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刘舒城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这是断雪锤。”
刘舒城没在江湖上走过所以不知道这断雪锤的名字,阿武倒是知道的,一听是断雪锤立马激动不已,“难道就是重牙老先生的那把断雪锤?”
青年点了点头,“正是。”
“自从重牙老先生逝世后断雪锤也就不知去向了,怎么会在这里?”
“老先生临终前嘱咐我给此物找一个适合托付它的新主人。”青年顿了顿看向阿武,“打从一开始看到你我就想起了这把断雪锤。你的体魄如此高壮,臂力刚劲有力,为人正直有担当,我想由你来做断雪锤的新任主人是再合适不过了。”
说完,青年把斧锤取出,双手交到阿武的手里。
阿武郑重地接过断雪锤细细地看了一遍,拎起斧锤在空地上挥舞试练起来,连空气都被断雪锤破开的呜呜作响,雨点也被打得四处飞溅,圈成一朵朵跳跃的小水花。
试练了一番,阿武整个人都热血沸腾起来,连连赞道:“不愧是重牙老先生的绝世之作。”
说完对着青年抱拳道:“今日得此馈赠,武某真是无以为谢,不知道兄弟有什么未了之事但说无妨,只要武某能办到,一定为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青年摇摇头笑道:“不必谢我,我只是在尽先生所托而已。之前无意间出游到这里,见地方不错就想多停留几日看能不能顺便采些药材,没想到却被这山匪所劫,幸好他们不认识这断雪锤,只以为是把普通的斧子,他们知道我懂医术就让我在寨子里为他们看看病治治伤,所幸没几天你们大军就来了,不然真不知道还要在这呆多久呢。现在新主人已经找到,我也就该回去好好做我自己的事了。”
说完,青年对刘舒城和阿武道别,挥了挥手转身大步离开了。
“用这个碎石肯定没问题。”
刘舒城点了点头,“那走吧。”说完转身下到地道口里去了。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右侧岔道深水潭的石壁前面。刘舒城指了指石壁,说:“把这个全部砸开。”
阿武上前,使出七成的力一斧锤砸下去,石壁应声而裂,在整个壁面上蜿蜒出了数道裂痕。
再一次感叹这断雪锤的威力,阿武又是几锤下去,石壁瞬间整个皲裂,石块儿一块一块地不停地掉了下来。露出了后面的水潭。
“砸开了。”阿武转头去看刘舒城,发现他正在脱自己的外衣。
阿武愣了愣,说道:“你在做什么?”
刘舒城头也来不及抬,只说了一句等会儿你用得上,就忙着把衣服摊开铺在地上,对着衣服像是在比划着什么。
阿武走过去跟着他一样蹲在衣服旁边,刘舒城瞅着衣服伸出手比划着,“你把衣服沿着这里撕开,再这样拉长,弄成一个完整的布条。”
照着他的话弄完,不多时,一条长长的完整的布条大功告成。
刘舒城拉着布条的一端向隧道洞口的方向走去,却在离洞口还差几步的地方布条没有了。想了想,于是又把里衣也脱了下来,照着刚才的法子让阿武又做了一根布条出来。
将两布条死死地拧绑在一起试了试韧性,确保不会被扯断后,刘舒城又走到那个石门的机关处,扣动机关把石门放了下来,然后又把布条的一头绑在了机关上面。
在阿武疑惑地注视下,他站起来拉着布条的一端退出了洞口,趴在洞口外面使力一扯布条,只听见咯咯两声,机关石门又收进了头顶的山体里。
弄好这些后放下石门刘舒城交代阿武在这看守着,并叫来一个士兵作通讯员。
“等里面的水溢出来后就派人来通知我,我先下去看看战况如何了。”
回到刚才交战的地方,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了,本来通亮的火把也被雨水打灭了,四周一片漆黑,耳旁除了越来越大哗哗的雨声外基本上听不见任何声音。
视野里一片晕黑,再加上雨水的模糊,更加让人看不见东西了。突然肩膀上却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
回头一看是无涯。无涯指了指右侧的方向示意过去。
刘舒城快步跟过去一看,他们在地势高处支了一个帐篷。
一进帐篷就看到王衔庭光着膀子拆下肩膀上的纱布。
王衔庭看见刘舒城也光着上半身诧异地问道:“老刘啊,你这是咋地了,怎么光着上身回来了,外面还下着雨呢。”
“我衣服另作他用了。”
无涯看了看刘舒城胸前的纱布,都已经湿透了,“要不先把纱布取下来吧,伤口的水得晾干,不然会发炎。”
“是啊是啊,学我一样,一直湿捂着化脓了就不好了,这荒郊野外的,要真有个啥突发状况,想送医都来不及。”
“也好。”刘舒城低头边拆下纱布边对王衔庭说道:“待会儿你把我方的士兵都撤回来,让他们在后山高点的地方休整待命。”
王衔庭纳闷地转过头看着刘舒城,“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天一亮俞军肯定是要打过来的,你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撤军?”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地洞里看到的那个深水潭吗?”
“记得啊,怎么了?”
看了看还在云里雾里的王衔庭,无涯直接替刘舒城回答了,“刘大人是想用水攻。等山上的雨流下来汇聚到后面的那个小湖泊以后,水位会大涨,连通的那个水潭也会被灌满,而水潭旁边的那个地道的出口刚好正对着山口处,到时候直接放出里面的水就能将俞军冲溃,到时候我们的军队只需要做最后漏网之鱼的清剿即可。”
“原来是这么回事。老刘,没想到你还留着这一手,哈哈哈哈,早说嘛,害我焦急了这么长时间。”
“我可没看出你什么时候焦急过了。对了,我下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一个防守的人,万一敌军偷袭怎么办。”
“偷袭?他也要有那个本事。”
“这话怎么说?”
“俞军的那个外来货走了。你刚去寨子没一会儿我就看到有个老鹰飞进了俞军后面的一个马车里,没多久那辆马车就带着他们的弓箭手急匆匆地离开了。现在只剩下周梁那小子指挥作战,那小子我知道,只会强攻硬闯,论到计谋方面就没那么多弯弯肠子了。更何况天黑雨大,他们也没那精力偷袭,我早就做好埋伏了。”
大雨不停歇地下了一夜,王衔庭他们也无休地守了一夜,清晨的阳光拨开云层洒下淡淡的光晕。
刘舒城在帐篷里左等右等却还是没等到阿武来通知,“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是可以了,怎么还没见来通知,莫非是出了什么状况?不行,我得去看看。”说完站起来就往外走去。
刚掀开帐帘,就和阿武撞了个正着,阿武说:“我正要找你呢,我让那个士兵来通知你溢水了,半天也不见你上来,还以为你出事了就过来看看。”
刘舒城愣了愣,“我一直在等着,没见有人来通知过。”
阿武也愣了。刘舒城率先走了出去,“先去看看。”
天亮了视野也宽阔了许多,刚走到半山腰刘舒城突然看到小路不远处的草丛里伏着一个人,走过去一看,正是那个被刘舒城留下来做传话的士兵。
阿武上前一探脉搏,“死了。”
刘舒城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叫一声不好,转身赶紧往洞口的方向奔去。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到了洞口,向下一看,从石闸门边角处的缝隙透出来的水已经漫到台阶下面了。
刘舒城一行人拿着火把下到下面,踩着锵锵的泥水走到石闸门的机关处一看,走之前还好好绑着的布条已经扔在了地上,机关的转轮也被破坏了,只剩一截柱状体在外面。
阿武看着坏掉的机关神色凝重地说道:“我走之前确认过周围没有人。”
刘舒城和无涯也是一脸凝重,无涯捻起一片碎片看了看说道:“看这破坏的程度,分明是以内力一掌击碎,此人的武功造诣必然不浅。”
“能轻易到这里来还不被发现,此人多半是我们队伍里的人。”想了想刘舒城转头问王衔庭,“我们带来的人都是普通士兵,没有哪个会武功的,你们原先守城的士兵里有没有练过武的?”
“没有。我们招兵也都是招普通的百姓人家,从没有招过江湖上的人。”
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行军打仗别的不害怕,怕就怕军队里混入了敌方的人却不知道,更何况这细作还武功不低。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嗒嗒的踏水声,李副将下了台阶正往这边走来,王衔庭转过身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阵营里守着吗。”
“大人,敌军又打过来了。”
“那还是像昨天一样在岩石后面堵截防守即刻。”
“可是这次有些围堵不住了,敌军已经冲进了山谷口,我军节节败退。”
“嘿,这次谁啊这么厉害。”
“带头冲锋的是周梁。”
“那小子终于肯上场了吗,我还正想着他要装缩头乌龟装到什么时候呢。那正好,待我去跟他较量较量。”
站在半山上就看到俞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冲到了山脚下,正在突围齐军的包围圈,而带头冲在最前面的正是俞国的大将周梁。
王衔庭瞬间暴跳了起来,“好他个周梁,先前一直当龟孙子,这会儿他倒是打得起劲了。我今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决不让他过了这道山口。走,大伙们跟着我一起拼了,看我不把那小子打趴下,哼。”
下去之后王衔庭直接牵出马骑了上去吩咐李副将在左侧护翼,和他一起带头冲锋。走在最后面的刘舒城这时却悄悄退后了一步,抬手挡了挡一旁的阿武,使了个眼色后两人悄悄地离开了。
王衔庭穿过齐兵冲到阵前和周梁形成对峙,“好你个周梁,缩头乌龟当够了现在终于肯伸出脑袋爬出壳了,有种就跟我来,咱俩单独比划比划。”说完,调转马头向后跑去。
被叫做周梁的俞国大将看起来十分年轻,顶多也就二十出头,手持着一把红缨□□,听到王衔庭的叫嚣不屑的一撇嘴,“比划就比划。”随即马鞭一抽,也跟着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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