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城以夜生活出名,夜幕降临,整个城灯火阑珊的,就连两人吃饭的饭馆都热闹极了。 乔装出门的启墨没有特意订包厢,要了角落的一桌,和言安点了几个小菜,和普通市民融为一体。 只不过两人颜值气质过高,哪怕服装普通,却还是招蜂惹蝶。 “小哥,一起喝一杯怎么样啊?” “陪希儿玩嘛,人多才好玩!” “哥哥哥哥,你身材好好哦!” 启墨看都没看一眼,反而用手肘推了推言安:“夫人,他们骚扰你夫君呢?” 皇宫内长大的言安哪看过这种场面,又气又羞,骂人都不利索了:“你,你们不要脸!我们要吃饭,请你们别再来打扰了!” “咦,原来哥哥喜欢男人呀?早说嘛!”其中一个本是男儿身的花妓无骨蛇一般软绵绵地靠了上来。 可没碰到启墨就先被他犀利的眼神吓着:“滚。别让我重复。” 十几岁就在战场上打滚并且次次从鬼门关逃脱的气场不是随便一个路边人都能比的,于是那些想着要睡或者是被睡的男男女女在启墨的一个低喝下如遭水泼的蚂蚁般迅速散开。 两人这才吃上了宁静的一顿晚饭。 饭后,言安掏出手绢擦了擦嘴角,而启墨用身体挡住了旁人的视线,然后无预警捏起他下巴,咬了一口:“下次再遇到,你就这样,学会了吗?你得看好你的丈夫。” 无预警被亲的小妻子红着耳根低下头,在吵杂的饭馆里问出:“将军以前和其他人……?” “没有。”自觉技术不错,他不怕言安知道他那时候也是第一次。 仗着现在在外头启墨即便生气也没法发作,言安又问:“那万一你其实比较喜欢女人呢?” “万一?殿下是想要我娶妾?”启墨挑眉。 言安沉默了一会儿,自嘲般地扯了下嘴角:“这不是我能管的。” “确实不用你管。” 反正他有一个小妻子就够了。 离开饭馆,启墨带着言安到热闹的夜市散步,可后者似乎仍旧沉浸在方才的话题里提不起劲儿。 小妻子心不在焉,他只能主动把人牵牢:“牵好,这里人多,别走丢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听起来就像是在赌气。 启墨没生气,牵着他继续乱逛,然后在某个卖玉佩的摊子前停了下来。 他不是喜欢逛街购物的人,可今晚却一眼就看中了其中的一块羊脂白玉。 想要买下来的冲动即便在老板报价之后也丝毫未减。 一旁的言安担心他被骗,小心翼翼拉着他衣袖想让他到别摊看看,结果人大方地直接掏出了荷包付账。 玉佩到手,启墨把玩了一番后咧嘴而笑,弯腰给言安系上:“礼尚往来,这是给我们安安的礼物。” 言安给他买了布老虎,而他觉得这玉佩就是要挂在他的小妻子腰上才好看。 第一次给枕边人买礼物,他这才体会到“施比受更有福”,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啊! 即便两人都心知肚明启墨不过是因为在外不方便如往常般喊他殿下,可“安安”两个字却还是闹得双方脸红心跳。 受宠若惊的小妻子又脸红了:“谢谢……” “你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啊……”启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言安白里透红的脸颊,心情很好:看着就觉得可爱。
第6章 隔天一早,没急着返回的启墨难得赖床,还未睁开眼就伸手揽住身边人的腰,把头垫在了言安大腿上。 他不是没注意到自己对言安没来由的亲近,可他控制不了。 呵呵,难怪人们总说温柔乡是英雄冢。 睁开眼,他仰望着言安:“殿下刚刚去哪儿了?” 他知道言安起床出门然后又回来了。 “去见我的护卫了。”言安没有隐瞒。 “他说我坏话了?”他把玩着小妻子腰上系着的新玉佩。 “嗯,说你用玉佩收买我,让我别轻易陷入情网。”言安轻笑。 启墨哼了一声:“幼稚,挑拨离间。” “听说中央军队大洗牌了?”没有被他带歪话题,言安提起了正事,“你怎么还这么悠闲躺这?” “怎么?我要是不是大将军了殿下就不要我了?” 他不过是随口打趣,他的小妻子却想得认真,露出一脸向往的模样:“我们可以搬去乡下种菜。” “那要让殿下失望了,你丈夫我还是大将军。”启墨顿了顿,“不过你要真想种菜,将军府庭院里也能种,没必要特地为了种菜搬到乡下去。” 不希望言安被卷入这些是非,于是他把小妻子从那个战火的中心带走了。 “将军怕别有用心的人借我的手干扰军队重洗,可此次来湘城不就是为了和眼线取得联系调查投毒事件?”言安耸了耸肩,“看来我在哪里都不合适呢。” “在我身边就行。”启墨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该来的还是会来。 言安点头,轻声道:“这也是一种试探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坐了起来狠狠蹂躏了一番小妻子的唇:“如果可以,我希望所谓的试探都是无果的。” 缠着言安要了一次,启墨这才搂着人问:“去乘船吗?” 外头的城镇早已被秋意渗透,放眼望去是一片金黄红棕,没有萧瑟的景象,反倒有着沉静深邃的韵味。 他扶着言安上了船,一路欣赏红黄相间的枫叶还有攀爬在老城墙上的爬山虎,宁静的时光很是惬意。 直到迎面而来的另一艘摇橹船上的小男孩因为好动地又跳又闹,一个不小心“噗通”一声掉水里去了。 启墨身为将军一直以自己的身手反应为傲,可这次他才刚抛开大衣,就见他的小妻子已经在水里,朝小男孩尖叫挣扎的地方游去了。 他先是一怔,随后重新坐了下来,笑着对船夫说把船直接摇到岸边好接英雄救小孩的言安。 把差点溺水的小孩归还父母之后,言安一整个人就像落水的小猫一样,很是狼狈。淡蓝色的衣裳紧紧贴着身躯,姣好的身材尤其纤细的腰一览无遗。 尽管启墨已经第一时间替他的小妻子披上了大衣,可却没法完全杜绝旁人有色的眼光,逼得他不得已以眼神射杀那些打量他妻子的好色之徒。 他揽着言安的肩膀快步朝客栈的方向往回走,浑身湿透的言安一言不发,因为阵阵的秋风冷得直哆嗦。 又走了几步,他停了下来:“我抱殿下回去比较快。” 语毕,他也不等言安点头说好就弯下腰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怀里的人起先有些抗拒,最后却也随他去,因为害羞而把脸埋在了他胸前:“你……算了,你腿长。” 言安一落水启墨便吩咐随从回去备热水澡,这会儿回到客栈便直接把人带进了浴室:“赶紧去泡个热水澡,别生病了。” “我自己来。”明明唇都冻白了,言安却紧紧抓着衣服,不肯让他帮忙。 启墨叉着腰,又气又好笑:“都看过了还害羞,你赶紧的,不准生病。” “麻烦将军出去,我要更衣洗澡。”言安倔强地把人赶了出去。 小妻子洗好澡后,他把人塞进了厚厚的被子里,还给人煮了热乎乎的姜茶:“趁热喝。” 瞧言安喝完姜茶之后依旧眼巴巴地看着他,启墨脑子转了一圈,最后自己也爬上了床:“还冷?” “有点。”言安低声道,手里抓着先前买的布老虎捏阿捏。 这动作看得他莫名有些不高兴,于是他抓过布老虎丢一边,然后把小妻子抓进了怀里:这样总该暖和了吧? 别说,这下言安真不搞小动作了,就乖巧地趴在他胸前,不消一会儿就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常年习武的启墨无法理解言安救个落水小孩却像他打了一个星期的仗一样累,之后还发起了烧。 “怎么还发烧了……”他边嘀咕边给小妻子用温水擦拭身体尝试物理降温,“真娇贵……” 夜里,言安的烧半点没退,启墨皱眉给他找来了大夫,得到的只有一句:“受寒,而且病人原本就体弱,平时得注意调养,现在只能给他开点驱寒的药,回去以后得好好养身子。” 他听得认真,却百思不得其解:出身高贵的皇子怎么会体弱? 随后发现某皇子不仅体弱,还不爱喝药。 汤匙都喂到嘴边了却不肯开口,就固执地低着头。 “殿下。”启墨语带警告,“把药喝了再睡。” 言安瞥了一眼黑乎乎的药水,吐出:“苦。” 无奈,启墨自己把药喝了,然后趁着小妻子光顾着惊讶的那几秒捏起后者的下巴把嘴里的药水渡了过去。 发觉被坑的言安气得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奈何嘴巴被堵着又喊不出来,只能把随手抓到的布老虎往启墨身上砸。 “还发脾气?喝不喝?不喝的话我不介意继续这样喂殿下。”启墨没有退步。 大将军够凶,盯着小妻子把药都喝光才肯放人。 只是言安没觉得感激,反而还红着眼眶地挪阿挪,挪到了床边:“你别碰我。” 启墨看了只觉得好笑:啧,还觉得委屈了? 言安不如他浅眠,夜里待小妻子睡着后,他还是长手一身把人抱紧往自己的方向带。 还是抱着才安心。
第7章 每天斗智斗勇哄(按照言安的话来说是强迫)小妻子喝药,两天之后却不见好转,于是那天夜里,启墨松开了小妻子,翻身下床:“出来吧,随便一个。” 言安的暗卫一直都跟着他们,他知道的。 “殿下在大言生病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药?这附近能买到吗?殿下的身体不能再这样折腾下去。” 就那么两天没好好吃饭,他的小妻子就已经消瘦了一圈。 暗卫没有回答,只是清晨的时候窗台边多了几包草药,上头还有一张纸条,把煎药的方式写清楚。 他仍惦记那天听见言安和暗卫的对话,清楚知道这些暗卫都是大言皇帝的人,而非他小妻子的亲信,于是拿到了草药后还是找了两个大夫确认可服用才请人帮忙煎了药。 药水到手上,启墨甚至自己喝了几口,确定无异常才喂给言安。 他喂得仔细,心里顺便感叹一个和亲的妻子真的值得他这么花费心思吗?中央军大洗牌,他这个将军要干的事可多了,可他现在却花了好几天哄言安喝药。 然后夜里当对方的人体暖炉。 半梦半醒间的言安是胡涂又可爱的,会嘟嘴巴说药苦,还会搂着他撒娇:“将军别逼我喝药……” 明明他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阎罗王,现在却因为一句“好苦”而心软,心疼。 “你说我能拿你怎么办……?”启墨苦笑,右手下意识抚着言安额前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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