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有半点头绪。 “怎么一会儿没见就迫不及待找人家去了?还说不重要。咦~” 知道官居心情不爽,陈不休这次很是克制,勾上官居肩膀。他这才仔细看了看那遮遮掩掩的人: “若是他是女子,我就要怀疑你金屋藏娇了。” 郁离心头一阵恶寒,正好初华派来了弟子,开始引着宾客就座。 岑朝荣和南宿平的大婚应南宿平的要求在容园举行。 容园,正中间是一个圆形的高台,视野最好,外围装饰着彩灯和红绸。连接着圆台的只有一条青石小道,客人环绕圆台而坐。 一桌只有两个位置,郁离正想着要不要成全官居和陈不休,官居不容分说揽住他朝座位走去。 身后陈不休笑了笑,跟在二人旁边。 初华派财力还算雄厚,桌上摆着蔬果和一些菜品,郁离仗着有帷帽遮挡,丢人丢的也不是他的,不时吃点。 “看对面。” 官居夺了郁离手里的葡萄,面不改色。 郁离抬起头又低下:“看见了。” “江辰是你的师弟,谢颂歌是你的师侄,可想起来一些什么?” “还真没有。” 郁离又抓了一颗葡萄,人固有一死,今日要死的话且让他先做一个饱死鬼。 “你简直就是……” “什么?” “薄情寡义。” “哦。” 在有绝对的证据之前,郁离想着姑且就随官居这么想吧。 不过“薄情寡义”这个词,和他现在挺配的。 对面谢颂歌也注意到了官居:“师父,是官居师弟。不过他右边的那个人看不清楚。” “嗯,婚礼结束你想见他就去吧,切记,不要给自己惹来麻烦。” 江辰喝了一口茶,官居身旁那人,好生熟悉。 “不休,人查到了?” 官居深呼一口气,转头跟陈不休说起话来。 “唔,还差一些,很快就能让渣男滚出去。哟,还会关心我?” 陈不休像是不调戏官居就会死一般,时刻在放飞自我。 小道上忽然走来了一行人。 “多谢大家今天能来参加小儿的婚礼,我岑某人在此谢过了。咳——” “夫君!” 百里林染秀眉一皱,匆忙扶住岑弦。 “无碍,夫人不必担心。今日高兴了些。” 岑弦重新站正,微笑回应座下的担忧:“不必担心。今日我也是有要事需请诸位见证,朝荣和宿平大婚之后,我初华派会和相思门缔结盟约。 此后,冒犯相思门如同伤害初华派,我派定不会放任不管!” “还好霁月谷没来人,否则要被气笑了,” 陈不休只怕乱不起来,“说不定,直接在婚礼上闹起来。” “来过了。” 官居好心纠正。 “你说,相思门真的会和初华派订立盟约?” “你看相思门的人反驳了吗?当然,也指不定是还不清楚,” 慢条斯理地饮下一口茶,官居继续,“初华派也是敢,江湖上有仇的没仇的都邀到了一起,生怕婚礼能继续。” 说完话,岑弦在百里林染搀扶下去到主位。一时杯酒交错,也算得上融洽。 黄昏日落之时,四周的彩灯亮起,影影绰绰,添了几分神秘与宁静。 “少主呢?怎的还不来?” 岑弦吩咐着侍从,“快去催一下少主,叫他别误了时辰。” “夫人,你今日见朝荣可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未曾,”百里林染面容僵硬了片刻,“夫君,先安抚一下宾客。总不能让他们以为我们是故意怠慢了人。”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还没到。 底下的人坐不住了。 “官居,我赌今日的婚事成不了。” 陈不休抬酒正要说一番豪言壮语,侧身一看官居在盯着郁离发呆。 而郁离,就靠在他肩上。 帷帽歪斜,从陈不休的角度刚好能看见郁离的侧颜。 官居的情绪都在眼底,陈不休从中窥出一些痛苦。 等等,官居的事情他听过一些,这人,不会就是和官居有着血海深仇的那位吧? “啧啧,想不到。” “怎么了?” 官居终于有了反应。 “没什么。” “我不和你赌,你已经欠了我十二个承诺。” 话音刚落,岑朝荣一身红色喜服连带着走了很久的那个侍从出现在众人面前。 可叹,新娘子没有出现。 “爹,平儿昏倒了。” “什么?” 岑弦惊得站了起来,这么一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晓结亲这日,新娘子出事了。 “岑掌门,可是出了什么事?” 相思门下南婉柔当即问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场面逐渐混乱起来。 郁离睁开眼思考了一会儿,一下退开老远,正好听到岑弦说: “诸位,实在抱歉,新娘子身体不适,今日这婚礼是办不成了。 感谢大家不远千里赴宴,我随朝荣先行离开,大家吃好喝好。” “夫君——” 岑弦转身之际,百里林染拉住他的衣袖。 “夫人不用担心,我和朝荣去看看宿平。” 拍了拍百里林染的手,岑弦安抚了几句。 “怎么会这么巧?” 百里林染喃喃。 岑弦和岑朝荣已经远去,剩下的人各怀心事。 “醒了?你可真是厉害,这种场面也能睡着。” 官居端端正正地坐着,身姿优雅,说的话却和他的外表有的一拼。 郁离没回应。 官居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施予他的每一个眼神,对他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充满了恶意。回不回应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不知道,官居怎么还不对自己动手。 没过多久,百里林染匆匆离开。 有人听见了一些话: 南宿平是有孕了。 至于孩子是不是岑家的,就不得而知了。 “师弟!” 谢颂歌偷溜到官居这边,官居找寻片刻,果然看到江辰一脸无奈。 “师姐,好久不见。” 郁离不知怎么想的,起身离开座位,去了陈不休旁边。 陈不休本就对郁离十分好奇,立刻把果盘推了出去。 “谢谢。” “你叫什么名字?” “郁离。” 一旁的谢颂歌听到这名字,小声询问官居:“师弟,你哪里遇到这么漂亮的人的?” 竟然这么喜欢,视线一直停留在郁离身上。 “你觉得官居怎么样?” 陈不休想听听郁离对自己侄儿的看法。 旁边官居眼神凌厉,似乎要把他贯穿,但陈不休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官居喜欢看,那就让他看,反正死不了。 郁离抿唇不语。 “师姐,别担心我的婚事,你先操心操心自己。” 官居避而不答。 不得不说,谢颂歌观人的本事一流,隔着层层白纱她还能看出郁离是个美人。 “这不是担心你吗?好啦,看你也不像有事的,你有空就回来。虽然,山庄里也就那样。” 掌门令丢失,云起山庄彻底分崩离析,那里还有几个念旧的人在罢了。 “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谢颂歌走了,陈不休还在叭叭说个没完。 郁离听到谢颂歌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云起山庄怎么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还有那日官居说自己一直吃的是青菜豆腐,只为了不忘记仇恨…… “哎呀,没什么意思,”余光瞥见一个人影,陈不休转头对郁离笑道,“我要去办事了,咱们有缘再见。” “官居,我走了。” 陈不休走了,郁离坐在他的位置上等着。今晚,说不定就是他的死期。 郁离:吾命休矣。 “诸位,我家掌门说今日之事实在是抱歉,恳请诸位留在初华派休玩几日,让他能尽一下地主之谊。 掌门还吩咐,诸位离开时可以带走我派万宝窟里的一件物品,望大家恕罪。” 一个弟子赶了过来,没有半点慌张。 “岑掌门厉害。” 季沧海闻言鼓了几掌,万宝窟,那可是一个好地方啊。 “实在是抱歉,诸位有事可以提出来,我派会尽力去满足。” 那人传完话,分发好房牌,不做停留便失了踪影。 郁离看着手里的木牌,四十四号。 真不吉利,而官居住在四十二号。 初七,有人忙着桥上相会,有人在为逃跑愁白了头。 今夜寂静得诡异,再三确认官居房里没了声响后,郁离把帷帽一戴,偷偷往山门方向去。 半个时辰后,郁离意识到他可能忘记了来时的路。 “是谁?!” 守夜的弟子大喝一声,郁离胸膛剧烈起伏,他这身装扮,说是起夜应该不会有人相信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郁离一头跑向东南方向。 “糟了,是万宝窟!” 道路越来越窄,最后变成了只能容一人通行的小路。小路两侧的杂草没有遮挡道路的,看样子经常有人来打理。 郁离还没缓过来,远处脚步声忽然多了起来,还有火光。 回过头,借着月光和石门前点着的蜡烛,“万宝窟”三个字映入眼帘。 第4章 “烛台。” 烛光幽微,明明灭灭。 脑海里快速闪过什么,似乎他本来就应该知道进门的机关在哪。 轻轻抚上右侧烛台,感觉到一瞬间的松动,郁离用力一转,石门缓缓打开。 “咳咳咳,怎么这么灰?” 石门开启之时,顶上落下很多灰尘。掩住口鼻缓了一会,郁离摘下帷帽,仔细打量着周围。 只有一条通道,幸好还有两侧的烛火。 初华派承诺一人可以从这里面带走一件东西绝不会这么简单。 此刻也不能出去,郁离索性朝暗处走去。 通道几经转折,石壁上的烛火越来越亮,郁离最后到了真正的“宝窟”。 这里应是埋剑之地,数百把剑于此蒙尘。而宝剑中间留有一条道,道路尽头还是一道石门。 门上刻有字,郁离端来蜡烛才勉强认清: “拔下一把剑便可开启此门” 字上沾了一些紫红色的液体,似是凝固已久的血迹。 - “你确认他去了万宝窟?” 岑弦再次确认。 “是、是的,那人就是往这个方向去的。他就戴着一顶帷帽,背对着我,我没能看清楚。” “帷帽?走,即刻回去。” - “郁离公子可在?” 久久等不到回应,问询的弟子为难地看着岑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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