为时髦的中年人,为了公司不得不与时俱进,因此,他十分清楚,互联网大数据时代能代替一切口头表述,用最短的时间查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他在搜索栏里输入“阿芙洛狄忒酒店□□案,”很快就在一些吸人眼球的小网站里找到了牧宵的名字。
“真是宵宵……”蒋新握着手机喃喃自语,他回头看了眼病房里的蒋慧,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牧宵曾经待过的审讯室内,很快又添了人进来坐。
徐中复穿着一袭便装,脸上有淤青,这是在机场被严悯追捕时不小心留下的。
严悯坐在桌对面,把咖啡杯撂在一脚,“徐中复,又见面了,上次指认牧宵是横江大桥案凶手的人是你,今天坐在这,你又成了杀害李庸的嫌疑人,怎么,是不是觉得耍警察特好玩啊。”
徐中复笑了,但他依旧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警察同志,我连你们为什么要抓我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耍你们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别装了,国道的监控不会骗人,4月10号凌晨3点46分,李庸的面包车经过了一个有监控的路口,一分钟后,一辆黄色的出租车紧随其后通过,我们查了车牌号,找到了出租车公司,公司负责人明确地告诉我们,这辆车一直是你在开。”
徐中复:“那又怎么了?有谁看见我杀人了吗?”
“那么晚了,除了特意跟踪李庸而去的你,当然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看见案发了。难不成你打算再找个人,做假目击证词吗?”
“警察同志,我看新闻上说,这个李庸是死于枪杀?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哪来的这种危险物品啊,别说使枪了,我连真枪都没见过。”
“哦?那把枪确实无法证明是你的,毕竟它被你扔在了国道边的C_ào丛里,你当时应该是戴着手套作案,所以没有在上面发现指纹。可惜了,李庸以前做过几年黑车生意,为了不让乘客赖账,在行车记录仪里多加了一个录音功能。”
严悯说着,将拷贝下来的录音,放给徐中复听。
“别转头……再看一眼她们吧。”
录音里,只有一句简短到几乎什么讯息都不能得到的话,还有令人惊惧的枪响。
严悯看着面不改色的徐中复,“死人无法作伪证,徐中复,你认不认罪?”
对面的人静默良久,似乎没什么好说了,“认,我认,还有别的了吗。”
严悯对这人的态度十分不满,但她还是继续道:“如你所愿,当然还有。我们在你的出租车上找到了一些东西,比如说,女x_ing的头发,还有血迹。”
徐中复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经过比对,毛发和血迹,正是横江大桥案的死者邢桐的,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你才是横江大桥案的重要嫌疑,”严悯死死地看着徐中复,企图从对方的神情里找到些蛛丝马迹,但是没有,他始终都是平静的,仿佛这些事与己无关。
“厉害,”徐中复拍起了掌,“不愧是警察。”
严悯冷哼一声,“不必违心夸赞,因为这一切你明明都可以躲过去的,但你却偏偏选择做假目击证词,又冒险去杀李庸。”
她顿了顿,从椅子上起身,蔑视对面的杀人犯:“你不会得逞的,李庸的死你逃不掉,但邢桐的死,我绝不会让你背后的那个人得逞,哪怕是你心甘情愿要顶罪的。”
听她这么说,徐中复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你要做什么?你们不是已经找到证据了吗?邢桐那孩子就是我杀的,你们抓我就好了,何必再浪费时间找什么真凶!”
严悯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出了审讯室。她一边走,一边用对讲机道:“给我查徐中复的家庭背景,最近都和什么人有来往。一个都别漏掉。”
与此同时,牧宵借了裴歌的“顺风车”,再一次来到了老校区。
走在建筑楼间,裴歌问:“你为什么要来找徐霖?她和邢桐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牧宵看了看四周,由于是白天,周遭的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恐怖了。
她点了点头,没说出黑衣人的事,“在邢桐死亡的那个时间段里,我收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来电,但是我但是睡得太沉,就这么错过了,那个人没打通我的电话,所以直接给我发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
牧宵抬头看标着红漆喷成的E字,“是E511。”
二人继续往没了扶手的楼梯走,裴歌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让你去找徐霖?”
牧宵点点头:“叫我来这个地方的很可能不是别人,而是徐霖本人。”
裴歌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毕竟这是牧宵自己的事,他只负责陪同,其他的一概不用过问。
很快,二人站在了5楼走廊尽头。
那里杵着一扇脱漆的木门,门前和别处一样,堆积着各式各样的垃圾,牧宵无法想象,徐霖就是一直在这种环境中生存的。
她走到脏兮兮的窗边,试图往里看,虽然来的时候已经向胡老师确认过了,徐霖今天依旧没去上课,但为了不打扰,她只好小心翼翼地窥视。
一旁的裴歌显然没有这种意识,他伸手推了推门,发现里面并未上锁,于是径直推了开来。
“哎你——”牧宵来不及阻止,木门便已打开,一股陈旧、酸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由于配备简单,一眼看过去,就能发现占地面积最大的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而在她身边候着的,赫然是徐霖。
裴歌二话不说,冲了上去,抽走了徐霖手里的某样东西,呵道:“你在干什么?!”
牧宵上前定睛一看,那是一根注s_h_è器,“徐霖,抱歉以这样的方式闯入你家,不过……你在干什么?”
徐霖胆小怕事,习惯x_ing地弯腰驼背,哪怕在牧宵面前都矮了半个头不止,此时一见二人突然找过来,震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你们……你们,我,我在给我妈妈注s_h_è营养针。”
裴歌眯了眯眼,犹豫了一会,把针还给了徐霖。
在这种状态下,徐霖是说不出什么东西来的,于是牧宵上前,对徐霖做了一番安抚。
裴歌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自觉地站到走廊上候着。
待徐霖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牧宵环视四周,只见床头有一个柜子,柜子上摆放着一朵枯萎的玫瑰,还有许多零零散散的药品,其中有一瓶是白蛋白注s_h_è液,尚未开封。
而在徐霖家的墙壁上贴着许多海报,牧宵记得去年运动会的时候,偶然和徐霖j_iao谈过一次,发现她并没有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弱小,也爱看恐怖悬疑小说,要是有机会,还会去看场电影。
她瞥见每张海报下都有一串数字,比如说《控方证人》下面,标注的是0051201。
“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徐霖有些害怕地问。
牧宵依旧能嗅到她身上那股浓郁的男士香水味,没有回答徐霖,只道:“你身上这款香水……应该不便宜吧?而且你以前从不用这种东西,你哪来的钱?或者说,是谁送你的?”
旁边的人脊背一僵,眼神飘忽不定,“我……我就是好奇,想玩玩,随便在2元店买的,不是什么高档货……”
“你是想说,”牧宵打开床头柜上唯一的比较崭新的收纳盒,果然翻到了一瓶只出现在广告上的香水,“这个牌子的香水,出现在2元店里?”
牧宵叹了口气,她有些失望,“徐霖,你不是这样的人。一个在食堂吃饭从来只打一样菜的人,一个为了家人要负担高额医药费的人,是什么促使她去买除了装饰毫无用处的香水呢?”
徐霖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膝盖,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只是想安安稳稳地活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牧宵狠了狠心,继续道:“你看见我来进来的时候,眼睛分明是在说:你果然还是找过来了。所以,你真的和袭击我的黑衣男人有关系是吗?你知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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