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鸟绕着昭华殿飞了一圈,想找寻结界的漏洞。 但这结界是裴长砚亲手布下,怎会有漏洞? 此法行不通。 江思昭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落在殿外的台阶,红豆大小的眼珠咕噜噜转动。 有了! 他从芥子袋拿出一块师兄送予他的玉佩。 玉佩里藏了一股师兄的灵力。 他将这股灵力取出变成一个小圆形罩,自己躲进去,再操纵小圆形罩穿过窗户。 成了。 小白鸟跳出圆形罩,江思昭爪子落地,他躲在珠帘后,翅膀悄悄扒开帘子往里看。 大殿之上,裴长砚与雪华宫主分坐两侧。 江思昭屏息偷听了会儿,什么修炼,什么求生,什么丹药的,他没听出什么门道,只当两人是在闲谈。 既只是闲聊也设一层结界,未免也太小题大做。江思昭扁着嘴p在心里诽谤。 他拍拍翅膀,更没心理负担地往殿里飞去。 “听闻无忧仙尊近日突破了元婴初期。”林移突然道。 裴长砚不动声色地应下,“无忧本就天赋上承,近日勤奋了些,自然能够突破。” 飞到一半的江思昭闻言快速拍了两下翅膀,身后的鸟尾巴也往上翘了翘。 哼。 林移恍然掀眼,回头往某处望去,利剑般的视线如有实质投到小白鸟身上。 一道凌人的剑意直逼面门,江思昭还没来得及闪躲,就被另一道法术捆住爪子,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最后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捏住,连同翅膀一同被禁锢。 江思昭:“啾!” 林移目光讳莫如深。 裴长砚将小白鸟装进袖口,神色一如既往冷淡,“自家小宠,一时顽皮飞出了笼子,惊扰了林宗主。” “无妨。”林移收回视线,羽睫遮住眼底晦暗:“既是小宠,裴掌门可要看管好了。” 裴长砚不语,接着方才的话题:“林宗主既已做好打算,本尊便不再相劝。只是需告诫林宗主一句,此法凶险,百年来未有过先例,事后是何结果林宗主需一力承担。” 林移秾丽的面容恍然扭曲,她弯了弯唇,声线愈发寒凉:“自是如此。” 袖口空间狭窄,江思昭仿佛滚在榻上,全身上下蒙在被窝里,翅膀下爪子下都是柔软的床单。 “啾啾,啾啾!” 好热,快放我出去! 话音刚落,袖口猛地往上一掀。 小胖鸟咕噜咕噜,像在床单里荡秋千,等到衣袖平稳,在里面摔了个屁股蹲。 “啾……”小胖鸟呆坐在原地,翅膀不知所措地拂了拂脑袋,“啾啾……” 好疼…… 顾不上其他,江思昭此刻只想从这个巨大的黑网里出去,他撑着身体做起,拍了拍网面,喊道:“啾啾,啾啾啾啾啾!” 师兄,是我,快放我出去呀! 不多时,有光的地方伸进来一个东西。 “啾?”江思昭小碎步蹦上前,低头看到是师兄的手掌,眼睛顿时一亮,“啾啾,啾啾啾!” 师兄,快把我拿出去! 没等师兄先来捉他,江思昭主动跳上裴长砚的手掌,脑袋讨好地蹭了蹭腕骨。 “啾啾啾啾啾!” 师兄我好了! 如预想那般,裴长砚将小胖鸟从袖子里托出来,又噗噗两声,小鸟化成少年人形。 江思昭搂着男人的脖颈,乌发倾泻垂在腰际,他两只膝盖跪在男人大腿上,一双清润的眸子盛着些许笑意,愈发明亮。 他笑意盈盈地注视着男人:“师兄。”
第64章 裴长砚维持着方才与人交谈的姿势,背脊端正挺直,睫毛垂落 裴长砚维持着方才与人交谈的姿势, 背脊端正挺直,睫毛垂落,深不见底的眼瞳映着腿上的少年。 遒劲有力的小臂横在少年腰后, 只需轻轻一抬便能把人捞捞禁锢在怀里。 裴长砚却始终未有动作。 江思昭转头瞄到殿外的身影消失, 才彻底放松,扭回身体:“师兄,最近很忙么?” 裴长砚启唇:“尚可, 无忧又想要做甚?” 江思昭顿时拉下脸, 气得眉心紧蹙:“我不过是问一问,关心师兄,师兄竟当做我是别有所求?” 说着, 就要从裴长砚身上下去。 裴长砚总算有了反应,胳膊托着江思昭的屁股, 一把将人抱在胸前。 “啊!”江思昭惊呼, 因为害怕掌心紧紧抵着男人的肩颈,生怕摔下去。 一股莫名的熟悉涌上心头, 江思昭一怔, 好像之前也有个人这般戏弄过自己。 是谁呢? 没给江思昭思考的机会, 裴长砚垂眼, 寸寸视线肆意侵略着师弟秾丽的脸,怀里温软的身体在灵力的温养下彻底变成一朵娇艳欲滴的花,诱人采撷。 裴长砚黑眸闪动,突然喟叹一声:“昭昭长大了。” 从惹人爱怜的少年长成了摄人心魂的妖精。 追溯至上古时期,花妖属于魅妖一族,如今他不再约束江思昭用妖族术法修炼, 江思昭原先的妖族本性逐渐显现。 这般坐着很不舒服,硌屁股。 江思昭眼眶无意识地分泌泪珠, 水润的杏眸毫无气势地瞪着人:“师兄,放我下来。” “不放。”裴长砚回得很迅速。 江思昭有些生气了,生气的同时想起自己闯进来的初衷,一种不可名状的酸涩蔓延心头。 一委屈就容易口不择言,“为何不放我?师兄怕不是认错了人,我不是林宗主,没有林宗主那么聪明那么厉害,能为师兄分忧。师兄不放的应是林宗主,关我何事?” “胡言乱语。”裴长砚眉头紧锁,声音越发寒凉:“昭昭,是否是师兄太过惯你,让你什么话都说得出!” 惯? 江思昭眼尾霎时红了一片,冷声道:“那从今以后不要你惯了,你既早已烦我,为何不让我下山离开!” “离开”二字是裴长砚的禁区,偏偏江思昭恃宠而骄亦或是浑然不觉,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裴长砚逆鳞。 江思昭红着眼,挣扎道:“裴长砚,松手。” “不松。”裴长砚面色阴森。 体内那个声音又开始叫嚣,把他关起来,让他只为你一人所见,不给他穿任何衣物,整日雌伏在你身下,做任何事都只能颤抖得喊师兄让他代劳。 男人的大掌在身下绕了个环,江思昭还没来得及反应,眼睛骤然瞪大,紧接着失去了意识。 裴长砚胸脯重重起伏,眼里浓重的欲望再也控制不住,他掐着江思昭的下颌,太阳穴青筋跳动,嗓音森然如同坠入冰窖:“昭昭,这是你自找的。” 大手一挥,四周陈设霎时变化。 光线昏暗,似乎处于一片虚无之中,周围一片漆黑,不见任何东西,只有一个巨大的由上古玄木制成的温床,金色的藤蔓从床头缠绕至床尾,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裴长砚横抱着师弟,一步一步走向温床,将熟睡的少年放到榻上。 少年身体甫一沾床,金色的藤蔓如同通了人性,缠上少年莹白的脚腕,一路往上到腰肢,将少年禁锢在榻上。 裴长砚坐在床边,指腹顺着藤蔓游移的地方一处处抚去,抵在江思昭唇边,往里重重探去。 他没有用法术强行将师弟唤醒,就这般等师弟苏醒。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也丝毫不急,慢条斯理地查看着师弟身上的每一处。 男人发冠端正,全身装束威严一丝不苟,只有一只修长的手从袖口伸出,端方正直得模样完全不像在做这种狎昵之事。 反观江思昭,却远远没有那么冷静。 裴长砚并未封住他的五感,少年面色酡红,双眸紧闭,露出的长睫细细抖动,额上起了一层薄汗,像在经历何激烈之事。 终于,少年受不住似睁开眼,被蹂至红肿的薄唇微张,胸腔不断起伏。 他迷蒙地往前望去,依稀看到男人的身影:“师、师兄。” 男人沉沉应道:“嗯,师兄在。” 江思昭对自己的境地浑然不觉,脑袋昏沉沉的很难受,伸出胳膊等师兄将他抱起,头无力地趴在男人肩颈,环视四周疑惑道:“这是何处?” 裴长砚未答,掌心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少年后背。 以为师兄没听到,江思昭仰头:“师兄?” “幻境。” 幻境? 江思昭愕然,连忙问师兄:“我们怎么掉到幻境里了?” 说着,他指尖攒动,尝试施法寻找幻境出口。 “师兄!”江思昭低头看着空无法力的掌心,脸色霎时惨白:“我的法力不见了!” 他辛辛苦苦修炼了数日才积攒的灵力一丝都没有了!! 似乎忘记几个时辰前与师兄的争执,抬头见裴长砚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江思昭急的扒拉他的袖子。 一边扒拉一边在他耳边喊道:“师兄,你快看看自己的法力还在吗?” 裴长砚将师弟的手包在掌里,另一手摸到他的小腹,没有方才鼓,他启唇问道:“想用膳么?” 惊叹师兄竟然这个时候还能问他要不要吃饭,江思昭跪在床边,不断摇晃裴长砚身体,尝试唤回师兄理智:“师兄,师兄!我们被困住幻境里了!” “我知道。” “知道怎地如此镇定?” 裴长砚深深望着眼前的少年,乌发倾泻,朱唇红润,一双清润的眸子含着几分紧张。 睡着时再乖巧也到底不如苏醒时生动。 裴长砚喉结滚了滚,眼眸晦暗,鼻腔涌出的气息愈发灼烫。 江思昭忍不住瑟缩,手从师兄身上拿回来,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师,师兄?” 他看清了男人眼里的欲望,却不懂这是何意。 脑袋飞速运转,突然想起了与师兄的争执。 那点隐隐约约的害怕顿时变为生气,江思昭抱着胳膊,秀眉一拧转头冷冷地对师兄说:“你走,我不要你。” 猎物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裴长砚好整以暇地与人周旋:“不要我,要谁?” 江思昭蹙了蹙眉心,赌气地说出几个人的名字:“怀月,沉舟,修远,南言……”为了气师兄,连凤澜也说了,“凤澜……都行,反正不要你。”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一声的轻笑,似是嘲讽,也是感叹师弟竟然能如此天真。 “昭昭,可还记得狐狸和书生的故事?” 狐狸和书生,那个师兄杜撰剧情的话本。 江思昭瞥他一眼,“记得,提这个做甚?” 裴长砚又轻笑一声。 还没来得及猜这声笑的意思,江思昭便感到身下一凉,几近透明的衣衫下一条粗壮的金色藤蔓顺着脚踝往上,眼睛猛地瞪大,藤蔓缠住手腕,另一端束在床头。 “师兄!”吓得惊呼。 “别怕。”裴长砚温柔地撩起江思昭耳边的发丝,清凉的唇在师弟额头碰了碰,“师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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