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称: 凤鸣西堂 作者: 千杯灼 简介: [年下双强|互宠|双帝王|疯批质子攻 X 高冷帝王受] 九国五州,燕国立鼎,雄霸天下。 传闻秦国三公子秦诏乃美人之子,最不得宠。秦国式微,为表忠心,便将他送去燕国作质子。 几渡春秋,万里霜寒。 秦诏乖顺,颇得燕王宠溺,于及冠年放他归去。 哪知三个月后,他竟扫平障碍,弑父即位。 自此后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三载风云变幻,他荡平七国,强灭五州,将河山归化为一,却将精兵对准燕国。 强破宫门之日,未杀一名俘虏,未夺半只鸡犬。 燕王端坐,临视睥睨,不怒而自威。 二人对上视线,促狭中带着几分挑衅,金阶玉殿便生了寒。 那凤目微眯,仍循着旧日称呼,质问声凛冽,“吾儿,如今……可要杀了寡人?” 秦诏俯身,骤然折膝跪了下去——往日隐忍换作桀骜,锋锐眉眼经年淬炼,越发显得狠厉,但唇角柔情却化作了一抹笑,“未免……舍不得。” “哦?” “宫城十里,凤冠霞帔,金银珠玉贯满箱,另有玺印一枚,权作信礼。”秦诏笑的璀璨,“我……是来迎娶您回家的。” 前期:日常卖惨求宠博取父王怜爱的质子攻 X 每天外冷内热宠溺带娃的后爹受 后期:装乖假寐豺狼帝王攻 X 高冷美强囚凤帝王受 食用注意: ■时代架春秋平行时期,称呼及势力地图有私设。双方无任何亲缘关系,质子到他国后,称国君为“父王”。 ■端水互宠|相爱相杀|年龄差7岁|年下|强强|身心1v1|欢迎收藏作者[鞠躬.jpg] vb同名千杯灼 其他预收:(作者广告位=3 啵啵~) ■预收《戎马踏秋棠》心狠手辣的权臣攻x老谋深算的谋士受 春秋多慷慨悲歌之士,枭雄趁乱而起,奸佞当道。 大字不识一个的戎叔晚,被丞相家大公子收留,做了后院一个马奴,直至被东宫太子召进宫中,直登青云,成了天下人惊惧的权臣。 瘸了一条腿,留了满身伤——这人间风雨、情仇冷暖,他早就见惯了——然而,他没见过徐郎这样的人。 查通敌之事,被手握权柄的王爷捉了,徐郎说,“实在不行我就从了吧!” 造改革大业,被富庶之地的权贵捉了,徐郎说,“要杀你们先杀他吧!” 戎叔晚真真儿被他气个半死,“你们文人,不是向来讲究风骨吗?!” 徐郎笑着揖礼,“我岂是那等迂腐之徒?” 徐郎善谋,因而世人赞他,若天下八分,当有徐郎一分。剩下的呢?剩下七分,大约是那马奴眼中的风情琳琅。 一个是狡诈的谋士,一个是狠戾的权臣,摆明了不对付。眼见那二人,吵着打着,就滚作了榻上的一团。 “竖子不过一马奴,有何本事?” “小奴没别的本事,就是惯会伺候那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 可谓竖子得徐郎相好,犹如戎马踏秋棠,实乃暴殄天物。 ■预收《照我满怀襟雪》沉默寡言の强壮忠犬糙汉攻 X 位高权重の变态狠戾女王受 十载权位明争,五载暗潮涌动。 夺嫡之争,七殿下全身而退,连荣登大顶的太子也奈何不得。 贬不得,疼他的那位太上皇还没咽气。 杀不得,安排了108次暗杀,至今没成功。 于是,权烨作了崇宁王,仍是裘衣华服,盛宠在身,拥趸者万千,连那矜贵气派,都一分不减。 他自风华满身,冰雪神容,世人奉他为清流。只有身边那沉默如山、静立如树,且替人挨过108次暗杀的金襟枭卫刃循知道:那位,私下里狠戾难缠、喜怒难辨,且变态至极。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带过幽香轻风,添了五道酥麻指痕。 刃循眼神一暗。 不疼,但心里痒。 那位睨视,冷笑:“谁让你作的主?本王宠幸谁,轮得到你置喙?” 手中银鞭闪过寒光,衣襟如雪,盈照满怀。 刃循抬手,握住银鞭,抵在胸口: “我的王——不如,宠幸我试试?” “我做活好,皮糙肉厚——经得住打。” 您知道的,我身上这三十二道伤疤,都是为您而留。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相爱相杀 权谋 主角视角燕珩互动视角秦诏 其它:疯批野心秦诏x高岭之花燕珩 一句话简介:疯批质子攻x高冷帝王受 立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第1章 天生我 金阶玉草,寒殿栖鸦。 飒沓寒风裹挟雪粒,倏然飘落在檐上。 天下平定未久,九国五州化而为一,举众正传颂着新王秦诏的登顶荣光。而秦宫暖帐之中,仆从数十,躬身跪伏,诸众压低声息,正候着另一位帝王。 那是五年前曾问鼎春秋,如今仍被新王奉为右宾的燕王,燕珩。 片刻后,肃穆氛围里,秦诏便踏风踩雪而来。 帘幕两道轻晃,只见他掀开帝王金袍,单折膝跪在榻前,含笑的声音显得温驯,“与父王问安,今宵夜寒,晨间又落了雪,可曾安歇得好?” 燕珩着白色襟衣,端坐榻前,只敛眉瞧他。 秦诏屏退左右,讨好似的俯下身去,“这等仆子们手脚粗笨,便由儿臣伺候父王起居罢。” 轻抬那双长腿,仔细替人穿好高台履。 不待再开口,燕珩便将那双金靴,踩在他跪伏的大腿上,微不可察的灰尘恣意蹂躏着帝王袍衣……停留几秒钟后,靴尖逐渐挪开,自胸前一路上挑,直至抵住人的下巴,将人那张脸抬起来。 燕珩临视睥睨,薄唇缓缓勾起来,“伺候的……不错。” 秦诏骤然抬手,握住人的脚腕,抬眸,放肆轻笑。 视线相逢,为着神容骄矜,刹那间忆起陈年旧事,心下只觉雪愈浓、风愈寒。 候在殿外的公孙渊,隔着帘幕重重,只多瞧了一眼,便悄无声息退下去了。 公孙渊乃燕王旧臣,后来倒戈投靠了秦王,因惯会审时度势,如今已官居上卿。今日,他本欲奏明秦王,给老友求个情。见如今这情形,倒也不必了。 不过,虽说不必再求情,但探望一番,总该要有的。 下了牢狱,公孙渊任仆从替他抖落他肩上的雪花,只瞥了一眼老友,便轻叹道,“相宜老兄啊,你并非不知王上性情,又何故惹怒他呢?” 牢里那位贵胄华衣,拢袖轻哼了一声,也不搭他茬。 “你猜我今日,去何处了?” 相宜回过头来瞧他,只看那官服打扮,便知是去哪儿了。 但他仍嘴硬道,“不猜。” 公孙渊“啧”了一声,权当做劝慰,“我自是为了你的事儿,去给王上请安了!” “哦?” “如今王上仍自践身躯,奉燕王为右宾,晨起躬行,为燕王穿靴制履,奉汤左右。老兄,你说你……何苦这等惹人嫌呢?” “东宫空悬,而西堂凤鸣……此泱泱中国,乃有灾也!” 闻言,公孙渊只呵呵一笑,“糊涂!你我只管一代江山,何必杞人忧天。” 风雪自牢狱的窄窗扑进来,有凛冽寒气,吹彻心间。 相宜幽怨叹息,眉丛里那颗黑痣都微微颤抖,“唉,又下雪了,早知那年……” 为这窄窗映下的影绰一道,两人别过脸来,对上视线。隔着牢中昏暗的天光与长久的岁月,又恍然想起那年的一场雪来。 ** 大燕历,庆元三年。时冬,厉雪。 燕国立鼎,天下称臣,值燕王即位三年大庆,传诏各国,遣储君来贺。 依照往年的旧传统,燕王即位当年,所有称臣之国,便要遣送储君去作质子。但不知为何,这位新君燕珩,晚了三年,才布下这不咸不淡的诏旨。 其余七国五州,早在月前,便已定准了人选出发。只有秦王,还守着那长公子昌,左右摆子似的狠不下心。 长公子昌及其母云夫人,哭哭啼啼,扯着秦王的袖子叹道,“王上狠心,何苦撇下我们母子,既要我们生离,倒不如死别算了……” 秦王也不舍,但燕国点名要的,是储君。 为难之际,秦相齐尤与人拿了个主意,“王上,臣有一计,可解您与公子的忧愁!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要伤了……三公子。” “什么三公子?不知哪里的下贱主子,何故能与我儿相提并论!”云夫人急道,“且说来听听!” 长公子昌痛哭,“相国救我。” 齐尤盯着他涕泗横流的面容,沉默了一晌,才继续说道,“那三公子长居宫苑,无有根基,王上只需布个幌子,定他为储君,遣他去燕国,只耗个十年半载,哪里还能回得来?到那时,您再布个诏旨,立长公子为储君便是了——横竖抓个顶上去,燕王哪里知道真假?” 秦王沉声,“正是这个道理!” 因而那日,秦宫长苑最寂寥处,忽迎来了一道诏旨。 为表示对这位“储君”的重视和关切,齐尤亲自前来递旨,“三公子安好。今日臣得王上之命,特意来向您报喜的。” 宫殿银砖生寒,檐角双钩挂住风雪淋漓。 少年十三,破旧衣衫洗的发白,单薄裹在身上。 他折膝一跪,端起双手接旨。那双瑞凤眼低垂时带起一抹笑来,因气势端正,隐约透出一股韧劲和倔强。“诏,接旨。谢过王上,谢过相国。” 齐尤盯着他细看了一晌,才道,“三公子不问问,何来的喜?” 秦诏抬眼,微微抿唇一笑。 “诏不必多问。王上与相国既说是喜,那便是喜。” 那话似有深意,却难从他脸上察觉端倪。 寒殿无有炭火,裹着厚重狐裘,仍沁的人周身生冷。 齐尤紧了紧袖口,垂眸盯着人,惊觉少年老成,有稳重而锐利之气,遂顿了片刻,“三公子聪慧过人,想必定能在燕国寻得立锥之地,保两国之太平,不负王上所托。” “诏,谨记王上与相国的教诲。” “如此甚好。”齐尤道,“还请三公子早做准备,燕王已遣了人亲自来接,定于三日后出发。” 见他垂眸不语,齐尤心下叹道,到底是个孩子,远赴他乡做质子,朝不保夕,多少是怕的吧。 “若无他事,臣便先退下了。” 齐尤转过身去,刚跨出殿门一只脚,便听身后冷淡的笑声问道: “既封了储君,何时备下诏的储君大典?” “……” 齐尤心下一惊,回过身来看他,却见秦诏淡定起身,拂手揖了礼,将人嗓子眼儿里的质疑逼了回去,“有劳相国,诏,定会做好准备,参加储君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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