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问题的关键是,站在这里的是我!是莫名其妙顶替正主活着的唐书恒啊,自己可不认识路,刚刚莫名其妙产生的熟悉感,也只是那一瞬间而已。
“我……那个啥,前一阵子不是生病昏迷了吗,然后刚醒过来,有好多事都记不大清了……”温璟觉得这个理由真是万能,各种时候都能用。
“哦……”小宫女懵懂地点点头,看样子是个刚进宫的,涉世不深,没那么高的警惕心,很容易便被温璟骗过去了,“那,世子爷跟奴婢来吧,正乾殿便在此地不远处。世子爷许是在刚进宫的时候,因想出神了便与侯爷和侯夫人走散了罢?”
“是啊。”温璟苦笑,自己以前在现代就没少干这样的事,结果到了这么鬼地方,臭毛病还是没能改掉,看着前方那个粉衣小宫女的纤细背影,突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便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啊?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还没等小宫女答话,就见前方气势汹汹走来了一队人,为首那人一身白裳,身形颀长,不看脸的话定会以为是个翩翩公子,视线上移,温璟瞬间倒抽了一口气。
只见此人由左眼上方,到耳后根,有着一道形状极为可怖的刀疤!鹰钩鼻,颧骨极高,脸上没有多少肉,眼窝深深塌陷下去,倒不能说长相吓人,只是那人总冷着一张脸,就像是别人都欠他钱一样。
他径直走过,看也不看旁边的人一眼,若只是这样,温璟倒不会过多注意,可能也只会觉得这人不好惹,以后尽量避着他。但是,吸引住温璟眼球的是,那刀疤脸大兄弟身后的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只到白衣人的腰间,但走路姿势极为别扭,左脚踩在地面上极为用力,一边走一边到处看,乌黑发亮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这神情,像极了温璟的一位故人——Karen!
温璟脑海中蓦然蹦出了这个名字,瞬间一个激灵。
Karen跟自己讲过,他小时候有一次在工地玩,突然发生了事故,一块巨石因工作人员的失误摔了下来,正好砸到了他的右脚,当场就砸得血肉模糊。送去医院后,经诊断,右脚粉碎性骨折,就算治好了,以后走路时,右脚也不能用太过用力。因此,Karen走路时,都是重心在左脚上。
这小男孩走路姿势跟Karen一模一样,但是,这世上走路像的人多了去了,他能仅凭这一点,就断定,这小男孩是Karen?
万一他不是的话,自己岂不是闹了个大笑话?而且,自己也不大能接受Karan重生成了这么个小屁孩的事实。
Karen跟他同时掉到了那个诡异的主墓室,现在自己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鬼地方,Karen一直都没消息,但他心里隐隐觉得,他一定也在这里的某一个角落。
温璟凝神望着前方那堆人,目光锁在那个小男孩身上,仅凭走路姿势这一点,他还不能确定,看他们的方向,像是也来赴宴的?一会应该会有机会!自己不妨找机会试一试!
“世子爷,这里便是正乾宫了,奴婢……还要送糕点给西宫的云小主,便先告退了。”粉衣小宫女向温璟福了福身,刚要离去,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回他刚才的话,又转了过来,道:“对了,世子爷,奴婢叫采意。”
温璟“嗯”了一声,还在思考着刚才的问题,他一向是这样,做一件事情时,就全身心投入,直到把那件事情全部解决。
采意见小温侯不搭理自己,也不自讨没趣,端着托盘就下去了。
温璟见周围人越来越多,忙趁乱混进人群中,走进了正乾宫的大门。只见长明宫灯照着整个大殿灯火通明,外殿是次等席,六品以下的官员坐于此地,地上铺着暗色毯子,走在地上极舒适。
温璟早在进宫之前“临时抱佛脚”,恶补了一番大岐王朝宫廷礼仪方面的东西,但是即便是不补,他也能猜测个差不多。
次等席上密密麻麻地,几乎快坐满了,桌子都是檀木的,金樽杯盘,美酒醇香传入一向对酒精过敏的温璟鼻中之时,微有些刺鼻。他皱了皱眉,掩住鼻子,加快了步伐。
走过那扇雕花屏风,温璟不由得驻足了,远远观看着那屏风上的花纹、做工、雕刻,屏风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展现在他眼前。这要在以前,他戴着那个高度近视眼镜,都不一定能看得清。
哎,拥有一个好眼睛就是好啊,温璟再次感叹了一下。这个屏风做工真是好的没话说,这每一笔都是精细雕刻,换在现代,人民币起码也得五六万吧。
其实不止这个屏风,那些酒樽,搁现代的话那样样都是无价之宝啊!如果……我回去的时候能顺手捞个一两个带回去,老爸他们还不得高兴疯了!
温璟正在心内暗自美着,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哟,这不是璟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好久不见
小温侯又粗来啦!
国庆期间一直在写上一篇文,昨天收到了小可爱的催文,然后决定今天来更的
以后可能要两本一块写了
第14章 宴会风波(2)
温璟自来到了这里之后,从别人口中听得最多的便是“世子爷”或者“小温侯”,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用“璟兄”称呼他。
他好奇地转身望去,只见说话人年纪看起来比他小,生的肥头大耳,油光满面,锦衣华服,衣服料子是上好的黑色缎面,珠罗满带,手持折扇,一股浓重的纨绔子弟气息扑面而来。
温璟与他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半晌,还是对方先一步打破了尴尬,大笑着上前给了温璟一个大大的拥抱,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璟兄,你这是怎么了?哈哈,不认识小弟我了?早就听说你醒了,但是因为我老爹回来了,整日指使我干这干那,小弟实在没抽出来时间去看璟兄!今天一见,竟然觉得璟兄有些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温璟心中一紧,莫非,这家伙看出什么不对劲的了?这几天我也旁敲侧击,了解到了一些关于小温侯的社交关系,和言行举止方面的情况,根据描述来看,面前这个一脸纨绔子弟模样的家伙,应该就是任大统领之子任凭远了吧。
关于小温侯与任凭远,以及温家、任家和皇帝的关系,他也或多或少听说了一些。
永昌帝本名叶桓翊,乃布衣出身,前期家世不算落魄,但由于当时的皇帝□□无为,加上边关战事吃紧,暴君强行规定年满十五的男丁必须充军。
叶父叶母不忍见唯一的小儿子上战场,强行反抗,却被乱军打死,叶桓翊的二姐与三姐皆被充官妓,不堪忍受而自尽,惟长姐叶晴因嫁人而躲过一难。
叶桓翊一夜遭此家变,仇恨深埋心中,他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无论受了何种苦难,从未倒下过。
后来,他因缘结识了同样身世的任廷宇和温訾彦,三人志同道合,皆对暴君统治有反抗之心,便义结金兰。
三人中,温訾彦年龄最大,也最稳重,智力超绝,被他们奉为大哥,其次是任廷宇,在他们当中武功最强,力气最大,叶桓翊为小弟。
他们慢慢地得到了军中许多战士们的支持,只等时机出现,便会揭竿而起,学着陈胜吴广起义那样,推翻暴君。
在打了西北胜战之后,全军营围着篝火庆祝,当时几个将军、副将皆醉的不省人事,叶、温、任三人觉得时机成熟了,趁乱揭竿高呼,聚众杀掉了不省人事的几个将领,带着这仅不到一万人的军队,占领了西北大片据点,以“除暴君、清宵小”为口号,叶桓翊被奉为统领,以当时所在地“西岭”命名,号称“西岭军”。
西岭军顺应民心,所到之地均得到了大量百姓的支持,队伍迅速扩大到五万、十万、三十万,一路横冲直下,直捣王城。直到兵临城下的这一刻,暴君才开始慌了,大关城门,不让他们进来,以求最后的舒适。
西岭军轰开了城门,将暴君从兰亭宫中揪了出来,一剑下去,当场血溅满阶。暴君身边的一应“忠臣”全都逃的逃,自尽的自尽。
最后剩下来的几人,见大势已去,见机应变,由李公公带头,跪下来高呼“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此,大夏王朝气数彻尽,岐王朝从这一刻刚刚开始。
叶桓翊登基,将国号“大夏”改为“大岐”,号称“永昌帝”,取永昌太平之意,都城改为岐城。
永昌帝一改前朝靡乱奢侈、穷征极欲之风,推崇节俭,大力发展与西北、东海那几个附属国的友好关系,但即便是这样,战争也是难免的。
原先三十万人的西岭军被分为六军——玄甲、墨玉、赤魂、丹心、雪月、银皎,分属于不同的人管,任廷宇为六军总统领,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温訾彦被封为宣平侯,领导赤魂军,侯爵永世承袭,当时年仅三岁的温璟为世子。
永昌帝在战乱中认识到的与他不离不弃的发妻孟氏,为皇后,其子大皇子,甫一出生便立为太子,奈何此子体弱多病,未足周岁便早夭。
孟皇后伤心之下一病不起,未久也西去了。永昌帝无奈之下只得立了当时的贵妃为皇后,其子二皇子为太子,也便是现今的太子殿下叶天烬。
永昌帝登基不久,就找到了当时父母双亡的林霜玉,也便是现在的慧玉公主、宣平侯府的世子妃。永昌帝这时才知道,自己在这世上的亲人皆故,只剩这么一个外甥女,悲痛交加之下,带着林霜玉回了宫,追封其母也就是自己的长姐,为平善长公主,林霜玉入赘皇家门下,改姓为叶,封为慧玉公主。
小温侯幼时经常入宫来玩,一来二去,与太子叶天烬、三皇子叶天瑄、四皇子叶天华、慧玉公主、任凭远都玩的很熟。一行人中,属小温侯年纪最长,那时的一群小屁孩都以小温侯马首是瞻,尤其慧玉公主,对小温侯是言听计从。
永昌帝与宣平侯见慧玉公主与小温侯玩的颇好,便为两人定了亲。那时,几人可是万万想不到,后期慧玉公主与小温侯结合之后,竟会产生这般情景。
小温侯原主,倒跟唐书恒自己相似点挺多,除了兴趣爱好方面有较大的出入外,性格大致一样。都是待人一贯和气,说话也细声细语,一般不喜与人争吵,当然慧玉公主是个例外。
只是原来的小温侯最爱诗词乐曲,在这方面的造诣,全国上下都闻名,为大岐王朝公认的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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