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坐拥山河了吗》作者:猗猗修竹【完结】 晋江VIP2025-04-10完结 总书评数:57 当前被收藏数:715 营养液数:39 文章积分:15,168,296 简介: 陈应阑自幼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好不容易成为一代权臣,走向天骄之路—— 诶,生逢乱世,命途多舛。 君主昏庸无能,东厂权势滔天。 身为御史,他变法改革,却随着叛乱铁蹄,不了了之。 陛下让他逃。 他逃了,逃得隐姓埋名,自贱身份,在甘州营当了五年影卫。 外界说他死。 他死了,死得蹊跷离奇,难寻尸骨,惹得一人寻了他五年。 * 陈应阑以为他的生活也就这样了。 直到,甘州营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来人一袭银铠甲胄,裹挟着漠北烟尘,一路风霜站在门外。 漠北府军长着一张温和脸,说起话来却极为阴堑。 陈应阑看到门外那人,心下一慌。 是他的竹马——陈自寒。 陈自寒拱手作揖:“今日漠北府军暂歇甘州落脚,顺便寻一人。” 陈应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心里想个彻底。 “何人?” “前北明御史陈应阑。” 他真的没想到这个世上竟有人为寻自己到这般地步。 “在下谢忱,区区一介影卫,这个人……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陈自寒挑眉不信:“哦?死也要死得其所,把他的尸/骨寻来!” 陈应阑:你至于吗? * 后来,冬狩之时,陈应阑御箭射鹫鸟。 月上梢头,鸦鸣阵阵,那人动作轻盈有力,却令陈自寒分外熟悉。 陈自寒眸色灿若星汉,在对上陈应阑双眼时,却疏淡起来。 “你真叫‘谢忱’?” “府军大人倒真是够好奇小的,每一时辰就问一次。”陈应阑回避视线,叹了口气。 陈自寒摇头否定:“我不相信。” * 是夜灯火暗淡,陈应阑又一次梦到五年前那场节度使叛乱。 前往宫中之前,陈自寒不远万里,从漠北赶来护驾。 他回到京城,急匆匆来到陈府前。 陈应阑正翻身上马,他叫住了他。 “跟我回漠北。” “我不。” “你若执意要救宫城里所有人,你会死的!” “死就死了!” 直到,手腕处传来一阵温热。 陈应阑的指尖紧紧扣住陈自寒的手腕,眉目微蹙,神色痛苦—— “别……别走。” * “我不相信,是因为我有悔。我想带那人回漠北。”陈自寒捂着心口道。 陈应阑眨眼:“嗯。” 竟然莫名有些心虚。 好啊,陈应阑。 他的竹马,他名义上的“弟弟”,竟然翻脸不认人! 既然他爱演戏,那就陪他演着玩好了。 陈自寒:我看你能演多久? 陈应阑:我看你能装多久? 【阅读提示】 1、全文存稿,不坑。 2、不算权谋的权谋。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江湖 天作之合 朝堂 古代幻想 权谋 主角视角:陈应阑 陈自寒,韩轲 一句话简介:哥哥我啊,找了你五年! 立意:朝美好生活奋进
第1章 北明,天顺十五年。甘州,大雪。 甘州一带常年伴有雨雪霜降,今年的雪格外地大。不过须臾间,天地白茫茫一片,枯木压雪,覆上屋檐。 “大人,漠北一带来信。”一小官捏着脚步,嘀哒哒地跑来,在陈应阑面前抱拳躬身道,“漠北府军明日上朝,今日须在甘州要道一带暂行休憩。” 陈应阑撑着一把墨色的油纸伞,身着暗色束袖窄衣,腰间佩着一柄剑。此刻,他孤身站于前堂内,堂中皆是一些不曾有人打扫的枯枝败叶,走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如此刺耳的声音。 在这冰天雪地中,他宛若一滩飘洒的墨。 “漠北?”陈应阑眉头微蹙一下,走入走廊中,收起油纸伞搭在墙边,“详细说说。” 小官眼珠机灵地溜溜一转,道:“谢大人,漠北府主执意要前来甘州营拜访,说是要见一位旧友。” 陈应阑低下头,没有作声。五年前的事情好似一沓烂纸,欲/火焚烧,曾经的一些事情,早已不知为何,记不太清了。他对“漠北”有种心灵感应,每当有人提到这一词语时,他总是内心一阵悸动,而后归于平静。 陈应阑:“旧友?” 小官点点头:“正是。府主的意思是,找寻旧友多年,不知身在何处。早年听闻卒于城下,不见尸骨。今日前来甘州,是想询问尸骨的下落。” “……”不知为何,陈应阑内心油然而生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这种若即若离之情,似乎和小官口中所说漠北府主那位旧友有几分相像。 甘州坐落于晏都和漠北之间,曾是乱世中的粮草要道,也是如今平和年间的交通干道。这里驿站广布,常年车马络绎不绝,信使来往,商贸发达。北通西域,南至潇湘,乃是文化聚集地。 “可笑。”陈应阑冷“哼”一声,暗中讥讽道,“许多年前的事情,现在还那么执着求索。漠北一带的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争名夺利之人,为何一直想将无名小卒尸骨找到。也许那尸骨早就埋没于晏都城池中,被水朽化,被风沙化,沦为骨灰,洋洋洒洒落于尘世间。” 小官瞠目结舌,无话可说。 他重新拿起油纸伞,对小官道:“今日下雪,我想出去转转,不必派人跟随前往。”说罢,他欲要打开木门,突然路边响起了马蹄声。 陈应阑一顿,再次关上了门扉。他透过缝隙,人影模糊散乱,只能稍稍听到一点对话。 “府军,这就是甘州营。”一人悠悠地道。 甘州营是驻扎在甘州的影卫所集中的营地,营地规模宏大。影卫的目的是暗中守护甘州节度使,同时方便其统辖部署境内相关事宜。 “好,你们退下吧。”这是一个极其柔和的声音,却令陈应阑愣在原地。这个声音,很多年前,他就听过一次。 接着,就是靴子踏雪发出的声音,那人踱上石阶,在门前停住,叩响了门环。 漠北都护府的府君比甘州营内的影卫官职要大得多,即便陈应阑再小心谨慎,这门也必须得开。出于尊重,陈应阑推开门扉,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清澈乌黑的眼眸。 薄雪压枝,红梅盖头。 那人一身轻铠甲胄,头发高高束起,发冠闪着银光,惹得陈应阑睁不开眼。额头边角处有着一道刀疤,早已风化,脸颊冻得些许发红,嘴里呼出点点哈气,但他明显感觉不到冷,与身后的属下缩着脖子的乌龟样,对比鲜明。 陈应阑一下慌了神,这人是与他成长的青梅竹马。不过后来两人天涯相隔,陈应阑早以为自己名义上的哥哥陈自寒,身死道消了。 只能依稀记得,天顺十年时,临安十四州节度使集体叛乱,他急匆匆从漠北赶来,前去支援,却在甘州一带,受人拦截,误了时辰,致使皇城内大乱。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不知烧死了多少人,倒是把晏都烧了个底朝天。 而陈自寒在那时,可能就死了。至少陈应阑是这么认为的。 南台秋水,阴阳两隔。 现在,晏都朝廷彻底换了个面。皇子太小,母后垂帘听政,互斥四方英豪,明日齐聚晏都城,去往宴春猎场,喝酒吃肉。 “惊……惊泽?” 陈应阑:“……” “你不是五年前就死了吗?”陈自寒兀自惊讶地道,“国库里的卷轴处封尘了你的事迹,你怎么……怎么可能……”他没有往下继续说,只言片语间,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陈应阑,深邃着就像是身处幽谷。 北明宫廷有一习俗,凡是已死名士,需将他一生的事迹写进卷轴里,封尘于国库,寓意着名留青史,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在下只不过是个影卫,和你口中说的名士相差太远。”陈应阑突然有些生气,朝廷没问清楚情况,就将自己认定为“死”,甚至陈自寒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他道,“卑职名为‘谢忱’。” 他转过身,引领陈自寒进入甘州营,找了间空荡的房子,令小官升起炉火,拥上糕点热茶,端到房屋内。 “你且随着小官带领,去马厂拴马啃粮,然后小官会领着你去住处。莫担心,饿了就找小官,小官会和厨房通报的。”陈自寒对冻得瑟瑟发抖的下属说完,小官领会,便领着他们离去,顺势关上屋门。 雨雪霏霏窗里夜,日暮西垂,雪也停了不少。陈应阑往炉火中填了几把柴火,火倒是燃烧的更旺了一些,小官们挨家挨户点上油灯,厨房送来了一些酒菜,陈自寒接过,道了声谢。 “你就住这种地儿?”陈自寒给陈应阑倒了杯酒,问道,“我以为你们甘州营多好呢。” 陈应阑垂下眉睫,指尖摩挲着手上被烫伤的部分,他叹了口气:“今年的冬天格外冷,不是一个好征兆。我们不过是影卫,没有什么实权,只不过是节度使的刀罢了。” “谢忱。” 陈应阑闻声抬眼,看着陈自寒在自己的碗里夹了些小菜,有些感激。他问道:“怎么了?” “看看你的剑。” 陈自阑闻言,垂下头看着腰间的佩剑,防备性地抬起头:“为何?” 影卫的剑名为——青花剑。影卫一项原则“凡是影卫,青花剑不离身,随时为主奉命”,青花剑是影卫的标志。其剑身修长,下粗上窄,中部刻有青花剑纹,剑柄处有着青色的流苏。青花剑运锋轻盈,刀锋凌厉,一旦节度使出现不测,最开始冲锋陷阵的便是影卫。 “不必了。”陈自阑道,“影卫规定,青花剑不离身。” 突然,手掌被陈自寒单手抱住,陈应阑几欲要挣脱,陈自寒却更加用力,宛若一条铁链,禁锢住他的手。 这时,陈自寒道:“你知道你这把青花剑是谁送给你的吗?” 陈应阑眉目微蹙,挣扎着自己的双掌,最终陈自寒松下力气,他的手自然滑落。他看着被攥着通红的掌心,没有说什么。 “青花剑是每个影卫都应佩有的,没有谁送谁之说。”陈应阑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道,“我们看起来好像第一次认识,我是……谢忱,你是陈惊阙,两人都很陌生。今夜促膝长谈并非天时地利人和,倒是陈府军感觉有些牵强。如果我们两人没有什么话,我看陈府军还是回房休息吧。” 陈自寒站起身,透光窗户,看着窗外远山,以及近处白茫茫一地未消散的白雪。他背对着陈应阑道:“你的那把青花剑,是天顺初期所制造的青花剑。以卷刃构成,所以当你运起剑来时,会比当时当下所制造的,更为轻盈,似是流水鸿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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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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