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到底起了什么心思?难不成皇帝想通过萧韫来监视自己? “怎么不高兴?” “臣欣喜若狂。”林见山跪在地上,语气沉沉地说,“多谢陛下恩赐!” 真是造孽,老宸王若是知晓他迎娶了一个男妾的话,估计得把棺材板掀起来。 话说,这话本里说,萧韫倒是对他情根深种。 林见山不由得想到,前几天他去找萧韫,萧韫说身上的小珠是心上人留下来的,以及萧韫在他离开之后的自言自语。 难不成萧韫真如话本所说的那样,喜欢他? 恶心!这人恶心至极! 皇宫大门在林见山身后缓缓关闭。 他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恼怒,环顾四周,待看到一啸正恭敬地候在一旁时,他微微一抬手,示意一啸靠近。 “一啸,”林见山压低声音,语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找几个人全力调查,到底是谁在谣传本王与萧韫之间那莫名其妙的荒诞故事。哼,还有,这本令人作呕的话本,究竟是从哪个贼人手里传出来的?务必给本王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能让这些不实的谣言继续肆意传播下去!” 一啸:“是,王爷,属下等定当全力以赴,尽快查清此事!” 回到王府,秦是坐在书房,端着茶杯,仔细阅读话本里的内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王爷若是真如话本里所说的那样温柔,一腔爱意,孩子都满大街打酱油了。” 此时,向来不爱现身的暗卫从江,悄声靠近。 他是林见山的暗卫,很少现身。 听闻皇帝看这本话本,看得津津有味,他也有些好奇。 从江悄悄站在秦是身后,很是好奇,看了一页之后,对这本书莫名有些兴趣。 从江:“我在临死之前,想看一眼王爷怎么在话本里威武的。” 林见山冷厉地瞥了从江一眼:“你现身作甚?” “看完就自剜。” 林见山:“……” 秦是回头,满脸宠溺地看着从江:“从江,我的乖乖,我们一起看。” 从江这家伙,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动不动觉得人生没意义,闹着想死。今天难得现身出来讲话,秦是很是意外。 小孩子叛逆,得疼着点,顺着点。 林见山:“皇帝这次把萧韫安插在本王身边,萧韫是什么人?他是皇帝让他死,他都不敢多活一瞬的蠢货。你觉得皇帝会乖乖让他只是当本王的小妾吗?” 秦是继续翻了一页话本,可从江慢吞吞的,看得太慢,他无奈只能往回翻一页。 他笑眯眯地说:“王爷只想着萧韫会替天子监视您,但您有没有想过策反萧韫?” 林见山沉默不语,他何尝没有试过说服萧韫跟自己同党? 只是这个萧韫心高气傲,瞧不上他这样的武将。 秦是终于翻了一页,继续阅读,眼中笑意更浓:“这世间谁人不钦佩萧韫的才华与谋略,明明身陷囹圄,按律当斩,却去了教坊司,苟活一命。明明在教坊司饱受侮辱,却这么轻而易举,小倌摇身一变,来到了您的身边。” 所以这也是林见山为什么既讨厌又欣赏萧韫的原因。 没有人像萧韫这么惹人烦,他就像是荒芜的庭院里滋生的青苔,无论怎么铲除,又会重新生长出来。 从江看完之后,意犹未尽:“王爷什么时候接萧韫回来?” 有生之年,见到王爷成亲,真是奇迹。 “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接回来?”林见山冷声问道。 “话本里说的,王爷既然觉得从江说错话,从江以死谢罪。” 话罢,从江亮出剑,在脖子上“咔嚓”一声,血溅当场,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是用丝帕,擦了擦被溅到血迹的脸颊,眉眼弯弯:“从江这孩子,还是这么爱玩。不过,从江说得对,王爷什么时候纳萧韫过门?这可是圣谕。” 林见山:“……” “王爷若是不表现得迫不及待,陛下会怀疑的。” “你先去备着。” 林见山很是不耐烦,早知道就随便说个死人,总比之后把萧韫纳入王府强。
第7章 王爷好这一口? 夜阑人静,林见山终于完成朝务要事。然而,脑海中始终挂记不日将纳萧韫为妾室的事儿,他顿觉困意消散,辗转难眠。 不知道今晚萧韫有没有接客。 皇上已然下了旨意,将萧韫赐给他。既然事情已到这般地步,萧韫绝不能再接客。他怎会允许任何人去染指他的所属之物。 林见山反复思量,全然没了睡意。 一想到萧韫又会穿上几片惹眼的红艳薄纱,去讨那些恶心又龌龊的老男人欢心,他的心里仿佛堵着一口气,怎么也顺不过来。 真是恶心死了! 趁着月色渐浓,他披上外袍,连一啸都没带,独自一人悄悄前往教坊司。 他现在不敢走正门,毕竟人多眼杂,若是在传出他在教坊司的事情,明日那些老匹夫不知该如何参奏他? 萧韫所住的房间里并没有传来人声,唯有清晰可闻的流水声,在寂静的空间里缓缓流淌着。 林见山径直推开窗户,而后一跃而入。刹那间,一股甜香清新的柚子花味扑面而来,带着隐隐的苦涩,盈满鼻息,又香得满屋子流光溢彩,仿佛是为了在迎接他的到来。 林见山深吸一口,头一回在香味中感受到愉悦与松懈。 可越是如此,他越警惕萧韫。 他在桌边悄然坐下,狐疑地凝视着屏风那一侧正在沐浴的萧韫。 桌上摆着一盏水壶,他给自己倒杯水,可当察觉到这茶水里掺杂了情药,旋即便消了饮用的兴致,嫌弃不已,将水杯搁在一旁。 “扶柳,不必添热水,我已洗好。” 萧韫温润的声音,与水声交织在一起,在房间里轻轻回荡开。 水汽袅袅,蒸腾而起,弥漫了整间房。目光所及之处,仿若被蒙上一层朦胧薄雾,透着一种迷离的美感,如梦似幻。 那屏风是轻纱绣制,白烟般的用料。 透过这层轻纱,萧韫的身姿若隐若现,恰似一卷画轴,正徐徐在林见山的眼前展开。 他的身形挺拔,肩膀处宽阔且平展,线条流畅地向下延伸,潜藏的力量感仿佛随时能透过这轻纱扑面而来。 再顺着线条往下看,腰部线条紧致而利落,双腿线条尤为修长笔直。 林见山静默坐着,目光锁定在屏风后的萧韫身上,眼睛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许久都无法将视线挪开,哪怕半分。 恶心,成天就知道出卖色相勾引人。 只可惜,他才不好男色。 萧韫从屏风里走出来,周身萦绕着温热清香的水汽。 他的头发微湿缕缕,粘湿了白袍。脖颈处,碧玉小珠亮得晃眼,胸襟袒露直达腰腹,露出一大片如玉的肌肤。 林见山常年在军营里生活,见过的男人数不胜数,自然知道男人衣裳之下是什么德性,可偏偏就这萧韫,总是能以绝美的模样,让他一览风华。 林见山不觉地咽了一口气。 萧韫见到林见山,先是一愣,拢紧衣袍,手中正在擦拭头发的方巾慢了些许,却假装没见到,走向床边穿衣服。 林见山率先开口:“怎么?本王在此,你不行礼?” “如此狼狈,衣衫不整,让王爷见笑。我还是把衣服穿上,免得外界总是谣传,是我勾引了王爷。” “你还知道是你?”林见山站起身,步步走向他,“你可知道话本?” “哦?您说的是《状元娇柔,禁欲王爷狠狠爱》这本话本吗?还是《一夜贪欢:王爷轻点宠》这本?这两本都没写到大结局。” “你终于承认,这当真是你写的?” “王爷说笑了,以萧某之学,最是看不上这种男欢女爱的本子,有辱斯文。” 萧韫微微歪了下头,目光随意流转间,手指穿过发丝,轻轻一撩,发丝便似有了生命,乖巧扬起,在空中勾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林见山的目光追随着萧韫扬起的发丝移动,最终,定格在萧韫那张被水汽氤氲而清透水润的脸庞。 成日这幅骚狐狸样儿,给谁看? 林见山的喉结再次动了下,他伸出一根手指,撩开萧韫拢好的衣襟,见碧玉小珠还在。 “你作甚?”萧韫侧开身子,护住脖子,后退一步,“王爷尊贵,想要什么东西得不到呢?我只有这么一颗小玉,何必夺人所爱。” “说说,为何是你心爱之人留下的?” “无可奉告。” 林见山恼怒了,拽住他的手臂,拉到自己面前,捏住他的下颌,“本王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只管回答。” 萧韫浅褐色的眸子泛着水光,沉默不语。 林见山的眼神凶狠了几分,手上的劲儿加重:“信不信我杀了你?” 萧韫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就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直直地望着林见山。 “坊间传闻,你先前如此针对本王,全是你爱我爱得入骨,一往情深。本王问你,你可喜欢本王?” 萧韫扯开他的手,连忙后退,当即否认:“不是,我未曾喜欢你。” 萧韫的视线变得飘忽不定起来,往日里那最是能够洞察人心的眼睛,此刻竟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慌张失措。 “众人传谣,你我敌对,全是为了掩盖这段可歌可泣的虐恋情深?你可知道?” 林见山再次抓住萧韫的手臂,步步逼问,语气重了几分:“你对本王用情至深,何以见得?” “胡说,不过是坊间传闻,王爷何必当真?” 萧韫竭力否认,想要逃离林见山的束缚,却无力反抗,认命地垂下眼帘,不敢直视林见山。 直至热意翻涌,相触的肌肤滚烫,他才淡淡掀起眼皮,偷窥林见山一眼,却被林见山捉了个正着。 林见山慢慢贴近,与之对视。直觉告诉他,萧韫的眼神不对劲。 萧韫这般掩盖自己的慌乱,竭力否认自己喜欢他,种种迹象,很难不是喜欢他。 欲擒故纵。 萧韫耍的好手段,藏得真深,他可算注意到了。萧韫果真喜欢他! 难怪这么多年来,一直针对他。 难怪藏了他的碧玉小珠,不肯说实话。 这眼神,骗不了人。 不过,他才不稀罕。 “倒是王爷,三番两次前来找我,该不会是……别有用心?” 萧韫嘴角勾起一抹艳丽的笑,那笑容在黯淡的光线里,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娇艳玫瑰。 他的掌心覆盖在林见山的手背上,指尖沿着林见山的血管经脉,蜿蜒前进,直到衣袖遮掩的手臂内侧。 林见山像是被触电般,登时甩开萧韫的手,却装得淡定,“当真不是你散播这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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