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一会,已经长成大狗的煤球不知从两人身侧的花丛里身姿矫健钻出来,站在年年安安身后抖了抖油光水滑的身子。 “煤球。”安安转过身看到煤球,也不看小鸭子游泳了,弯起眼睛就朝着煤球扑过去,小手揉捏着煤球威风凛凛的狗头。 “汪。”煤球承受不住小主人热情的拥抱,龇牙咧嘴的把备受蹂躏的狗头从安安怀里挣扎出来,又不敢用力生怕伤到小主人,只得委屈巴巴的‘汪’一声表达它的不满。 “弟弟,该回家了。”年年上前,把安安揉捏煤球耳朵的小手拿下牵住,这才拯救了可怜的煤球。 “好。” 两个小不点迈着不稳当的小步伐跟在煤球身后手牵着手慢慢往家里走去。 出了果园便听到从书房里传出来的朗朗读书声。 “锅锅,书书。” “嗯。”年年仔细看着路,敷衍的回应弟弟。 “哼。”察觉到哥哥的敷衍,安安不高兴的嘟起小嘴吧松开哥哥的手迈着小短腿跑回家。 “姆父~”人还没进门,时竹便听到自家小儿子撒娇的声音,软软的拉长了音调。 时竹抬起头就看到自家小儿子撅着小屁股一只小短腿翘在门槛上想爬过来,看着儿子笨拙的样子时竹没忍住笑出声。 正想过去把儿子抱起来,年年慢吞吞的走到弟弟身边伸出小手在弟弟屁股上推了一把帮卡在门槛上的弟弟翻过去。 “谢谢。”安安爬起来站好看到是哥哥,又抿了抿小嘴巴,鼓着腮帮子气嘟嘟的跑走了。 “姆父~”安安跑过来扒着时竹的腿撒娇。 “乖儿子,和哥哥生气了?”把小儿子搂住,摸了摸背上没汗湿,时竹才掐着腋下把小儿子一把抱在腿上坐好。 “哼~”安安揣着小手手坐在姆父怀里鼓着腮帮子告状。 年年沉稳的走到时竹身边,看着弟弟跟姆父告状。 时竹一边听着小儿子的告状,一边把大儿子也抱在腿上坐好。 听完后还没等时竹调节俩儿子的矛盾,年年率先开口道歉,声音软软的:“弟弟对不起,哥哥下次一定好好听你说。” “那窝就原谅你叭。”安安抿了抿小嘴巴,严肃的小表情没撑一会就又重新喜笑颜开了。 “嗯。”年年主动牵起弟弟的小手,坐在姆父怀里一起玩起了你拍一我拍一的游戏。 时竹看着和好如初的兄弟两个,欣慰不已,摸了摸俩儿子头上的小软毛看俩儿子玩游戏。 春风和煦,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年年安安玩了没一会就打起了小哈欠,依偎在姆父怀里打起了小呼噜。 看着俩儿子香甜的睡脸,时竹轻笑着点了点两儿子的小鼻子,抱着儿子站起身小心放到床铺上盖好被子,站在床边看了会两儿子睡的红扑扑的笑脸才起身悄声出去。 春日的阳光不刺眼但却叫人昏昏欲睡。 第三次从躺椅上惊醒后,时竹伸个懒腰决定找点事做。 架子上的衣服被风吹得微微荡起,在干净的一片叶子都找不到的地面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恰好落在墙角开的灿烂的金银花上,黄白相间的花瓣泾渭分明,一半落在阴影里,一半落在太阳下,随风摇曳。 活动完筋骨,把身上那股懒洋洋的劲全部驱走,时竹也没想到该做些什么。 阵阵读书声从隔壁院子里被微风送着一阵阵的传到时竹耳朵里,连带着少年人变声期微微沙哑的声音一起送至,听着有些沙哑的声音时竹心里有了主意。 还有十来日,时云就要和同窗们一起跟着夫子去县城参加童生试,好不容易放了假也不见休闲,从晨曦微光便开始挑灯夜读,一直到深更半夜,若不是时竹强制人回屋睡觉,当真要睡在头悬梁锥刺股,恨不得睡在书房。 在现代经历过高考的时竹十分体谅时云读书的不易,但他也帮不上忙,只能多做些好吃好喝的让时云营养跟上。 听这沙哑的声音,怕时云把嗓子熬坏,时竹打算摘些金银花泡茶给时云喝,清热解毒也好润润嗓子。 挽起衣袖在厨房拿了个小竹筐走到墙角,一小片黄白相间的小花在绿叶间争相绽放,淡淡的花香被微风送到鼻尖。 弯腰把竹筐放到一旁,看着这些在太阳底下尤其好看的小花,时竹出手迅速扭住花瓣底部,微微用力,一朵完整的花瓣被从花茎上采摘下来,用适中的力道送至竹筐。 因为不是特意种的,所以墙角的金银花总共也没多少,全部摘完,才堪堪把小竹筐完全填满。 为了防止拉肚子,刚采摘下来的金银花还要经过清洗晾晒才能拿来泡水喝。 最后一朵金银花被时竹铺在晒东西的竹席上,半掩的院门被人推开,一条长有力的腿随后迈进来。 “你回来了?”抬头看到消失了一上午的男人,时竹有些欣喜,看到男人手里拎着的野鸡更高兴了,三两步走过去凑到男人身边问:“山上捉到的?” “脏。”狄横侧了侧身子避开小媳妇想把鸡接过去的手,顿了顿道“掉到陷阱里的,还热着我去处理。” 时竹也不是非要把鸡接过来,闻言便道:“中午吃小鸡炖蘑菇,我去泡蘑菇。”说完一阵风似的蹦跳着进了厨房,背影透着欢快。 狄横目送小媳妇进了厨房,确认人没磕着碰着,才把鸡拎到井边处理 。 “嗓子不舒服泡点喝,别把嗓子熬坏了,喝完了哥哥再给你做。”翻炒后颜色微黄的金银花铺在竹席上晾晒一天后被时竹装在陶罐里,和一罐蜂蜜一起包好交给时云。 两天的假期如流光一般一晃而过,金银花茶才做好时云就又要踏上学习的征程。 “知道了哥哥。”少年人声音有些沙哑,抽条的身躯站在时竹面前已经需要时竹抬头看他了。 “好,哥哥不多说了,照顾好自己。”时竹和狄横商量过了,时云去县城考试的时候会和他一起去,不到十天又能见到,时竹也就不打算啰嗦了,给时云把本就平整的衣衫又理了理,才拍了拍少年人单薄的肩膀叮嘱:“去吧。 ” “哥哥我走了,你也照顾好自己。”时云小心抱好哥哥给自己准备的东西,也不忘关心时竹,看到站在时竹腿边的两个小外甥,轻抚了两下小脑袋上的呆毛:“舅舅走了,年年安安在家里要乖乖听话。” “嗯,小舅舅十天后见。”年年安安抱住时云的大腿乖乖的点了点小脑袋。 时云轻笑道:“十天后见。” 告别完,牛车顺着小路轱辘轱辘的向镇上驶去,时竹站在门口看了片刻,招手喊撅着小屁股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俩儿子:“年年、安安,回家啦,姆父给你们洗香香。” “叽道啦!”听到姆父的呼喊,年年安安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往家里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在身后拉的长长的,煤球像是找到了好玩的在几人的影子上蹦来蹦去。
第102章 【县试前】 “小懒猪,快起床,要走了。”时竹拍拍俩儿子的小屁股,温声喊俩儿子起床。 还有两日就是县试的日子,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后,时竹两人便打算早些去镇上,等时云的时候顺便带俩儿子在镇上逛逛。 “姆父,抱抱。”安安伸长了小胳膊,眼睛还没睁开就开始软软的撒起娇来。 时竹看着小儿子睡的红扑扑的小脸蛋,没忍住亲了亲,亲够了才把儿子捞起来抱在怀里。 安安趴在姆父怀里,身边都是熟悉的味道,慢慢的又想睡觉了。被时竹发现晃悠了两下,忽悠着:“安安,哥哥还没起床呢,我们一起叫哥哥起床好不好?” “好。”声音奶声奶气的还带着没睡醒的绵软。 “锅锅,起床啦,阳阳晒屁屁啦!”安安趴在时竹怀里握着小拳头揉了揉眼睛,扭着小身子对趴在床上撅着小屁股仍睡的香甜年年奶声奶气的喊着。 背对着他们仍在睡觉的年年似是被吵到了,小脑袋拱啊拱,拱到枕头底下趴着不动了。 “嗯~“安安琉璃似的大眼睛里盛满了疑惑,睁大眼睛转头看着时竹。 看着赖在床上不愿起床的年年时竹哭笑不得,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了他爱睡懒觉,每天喊年年起床都要斗智斗勇一番,“没事。”时竹温声安抚,“我们一起喊哥哥起床。” 时竹把安安放到床上,一沾到床,安安立马像毛毛虫似的拱着屁股爬到年年身边,小手把枕头扒开一条缝,小声喊道:“锅锅?” 年年拱着屁股哼唧一声,仍是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倒是安安似是把这当成了游戏似的,一会把枕头扒开探着小脑袋进去小声喊哥哥,得到回应后便像得了米油吃的小老鼠似的,对着时竹咯咯咯的傻笑,没两下把年年也闹醒了,虽还是趴在床上不愿意起来,但却和安安十分默契的玩起了游戏来,满屋都是兄弟俩开心的笑声。 时竹笑着站在床边看了会俩儿子的互动,怕笑的太厉害被呛到,把兄弟俩从床上挖起来,一手抱一个把俩儿子抱在怀里往外走,“开心了吧,姆父带你们去洗漱,今天早上有小包子,要不要吃啊?” “要。” 一人一个给俩儿子喂好饭,狄横去洗碗筷,时竹拿出厚马甲给俩儿子裹上,待会要去镇上,虽已春分后,但还是有些凉意,小孩子身子弱,时竹不放心,棉马甲,小围巾,小帽子给俩儿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站在地上矮墩墩的几乎看不到腿,像俩胖丸子。 “好了,去院里玩吧。”时竹拍拍俩儿子的小屁股让他们出去自己玩,自己转身收拾起屋里的零碎东西。 这次离家时间长,年年安安也还小,零零碎碎的东西时竹已经收拾了两个包袱放在牛车上,可这会看着屋里的东西还是忍不住想拿上。 “先前收拾的够用了。”狄横收拾完院子进屋看到小媳妇拿着一个包袱往里收东西,上前接过包袱自己拿着,看着外面天色又道:“时辰不早了,该走了。” “把这个小水壶装些水带上。”时竹任由包袱被拿走,左右看看没什么要带的了拿着小水壶出了屋门。 出门一看,年年安安正蹲在地上撅着屁股和煤球,黄球玩的开心,咯咯咯地 小声盈满整个小院。 时竹把水壶灌满水拿在手上,上前和年年安安蹲在一起,看着煤球,黄球油光水滑的皮毛没忍住上手揉了两把,“我们走了,你们两个把家看好,别让别人把咱家东西偷了,我跟林伯林婶说好了,这几日他们会负责你们的吃食。” “汪汪。” “咔咔” 煤球和黄球点着小脑袋似是在点头答应时竹的要求,身后的尾巴一摇一摇的,惬意极了。 养了他俩这么长时间,时竹现在已经确定他家的一狗一黄鼠狼确实是能听懂人话的,因此这次出行也十分放心他俩留在家里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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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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