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林喻清才从出口跑过,见不对劲,便退回几步。 付倾,也算救了她一命,林喻清对他印象不差,叉着腰道:“那是你见了我们要跑,我们才追的。” 空气凝固了一瞬,付倾眨了眨眼:“然后呢?” “这……” 林喻清偏头看向云简初。 云简初低头一笑:“没有然后。” 他总不至于对付倾怎么样。 “罢了,你们想跟就跟吧。” 不多时,付倾带着云简初二人回了家。 短短几天和云简初遇到三次,再者也是他冒然把林喻清推给云简初,夜里辗转反侧,不知他二人是否安全。 付倾当真是,良心不安。 “然然,回来了?” 听到门栓响动,武氏拄着一根木棍来到房门边上。 “嗯,”付倾转过头对着云简初二人,“你们可以先等一会。” “然然带客人来了?” “是。” 武氏年不过半百的样子,眼睛却空洞无神。 “那你把咕咕宰了炖鸡汤,然然也辛苦了。” “伯母,不必了,我们还要赶路。” 林喻清双手挥舞小心回绝。 鸡窝离院门不远,里面只有一只母鸡,或许也是武氏朝夕为伴的“朋友”。 “那怎么行?” “娘,”付倾扶着武氏进了屋,“你就放心吧,我来就好。” 云简初看了一圈,院落整体老旧,但不难看出曾经的大气。 院子里随意铺着一些稻草,角落里是干枯的杂草,似是鲜有人烟。 “我要去熬药,你们随意。” 付倾语气和缓了一些。 “伯母眼睛是?” “嗯,看不见了。” 熟练地放药加水,再握着一把蒲扇于一旁坐下看火,付倾一气呵成。 付倾平时需要上街行坑蒙拐骗之事,可却拥有一处院落,云简初心生疑惑:“既有此背景,何以还要上街行那等事?” “这是我的事。” 付倾头也不抬。 “我听闻你名为付倾,然然是小名?” “不是。” 林喻清眼睛一亮,蹲在付倾旁边:“你好奇怪啊。” “哪有,”付倾歪头一笑,“至少我没有因为一个男的要死要活。” “你……”林喻清心知付倾话语里的调侃,“哼,但还是要谢谢你。” 付倾忙扭过头: “切,谁稀罕。” “咦,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这么喜欢装老成?” “你才装!我十八了。” 付倾回怼。 “你就是装,”林喻清火气蹭蹭蹭往上冒,拉着云简初衣袖,“云哥,是不是?” 云简初一笑而过,林喻清依旧嘴不停:“你就是,云哥都比你像十八岁的。” 话落,林喻清抬头看了云简初一眼,还煞有介事点了点头。“ “是是,你说的都对。” 付倾无奈,他懒得和林喻清争。 “原本就是。” 云简初确实是林喻清见过最最好看的一个男子。 初见时云简初身着一袭绿白相间长袍,衣袂飘飘,格外清雅。腰间系着一条墨绿色的腰带,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更加修长。 而他长发如瀑,披散在肩头,表情宁静而淡然,眉目如画。 当然,如果能忽略云简初眼中的几分拒绝的话。 “哎,我当初还以为你说有母亲要喝药是骗人的呢,没想到,”谈及武氏,林喻清想到自己年幼丧母,“好羡慕你,我娘亲早早就去世了,只有爹爹和姐姐陪着我,可他们后来也被害死了。” “所以你当时才想一死了之?” “所以说,谢谢你救了我。” “别,我也没做什么。” 付倾本就看不惯赵名堂的做法,再说后来他也是在赌云简初有能力救走林喻清,幸好,他赌对了。 “嗐,你怎么那么别扭?” “你才别扭。” “云哥,你看他,就是很别扭。” “啧啧啧,才几日就这么熟了?” 林喻清起身回到云简初身侧,颇为得意:“没办法。” 第37章 = “切,”付倾别开眼,“咳,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们头上那个可以暂时取下。” “你不说我都快要忘了,” 林喻清取下帷帽,兴冲冲问云简初,“云哥,咱么什么时候离开并封啊?一日还待在这里,我心里就不舒坦。” “还要一段时间。” “这也好,赵名堂现在到处在找你们,”话到此处,付倾摸了摸鼻头,这也是因为他,“你们最好等风头过了再走。” “付倾,你自幼长在并封?” 云简初追付倾时便发现他很熟悉周围的环境,若再习得武功,只怕自己都要追不上他。 付倾手一顿:“问这个做什么?” 云简初也不气恼,温和道:“我在想,你应该知道怎么避开赵府的人让我们能够顺利离开。” “你们要走时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们。不过,以你的能力带个人应该不难。” “唔,你认识今日在你摊位前要买匕首的人吗?” “不认识,你的问题很多。” 付倾浑身是刺,稍不注意就显露了攻击性。 “然然,然然?” 脸色一变,付倾扔下蒲扇疾步去扶武氏:“娘,你怎么过来了?药很快就煎好了。” “我好像听到了争吵,是不是?然然。” 武氏抓紧了付倾的手,略带歉意对着云简初的方向:“然然定不是有意的,你们……” “娘,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想多了。” 付倾示意林喻清,林喻清亦补充着:“是的是的,伯母不用担心。” “哎,那就好,” 坐下后,武氏自顾自道,“然然自小就懂事,只是脾性太过率直,我怎么说他也不改。” “率直点、好啊。” 林喻清僵着嘴角附和。 “但我就是知道然然最是心善,不知道带回了多少猫猫狗狗,他甚至,还带回来一个弟弟。” 闻言,云简初神色一凛。 院子里并无猫狗,弟弟,又在哪里? “我今日是不是说的有点多了?这不好,不好,”武氏摸索着起身,“然然会怪我的,他会怪我的,对不起,对不起。” “娘,你该喝药了,” 付倾打断武氏,“我先扶你回房休息。” “云哥,我就说感觉付倾怪怪的。” 林喻清盯着付倾的背影,喃喃。 折返后,付倾开口解释: “我娘记忆错乱了,一会清醒一会糊涂,都要以为我不是他儿子了。” “你弟弟呢?” “死了,早就死了,尸骨无存。” 淡淡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略带苦涩,如同他悲惨的小半生。 付倾不欲多言,他可没有揭伤疤的癖好。 “说来,要不是你们,我今日早就回来了,也不用现在还在守着熬药。你们要问够了就走吧,毕竟我这地方太小,住不下那么多人。” “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 林喻清气呼呼和云简初走在路上。 云简初思索了一会,难怪他感觉林喻清的话有些许熟悉,他和官居再见时心里想的最多的便是它。 官居为何总是发怒。 官居,官居,脑子里都是官居。 云简初厌恶极了现在的自己。 官居行事一向谨慎周至,在与修蓄意挑拨之前,官居确实一直不曾对自己剖白心迹。 可官居后来,还是在一步一步逼他。 话都说得那般绝情,所有可能都应该已经断绝,那他们再见就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兴许是不方便。” “我本以为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没想到他说干就干,就这么把我们赶出来了。” “毕竟这也是第一次,”云简初想到某种可能,“喻清,你对并封应当很了解了?” “还行吧,怎么了,云哥?” “此地的女子可有过了二五还未出嫁的?只是平常人家。” “这……”林喻清小脸皱在一起,“应当很少吧。” 那武氏与付倾的确不像亲母子,即便付倾对武氏关怀有加。 来并封本是为了南既望,哪知中间多出来一个付倾。 南既望…… “喻清,你可听过相思门?” “好耳熟,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被流月派和霁月谷联合针对,最后还在屹立不倒的相思门?” “什么?” 云简初仔细确认了一遍,自己没有幻听。 “难道是我记错了?” 林喻清带着腼腆的笑容,“我从前去茶楼里听过几回说书,就记得那说书先生说,唔,流月派根本没有杀霁月谷的弟子,是霁月谷的弟子自己去偷的相思门秘籍,被发现后便冒充为流月派的弟子。 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霁月谷和流月派的阴谋。” “你们对相思门,很崇敬?” “这我不太清楚,反正我很抵触和它有关的事物。今日拦着我的那几个人,好像,就是相思门的弟子。” 相思门下没有固定的弟子服,不过其尚艳丽,袖口有花卉图案。 “云哥,要不是你,我恐怕……”林喻清气堵,“呜呜,云哥,谢谢你。” “嗯,下次害怕的话就不要出客栈。” “不行,万一云哥你有危险的话我还可以救你,不,求人救你。”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云简初失笑。 “我,我也是怕那个人再缠上你,” 声音越来越小,林喻清没了底气,“好吧,我只是担心你不在时赵名堂找上我。” 连找借口都不会找。 “云哥,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陌生人。” “可你们分明……”林喻清紧急住嘴,云简初还是听到了。 “你那日听墙角了?” “没有没有,”林喻清头晃得如同拨浪鼓,却在云简初的凝视下立马缴械投降,“好吧,就听到了一点点。” 林喻清手指在虚空里比划着所说的一点点,云简初如遭雷击。 “好,我承认,其实就听到末尾的一点点。” 林喻清又给了云简初一击。 云简初不由深思,今后如果林喻清进了云起,自然能知道他和官居的关系,那后面,肯定乱了套了。 “云哥,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离你们远远的,保证什么都不会听到。” 林喻清三指并住,向天发誓。 “没有下回。” “云哥,你不要气了,我知错了。” “哼。” 知错,一个两个的都是,嘴上知错了,下次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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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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