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剑心不过离开一刻钟而已,温慕就想他了,等不到人来送饭,穿上鞋子去议事厅找人。
温慕白白嫩嫩的,和这群五大三粗的人不一样,他走在营地里,很多人都会回过头看他,但不会去驱赶他。
他们都认识温慕,毕竟之前在剑门关时,这人还在他们营地里住过一段时间,他们还知道,这是杨将军的媳妇儿,杨将军疼着这人呢。
议事厅里站着或坐着十来个人,有人是整理死去的战士名册,有的人在统计材料的损耗。
温慕进去时,扫了一眼,找到了正在和程立桥看京城防御图的杨剑心。
有些委屈,说好的就来一会儿,现在看起来根本就不打算回去陪他。
此刻厅里的人注意到了温慕,但没一个人出声。
温慕走到杨剑心旁边,整个人倒在了他背上,正看图纸没看到温慕的杨剑心下意识的护住身后的人,转头一看,温慕噘着嘴,不开心的垂着眼。
杨剑心拉住他手问:“好好吃饭了没有?”
温慕摇头:“没等到饭。”
“那你坐一会儿,我让人把饭送过来,”
杨剑心要松开他手,温慕立马握紧,被杨剑心拉着出了议事厅。
在他们出议事厅的那一刻,厅里一群人开始八卦道:“这太监也太粘人了吧。”
“你是不是想让杨将军打死你?”
“不是不是,”那人急忙说,“我是说,太监太粘人了,弄的我也想找个太监当媳妇儿了。”
“你别一口一个太监,在剑门关的时候,杨将军那么护着他,你还不知道?你要是想死,就喊!”
那人乖乖的闭了嘴。
杨剑心是什么人,里面的话被他一字不落的听了去,也就温慕这样没有武功的人才听不见里面的话,但就算温慕能听见,他也不乐意让他听这些污言秽语。
温慕黏人的厉害,杨剑心就走哪儿都带着。
回了议事厅拉了一张椅子放在自己旁边,让温慕坐着,一只手拉着他,跟程立桥商量着:“这一带的百姓受这次的影响很深,房屋破坏的很厉害,这里的民众向里移一里会不会好些?”
程立桥想了想道:“明日上朝时,我同皇上说一说。”
杨剑心点头,这时火头军的人过来给温慕送饭,杨剑心把饭都弄好放在温慕面前说:“尝尝合不合胃口?”
温慕嘴角挂着笑,心里甜蜜蜜的,胃口也跟着好了起来。
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觉得饭菜这么香的了。
第75章
吃过饭的温慕开始犯困,议事厅乱的厉害,温慕想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也没有地方睡。
等杨剑心忙完转头一看,温慕缩在椅子上睡着了,身上盖着自己的外套,宽大的衣服将他整个人都罩了起来,看起来小小的一只。
杨剑心心里发酸,感觉可怜巴巴的,于是像程立桥告别,抱着温慕回了营帐。
一连忙了一个多月,这场谋反遗留下来的事情才算完全收拾妥当。
然而还不等杨剑心闲下来陪温慕,京城便又发生了一件大事——皇上驾崩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杨剑心还有些不敢置信和恍惚,李印琰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也不像身体跟差的样子,他着实想不通,为什么就忽然驾崩了。
满朝文武服丧时,只听说是忽然暴毙而亡。
杨剑心有心去找高涎问个明白,结果发现高涎失踪了。
李印琰死后三天,新帝登基,不过十五岁的李臻看起来有些稚嫩,不过好在有战惊芃和温慕辅佐还有程立桥力挺,朝中那些老臣也不敢放肆。
杨剑心保护李印琰有功,封大将军,保护京畿
同年八月,程立桥返回剑门关,苍彝发生内战,阿多善偷偷拖人将阿多棋送到程立桥身边,瞒撒一党与皇族发生争执,阿多棋在苍彝很是危险。
阿多善没办法了只能把他送到剑门关才能保住一命。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那种肃然的紧张感除去后,李印琰还有些不习惯。
马车奔波在幽暗的小路上,车夫满头大汗冲着车里的两位贵人道:“两人贵人,天黑的厉害,看不清路,可要先找个地方歇息,明日再赶路?”
靠坐的一位贵人缓慢睁开眼,眼眸低垂看了一眼睡在怀里的男人,嘴角不易察觉的露出笑来:“找个地方停吧,多生些火来。”
马车穿过树林,停在了一片空地上,不远处有一片刚过小腿的河流,车夫卸了马车,捡了一堆柴开始在生火。
靠坐的贵人轻轻放下怀里的人,然后笨手笨脚的开始在车厢里铺被子。
铺的歪歪扭扭,一点也不平整。
怀里的人悠悠转醒,看到后说:“皇上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生活,这种事情怎么做的来?我来吧。”
“我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叫我李郎。”李印琰挡住高涎的手,自己努力的把被子铺好。
高涎其实想不通的,李印琰这样假死是为了什么?
夜里李印琰抱着他睡着,高涎借着外面火堆的火光看着他的脸,记忆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初识的时候。
那时他刚把战惊芃和九皇子找回来,把他安排在宫里歇息。
他想都没想过这辈子能在皇宫里住一夜,他高兴的很,同时好奇心也重,想着自己这一辈子就进这一次宫,一定要好好的瞧一瞧,回去气死杨剑心。
于是他自己瞎走着走迷路了,这皇宫真大,建筑又差不多都相同,拐了几道弯后就什么也不认识了。
乱走到一间房子前,里面冒着热气,这里连个守卫也没有,空荡荡的,还显得死气沉沉。
他也不知道当时他是怎么想的,就稀里糊涂的打开了门,里面大的厉害,走路都伴着回音,隐隐约约听得里面好像有水声。
刚绕过屏风,还未看清里面的情况,忽然有个黑衣人刺向泡在水里的人。
他当时想都没想上去就去救了,那黑衣人的剑着实锋利,他用烛盏去抵住那剑,结果被刺通了,他受了伤,原本以为就要这样死了,等他醒过来躺在一张极大的床上。
大殿大得很,他伤的很重,几乎无法起身,李印琰上完朝回来,瞧他醒了便让太医重新为他把脉。
高涎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待太医把完脉同李印琰回复,他才回过神来。
他很是慌张,万万没想到的昨日进入的地方竟是皇上洗浴的地方,他怕皇上降罪与他,整张脸煞白,见太医走了之后,他忍着痛勉强的跪下:“末将不知皇上驾临,未起身相迎,请皇上赎罪。”
李印琰不笑不怒,他看不出是什么心思,伤口疼的厉害,李印琰不叫他起他也不敢起,疼的冷汗直冒。
李印琰看了他许久才淡淡道:“先好好养伤,待你伤好之后,该有的嘉奖自然会有的。”
其实他养伤的那段时间同李印琰一直没有什么接触,李印琰每天不是听这个大臣诉苦就是听那个大臣告密,整个人阴郁暴躁的很。
动不动就乱发脾气,他躲在后面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他能动的时候想找战惊芃的,一瞧圣上脾气这般差,怕给战惊芃拉去火了,便想着待伤好了就谢恩的。
李印琰许久不同后宫有过同床共枕的事了,迫使有些嫔妃耐不住寂寞,偷偷在茶里放了药,端去给李印琰喝。
李印琰喝后,身体难受的厉害,便知那妃子给了他有药的茶。
他很气愤,当场便将其打入冷宫,那一夜极其的混乱,李印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他让太监去请太医,自己到后殿歇息,他忘了后殿一直住着高涎。
当时高涎受伤,李印琰就近将他送到这里,往后高涎也很少出现在他面前,加上朝中事物太多,他便把这人忘了,也忘了让他将他安排在别处。
李印琰热的厉害,边进殿边脱衣服,后殿有一处泳池,他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因此并未看到吓得一团的高涎。
等李印琰从水里出来时,高涎正光着屁股往外爬,李印琰药效极重,看到那光溜溜的屁股一时忍耐不住,便将人拉了下去。
高涎伤势未好,加之李印琰的力气极大,就这样两人痴缠到天亮。
李印琰一直觉得不过是个男人,没有那么重的羞耻心,也没有什么贞洁可说,加上他觉得男人新鲜,于是他便一直强迫着高涎同他做事。
整日将高涎关在大殿里,谁也不让见,这种每天都像娈宠一样的,让高涎觉得屈辱。
他一个堂堂男儿竟然被另一个男人囚禁,做着侍夫的事情。
高涎一直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他想着怎么才能逃出去。
直到在一次无意碰上了战惊芃,求助战惊芃放自己出宫。
战惊芃和李臻商量过后拟定了计划,在一次中元节皇帝去祭祖的时候,将高涎带了出来。
祭祖回来的李印琰发现高涎不在了,发了好大的脾气,将看守高涎的所有人都拉出去斩了。
高涎想到这里都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些人,若不是他自己要跑,那三十几个人也不会死掉。
借着火光看清李印琰的脸,心里喜欢的紧,用眼睛描绘过他的眉,他的鼻子,他的薄唇,忍不住在他唇角亲了一口,小声说:“你要带我去哪里?”
闭着眼睛的李印琰忽然用手揽住他的脖子,两人额头抵着额头,李印琰睁开眼睛说:“带你去游历大江南北,你想住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搭一座屋子,好不好?”
高涎笑着点头:“好!那我们第一站就去我的家乡,带你去见见我爹,他看到你估计能气吐血,哈哈”
李印琰也笑了起来,他还真没怕过谁,唯独心里有些怕这个未来的岳父。
但是他不会放开高涎,就算是高涎的父亲都不能那么做,李印琰凶狠的吻住他,略夺着他的空气,将里面吃了个干净才松开。
两人喘着粗气,殷红的嘴唇像樱桃一样,想咬碎。李印琰缓了缓,考虑到有人在外面,加上又是在荒山野岭,怕他受凉便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决定到了镇上,就不要这个车夫了,他亲自赶车,这样就没有人能打扰到他了。
他们两人会长长久久的一辈子在一起,他们会度过很多个春夏秋冬,他们两人死后也会同穴,他们会厮守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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