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铭微微眯眼,手术刀往上移动,继续问道:“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 梁斐一愣,他没想到聂铭竟然会关心这些,难道不该问问对研究所至关重要的抗体吗? “你说感激我,想要报答我,愿意加入研究所,都是在骗我?”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冷,他感觉聂铭正处于愤怒之中,如果他做出肯定的回答,肯定会再次激怒聂铭。迟疑的十几秒间,他的领口一凉,被衣物遮挡的锁骨忽然接触到了冰冷的的刀刃。 手术刀仍在他身上游移,一寸一寸地挑开了他的衣物,大片的白皙皮肤暴露在了空气之中,让他的所有肢体反应都逃不过聂铭的眼睛。 如果撒谎,肯定会被发现。想到这里,梁斐顶着聂铭给他的巨大压力,又点了点头。 “呃!”梁斐感觉胸口一痛,他以为聂铭被激怒之后直接给了他一刀,但他随即反应过来,胸前并不是肌肉被切开的痛感。 聂铭手上拿的的确是一把手术刀,但在梁斐身体上逡巡的,不是刀刃而是刀背。冰冷坚硬的刀背毫不留情地在梁斐身上刮过,留下一道道淡红色的痕迹,与他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被切割得七七八八的衣物凌乱地挂在梁斐身上,光滑的皮肤半遮半露。在破碎布料的遮挡下,隐隐约约能看见数道淡红的纹路。梁斐脸上带着黑色眼罩,嘴里咬着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这样的画面看得聂铭眼神一暗,手上的力度再次加大,将刀背按压在梁斐胸前最敏感的皮肤上! “呜呜!”被触及到了最敏感的地方,痛感比之先前放大了几倍,梁斐猛地抬头向后仰,露出了脖子曲线。 他无力地喘息着,冷汗顺着脖子流下。他的喉结动了动,一上一下,仿佛踩在聂铭心脏上的猫爪。 “你是丁琰的人?”聂铭眼神冰冷。 身体上的轻微痛苦几乎占据了梁斐的全部精神,他听见聂铭散发着寒气的声音,皱着眉连忙摇头:“呜呜……” “现在愿意解释了吗?”聂铭退后一步,仔细欣赏了一会儿眼前的“杰作”,直到梁斐受不住了开始用力挣扎,才一把摘下了他的眼罩,拿出了塞在他嘴里的东西。 突然变强的光线让梁斐眼前一花。等瞳孔逐渐缩放,视线变得清晰,梁斐深吸一口气,缓过劲来才红着眼睛大声控诉道:“你不是也一直在骗我吗!” “你身上一直戴着能击杀怪物的武器,但是你每次都假装无力反抗。第一次躲在柜子里,你选择不与怪物正面战斗就算了。第二次在猎食区,看我像蠢货一样保护你很好玩吗?” 梁斐第一次遇到怪物,和聂铭躲在柜子里时,被聂铭腰上的奇怪腰带膈到过,之后他也注意到那根奇怪的腰带一直在聂铭身上。直到几小时之前,聂铭从腰带上拔出能一击必杀怪物的武器,梁斐才反应过来这人原来一直在他面前装弱! 枉他还一直将聂铭当文职反派来保护。想到这里梁斐更是气不过,又道:“还有猎食区。猎食区就是怪物捕食志愿者的地方吧!我们这些志愿者,最大的作用其实是怪物的口粮?” 这件事是黄元告诉他的,因为施家俊就是被送到了猎食区,成为了怪物的食物。 聂铭看着梁斐衣衫零落,眼角微红的可怜模样,心里的阴暗情绪不知不觉消失殆尽。他没有反驳梁斐的质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还有丁琰!”梁斐喘了两口气,继续道,“你是不是早就……” “唔唔!”梁斐瞪大了眼睛,聂铭竟然突然低头,用嘴将他的嘴唇咬住了! 视线的余光里,他隐隐约约瞥见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在向这里飞速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8】 #看到这一幕的丁少校应该说什么?# A:“明明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没有姓名!” B:“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C:“明明是我先的……”(不!明明是博士先
第19章 中枪 “唔唔!”梁斐挣扎着将脖子向后仰,试图避开聂铭的亲吻。 他刚仰起头,聂铭就一把将他的后脑固定住,随后凶狠地撕咬上了他的嘴唇。 梁斐的嘴唇一阵疼痛,不自觉地轻启牙关想要出声制止,却被聂铭捉住机会,一举撑开了齿间的空隙。温热的舌头在他口腔内肆虐,梁斐还没回过神来,只能模模糊糊的被动承受。 上颚忽然被舌尖扫过,从未被旁人触碰过的地方竟然出乎预料的敏感,那股酥麻微痒的刺激如电流般瞬间传递到了全身,让他无意识地绷紧了脚趾。 “嗯……”染上热度的轻微呻吟从喉间不经意倾泄,梁斐晕乎乎的,感觉周围的氧气都被聂铭夺走。 察觉到面前这人面颊带上绯红,嘴唇也被沾上了一层水色,聂铭这才意犹未尽地将人放开,退开之前还顺嘴又咬了一口。 梁斐喘着粗气,感觉空气终于回到了肺部。他无意识地抿了抿嘴唇,尝到了一丝腥甜的味道,才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微红的脸颊变得更烫了。 “没想到聂组长还有这种爱好?”围观了全程的丁琰瞪着聂铭,语气里尽是嘲讽。 “我的爱好需要向你汇报?”聂铭的声音还是淡淡的,仿佛刚才那个在梁斐嘴里攻城略地的人,和他根本没关系似的。 丁琰看了一眼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梁斐,地上还扔着黑色的眼罩和另一个圆圆的东西。不等他看清那是什么,聂铭上前一步挡在梁斐面前,阻挡了丁琰探究的视线。 “我听见研究所拉响了最高级警报,还以为出了重大安全事故,没想到聂组长在研究所戒严期间,还有闲情做这种事情?”丁琰讽刺道。 “丁少校重伤未愈,还是不要到处跑为妙。”聂铭看了一眼丁琰打上石膏的右手,轻描淡写便让丁琰气得发抖。 “这伤拜谁所赐,想必聂组长也很清楚!”丁琰咬牙切齿地越过聂铭看向梁斐,“我今天来就是来要人的,不过是只小白鼠,聂组长不会妨碍我吧?” 站在聂铭的视角,丁琰向他要人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梁斐真的背叛了他,或者一开始就是丁琰的人。现在梁斐被他关了起来,丁琰自然想把人要回去。二是梁斐没有与丁琰合作,甚至凭借一人之力将丁琰狠狠地坑了一把,丁琰面子上过不去,才想将人带回去报复。 当然也有可能单纯是丁琰看他不爽,见他对梁斐另眼相待,所以想把人抢走膈应他。 无论事实是以上的哪种可能,聂铭都不可能让丁琰得逞。 聂铭道:“不知道丁少校现在是在用哪种身份向我讨人?” 丁琰不明白聂铭这话是什么意思,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如果丁少校是以军部监察员的身份说话,那么监察员无权干涉研究所的任何项目。如果用的是你少校的身份,很遗憾,少校你也无权对上校下达指令。”聂铭只是在单纯地陈述事实,但丁琰就感觉聂铭话里话外都在嘲讽他。 他气得将完好的那只手摸到腰间,最终还是不敢在聂铭的地盘拔枪。 “哼,你也就现在能狂一会儿了,聂组长!”最后那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丁琰愤恨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梁斐趁着两人谈话期间,情绪已经冷静下来了,他渐渐回过味来,想通了聂铭刚才为什么会突然亲他。 他记得他刚才想说出聂铭与丁琰的博弈关系,正巧丁琰闯了进来。聂铭想用最快最有效,又最不容易引起丁琰怀疑的办法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才会做出那种事情。 至少从结果来看,丁琰已经被气走了。 丁琰在研究所里搞了什么小动作,聂铭肯定是清楚的。 丁琰敢大张旗鼓地找聂铭兴师问罪,说明表面上聂铭在两人的交锋中占据优势,但他并不愿意与丁琰撕破脸皮,至少现在不愿意。 聂铭还有顾忌,那他就还有机会! 田易能在研究所内隐匿身形,必然有人在暗中帮助他,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丁琰。 丁琰几次在研究所内暗度陈仓,研究所内部估计被他安插了不少人。聂铭想在不与丁琰翻脸的前提下捉住田易,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思及此处,梁斐整理了一下思路,提议道:“博士,你也看到了,我和丁琰根本就是敌人。田易现在还躲在研究所里对吧?与其大费周章地想办法搜捕他,不如用我当诱饵将他引出来。” “田易?”聂铭道,“你是说S-12?”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聂铭勾起嘴角,“你又为什么愿意以身犯险,帮我捉住田易?” 梁斐拿出早就想好的理由:“我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我自己。田易和我有私仇,如果放任他在研究所内躲藏,说不定我活不过今晚。” “在研究所门口,博士你应该也看见了,田易不但杀了我的另一个同伴,还放出了十多只活尸。如果不是博士你及时赶到,我已经被他害死了。”梁斐半真半假道,“如果他知道我没死,为了避免我事后报复,肯定会想办法再杀我一次。” 聂铭沉吟半晌,梁斐最好是没撒谎,如果这人又在骗他,他肯定会给这只不听话的小白鼠一个更难忘的教训。 “你打算怎么引他出来?”聂铭道。 梁斐心中一喜,不管能不能找到田易,只要他能重获自由,就又有了完成任务的希望。 此时,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不到十个小时。 …… 梁斐换了一件方便行动的衣服,还配备了一把军用匕首作为武器,总算不用拿着裁纸刀打架了。 毕竟是在聂铭的地盘,丁琰也不敢做得太明显,对田易提供的帮助有限。所以聂铭对田易的藏身地点也有大致的推断。 研究所察觉到有志愿者逃跑之后,就拉响警报进入了紧急状态。田易刚刚乘上厢型车,不可能有机会潜入有警备队把守的核心区域。 他最有可能选择的藏身之处,是研究所缺乏管理的巨大地下停车场。 此时,梁斐正拿着一只手电筒,谨慎地在地下停车场内寻找田易的身影。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聂铭并没有带上手下的人,他亲自跟在距离梁斐十几米远的暗处,等待田易出现的同时,也是在监视梁斐的动作。 地下停车场内昏暗无比,梁斐的手电筒成为一片漆黑中唯一的光源,也将他所在的位置暴露无遗。如果田易真的躲在这里,很快就能发现这个移动光源。 各式车辆在停车场内整齐排列,大多数的车都与田易盗走的厢型车是同一种型号。这导致梁斐在黑暗中移动时要格外注意这些不透光的车厢,说不定在哪个车厢里就躲藏着想杀他的人。 孤零零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徘徊了二十多分钟,梁斐停在了停车场角落的一辆厢型车旁边。这辆车外观上与其他车没有什么区别,但梁斐在车厢后门的把手上,看到了一点被蹭掉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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