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往后退了一步:“是。” 狼腾呲着牙,露出自己尖锐的獠牙,面目狰狞地看着容昇说:“那个美人是我的杀父仇人,只要你把他给我玩玩,我就告诉你北辽王室那群人跑哪去了。” 容昇原本平静无波的眼中,霎时出现一股浓重的暴戾之气,手上的动作也徒然变得更加凌厉,枪尖狠狠地扎进狼腾的手臂里,再一推,将手臂贯穿。 狼腾疼得龇牙咧嘴,面目更显狰狞:“啊!” 容昇将枪尖拔出,冷声道:“你也配!” 弥漫的黄沙越来越厚重,有了遮天蔽日之象,不能再拖下去了,容昇说完,便再度进攻。 狼腾因手臂被扎穿,疼得行动力稍稍迟缓,在打斗中逐渐落了下风,最后被容昇一脚踹到了城墙上。 狼腾滚落在地,吐了一大口鲜血。 容昇走到他面前,抬起长枪,将正在滴血的枪尖对准他的眉心:“北辽王室都已经跑了,你还守在这做什么?” 狼腾躺在地上,捂着心口说:“城中还有百姓。” 容昇回道:“朕不会伤害百姓。” 狼腾咧嘴笑了下:“好。” 在闭上眼之前,狼腾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小的时候他生得比较瘦弱,加之怜悯心强,总爱抱着小羊羔,所以父亲对他很严苛,经常用最难听的话骂他,可不管怎么骂他,他都不改进,于是父亲便找来十只小羊羔,让他把那些小羊羔都杀了。 狼腾不愿意宰杀小羊羔,可还是被逼着动了手,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露出自己的怜悯之心,可天生就有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所以哪怕城中的百姓跟他不是一个部族,他也想要保护他们。 容昇没有杀了狼腾,只是将狼腾拖了起来,以此威胁守城的士兵把城门打开。 等城门打开后,北离军全都涌了进去,城中的百姓惶恐不安,缩在家中不敢出来,本以为北离军会破门而出,结果北离军只是待在他们的羊棚里躲避风沙,并未打扰到他们。 百姓们见北离军似乎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意思,胆子便大了一些,有些百姓看士兵没地方躲,会主动邀请士兵进入到家中避一避,还会好心地煮上一碗羊奶。 礼尚往来,北离军也把自己的干粮拿出来,给这里的百姓尝尝。 狼腾看到北离军竟然能跟百姓们和平共处,倒是安心了。 容昇绑住狼腾,跟随在相父身后,跑到皇宫中躲避风沙。 皇宫中像是被洗劫了一般,一片狼藉,容昇把狼腾丢在一边,收拾出睡觉的地方,再倒了些水,把帕子弄湿,给他的相父擦擦脸上的沙子。 瞧着相父被弄得脏兮兮的,容昇很是心疼:“相父,让你受苦了。”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答应让相父跟过来,瞧着这些日在大漠里,白天被太阳烤,晚上受冻,还得遭受沙尘暴,这些都太危险了。 柳尘舒脱掉外袍,抖掉上面的沙子:“我没那么矜贵。” 容昇不听,又倒了些水,想帮相父弄干净。 柳尘舒拦下容昇倒水的动作,“这水是拿来喝的,瞧你嘴都干了。” 说罢,柳尘舒躲过容昇手中的水袋,仰头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然后吻上容昇因缺水而起皮的唇瓣,再将水一点点渡过去。 容昇没有推拒,将相父喂过来的水咽下去,喝完后,笑着说了句好甜。 狼腾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看着他们你侬我侬,恨不得马上死透。 外头的风沙越来越大,把这座都城都给笼罩住了,如果北离军今日没有攻城而入的话,全军都会被黄沙掩埋,好在老天庇佑,让他们躲过了这一劫。 夜里非常冷,容昇找了块干净的毯子,把相父裹得严严实实的,又当着狼腾的面亲热了一会。 狼腾眼不见为净,闭着眼假装自己晕死过去了。 在皇宫里捱了一夜,等沙尘暴完全停下来之时,外面已经有很明亮的天光了。 城中的百姓感受到了北离军的友善,于是逐渐放下畏惧与戒备心,等沙尘暴一停,百姓就主动带着北离军去了地下暗河的入口取水。 带上足够多的水后,北离军继续去追击。 如今北辽已不再是一个国了,而是分散的部族,这些部族凝聚不起来,也就不成气候,打起来并不费劲,但因为这些部族到处迁徙,所以找起来要废些时间。 北离军进行了长达半个月的扫荡行动,才将北辽各个部族给打服,北辽从此彻底消失,永远成为了历史。 容昇站在刚冒出嫩芽的草原上,仰头看向坐在马背上的柳尘舒,诚恳道:“相父,我的聘礼凑齐了,这回能娶你了吗?” 柳尘舒勾起嘴角,拽着缰绳,弯下腰,给了容昇一个结结实实的吻。 容昇反客为主,扣住柳尘舒的后脑勺,不断加深这一个吻。 因为吻得太投入了,所以没有站稳,两人齐齐摔倒在了草地上。 容昇第一时间收紧手臂,把柳尘舒护住,他们在草地上打滚的同时,吻也没有停下。 眼看着就要一发不可收拾,柳尘舒紧急中钳住了容昇的手,并把脸撇到一边,大口喘着气说:“脏,回去洗洗再……” 容昇的嘴唇追过去要继续吻他,边吻边说:“不脏。” 一会后,天幕之下传来柳尘舒的轻声呵斥:“小畜牲,你别太放肆!” “相父,你收了我的聘礼,就是我的人了,我想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 李瑜半天都没有找到圣上和主子,正要派人去找,就看到圣上抱着自家主子回来了,主子身上裹着圣上的袍子,脸上带着潮红,眼尾处还有湿意,还没凑近,就让人嗅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李瑜立即红着脸回避,不敢多看。 容昇抱着柳尘舒回到营帐内,先好好休息一日,明日再启程回京。 回京时,容昇并未骑马,而是与柳尘舒一同待在马车里。 李瑜跟在圣驾旁边,看到车轱辘会时不时上下动一动,他的耳根子悄然红透了。 “相父,还不够。”容昇真就是个饕餮,不管吃多少都觉得不够饱。 柳尘舒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然他肯定要把容昇收拾一顿。 一路不停歇地回到京城内,柳尘舒好不容易休息了会,又被容昇给折腾醒了。 这回他一睁眼,便看到了满堂的红色,寝宫被布置成了婚房,而他的衣物也被换成了婚服,婚服与他往日穿的袍子样式差不多,只是上面多了一只用金丝线绣的凤凰,还有些其他的吉祥纹样。 这件婚服做工精细绝美,不是临时准备的,起码得提前一两年做,也就是说,在两年前,容昇就已经打算要娶他了。 而两年前,他与容昇表面上还很不对付,别人都觉得他们会斗个你死我活,没人能想到,他们两年后会成婚。 容昇痴黏地看着他,傻笑说:“相父,你真好看。” 柳尘舒抬起酸痛的手臂,勾住容昇的脖子,把人拉近些:“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非分之想的?嗯?” 容昇如实回答道:“一直都有。” 柳尘舒用指腹在他唇上轻轻擦拭:“让你如愿以偿了,满意吗?” 容昇憨憨笑着:“满意。” 柳尘舒勾了勾嘴角,把容昇反压在身下:“赶紧洞房吧。” 幔帐之下,美人楚腰轻摇,君王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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