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不可觉得有人能凭空和他长得如此相像。、
疑惑困扰着燕庄泽,他感觉事情似乎没他想得那么简单,越来越复杂了。
特别是因饿了而不高兴时,眼角虽是耷拉却有几分上翘的感觉,更多了一种气势。
池锦听到锦年说饿,连忙将她报下来哄道:“锦年不哭,爹爹现在就去给你弄吃的,乖哦。”
说完看向燕庄泽,歉意道:“不好意思,孩子饿了,我先出去一趟。”
夏眠自然不肯单独呆在这里,连忙跳出来道:“我也去。”
也就在此时,冷静下来的燕庄泽再次看清了夏眠的脸,心中猛然大惊,这才想起这女子不就是三年前锦妃身边的宫女吗?
可她不是和锦妃一起葬身火海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和景迟是表兄妹!
离奇。
和他想象的孩子,锦妃死而复生的宫女,远走他乡到北方卖煎饼的景迟……
这一切似乎存在某种联系,燕庄泽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拧眉想了片刻,他忽然松开紧皱的眉头,轻笑想着,没关系,只要找到景迟了就好,只要景迟回到自己身边,那一切疑问就迎刃而解了。
至于是否为巧合?燕庄泽很相信自己的记忆和直觉,他可不认为这一切都是巧合。
等池锦喂完锦年,再次回来的时候,床上的燕庄泽已经不见踪影。
皇上嘛,估计是来体察民情的,来无影去无踪也正常,可能是去找他的属下了。
只是心里为何有些空落落的打不起精神?池锦没多在意这些,转眼就去准备晚饭了。
夜晚,,胖乎乎的大狗乖顺地蜷缩在床脚的小窝里,池锦将熟睡的锦年放在床内,自己躺在窗外侧慢慢入睡白天的小插曲并未能影响他。
一切都过去了。
只是……在这漆黑的夜里,一切实则才开始。
*
次日,池锦感觉身下一阵摇摇晃晃,一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醒来,另一只手凭着感觉往身边的孩子摸去。
却摸了个空。
他猛地惊醒翻身坐起,睁眼一看却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他的房间!
不等他摸清楚如今的处境,就听旁边一道低沉性感的男声响起:“你醒了。”
池锦闻声看去,却见燕庄泽正坐在旁边盯着他,或者更准确来说是自己如今正在燕庄泽的马车里。
池锦呼吸一滞,这场景太过吓人,他喉咙一哑口齿不清地吐出一个字:“你……”
欲言又止,他该说什么?他能说什么?万一说错话自寻死路呢?
难道真的是自己暴露了?
怎么办?难道就算他跑得再远也是死路一条?池锦有一瞬间的心如死灰,整个人从眉眼都开始灰败下来。
随即他又强打起精神,虽然他和锦年被抓起来了,但万一燕庄泽于心不忍放过无辜的孩子呢?
还有庄年。
池锦心头一动,这时他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他从没忘记过庄年这个人,在这种危难时刻,他依旧能第一时间想起他。
庄年不应该被牵扯进来,一切都是那药粉的错,而且那药粉还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投放错了才造成的。
不管是锦年还是庄年,都是被他牵扯的,是他复杂的身份牵连了那么多人和事。
迅速在心里理清楚这一点后,池锦慢慢下压了初始的心慌,垂眸不停想着借口和谎言,试图蒙混过关,再不济也要保住另外两人。
锦年还有很长的人生,庄年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忠心。
锦年,庄年……心里一团乱麻,他焦躁地一抬眼,就见燕庄泽正幽幽地盯着他,黑沉的眼眸深不见底,连光都被他吞噬。
池锦心头一跳,张了张嘴刚才编的理由竟被压得说不出口。
就在他暗自焦急,正要一鼓作气说出来时,燕庄泽突然冲过来一把将他抱住,用一种再熟悉不过的姿势将他按进自己怀里。
池锦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神,就听上方的人用他无比熟悉的声音道:“景迟,是我,我是庄年。”
池锦微张的嘴直接僵住,眼中浮现极致的迷茫,这人在说什么?他是谁?庄年?
想到就问,他震惊得脱口而出:“你说你是庄年?!”
惊得这一句不仅颤抖还破了声。
燕庄泽早已预料到景迟会震惊,没多在意继续道:“对,我就是庄年,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不过不晚,我来带你回去了,景迟,我……找了你整整三年。”
池锦撑着发软的手懵然地从他怀里出来,目瞪口呆再次问道:“你真的是庄年?你没骗我?”
“没有。”燕庄泽微微一笑,喉结滚动再次说出来的话又是不同的声音:“我真的是庄年,你还记得我们的三年之约吗?”
他当初伪装庄年时声音也做了调整,此时正好拿出来作证。
是了,这声音池锦再熟悉不过,而且三年之约也的确只有他和庄年知道,池锦感觉自己脑子晕乎乎的,狠狠在腿上掐了一把,强烈的刺痛告诉他这不是梦。
所以皇上就是庄年,他担心了那么久被皇上处死的庄年就是皇上,他躲了那么久的皇上就是庄年?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疯了?
燕庄泽握紧池锦的肩头,眼眸沉了沉再次循循善诱道:“还记得我们的三年之约吗?”
池锦点点头,他当然记得,一刻也不曾忘记,三年之内他们其中任何一人都不会再拥有其他人,三年不娶妻。
见他应了,燕庄泽满意一笑,声音掐得更加轻柔,俯身在池锦耳边轻声说着,就像爱人之间的低语:“既然记得,那你能说说你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呢?”
池锦浑身再次一僵,这一大早的僵来僵去,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僵化了。
池锦看着燕庄泽或者说是庄年,深觉如今是瞒不住了,再瞒下去估计就真的要出人命了,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沉吟片刻弱弱问道:“那你……能接受我异于常人吗?”
第九十章 番外金色锁链
“你能……接受我异于常人吗?”
“什么意思?”燕庄泽直觉这里面有很重要的事, 但没关系,这不妨碍他毫不犹豫回答:“我不在乎, 你不要有负担。”
池锦捏紧了手,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这让燕庄泽以为他还是不敢说,出声安慰道:“你放心, 待我们回了燕城,你就是我的皇后,燕国唯一的后, 今生都只你一人。”
池锦感动地摇摇头,见燕庄泽那认真的模样忽然就笑了,面前这人就是庄年,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轻启唇道:“其实……我虽为男子之身, 却能够怀孕,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清韵居吗?就是那一次……”
未尽之言燕庄泽也就懂了,先是震惊随之而来的却是狂喜, 男子身怀孕,和他想象的孩子,清韵居那晚……
他猛地握住池锦的肩头, 幽黑的晃眼在此刻爆出亮光:“所以说,锦年是你和我的孩子?”
池锦点点头,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是的,我当时怕你发现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怕你怪罪道庄年头上, 就……铤而走险假死逃走了。”
燕庄泽心里的喜气突然顿住,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十分后悔。
还没等他后悔完,就听池锦道:“其实……还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很愧疚。”
燕庄泽只好咽下忏悔的话,温声问道:“什么事?不用愧疚,我也有错,我理解你那时的心情,也……谢谢你为了孩子和庄年那么奋力去博出路。”
池锦感动得一塌糊涂,吸着鼻子道:“我真名其实也不叫景迟,我叫……池锦,锦妃的锦。”
燕庄泽:“???!!!什么锦?”
“锦妃的锦,我就是你的锦妃。”
池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燕庄泽说了一遍,原来一切都不过一场乌龙,只叫人让人哭笑不得,又万般心酸无奈,但总之结果是好的,初心也是好的。
这边够了,相守一辈子哪儿有那么多理由,不过是心碰到了一起,不愿再分开罢了。
*
之后就如燕庄泽预想的那样,池锦被他带回宫,便风风火火封了皇后,锦年封为燕国长公主,不给池锦留下一丁点返回的时机。
随之而来的便是封后大典。
燕庄泽似乎为这一刻准备了很久,大典需要的一切不到五日便准备齐全。
大典当晚,池锦着一袭红色宫装等在养心殿。
燕庄泽着一声龙纹红袍走进来,将池锦轻轻揽住,动情地埋首在他肩头,狠狠吸了口熟悉的味道:“我好想你,不会再放你离开我的。”
池锦反抱住他:“我也想你,我不离开。”
红烛帐暖,一切都正好。
分离了三年,那念头可不小,没一会儿便双双滚进了床内侧。
燕庄泽的双眼再不是没有颜色光泽的黑色,而是映出一团红,就像是一团火,灼得池锦心头微动眉眼动容,睫毛乱颤期待起来。
燕庄泽双臂弯曲俯身之时,池锦轻轻阖目,唇齿微张,右手慢慢伸向一侧,想抓住点什么来发泄内心的激动。
呼吸逐渐粗重,脚趾蜷缩,右手伸进了床内侧的被子里,抓住……
抓住?这是什么?
池锦猛地睁眼,推了推燕庄泽坐起来,将右手里奇怪的东西拉出来。
“哗啦——”
是金属碰撞的声音,随之响起的是池锦的疑惑。
藏在床上的链子,池锦噎了噎,狐疑地看着燕庄泽问道:“这是什么?”
只见大红色的龙床上便多了一条细细的金色锁链,被池锦握在手里,还有一节缠在了手腕上,红的白的金的碰撞在一起,煞是好看。
燕庄泽瞳孔中的火苗不由地再次壮大,他喉结滚动下压其他念头道:“这是……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哦?”池锦双眼微眯,语调陡然间危险起来。
眼看着果然不行,求生欲极其强烈的燕庄泽话锋一转,一身正气地将池锦衣服穿好,然后裹上自己的衣服起身朝门外道:“来人!把送给皇后的礼物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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