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跑了出去。
“常风,你还真是忠心。”林越感慨道。
常风动了动被林越禁锢住的手腕,勾唇道:“王爷当真是怜香惜玉之人。”
“她能对付赤甲虫,自当是该怜惜她,不然你们那赤甲虫不无法无天了?”林越道,“更何况,常风,你莫忘了,你如今可是在我手上,给我老实点!”
林越伸手在常风身上点了几下,然后松开他。
常风动了动手腕,眉心微蹙,内力一丝都提不上。
“行了,老老实实待着吧,好好当你的新郎官。”林越轻笑一声,大步走到洞口,也不知怎么的与洞口的人攀聊起来,不时传来几声大笑,分明语言不通也能聊得如此畅快,当真是厉害了。
林越顺利地走出山洞,正打算去寻静尘再问问究竟怎么出去,就听见山下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一股黄色的烟雾飘散在空中。
林越驻足看着烟雾飘起的地方,黑压压的人聚集在一起,这是怎么了?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越本能躲在一处石壁后,探出头看了一眼,是之前守在洞口那些人。
只见他们面色沉重,飞速朝山下跑去。
林越也没多想,跟着一同跑下去。
三公站在最前面,愤怒地用手中的权杖敲打着地面,面色涨红,手因为愤怒而颤抖地指着前方为首的老妇人。
老妇人一头白发用红带束起,精神矍铄,身后跟着一众男男女女,众人皆是一脸嘲讽。
林越本打算上前仔细看看,余光瞥见静尘孤零零地站在一侧,双手合十,脸上表情十分肃穆。
这样的静尘还是头一回见,林越抬脚便走了上去。
“皇后娘娘,要出大事了。”静尘看见林越,忽然开口道。
☆、南疆(3)
林越身子一顿,拧眉道:“出什么大事了?”
静尘指了指对面站着的老妇人,道:“那位是七婆,是白派的族长。”
林越目光落在前方,七婆与她身边的人机皆梳着葫芦形的发髻,与之前在将军墓里壁画上见着的如出一辙。
三公上前与七婆对峙着,花白的胡须被风吹起,忽有一种高手对决的阵势。
“七婆每隔半年便会带着白派的人来这里闹一阵,如今距离上次仅隔三个月,七婆今日气势汹汹的带人来,想来是出了什么事。”静尘继续说道。
七婆眸里窜起火苗,高举手中的拐杖,狠狠朝三公打去。好在三公的身手还算灵活,把手中的权杖横在身前,猛一用力把七婆震退了几步。
七婆不可置信地看着三公,嘴里愤怒地骂着。
三公也红了脸,指了指身边的圣女冲着七婆回骂道。
圣女低着头轻声细语,不知说了什么,只见七婆与三公面色骤变。
静尘见状不由得想上前劝几句,只见圣女走了过来,在静尘耳边低语几句。
“皇后娘娘在山洞里遇见赤甲虫了?”静尘震惊不已地看着林越。
林越点点头:“嗯,怎么了?不是很多,被圣女给解决了。”
“赤甲虫是南疆禁术,白善两派皆不可习。”静尘拧眉道,“赤甲虫已经被禁养多年,缘何会出现?”
本来剑拔弩张的阵势忽然平和起来,三公与七婆心平气和地站在一旁讨论着。
林越一句也听不懂,怂恿静尘上去听一听。
静尘听了个大概便给林越讲解:“七婆说他们那里遇见了赤甲虫,损失惨重,便以为是善派的人搞的鬼,前来兴师问罪。三公得知圣女遇见了赤甲虫,便以为是白派所为。二人坐下来好生聊了一番,决定联手揪出这个幕后之人。”
“我知道是谁。”林越沉声道。
“是邢仁。”林越道,“静尘师父可曾听过邢仁?”
静尘瞪大眼睛,立马走到七婆身边说了几句,只见七婆脸色倏地一沉,转过身朝一位皮肤黝黑的瘦小男子身边走去,一拐杖打在他腿上。
男子吃痛地跪在地上,嘴里发出惨叫声。
四周的人不为所动,脸上皆是鄙夷,不屑的神色。
“他是邢义,邢仁的弟弟,也是白派的死囚。”静尘道,“他们兄弟二人因为幼时修炼禁术被七婆给抓住了,七婆念及他们年幼便放过他们,但素日都把他们带在身边,时刻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前阵子邢仁因为摔下山崖不见踪迹,大家便以为他死了,哪知……”
“唉。”静尘长长叹了口气,“皇后娘娘是在哪遇见过邢仁的?”
“他投入江演麾下正与朝廷为敌,我也正是因为被那赤甲虫所累才会到这里来。”林越苦恼不已。
“对了,既然圣女可以对付那赤甲虫,不如请静尘师父与三公讲讲,请圣女助我们一阵,好对付邢仁。”林越提议道,眸里闪烁着期盼。
静尘思虑一番,转身对三公说了一阵,起初三公的面色并不好,一直摇头,反对之意很是浓烈。
最后圣女上前不知说了什么,目光不时落在林越身上。
林越被她这么不时看着莫名有些发怵,愣愣转过身眺望远方。
好一阵功夫,三公已经被说动了,七婆脸上也难得露出笑容,拉着圣女的手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静尘扶着三公走了过来,三公盯着林越看了许久,而后叹了口气,再次朝他鞠了个躬。
林越连忙搀扶起三公,他可真是受不住老人家动不动给他鞠躬的。
三公咧嘴一笑,抬起手比划着。
“那些赤甲虫是邢义所为,邢义与他哥多年来一直没有放弃过饲养赤甲虫,这次是他自己看顾不牢让这些赤甲虫跑出来了。”静尘道,“七婆已经让人把邢义带回去,过几日等把邢仁抓到再一同问审。”
“三公还说,明日便让圣女与皇后娘娘一同离开,但除了邢仁,其他的事圣女不会插手,抓到邢仁之后圣女便会离开。”静尘非常尽责地翻译。
“此言当真?”林越按捺住心中的激动。
三公好似读懂了林越话里的意思,笑着点点头。
林越后退一步,冲三公深深鞠了个躬。
三公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连连摆手。
月朗星疏,山里的夜晚比王城更为凉些,虫豸躲在草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昀坐在草地上,看着对面缓缓走近的江寒,不免惊讶道:“王叔怎么还没休息?”
江寒撩开袍子坐下,微微一笑:“陛下不也如此?”
江昀笑了笑:“明日便要与江演对上,心下有些感触。”
“第五天了。”江寒道。
“嗯?”江昀疑惑地看着他。
“林越已经失踪五日。”江寒低声道,“陛下也郁郁了五日。”
江昀垂眸:“是。”
“谁让他小子扎营都会扎在一个洞上。”江寒轻笑道,“他这运气真是没话说,放心吧,会没事的,还等着他喊一声王叔呢。”
江昀跟着笑了笑:“萧门主那边如何?”
“一切顺利。”提起萧枫白,江寒眉宇间染上几分柔情,“回去歇着吧,说不准明日人就回来了呢?”
江昀没有说话,抬头盯着天空看了许久,江寒便陪着他一直在这坐着直到深夜。
临水县西门前,城门紧闭,城楼上站着一排拿着弓箭的士兵,弓弦拉紧,目光凌厉地对准下方。
江演近日在东边那对付萧枫白与蔺衍有些累得够呛,好在有严无矜能抵挡,听闻江昀来了,便迅速赶往这边。
大风卷起黄沙在空中肆意飞舞,旌旗簌簌作响,兵戈拨甲声次第响起,一股肃杀之气逐渐涌起。
江昀跨在马上,冷眼看着城墙上的江演,讥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副狼狈样,真是丢人现眼的东西,一点长进都没有!”
江演闻言,下意识摸了摸脸上刚结痂的伤痕,继而看见江昀这张让他厌恶多年的脸,立马反唇相讥:“我的好弟弟,兄弟一场,我就让你再好好说说吧,不然就没得机会了。”
江演扬起的手迅速落下。
漫天的箭矢呈破风穿云之势袭来。
士兵们早有准备,连忙拿起盾牌防身,一边朝城门口跑去。
城门适时打开,清一色的身着黄色铠甲的士兵手持长刀冲了出来。
厮杀声,叫喊声化作一团,直冲云霄,就连高中经过的鸟儿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急急换了个方向。
江昀手中的剑已经染红了鲜血,铠甲上也是一大片殷红。
江演夺过一旁士兵手中的弓,箭头对准江昀。
“陛下,躲开!”江寒解决完身边的一个小卒,看见江寒的动作,立马高声喊道。
江昀正被几个人给围住,回过头便见那箭矢直直朝自己这边射来,根本来不及躲。
在箭矢离江昀还有十步之遥时,一把长剑飞了过来,把箭矢打偏了方向。
“景清!”饱含担忧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江昀身子一顿,利落地收回剑,一脚踹开眼前的小卒,尚未回头身子便被紧紧抱住,温热的气息扑散在脖间。
“吓死我了。”林越颤抖地说道,刚赶来便看见那朝江昀飞过来的箭矢,心都快跳出来了。
江昀僵直地任由林越抱着。
“没有伤到哪吧?”林越扶着江昀的肩头,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又牵起手看了看,确定没有伤着后这才松了口气。
江昀回过神,一把回抱住林越,将脸埋在他脖间,声音哽咽道:“你这些天去哪了?”
林落挥剑斩杀着想要偷袭林越的小卒,无奈冲二人说道:“大哥,有什么事回去说不行吗?这是战场,要搂要抱要亲的,回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江昀闻言不好意思地推开林越。
林越不悦地瞪了眼林落:“去老三那里帮忙。”
“嫂子,我大哥带了女人回来!”林落坏心一起,指了指不远处站在林行云身后的圣女,“那姑娘看着大哥的时候,那眼里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了,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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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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