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是个别人都想不到的地方,就像自己翻遍了白云山庄也没查出来,那就只能是萧庄主随身携带的了。
萧白舒此时身体正发着烫,楚欲仔细着连一根汗毛都不放过。
后背、前胸、臂膀、腰侧......最后就连下装也全部褪去,将大腿上内外都试了一遍。
汗水打湿鬓发,不断滴落下来砸在萧白舒的身上。
好久没有这样费神,似乎比他小时候练功还要累,却一个字也没找出来。
楚欲怅然直起身,长叹口气将烛台吹灭。心中隐约觉得不该如此,现世实在是没有更好的法子来记载了。
萧白舒也是浑身都出了一层汗水,不过大多是因为体内的药性,让他就算昏过去了,也还是在受着欲-火折磨。加上方才烛火照肤,和楚欲时不时地碰触,被搜完身,翻过去平躺好,身体反应就赤-裸坦现。药性强悍,气血堵塞不得纾解,让腿间涨地发紫,青筋鼓起,小臂上的血管也从皮下轻微浮出。
同为男人,楚欲不注意到都不行。
转念又想到:眼前是白云庄主好似春色一片的模样,屏风外面却还躺着之前打伤的那群人,薄薄一扇屏面相隔,相差也太大。
他虽没有下杀手,但是这群人身受重伤,被他的手打晕了,没有三两天是醒不过来。误了治伤的时机,不死也要落个残疾下来,再想作恶也没机会了。
他走出去将每个人的身上都搜了一遍,还真的搜出来一包用过的粉末,不过用油纸包着,只剩下了细细一抹。
楚欲拿在鼻尖闻了一下,没什么味道,估计就是用给萧白舒的温香软玉。但是这个剂量,是想把白云庄主活活折腾死吗?
脑子里闪过萧白舒咬紧牙关的样子,也亏得他能忍下来,宁愿让自己冲了药性,活活逼晕过去,也不肯随本性而为。
这剂量要是不加以疏解,醒不过来也不是没可能。侥幸活下来,也只能做个废人了。
楚欲不得不生疑,一群亡命之徒,下点蒙汗药,药晕了萧白舒,拿上钱逃命都还来不及,怎么又找来这种药寻死?
陈毅除了他们飞烟门三十六个人都忘了吗?
又是怎么有机会,在萧白舒身边武功不凡的护卫眼皮子底下得手的?
以他们的这点拳脚,那些护卫随意就可以拿下。
“哈.......”
内室里突然传来一声暧昧的呻-吟。
萧白舒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还难耐地发出来重重地喘-息。
也就是现下晕过去了,才能有点本性显露出来。不然楚欲光听他骂自己,还当是在给他上酷刑,而不是用了这些情-色之物。
楚欲将用过的药包又原封原样地折好放了回去,刚刚查找字迹的时候,楚欲满脑子的弦都绷紧了,无暇顾及其他。现在进来打眼一看,萧白舒的身体修长匀称,虽然说着不会武功,但也当是强身健体,不至于真的手无缚鸡之力。
薄薄的一层肌肉覆盖着身躯,线条流畅,肤色白皙润泽,是一副世家名门养出来的皮肉。
他几乎把上下每寸都亲手摸过,触感和弹性都很好。
这样的体魄......
要是想练武,应该也没什么硬性的阻碍。
他上前按在萧白舒的臂膀上,微微用力指压筋脉,确认了筋骨并不算差,甚至比一般人要好很多,柔韧有力。这么好的条件,加上生父是萧鹤老前辈,怎么也不会让他落到一点内力都没学过的地步。
“嗯......”萧白舒因为他的碰触动了动,眉心微蹙。
脑袋自发地跟着楚欲的掌心移动,往低过自己体温的凉意凑过去。睫毛也在不安地颤动,嘴唇在药性下愈发红艳,因为没有安抚而干燥。
楚欲目光落在他脖颈上因为没有衣料阻隔,而被绳索留下来的淡淡淤青上。
好好的一个武林名门的世家公子,却半点武功不会,更没入过江湖结下什么恩怨。就因为是武林盟主的弟弟,现在落得这副样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白云山庄保得了他荣华富贵,却因为他自己手无寸铁,不一定保得了他自己平安。他总不能一辈子都倚靠在陈毅的手底下。
这次被劫的事情,疑点重重,明显是有人暗算,更危险合理的推测,也许是他身边有人刻意放了水,制造机会。不然怎么能让那些不上道的得手,还用上了温香软玉这种完全没必要的东西。
到底是要钱,还是要人,或者是......
要他萧白舒身败名裂。
这点同情来的多余,他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倒是萧白舒这人宁死不屈,日后要打交道的日子还多得是,他总能找到破绽,洗髓移骨散,他是一定要到手的。
他将萧白舒扶起来坐好,掌推后腰,灌上自身内力源源不断地注进萧白舒的腹部,引导鼓噪发烧的情-欲舒缓下来。
清透纯粹的内力顺着筋脉游走,燥热化为实体的热气一阵一阵地散发出来。
萧白舒的额角上,汗水快要滑落成小股的流水,很快身上的薄汗都变成了大片大片的水光,浑身都湿透了。
楚欲刚刚花了心思找药方,力气半分不用,但是心绪成倍地绷紧。
这时候只是花点内力帮萧白舒平息药性,反倒是等于休息了。
得了空闲他就偏过脑袋,从身侧去看萧白舒滚落汗水的侧脸,眉骨深邃,一脸的正气相。就是不穿衣服,他也能感到萧白舒从骨子散发出来的端正仁义,就像是因为出生在白云山庄,就理所应当地继承了萧鹤和江湖正道的气势。
不过两眼他就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多虑。
萧白舒说的没错,洗髓移骨散在白云山庄是才是最安全不过。
他是白云庄主,一般的寻常江湖人士谁敢对他不敬,拿他性命,逼他就范也是万不可能。加之有名有号的,行事更是光明磊落,还要顾虑他庄主的身份,就算是有人不顾生死踏进白云山庄作恶,都未必能活着出来。
也就是之前那几个走投无路,要钱不要命的,使了些下作伎俩才得手,还很有可能是因为身边的护卫松懈。自己居然还被他落魄的样子弄得心软,帮他解药性也就罢了,还顺便担忧了一下他的安危,肯定是糊涂了。
但是白云庄主,怎么会轻易被这些排不上名号的人生擒?
低下头再看一看倒在怀里身体恢复的萧白舒,安安静静地睡得踏实多了。
他脑中晃过那包几乎快用完的温香软玉,突然明白过来。
江湖上的人不敢对萧白舒作恶,招不来什么小打小闹的麻烦,但是一来,来的就是要他身败名裂的算计。
看来这白云庄主的位置坐起来,也不是表面那么安稳的。
第9章 一夜百日恩 [修]
晨光熹微。
已经一夜过去了,躺在屋顶上小憩的楚欲,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毛茸茸的顶端一下下晃着,底下就是萧白舒的房间。
这么油盐不进的人,实在太不好办,白云山庄养出来的二公子萧白舒尚且如此,要是想从陈毅的嘴里知道下落,只会更难。
这两年好不容易才有洗髓易骨散的下落浮出江湖,就此作罢当然不可能。
仔细盘算,陈毅到底是如何拿到这药方也不能尽信传言,虽然是武林盟主,但与封城的城主一战,放在别处还能作真,毕竟江湖正道跟所谓的□□封城对峙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消停的时候。但说他独自杀进封城里面去拿出来药方,那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封城从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管怎样,这药方现在消失在白云山庄了,但确确实实地存在着,除了写在纸上,隐在皮肤上,还能有什么更隐蔽,不为所人知的方式保存下来?
底下房间的床板轻微动了一下,楚欲闻声几乎是同一时间就闪身从屋顶上消失。
仍旧还是从后窗进了房。
“谁!?”萧白舒惊呼。
他还清楚记得之前的场景,那个胆大包天的贼居然对他......
醒过来的身体格外沉重,发烫难耐倒是都没有了,但是四肢都虚脱无力,好似经历了一场恶战,将体力尽数透支了。
动了动身体还没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就在人影过来之时直接坐起来,敏感的像受了伤的动物。
“萧庄主醒了。”楚欲上前近身,在床榻边自然一手拉了他的手腕起来把脉。
萧白舒反应过来一把抽回来手,警惕道:“你又想干什么?”
楚欲看着他不做声,视线从鬓角还有些微潮湿的发丝下滑,贴着白净的脖颈停在胸膛上,被褥随动作正搭在肋下,大好的春色被遮盖了。
萧白舒被这目光看的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也跟着向自己身前扫了一眼。
这回不是药性所致了,羞愤一股脑的冲上来,耳根顿时发热,不一会儿连耳朵尖都红了。再想到失去意识之前眼前这个贼跟他说的话,慢慢惊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分明,分明记得他们没干过什么,现在这是.....
这,两个男人,还是这个贼......
萧白舒脸色很快从愣怔化为惊愕,最后直到脖子也红地快要滴血,狠狠怒视他,一点世家子弟的风范也没了,大骂道:“你这个淫贼!你......你不知羞耻!卑鄙下作!我要杀了你——!”
楚欲被他突然揪起衣襟,嘴里的狗尾巴草掉下来落在萧白舒的被褥上,垂眼一看,正低下头去捡,一记拳头直挥过来。
“萧庄主!”楚欲急忙撤开脑袋,萧白舒一拳实打实地砸在楚欲身后的床架上。
没有内力浑身虚弱,还硬是在上好的木材上生生砸了一个坑出来,楚欲都能闻到离鼻尖几寸之隔,发出来碎裂木屑的味道。
看了一眼那坑,又看看脸上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地满面通红的萧白舒。
楚欲抬手拍了拍掌心,无不诚意地称道:“萧庄主好功夫!”
萧白舒抬眸眼眶都在微微发颤,挥拳的指骨上留下来几个伤口,渗着鲜血出来,一字一句咬牙道:“你、给、我,滚!”
活像个还未出阁就受了□□的黄花大姑娘。
楚欲皱眉,朝萧白舒下身看了一眼,说出来的话让气极了萧白舒一时哑然。
“萧庄主,你的力气真是大,折腾了我一宿。”他无辜道,“现在天都还没亮,我身上还疼着,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你就对我非打即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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