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严队。”
严悯:“丁秦,跟我走。”
“啊?去哪儿啊?”丁秦莫名其妙。
“当然是跟着牧宵!”
好在牧宵走得并不算快,她满脸写着心事,和保安说过话后就出了校门,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严悯和丁秦坐在黑色的车内,紧随其后。
开车的空当,严悯指挥丁秦打开手机,搜索槐安一中的学校论坛。
“搜那玩意干嘛?”丁秦嘴里还在问,手却听话地点开了手机。
严悯目光紧盯着牧宵乘坐的那辆出租车:“没听见谢媛说的吗,她们学校的论坛里有和牧宵有关的帖子。具体是什么,找找看就知道了。”
过了好几天,讨论牧宵的帖子仍然是占据了首页大部分板块,丁秦不费力地就了解到了酒店里发生的事。
“严队,你绝对想不到发生了什么,论坛里说,牧宵也和谢媛一样,遭遇了强/j-ian!还有一点,牧宵会遇到这事,是因为邢桐在深夜打了一个电话把她叫出去了!”
一个急转弯,严悯顺利超车,“说清楚点。”
于是丁秦一五一十地把他在论坛看到的总结了一下。
“怎么样,杀人动机这不明摆着吗,严队你还不下逮捕令?”
监控
严悯的目光紧盯着前面牧宵所乘坐的那辆出租车,在听了下属的质问后,她握紧了方向盘,选择继续跟踪目标,而不是逮捕目标。
丁秦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急得恨不得跳车,“理由,理由呢?这牧宵总不会是严队你的什么亲人吧,值得你这么维护她?”
面对丁秦的质疑,严悯显得十分淡定,“其实看过现场后我有一个猜测,但我还没有想明白死者那么做的原因。如果论坛上的帖子叙述属实,牧宵的确如你所说,是有杀人动机的。可如果我对邢桐真正的死亡原因预测正确的话,牧宵就不是这起谋杀案的重大嫌疑人了,而是我们第一个要保护的人。”
听了半天,丁秦就懂了最后一句,他现在不仅不能抓那孩子,还得保护那孩子。
“得,谁让我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无法共享你脑子里的信息呢,”他跟了严悯好几年,也算是出生入死的j_iao情了,谁都有判断失误的时候,但如果严悯犯了错,他绝不介意和队长一起承担。
道路上,牧宵所乘坐的出租车已经驶离了槐安市,到了邻市的地界,其后不起眼的黑色轿车紧随其后,未被发觉。
她目光直视着前方,有些忐忑。
隔了这么多天,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再回到事发点,没想到居然在路上就开始害怕了。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见是裴歌的,她想也没想便接了起来,“喂?裴歌?”
电话那头,裴歌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他轻叹了口气,问:“你在哪里?”
“在去阿芙洛狄忒的路上,”牧宵没有隐瞒,“你身体还好吗?对不起啊,我当时也不知怎么了,晕乎乎的,不是有意针对你。”
“我知道,”裴歌打断她,“你当然不会针对我,毕竟在那样的情况下,你依然没有攻击我,而是选择攻击你自己,真是……傻瓜。”
“啊?那不是更好吗,要是伤到了无辜的人,那才是真的罪过。对了,你是不是晕血啊,现在好点了吗?”
“你……”裴歌也不知是怎么了,说话声音轻飘飘的,“你为什么总是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去猜测对方,会吃亏的。”
牧宵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奇怪地道:“什么意思啊?”
“唔……”电话那头的人像是在忍受某种巨大的痛苦,缓了好一会才又说:“你等着我,生r.ì那天,我会来找你的。”
不等牧宵说什么,裴歌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晕血把自己晕糊涂了?”牧宵疑惑地道。
车又行进了将近十五分钟左右,终于把牧宵送达了目的地——阿芙洛狄忒酒店。
付了钱后牧宵从车上下来,有些茫然地抬头看那几个大字,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是这里啊,噩梦开始的地方。如果她没有来参加比赛,没有住进这家酒店,也没有接邢桐的电话,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呢。
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心脏,“既定的事无法改变,但你可以给自己一个真相,”说完,她重新迈入了这家酒店。
“您好,欢迎光临,”长相端正、穿着阿芙洛狄忒工作服的女接待员迎面走过来对牧宵笑道。
牧宵记得她,4月3号下午,踏入酒店后第一个和他们说话的人。她局促地后退半步,有些紧张地说:“我,我不是来住店的,4月3号,也就是上个礼拜星期五,我曾经在307号房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走得比较匆忙,落了个很重要的东西在这,我可以再去那个房间找找吗?”
“呃,”女招待员上下打量着牧宵,有些迟疑,“请问你是遗漏了什么东西在这呢?”
牧宵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一个葫芦形的玉吊坠,是我姥姥过世的时候留给我的。”
这么一说,女招待员有些动容了,她完全可以理解客人想要找到这一珍贵物件的心情,于是安慰道:“我们这边有专门的失物招领处,客人退房后,如果有打扫到客人遗漏的物品,一律是要打电话告知客人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接到这样的电话呢?”
这根本就是牧宵凭空捏造出来的一个东西,不可能有人捡到,所以她张口就要说没有,可记忆却告诉她不是这么回事。那天坐公j_iao车回家的路上,她确实接到了酒店的询问,但并不是葫芦玉佩,而是一个黑方的,类似于首饰盒的东西。
牧宵当时正处于失魂的状态中,哪里管得了这种小事,现在想来,那个黑方的盒子,她好像见过。至于是在哪里见过……该死的,她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有,我把它装在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里了,不过我上学太忙了没时间来拿,现在还在这吗?”
“黑方盒子?”女招待员不管这一块,引着牧宵到了一个坐在前台右后方的男工作人员面前,“小徐,这位客人上礼拜丢失了一个黑色的盒子,里面装着个玉葫芦,还在你这吗?”
小徐抬头看了看牧宵,问:“哪个房间的?”
“307号。”
“黑盒子?”小徐有些紧张地朝牧宵确认道。
牧宵诚恳地点了点头,“怎么了,它还在吗?”
“这个……”小徐有些为难地搓了搓手,“实在是不好意思,你说的那个东西,应该是被我弄丢了。”
“怎么会弄丢呢?小徐你平时可不是这么粗心的人啊,”女招待员有些意外。
“准确地说,是被人偷走了,”小徐有些气愤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小黑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因为我试了一下,根本打不开,所以给小妹妹你打过电话后就随手把他放在了失物招领的柜台上,哎,我要知道里面是贵重的东西,哪能随随便便就扔在那。”
“然后呢?”牧宵追问道。
“哦,就当天晚上,来了一个男人,带着口罩,看不见脸,最近流行x_ing感冒盛行,我也就没在意他的身份,他说自己是这里的客人,想让我帮忙找个开瓶器,我本来要推脱的,但服务生不在自己的岗位上,所以就帮忙去找,拿着开瓶器回来的时候,他人已经不见了。我当时只觉得奇怪,结果清点遗失物才恍然发现那个黑色盒子不见了。”
听到这,牧宵心脏砰砰直跳,她的直觉告诉她,偷走黑盒子的人和侵犯自己的是同一个,于是她追问道:“那人长什么样你看见了吗?”
“没有,他穿了一身黑,还带了帽子,除了能看出是个身材健硕的人之外,其余的都看不大出来。”
这个回答牧宵并不满足,她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不觉得奇怪吗?你打不开我的黑盒子,所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那个男人难道就能打开吗?如果他能打开,那不就可以直接说这是他的东西,何必偷呢?”
“诶?你这么说好像有道理,”小徐认同地点点头。
牧宵:“既然我曾经是这里的客人,遗漏的东西又是在阿芙洛狄忒弄丢的,我应该有权利请求看当时的监控录像吧?”
“这……”女招待员有些犹豫。
东西是在小徐那弄丢的,他心里也过意不去,所以很爽快地就同意带牧宵去找那天的监控录像。
好在酒店会保留最近7天的录像,所以在争得经理的同意后,牧宵在小徐的带领下到了监控室。
和技术人员小张说明白后,对方很快就调出了那天的影像,牧宵聚j.īng_会神地盯着屏幕,直到那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酒店的大厅。
她的呼吸几近停滞,画面上,黑衣男找准了每一个无法拍到自己脸部的死角,他先是在请求小徐帮忙,结果小徐前脚刚走,黑衣男便迅速地将手伸到柜台里将被遗忘的黑盒子拿走放进了裤口袋,而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酒店。
“看吧,我说看不出来什么吧,要找到这个人,比大海捞针还要难啊,”小徐愁眉苦脸地道,他现在只祈求那玉葫芦别太贵了,他刚出来工作,可别把底裤都赔没了。
“等等,倒回去看看,”牧宵急道。
小张也没计较她命令式的语气,把进度条往后拉。
“停一下,”而后,画面静止了,男人保持在伸手去拿黑盒子的动作。
牧宵:“这个画面可以处理吗?有点模糊。”
小张:“可以,你稍等一下。”
技术人员一顿Cào作猛如虎,牧宵从没接触过这些软件,根本看不懂。过了一会,一张比原图较为清晰的处理照摆在了电脑屏幕上,牧宵请求继续放大手部的画面,只见在外套的手袖底下,露出了一块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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