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林枭还没回来,苏羽犹豫着要不要把好友给的那本小人书拿出来研究研究,又怕等会看到半林枭突然进来,那就真的无地自容了。 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勇气看,想着等哪天林枭去打猎不在家了自己再慢慢研究吧。 于是苏羽爬上-床,既然不敢面对,那就装睡等他好了。 但他等了好一会,感觉过了两炷香时间,林枭还是没有来。 这会儿夜深人静,周围荒无人烟,苏羽躺床上,闭着眼,五官变得更加灵敏,他清晰的听到林枭在洗澡房粗重的呼吸声,仿佛很难受的样子,声音似乎持续了好久。 苏羽有点担心,他刚才喝了不少,是不是醉了不舒服,他爬下床,走到洗澡房门口:“枭哥,你没事吧?” 这会儿心里被担心的情绪占满,不知害怕为何物,居然能不结巴的说完一整句话。 林枭的呼吸似乎停了一会,接着是更大声的喘气声,似乎是什么得到了释放很舒服的样子:“没事,醉了,你先睡吧。” 声音比刚才更哑了,但喘息也渐渐平缓下来。 确认他没事后,苏羽又回床上躺着。 不一会儿,林枭就来了,熄了灯,躺在苏羽身边。 虽在黑暗当中,闻着林枭身上散发的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苏羽又开始紧张起来。 过了一会儿,林枭还是一动不动,苏羽轻声道:“枭哥,你是…醉了…吗?” 林枭喉结滚了滚,含糊的“嗯”了一声,接着两人都不再说话。 第二日早上起来,因为昨晚心事太多,加上还有点紧张,和林枭躺在同一张床上,他到半夜才睡去,早上自然就起晚了。 他起来时林枭不仅洗完衣服,连早饭都做好早饭了,就简单的煮了瘦肉青菜粥。 苏羽有点内疚,这些事本来应该他来做的。 两人吃完早饭,苏羽赶紧抢着去洗碗。 只不过洗完碗后,两个无所事事的人就站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主要是苏羽不知道要干嘛,家里没田、没地,这院子也荒废着,一颗菜都没有,也没养有牲口。 林枭也不主动说要说干什么。 没办法,苏羽并不敢跟林枭瞪眼,只好壮着胆子问:“枭哥,家…里…的…米和菜…都是…要…花…花钱…买…买的吗?” 这会儿天光大亮,看着林枭这种凶狠的脸,苏羽克制不住的结巴起来。 谁知,刚才还站在离苏羽两步远的林枭突然靠了过来:“要说什么秘密?” 苏羽不敢抬头,他的视线只能看到林枭的胸口,疑惑的啊了一声。 林枭好心的解释道:“说话那么小声,我以为你要跟我说悄悄话,就靠过来了。” 合着还是自己惹的祸:“不是,我…声音…本来…就小。”与他比起来,自己声音确实小,在他面前又低了一个度。 林枭不置可否道:“哦,那就是我耳朵不好吧,要靠近点才能听到,你刚才说什么?” 好像说过一次后,再说就顺畅很多:“我说,家里的米和菜…都…都是要花钱…花钱买的吗?” 林枭吊儿郎当地道:“怎么?刚进门就想管家?”
第9章 这话问得苏羽又紧张的起来:“我…我不是…是…这个…意思。” 怕他觉得自己一进门就想管钱,苏羽解释道:“我…想…在…院子…里…种菜。” 院子那么大,利用起来,起码一年四季吃菜不用花钱买。 现在是深秋季节,天气凉爽但不算太冷,还是有能种的蔬菜,买菜苗来种,二三十天就能吃,买菜籽来洒,时间久一点,但也刚好能接上。 林枭看了苏羽好一会,确认他是真的想种菜,爽快地道:“行,还有什么想做的?” 苏羽不敢置信:“想…就能…做吗?” 林枭理所当然地道:“当然,这是你家。”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言外之意,自己的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苏羽莫名有点想哭,自从娘亲去世后,他犹如无根的浮萍,有多少年没有体会过家的感觉了。 父亲除了让自己干活,其他时候对自己不闻不问,漠不关心,继母只关心自己亲生的。 他们一家其乐融融,有说有笑,逢年过节,去外婆家,去走亲戚,去赶集,从来就没有自己的份,等待自己的,只有干不完的农活。 没人关心自己想干什么,也没人对自己说,这是你家。 见苏羽久久不说话,林枭吊儿郎当地道:“怎么,你不会只想动动嘴,事情都让我来做吧。” 林枭总能用一种玩笑的语气驱散自己对他的恐惧。 苏羽翘起了嘴角:“才…不是,我没…那么懒。” 收拾了一番,两人就出发去县里。 林家村离县城有十公里的路程,家里没有牛车,去县里都是靠双腿走着去。 这条路林枭一个人往返了无数次,有时扛着猎物匆匆而去,有时只是去买点米粮,一个人走时,总觉得道路过于漫长。 而今天两人说着话,林枭放慢了步伐,当成游玩一样,突然觉得这条路好像变短了很多。 到了县城,苏羽想先去买线,之前买的线做新衣都用完了,以后还要补衣服,做鞋子,来一趟县城不容易,干脆先买了备着。 这种线陈维夫家杂货铺就有卖,苏羽也不打算去别家买。 跟林枭说一声,林枭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两人进杂货铺时,周围的客人看到林枭,有的匆匆结账走了,还有的都还没来得及买也匆匆离开,更甚者,在门外准备进来的,看到林枭也都调转了脚步。 林枭为了不影响店铺生意,主动提出要去对面马路上等他。 苏羽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第一次直观感受到这张脸到底带给了他什么样的伤害。 如果说昨天听完苏羽的话,只是耳闻,让他半信半疑。今天就是眼见,让他深信不疑。 石钰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因为这张脸,他被所有人害怕、疏离,而他本身,并没有做错什么,也从来不主动去欺负人,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孤立对待。 苏羽替他难过,也有点闷,他没理由去怪别人,因为就连他,作为林枭的枕边人,他都怕,更何况是哪些不了解林枭的人。 有些本能,真的不是人为就能控制得了的,苏羽对他的恐惧就像是把自己吊在悬崖边,虽然知道吊着自己的这根绳子很牢固,但还是本能的想爬上去,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苏羽心里暗下决心,他一定要改,要尽快适应林枭的长相,要控制自己不怕他,就从多跟他说话开始。 陈维刚招呼完客人,这会儿店里正好没其他人,就把苏羽拉进旁边的隔间,围着苏羽转了两圈,又上下打量了一遍:“你是走路来的?” 苏羽不理解好友在想什么:“是啊!” 陈维疑惑道:“不应该啊,昨天刚新婚,你今天居然还能下床走路?” 苏羽懵懵懂懂实话实说:“能啊。” 陈维看他这无知的样子,决定换一种问法:“我给你的书看了没?” “昨晚没来得及看。”苏羽老实道。 这话歧义还挺大,陈维八卦道:“一晚上都没时间,干什么去了?” “枭哥喝醉了,躺下就睡,我也跟着睡着了。”主要当着林枭面前看太羞耻,那个小房子,还没时机和空间让他独处。 陈维不信:“就没发生点脱衣服的事,书上的画面?” 苏羽恍然大悟,原来他想问这个啊,那书他虽然只在拿到时匆匆看了两页,但那不堪入目的画面还是让苏羽害羞了一番:“没有,枭哥都醉了,还能做什么。” 陈维表示怀疑:“你确定他真的喝醉了。” 苏羽好笑道:“这有什么不确定的,他酒气那么大,洗完澡躺下就睡了。” 陈维提出疑点:“不应该啊?那个正常男人会在新婚之夜喝醉,然后躺下就睡的。” 被他这样一说,苏羽也疑惑起来,昨晚洗澡之前,枭哥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的样子,就开始洗澡时,奇奇怪怪的:“难道是装醉?为什么呢?” 陈维:“不会是他不行吧,然后借醉酒掩饰。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壮,原来是个不中用的,亏我昨晚还担心你会被折腾得下不来床。” 苏羽也满脸疑惑:“应该不会吧。”枭哥看着不像是那种不行装行的人。 陈维:“你可以去验证看看?” 苏羽的思绪已经被陈维牵着跑了:“怎么验证?” “就适当的在他面前穿着暴露一点,勾引他,然后观察看他有没有反应,如果这么个美人在他面前,他都无动于衷,那他肯定就是不行。” 陈维在店里跟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久了,胆子越来越大,什么都懂点,边说还边比划动作,教苏羽怎么勾引,衣服要怎么拉开才能达到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 陈维语重心长的道:“学会了没有,这可是关乎你一辈子幸福的事。” 苏羽随口应付了好友几句,至于去做,算了,他暂时还没那么大的勇气。 但不管是不是,只要枭哥一直对自己那么好,那他就能这样陪枭哥过一辈子。 辞别了好友,东逛西逛,买完需要的东西,已经到中午了,两人就在馆子里吃完午饭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林枭发现苏羽变的奇怪起来,先是主动找话题跟自己说话,虽然还有点结巴,但话倒是变多了,再是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盯着自己的□□看。 再看下去就要硬起来了,林枭哑着嗓子问:“你看什么呢?”
第10章 苏羽眼神躲闪,扫向路边的野草:“没,没看…什么。” 两人回到家,准备整理后院,锄地种菜,然后发现,家里没有农具,割草的镰刀,挖地的锄头,通通没有。 不得已,林枭只好带着苏羽去村子里林杨家借,顺便认认门,以后在家闷了还可以去找石钰说说话。 林枭进村,还是和在县城里的情况一样,村民见了他,都躲开视线不敢多看,小点的孩子还哇哇大哭的跑开。 苏羽替他难过,又有点心疼,主动牵起他的手。 而低着头的他没发现林枭翘起的嘴角。 两人去到林杨家,说明来意,苏羽跟石钰去拿农具,林枭和林杨在外面说话。 林杨挤眉弄眼道:“枭哥,你不行啊!新婚第一天,就让夫郎下地干活。” 都是汉子,林枭虽然没做过这事,但跟这帮牲口待在一起久了,还有什么不懂的。 林枭不是不行,他想要的不只是苏羽的身,还有他的心,他想等哪天苏羽不怕他,心甘情愿跟着他过日子,恩恩爱爱到白头。 但这是两口子的事,林枭懒得跟林杨解释什么,干脆用他扇子一样的大手给了他后背一巴掌,差点把林杨拍得吐血,再也不敢瞎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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