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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远的路走着走着就近了,在难的事做着做着就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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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下去你恐怕会丧偶

作者:Rigel   状态:完结   时间:2022-12-08 20:37:52
  “大哥……”
  裴宣厉声打断:“我意已决,多说无用。”
  “你要是真想替我们分忧,那就乖乖给我照办,少给我惹些祸。”
  “要么去锦衣卫领差,到京外去慢慢避风头,要么你看爹打不打断你的狗腿。”
  裴恭一时间断难接受,忍不住反问:“就算我肯乖乖听话领下差事,你图我去替锦衣卫查案子?”
  “我有几斤几两,大哥你会不清楚?”他自嘲似的笑出声来,“那你要不还是让爹打断我的腿吧。”
  “少跟我嬉皮笑脸。”裴宣的戒尺在桌上重重敲下,“这事没得商量,你不去也得去。”
  “我知道你没脑子,打一开始也没指望着你能查出什么东西来,故而一早已经考虑过这事了。”
  “……”
  什么叫没脑子?
  裴宣沉声:“那京外的案子有大理寺协查,自会派遣推官评事予你同查。”
  只要你别再给我惹事,好好跟着办完差事,就能算是敬职敬责。
  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头,好似有半分失神,生怕考虑得还不够周到。
  裴宣再强打精神嘱托:“去了京外没人给你撑腰,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
  “少再惹人注意,耐耐性子等这风头过去。”
  “大哥……”裴恭心下终于生起担忧,“你安排我出京去避风头,万一内卫当真要秋后算账,那你和爹……”
  “行了,我们梁国公府也不是纸糊的,你大哥好歹还是个恩封的锦衣卫指挥使,我和爹轮不到你来瞎操心。”裴宣紧接着轻叹,“你去京外,大哥照拂不到你,要照顾好自己。”
  “若有委屈,就忍一忍,碰到实在无法无天的,等回京再来跟我说。”
  “你好好办事,办不完,万不要偷偷回京来,让我少替你操些心。”
  “我……好。”裴恭不情不愿地低了头,“我会办好的,大哥,你只管放心。”
  “若是你再出差池,就不要叫我大哥。”裴宣瞪他一眼,“我亲自送你到爹面前捱玄铁鞭子去。”
  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给皇上服务的,锦衣卫做点全职,内卫做点兼职:D
 
 
第3章 冤家路窄
  京城入了秋,天亮得越来越晚。
  方岑熙伏案整夜,抬头瞧见羊油蜡都已经燃作灯花,这才理清桌上杂乱的案牍文书,拿着椅背的氅衣慢条斯理套好。
  时辰还早,大理寺衙门尚没有人到职。
  方岑熙迎着初生的晨光,慢吞吞往自己在京中租下的小院落走去。
  街上回荡着撤去宵禁的钟声,五城兵马司的官兵们还在打着呵欠撤去昨夜宵禁摆的木栅。
  却没看清上哪一个干活迷迷糊糊,弓着身子退两步,直撞到方岑熙身上。
  转瞬,还不消旁的人再多反应,这位郎君竟被囫囵撞倒在地上。
  而他更是皱着眉头,倒吸下一口凉气,虽然不声不响,却仍是显然吃痛得厉害。
  五城兵马司见着了老熟人,只忙像往常似的招呼了几句,可看着他异常的反应,也不由得疑惑起来。
  毕竟方岑熙虽是扛笔杆子的读书人,却也不至于单薄如纸。
  何况这位小方大人,温墩有礼好说话,断案如神赛卜卦。
  自从他来,周围一片的案子,几乎没再让巡城的官兵们动过脑子。
  因着这么些缘故,大家可不舍得让他出个丁点好歹,连忙围上前嘘寒问暖。
  官兵们七嘴八舌:“哟,小方大人?没事吧?新来的干活不长眼,你多担待。”
  “这是怎么?难不成身上有伤?哪个敢跟你过不去?我们替你收拾去。”
  “是不是昨儿晚上又通宵加职了?没歇好?”
  方岑熙扶着墙角缓缓起身,轻笑着只作摇头:“只是昨夜抄多了案牍,确实累得厉害,心口泛疼。”
  “多谢挂怀,回家歇歇便无大碍。”
  五城兵马司的巡城官兵闻言,连忙好言相送:“小方大人劳顿了,日后可别再这么遭罪自个儿。”
  “我叫前头给你把路摆开,你快回家歇着罢。”
  方岑熙慢慢缓下情绪,又走出去几步,才觉得好似疼得没那么明显了。
  前夜捱了裴恭那一刀鞘,虽不见血,却也伤得不轻。
  人人都知道,内卫翻手为云覆手雨,协领临远尤其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但几乎没人想到,在内卫中占着举足轻重位置的协领,明面儿上,会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末流评事。
  大理寺庶务诸多,方岑熙不好耽搁,这才连夜誊抄案牍。
  如今他的确是累透了,便只想歇着。
  晨光刚刚掠过街巷边的屋瓦,漾着鱼鳞般层层叠叠的波光。
  方岑熙将将转过第三个巷角,整个人忽又顿了顿。
  他攥紧手中摩挲把玩的象牙小雕件,不动声色地把东西塞进袖口中。
  此后却仍未立即放下手,只慢条斯理地作是理了理身上的直裰青衫,一番小动作便更加不引人注意。
  待到理完衣襟,再抬头的功夫,裴恭便已然落在他眼前,持刀而立,懒懒散散地靠在墙边睨他。
  眼前这位裴家三爷,便是化成灰,他也不可能认不出。
  方岑熙冷笑着暗诽一句野人,转瞬便堆上满眼温和的弧度,生生掩住了他眸中的冷意。
  他垂下眼帘遮住眸色,立稳正身,才又毕恭毕敬作揖道:“裴三爷。”
  也是借着这么下作揖的功夫,他又仔仔细细将面前的裴恭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清晨的鱼肚白才刚刚晕开,朝霞尚带着几分留存过的痕迹。
  微阳盈盈,映着裴恭发丝漾出一层淡淡的光,好似是在他身上渡了条金边,更照得他五官棱角分明。
  京中人皆知,梁国公府裴家的子嗣,各个凤表龙姿,风姿非凡。
  尤其裴家这位三子裴恭,更是颀长俊朗,仪容卓绝,浑身上下都透着常人难有的贵气,比起两个哥哥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今再见到,可见所言非虚,无非是裴家的三子不比他两位兄长建过功,立过业,故而身上还多那么几分随性的散漫和恃才傲物。
  只可惜好好的卫疆世家,不知做了什么孽,要多裴恭这么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鲁莽人。
  裴恭随即撩起目光。
  他瞧了瞧眼前这个被大哥都夸作能力出众的评事,心里有的是不屑和不服。
  街边慢慢悠悠摆出的早点摊还荡着炊烟雾气,漾着方岑熙的袍角轻轻翻起,一时好似是从天上来的仙人。
  他肤色偏白,身形单薄,眼下蕴着不引人注意的微微淡青。
  裴恭的视线梭巡了两圈,仍然没能在有限的记忆里搜寻出这文绉绉的小评事。
  于是裴恭也不再纠结,只道:“怎么?以前见过我?”
  然而方岑熙小幅度地摇摇头:“不曾见过。”
  “只不过在坊间听过裴三爷的二三传闻罢了。”
  裴恭又问:“传闻?如今传闻也能认人了?”
  方岑熙不紧不慢:“不过是靠些常理推断的雕虫小技,不足为奇。”
  “常理推断?”裴恭嗤笑,俨然是对这般好似敷衍的回答难以置信。

  故而裴恭自顾自将怀里的刀推出一截,看那薄刃上反射的光几次三番印在方岑熙领边,似有所指地冷笑问道:“是怎么个常理推断?愿闻其详。”
  方岑熙并未被这举动轻易吓住。
  他笑意未浅,更丝毫不见慌乱,只是薄唇轻启。
  “路遇生人,若是为财的歹徒,就不该白日在人群喧闹处引人注意。若是索命杀手,便更不必多话横生枝节而早该抽刀近前,在方某的颈子上戳个窟窿。”
  “您身着不过锦衣卫七品总旗官服色,却戴南香胡同十八两纹银一顶的皂巾,身上别的更非低级军官管用的木牌而是正三品堂上官才常用的牙牌,随手还提一把价值远胜过七品旗官年俸的雁翎刀。”
  “若非身份不凡,又怎么会有如此之多不合理处?更何况,您牙牌上还刻有那么大一个裴字……”
  裴恭听到这里,才连忙后知后觉低下头去看腰间那块“出卖”他的牙牌。
  这牙牌他昨日才拿到,是锦衣卫的身份凭证。
  牙牌用整块象牙抛光,染墨雕制,价格不菲,确非寻常的低级军官惯用。而按照规制,牙牌一面雕刻有官职品阶,另一面则雕着名姓。
  锦衣卫平素将这身份凭证挂在腰间,绳绦上细细碎碎的锦穗会将牌面上镂刻的字迹悉数挡住,不轻易为人所见。待到点卯查案要取用时,再拨开锦穗露出腰牌上的官职姓名,用以勘验。
  可如今裴恭好似无骨地斜倚在墙边,牙牌便好巧不巧被衣裳褶皱卡住,堪堪悬于半空之中。
  绦子上的锦穗是优质的绢丝,流滑而沉重,不会轻易堆积打结。此刻自然悉数垂落一边,毫无遮挡地将牙牌上的字悉数展露出来。
  裴恭见状,不由得自嘲一笑。
  他恍若无事地伸手将牙牌拨拉下去,才又重新换了副慎重模样看向面前那人。
  方岑熙又轻声询问:“三爷可是还想接着听?”
  裴恭也不嫌自己下不来台,只随口道:“你接着说。”
  方岑熙轻笑,便又浅声续道:“京中裴姓的勋贵本也不多,唯梁国公府与严城伯府。”
  “但是严城伯早先生有两女,唯一的幼子今年不过六岁,自然不会在锦衣卫当差。而梁国公府则有三子,然而这三子中,次子固守边疆不再京中,长子右腿有疾行立困难,且如今恩封的是锦衣卫指挥使。”
  “那三爷您说,剩下的还会是谁呢?”
  裴恭微哑。
  寥寥几句话下来,他不由得对这位大理寺七品的小评事生出些兴致。
  他循规蹈矩风度翩翩,除过样貌,看着和裴恭从前最嫌弃的那些书生,好似都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可谦谦软话偏又被他说得恰到分寸,讲起理儿来又严丝合缝自持有方,不像以往那些外强中干只会空谈的。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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