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人人都说丹凤庄主年无境性情冷淡,沉默寡言, 只有他知道,主子在他面前有多温柔, 在庄外的小屋里,他们如同寻常夫妻一样, 他给年无境搓背、煮饭,晚上还一道去外头赏月, 他不过说了一句爱雪,年无境就带了绘著雪景的瓷瓶送他, 更答应总有一天要带他游历各国,双宿双飞, 但他知道自己的身分,不敢要求太多,只求能一辈子服侍他,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如此无情,狠心地把他送给别的男人, 他也到此时才知晓,原来自己之于他,不过是玩物而已…… 第一章 倾城倾国的绝美脸庞,弧度漂亮的远山眉,像是抹了上等胭脂的红色菱唇,细细柔柔的乌黑青丝,发丝中露出白皙的小巧耳朵,精致得宛如世人难得一见的白色珍珠。 在少年的人生中,他从来没有看过如此诱人、美得无法形容的姑娘,她年纪看起来比他小,想必再大一些,一定会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此时她柔若无骨,绵软无力的躺卧在一名长她八、九岁的男人膝上,脸蛋带着热红,显然十分不舒服。 男人的手心温柔的抚过她姣好的面颊,另一只手则是轻柔的替她更替湿布,退去她额头的热度。 「丹雅,这是为你找的仆役,他能帮你做些粗活,而且你们年纪相当,平时比较有话聊,你之前不是说家里的仆役又老又笨,老是惹得你不开怀,这你总该喜欢了吧?」男人的语气是一贯的宠溺与温柔,他俊美的容颜宛如午后的艳阳般,令人觉得耀眼。 女的是绝色小美人,男的则是绝世的英挺美男子。少年从没见过如此相得益彰的才子佳人,看得嘴巴都合不拢。 一旁带他进来的老管家见状用力推了他一下。「跪下,以后丹雅小姐就是你的主子了,要懂礼貌,快跟主子叩头问安吧。」 年无境轻笑,「老徐,他刚进府不懂礼节,别对他太严厉了。」 老徐语气恭敬,「庄主,他以后是要服侍丹雅小姐的,现在就要教会他礼貌,要不然——」 丹雅斜斜一睨,后者猛然一惊住了嘴,她再咬唇看向年无境,露出让人怦然心动的娇美表情。 「表哥,这高热怎么都退不了,烦死人了。」 年无境面露疼惜的安抚道:「别使小性子了,你身子弱,每年总要烧个一两次,我会再去寻更好的药材替你医治,你这是娘胎就带来的病,不会那么轻易好的。」 「讨厌,讨厌,看了什么都觉得碍眼!」 「你身子不适才会觉得不快,等到这烧退了,你的心情也会好起来的。」 年无境一再软言安慰,却劝慰不了丹雅烦躁的心,她不满的瞪向老徐。 老徐吞咽了一口口水,深知这主子难惹,小小年纪已经是天魔煞星般的人物,正准备要接受刁难,她眼睛忽然转向他身边站着的少年。 少年衣衫褴褛、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手臂几乎没有长肉,他是外乡来的,爹娘得了急病过世,只剩他一人贫病孤苦,万不得已卖入山庄为奴,求一口温饱,也正因为他是外乡人,才会被派来服侍丹雅。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开口就要少年跪下,若是连这点苦都受不了,以后的日子铁定是天大的折磨。 「这是什么东西?又臭又脏。表哥,这么脏的东西要来服侍我,你有没有说错?老徐铁定是故意的,因为我上个月断了他儿子的手臂,他不开心,故意找我麻烦。」 丹雅声音里满是怒气,听得老徐背后都是冷汗,不知她又要如何编派自己。 「不会有这种事的,老徐也知道那只是误会而已,他儿子是自己跌下去的,跟你没有关系,你别胡思乱想。」 「叫他走,我讨厌他,看得我又要病了,叫他滚!这么臭的东西还跟我处在同一个厅堂,表哥,我受不了了,好臭好臭,臭死人了!」 她尖声哭喊,闹得年无境头痛,他挥了挥手,要老徐把少年带下,全神安抚丹雅。 等丹雅好不容易睡下,年无境这才疲惫地回房,一进门就见老徐站在里头。 「庄主,这孩子年纪尚轻,爹娘双亡又流落异乡,若我们不收留他,他就无处可去了。」老徐低语。 年无境其实也很为难,他不是那么坏心的人,但是丹雅又让他伤透了脑筋,若是留少年在庄里,被丹雅发现肯定要闹翻天,何必为了一个孤儿造成丹雅的不悦呢,这不是聪明之举。 「不能让他留在庄里,给他一些银两,让他走吧。」他下了决定。 老徐皱紧眉头,「庄主,这孩子无家可归了,他只比丹雅小姐大一岁,他能去哪?我知道丹雅小姐是你深爱之人,但是这孩子的眼神清澈,聪明伶俐、口齿清晰,以后定是可以重用的人。况且庄主还不知道吗?本地人根本不愿意进庄里为奴为婢,这孩子是外乡来的,不知道丹雅小姐的脾气有多糟……。」 「住口!」一扯到丹雅,年无境就失了理智,「她是因身体不适才会发脾气,却被那些无知下人传得她像妖魔转世,老徐,你去给我止了谣言,我绝不会让丹雅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庄主……」 年无境制止他,「也罢,算算丹雅的生辰将近,就当是为她造福积德,让那孩子留下吧,我记得庄子外还有间小屋,平时鲜少使用,就让他住在那里,帮姑母顾守墓园,把那里维持得干净整齐就行,重点是,绝不能让丹雅见到他,免得惹她心情不悦。」 老徐默默的颔首听令,他比谁都知晓丹雅小姐在主子的心里占有多大的位置,她是庄主未来的新娘,她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她说一句话,比他们说上千百句话还要有用。 六年后 烛光摇曳,昏暗的光线在热气中更显朦胧。 木桶中的热水冒出阵阵白烟,年无境坐入桶中,长长的吁了口气,将久积的疲劳尽数吐出,身后的人拿起布巾浸了热水,为他刷洗结实平滑的背部,令他发出满足的叹息。 由敞开的窗户向外望去,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叶尖上的雪白花朵自开自绽,他不知小草种的是什么样的树种,只觉得鼻腔里满是这近屋大树的浓烈花香,馥郁如兰,深入肺腑。 小屋很简陋,一房一厅而已,房间里就一张床、桌子与两张木椅,摆了浴桶就显得拥挤。 桌上摆着一小坛小草亲手酿制的酒,那淡雅酒香与屋外的浓烈花香融合,醉人心脾,浴桶里的热气也一并放松了他的身心,让他陶醉的闭上眼睛,这些日子的辛劳疲倦不翼而飞。 「主子,这样的力道可以吗?」 「很好,小草,非常舒服。」他舒服得不想睁开眼睛,嘴角微翘。 刷过他的后背后,小草将布巾洗净放在一边,改为按压他的肩头,蹙起眉峰轻语,「主子的肩膀好硬啊,这些日子又太劳累了。」 这样的对话非常家常,不论年无境多久来一次,他们之间的氛围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般,小草的话语仿佛有魔力,总能让他内心平静。 「丹雅又病了,吃药吃了这么多年,身子总不见好,吹到风就头疼,淋些雨就发热,起来走动一会就烦累,我都不知道该找什么药给她吃了。」 他不是牢骚满腹,也不是厌憎辛苦,只是这一两年来,沉重的无力感有时会像小虫般啃咬着他意志坚决的心,丹雅从小到大小病、大病不断,永远也养不好身子,偶尔夜深人静,或在四下无人的荒郊野外采集药草时,一股不该有的疲倦便会充斥他全身。 这些年他不敢有一丝懈怠,总是尽力尽心寻药、制药,只是这样的劳累似乎没有尽头,他不禁在心中叹息,他真能医好丹雅吗? 他从十多岁就为丹雅寻药,为她看遍无数的医书,既然大夫医不好,他就亲力亲为,常常在灯下张着酸涩的眼,一条条的为她查着,只要听闻哪边有珍稀的药册,他不惜千金买下苦读。 一切只为了她! 年无境忍不住苦笑,他竟为了丹雅而对医理知之甚详,这真是无可奈何的机缘,如果她身体能强健些,自己又何苦埋首在书堆内苦读。 「丹雅小姐福星高照,有主子看顾着她,她一定很快就身子大好,与主子双宿双飞,过着恩爱眷侣的生活。」 他这话说得顺耳。事实上,小草不管说什么话都是那么悦耳动听,抚慰他寂寥愁闷的心境,这些年来,小草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忤逆他,让他心情不开怀的事,小草总是那么知情识趣,懂得他的为难,知晓他心内的难言之隐。 年无境笑了起来,他每次寻药回来后,最先回去的不是庄子,而是离庄子不远的木屋,在这里洗漱过后,隔日才会回去庄里,每次与小草说话,就算只是两三句,也能洗涤他满身的疲惫与无力感。 小草从十一岁起就住在这里,他将小屋重新修补过,四周种了繁星般的花草,只要能拿到种子,小草都种得活,还曾被他笑说即便是神农再世,也比不过他栽种花草的功力。 「将酒拿来,浑身的灰尘洗干净真是舒服多了。」 年无境从木桶里站起身来,身上只披了一件长袍便坐到桌旁,纵然他常年在外奔波寻药,依然不减他天生的英气与俊美。 他若站着不说一句话,宛如玉石雕刻成的英挺雕像,任何姑娘家都会看得脸红,但他不只是外表俊美,还隐隐散发出一股英气,只是他的眉头总是深深聚拢,因为丹雅身子从未好过。 小草依令端来了酒杯。 年无境笑道:「你也喝一杯,小草。」 「谢主子。」 这酒也不知是用什么方式酿造的,却是他喝过最好喝的酒,尤其在浓浓的花香中,让他不饮也醉。 饮了一杯再一杯,直到饮得半醺,他才将杯子放下。烛光昏暗,照得对面人影朦胧,他柔声低唤,「小草,过来。」 小草一直低着头,浅浅啜饮着手中的酒,听到年无境这句话才抬起头来,两颊嫣红,眼角眉梢间在迷蒙烛光下透着些许羞涩。 也许是看惯了丹雅的花容月貌,觉得这世上没有比她更美的姑娘,即使老徐不下一次赞美小草长得俊,在他看来却没有特别惊艳,但小草的双眼灵动,眼神清澈,十分惹人怜爱。 桌子不大,年无境将手越过桌面,描绘着小草的轮廓,小草轻轻张开双唇,他起身,将吻覆盖其上,一旋身,两人已经双双滚落在早已铺好的床上。 小草的躯体没有女性柔软,但是将手指伸入他的衣缝中时,便能感受到他清瘦的身躯渐渐发热。 一个人在外孤寂的寻找灵药,年无境每次回来的第一想望,就是需要温热的肉体温暖他,发泄积存的精力。 「主子……明日何时要回去?」小草颤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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