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防笑了笑,轻轻擦去了青年唇角的血,“真的,我是喜欢你的,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艺术品,只要你听话,我会对你好的。” 111号发出无声的惊叹:绝了,真的绝了,他这个宿主怎么演得这么好? 这句话里,把游沧粟当做艺术品是原主的,喜欢则是谢云防的。 但游沧粟不知道,他的唇角带着一抹苦笑,听话吗? 他不想听话,但是他有别的选择吗? 他咬紧牙根,半晌才点头,鼻音里发出一个嗯字。 谢云防有些心疼——这是属于谢云防自己的情绪,原主那样的变态高岭之花受辱,屈服于他,只会更加兴奋。 他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他想好的台词。 “真乖,不愧是我美丽的艺术品,脱吧,然后在床上等我。” 游沧粟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眼神闪过绝望,忍不住地恳求道:“先生,我是真的没有准备好。” 谢云防有些心疼,但人物不能崩,剧情会有的,桥段要有的,这个角色也是要演下去的。 他再次安抚着道:“放心,只要你听话,我会对你好的。” 游沧粟面上血色尽失,眼中闪过嘲弄,雪白的脖颈宛如濒死的天鹅。 * 游沧粟听着浴室水流的声音,不禁自问,他究竟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他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从未想过走捷径,为什么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他不应该报侥幸心理的,天上哪会有好事情降在他头上? 游沧粟自嘲一笑,他必须安全离开这里,奶奶还在医院等着他,他只有奶奶了,他不能再失去奶奶了。 口腔中蔓延着一丝血腥的气味,不就是一身衣服吗?不就是被疯狗咬一次吗? 游沧粟缓缓爬起来,靠在沙发上,气息不稳,光洁的地板上是丝丝血痕。 他轻轻擦着嘴角的鲜血,应该是肿了,游沧海的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刚刚就应该打的狠一点。 如果肿成猪头,那人渣肯定就下不去嘴了。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游沧粟苦笑一声,轻轻扯下了自己的衬衣,有些人看着还是个人,其实早就是个东西了。 去床上等他。 游沧粟试着动动身体,行啊,那他爬也要爬着去床上等他。 * 谢云防冲出浴室,就看见游沧粟捂着胃部,在床边剧烈的咳嗽。 他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一手把游沧粟抱了起来,一手掀起被子准备把游沧粟放进去。 然后谢云防就像是揭开幕布一样,揭开了一张放满各类工具的两米大床。 谢云防看看道具,再看看怀里眼神绝望的游沧粟,四目对视,一时间整个卧室的空气都凝固了。 谢云防:救命!!! 哪个好人家把道具藏在被子底下啊! 他刚刚还让游沧粟上床等着,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111号幽幽冒泡:“宿主,也没人说原主是好人啊。” “不,小游,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有发生。”说着,谢云防捂住了游沧粟的眼睛。 游沧粟被谢云防半搂半抱,不上不下的,还压到了伤口,额角上生出细密的冷汗,咬着牙不吭声。 谢云防把枕头踢开,在床上找了片干净地方,轻轻把游沧粟放了上去:“你先别动,不要睁眼,我让你睁眼的时候你再睁。” 剥夺视力?这是什么新的折磨人的办法? 游沧粟听着各类道具发出噼里啪啦的落地声,又听见被子呼呼翻起的空气声。 不一会儿,他倏地腾空而起,游沧粟知道自己又被谢云防抱起来了。 然后,自己就被塞进了一个温暖的被窝里。 谢·床面清理大师·云防松了口气,“好了,睁眼吧。” 游沧粟的心跳地快了些,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谢云防慵懒带着笑意的脸。 诚言,这位谢先生长得不难看,年纪不是很大,约莫三十岁的样子,凤眸含笑,眼神清亮,五官端正,一看便是个正人君子。 但游沧粟不会忘了,正是这位谢先生,让他脱光衣服在床上等着,还在自己的卧室里摆满了道具。 人不可貌相,游沧粟已经深刻地认识到这个道理。 他微垂着眼睛,细长的睫毛像是面小扇子,看得谢云防心痒痒,只是手臂肩膀上的挫伤青青紫紫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你稍等我下,我去拿个东西。” 警铃在游沧粟的心中响起,他抬眼看着谢云防的背影,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手段。 游沧粟低头看着床下闪着幽幽金属光泽的道具,一个项圈上镶嵌了一枚猫眼大小的绿宝石,闪烁着微光。 很漂亮,但和这家艺术品卧室一样,像是要把他吞没一般。 没穿衣服的身体贴着蚕丝被,游沧粟竭力克服着自己心中的羞耻感,没事的,熬过去,就好了。 “让医生留下药箱是对的,果然派上用场了。”谢云防自觉地坐在游沧粟的身边,打开了药箱,“把手给我。” 游沧粟警惕地抬眼,他不知道这位谢先生又要整哪出? 要不是他,他哪会有身上这伤?现在拿着药箱,不知道又想出什么手段整治他。 那药箱里不会有什么肌肉松弛剂,什么情药之类的东西吧? “小游伸手,放心,不会疼的。”谢云防觉得自己是披着外婆衣服的大灰狼,在哄骗无辜的小红帽。 游沧粟收回视线,缓缓伸出了手臂,白皙的皮肤上青青紫紫的。 谢云防此时也从药箱里翻出了他想要的找的东西,“你说这医生,为什么要把这个放在最下面,让我好找。” 游沧粟紧张的情绪达到了顶点:“您要做什么?” 谢云防此时抽出了,治外伤的良药——云南白药气雾剂。 于是谢云防对着游沧粟手臂的青紫处用力按了三次,喷雾应声而出,弥漫了两个人的视线。 然后两个人都呛得咳嗽了起来。 两人相比,游沧粟更惨一点,凉丝丝的气雾直钻他的眼睛,泪花止不住地从眼睛里溢了出来。 111号目瞪口呆:“恭喜宿主,完成攻一弄哭游沧粟的任务。”
第2章 “咳咳……够了,够了,谢先生,你按的太多次了。”游沧粟好容易才说出来话。 “啊?不好意思、咳咳,我不是故意的。” 谢云防飞快道歉,脑子里还在和系统理论。 “宿主,虽然你成功把攻略对象弄哭了,但是你的人设——你演的是个变态,怎么可能去给拯救对象用药,不符合人设,会造成世界线崩塌,后果很严重的。” “安心,安心,你说我为什么会盯上高岭之花?” “因为你是个变态。” 谢云防一噎,虽然111号说的没错,但是他要强调的不是这点。 “不仅如此,原主是不是自诩艺术家,是不是总说小游是艺术品?既然是艺术品,怎么能让艺术品的身上,留下伤口呢?”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111号仔细想了想剧情,书里谢云防虽然变态,喜欢给游沧粟玩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好像的确没有留下永久性的伤口。 好容易,两个人都不咳嗽了。 谢云防盯着游沧粟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看得游沧粟心里发毛,他刚刚是不是不应该说出来? “你太美了,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不能留下任何的伤痕。”谢云防的眼中闪过变态的目光,“你要好好爱惜,伤害了一点,我都不会饶过你。” 游沧粟:……我自己不可以伤害,但是他可以伤害,是吗? 不然他这一身伤哪来的? 谢云防一边变态似地放着狠话,一边兴奋地和大脑里的系统交流:“统子,你看我是不是把人设也立起来了?” 111号:“好像没毛病。” 它妥协了:“您演,您继续演。” 谢云防笑了,对着游沧粟道:“把另外一个胳膊也伸出来。” 游沧粟悄悄瞄向谢云防,他怎么觉得,谢先生的心情好像突然变好了? 胳膊喷完是前胸后背,游沧粟觉得自己是案板上的鱼,老板让他翻个面,他就翻个面。 不过,他心中又生出了一个想法,他都被云南白药腌入味了,谢先生不能再下嘴了吧? “腿上也有吧?伸出来,我也看看。” 谢云防记得原主不想让游沧粟继续跑,让保镖在小游的腿上来了好几棍子。 腿上的伤应该比上半身更重。 他见游沧粟不动,便麻利地把被子掀了起来,之间小腿肚子高高地肿着,快有正常的两倍大。 谢云防轻轻叹了口气,走向床头,打了个内部电话:“有冰袋吗?多拿几个。” 片刻后,游沧粟的两条小腿上,多了四个冰袋,谢宅的效率之高,令人称赞。 过了一会儿,取下冰袋,小腿没那么吓人了。 谢云防怕游沧粟疼,便又喂了他两片止痛药,“你的腿应该没事,不放心的话,明天带你拍个片子。” 不用检查,谢云防也知道这次小游的腿没事。 在后面,有一次原主把游沧粟的腿打折的剧情,这次保镖没下死手,肿几天就能好了。 游沧粟心中疑惑,这算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吗? 正思索着,谢云防脱下了浴袍,游沧粟的心跌入了冰窖,他的四肢宛如被冰雪覆盖。 该来的,总要来的,不是吗? 游沧粟绝望的想着。 只见谢云防脱下浴袍,伸了个懒腰,换上了睡衣,躺在床上,给他压好被角,啪地一声关掉了卧室的灯。 关灯了,关灯了? 今天这就结束了吗?游沧粟松了口气,但又不敢真的放松警惕。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但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入骨之蛆般在他的脑海中回响,今天就是在悬崖边上走着,偏差一丝一毫就是死无丧身之地。 游沧粟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只求,能够平安离开谢宅,他一刻也不敢放松。 两个人静悄悄地躺在床上,虽然共盖一条被子,但好像有一条无形的楚河汉界,隔开了他们两人。 一个紧绷着身体,压抑着呼吸,生怕惹到谢云防。 一个眉头紧缩,在脑海中仔细翻阅中书籍,冥思苦想着破解之法。 这本书名为《被交易的影帝》。 只听名字,就知道这不是一本正经的小说,大致能够猜出其中包含的情节。 这是一本古早、狗血的小说。 其中包含交易、极限、束缚、囚禁等桥段,可以说是非常挑战人的三观了。 这还是一本一受多攻文。 谢云防在这本书里算是攻一,虽然病的要死了,但勉强可以算是一个重要角色,他是这书里的第一个攻,也就是亲手把高岭之花拖下神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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