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定会越来越多人知晓她人美心毒,是一个毒妇。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也算为丁不害跟秦老大夫出口恶气。 一夜,陈大妈穿着洁净却陈旧的衣物,从帮工的地方回到家,关上了门,她这些日子憔悴了不少,女儿的死带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家里只剩两个比婉儿更小的小兄妹,她的相公也早就死了,她靠着洗衣赚着几文几文的钱,少了能干的婉儿帮忙家里,家里又更拮据了。 原本要给儿子去学堂学点字,以图好的前程,现今办了婉儿的丧事,又办了一场费银两的法事后,早没钱了。 不过婉儿死得那样惨,她不忍不做法事呀,只求菩萨带着她一路好走,再也不要受苦受难。 她到灶房煮饭,仅剩的儿子和女儿忽然揪着她的衣衫,把她拉到狭窄的前厅去,喊道:「娘,你看,这东西忽然出现在姐姐的牌位前,是姐姐显灵要给我们的吗?」 只见三个亮闪闪的金色大元宝出现在女儿的牌位前,陈大妈嘴唇颤抖,哭了起来。 一定是婉儿显灵了,知晓弟妹还小,家里难过,她死了也不放心,所以才又回来给了他们金元宝,让弟弟可以识字读书,妹妹能找个好人家嫁,未来有好的前程,不用像她跟自己一样,辛辛苦苦一辈子。 屋里哭声一声又一声,但少了悲伤之意,多了欣慰之情。 公孙长孙被骆以丰抱着,站在屋顶上,道:「再往下一家去。」 他怀里全是拿金家银票换来的金银,最近金家刚被偷了小财库,里面有无数的银票,公孙长孙怕直接给银票太显眼,就让人去附近的城换了金银,送给这些受害人家。 哼,原本就是金家祸害这些人,让他们荷包失血也是应该的。 小蓝恭谨道是,就转往别家,只不过看着笨手笨脚跟着的樊与行,不禁有点嫌弃。 像骆以丰抱公子一样不是快多了吗? 这样一想,就脚尖一踢樊与行,樊与行身形不稳,下一瞬就被小蓝双手给抱了起来。 樊与行呆掉,而公孙长孙看到被公主抱的樊与行,觉得这画面怎么看怎么不协调,怎么看就怎么突兀。 他掩住了眼睛,为啥这么倾国倾城的小蓝,要公主抱一只壮得要死的熊男呢? 伤眼,太伤眼了,还是看美男子洗眼睛吧。 他视线才转向了骆以丰,骆以丰就在他嘴角轻吻了一下,这公孙长孙看起来狡诈,却是善心,那些金元宝他给得大方,而他也心暖。 再怎么恶毒的人,也希望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心善的,因为一份心善,就知这人永远也不会无缘无故对付自己,会被真心对待。 公孙长孙被那个嘴角的吻吻得心痒痒的,比了比嘴唇,明示吻嘴角干么,要就来点麻辣的,老子随时接招等着。 骆以丰笑得岔了气,险些把他摔下去,公孙长孙握住了骆以丰的衣袖,白他一眼。 金元宝逐户出现在牌位前,每户人家都传来了伤感中又安慰的哭声,公孙长孙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金凤凰这个贱女人,人贱得没药医了,竟连那么小的女孩子也害得下去,还害了那么多家庭破碎。 走了圈,他也看出了端倪,那些受害者都是挑选过的,全都是日子快过不下去的小户人家,就算告官,他们为了生活,也没办法去管官差是否有持续在找失踪的女儿,容易接受最终在丁家找到女儿的结果。 这个金凤凰好毒辣的心,但他忍不住想,能够陷害丁不害的事千千万万,为何她要杀了那么多小姑娘,做这么麻烦的事来嫁祸呢? 京城一处别院。 金凤凰为太子惊艳的目光愉悦着,太子在她进来后,视线就再也移不开了。 她自负容貌娇美,在骆以丰面前受到冷待而千疮百孔的心,现今倒是被眼前这高大秀雅的太子爱慕的眼神给治愈了。 虽然细瞧之后,会发现太子眼圈浮肿,有些纵欲之相,五官比不上骆以丰精致,气势比不上骆以丰不怒自威,但这毕竟是往后要继承皇位的男子呀。 若不是以太子高贵的门户,她一介商家女无法做到正妻,她当初怎会选了那爹不疼娘不爱,手中只有兵权,而兵权还摇摇欲坠、不知明日会战死哪儿的骆以丰。 「传闻金小姐是南方第一美人,这话可说得不对……」 见金凤凰脸色一凝,太子才调笑道:「应该说是天下第一美人才是,北方的庸脂俗粉,如何能与金小姐的国色天香相比。」 金父骄傲笑道:「小女琴棋书画皆通晓,虽然称不上天下第一,但也绝不会输给京城贵女。」 金凤凰脸色恢复,连忙垂下脸,装出羞到不行的样子,娇嗔道:「爹,岂能这般自夸自赞,莫让人家笑话了。」 这话逗得在场的人都笑开怀了,她娇羞的样子胜过百花盛开,让太子恨不得剥开她那碍事的衣衫,将她按倒在床下,虽说是南方首富,但就是个低贱的商家女,她爹亲带来相见,也是看合不合眼缘,要送进府里当侍妾的吧。 「殿下,金家虽是商家,小女才德容貌可不输京城贵女,但金家也不敢高攀太子妃之位,听说殿下还未有侧妃……」 太子也不是个蠢货,以他的地位,绝世美人他人也是拼命的送进府里,这小小商户居然敢狮子大开口,开口要侧妃的位置。 谁人不知金家月前被盗,生意有些周转不过来,这样的人家也敢妄想侧妃位置,莫非当那些世家大族的女儿死光了? 这金凤凰虽然貌美,只怕性子娇生惯养,不懂对男人小意温柔,一两次后就没趣味了,他可没必要将她收进宫中。 「哈哈哈,本王的侧妃可是要给那些能助本王一臂之力的人家,金小姐当个玩意倒也可以,侧妃嘛——」他声音一寒,「未免太自抬身价。」 金凤凰自恃貌美如花,天下的男人都该拜倒在她裙下,听到这里,脸色变青,想不到她在太子的眼里竟也像阿猫阿狗。 金父对她使了个眼色,要她莫要变脸,对着太子笑道:「若不只是我家的好女儿,还有一件天大的机密,能让骆以丰丢尽脸面,又不得不吃下这暗亏的法子呢?」 金父徐徐道出金凤凰的计策。 太子原本没啥兴致,骆以丰已是瓮中之鳖,只等他打了水贼后,就无再起之力,他现在只考虑要把他清蒸,还是红烧的好。 但愈是听对方的话,脸上喜色愈浓,最后竟哈哈大笑,「如此周密的手段,绝,真是绝,恐怕不是金当家所能想出的吧。」 金凤凰这时见他愉悦,才向前行礼道:「骆以丰这贼子,路经淮南,见我美艳,竟一再轻薄,这事不过是给他个教训,不过也只有殿下跟皇后娘娘尊贵的地位,才能这般摆弄这只阴沟里的老鼠。」 颠倒黑白,对她而言不过是小事一件,但说骆以丰是阴沟里的老鼠,倒是对了太子的心念。 「好,好,说得好,金小姐真是个秀外慧中、冰雪聪明的女子,本王心仪之。」 说着,拉起了她纤细小手,金凤凰羞答答的低下了头,眼里却散发出野心的光芒,只要能进了太子府,以她的美艳和手段,何患不能登高位。 太子连夜进了皇宫,也不知与皇后两个说了什么,最后由皇后下了道懿旨至淮南。 大意是说皇后心疼骆以丰这个小儿子,想小儿子长年征战,年纪也不小了,怎能少了个妻,但小儿子是祊朝战神,征战间屠戮生灵、满身鲜血,请了祊朝国师测算,国师竟说王爷违了正道,只怕娶一般女子,那些凶灵会把女子克死,只能娶个命硬的男子,而这命硬的男子,就在王爷的身旁,是与王爷最般配的人。 这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作主,虽然皇后不愿骆以丰与个男子结为连理,但为了小儿子日后有人陪伴,只好忍痛的赐婚了。 樊与行见了皇后颁下来的懿旨,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若不是王爷屠戮生灵、满身鲜血,这帝位、后位、东宫,难道轮得到这些人坐吗? 骆以丰接了旨,那老太监也知道这旨下得太恶心,也不敢讨什么赏银,木着脸把旨意说完,立刻就溜了,以免这杀神恨到极点想要杀人,他不能杀下旨的皇后跟出主意的太子,倒是能杀他这个阉人。 「她从何得知公孙长孙的名字,又是从何得知我身边有这个人?」 骆以丰接了旨,脸上波澜不惊,只在意远在京城的母后太子是否在自己身边埋了眼线,询问着樊与行。 樊与行反应却比他大多了,他抱着他的腿哭得像丧了父母。「王爷,你现在还在想什么,皇后分明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笑话你,竟然这么正大光明的赐了一个男子给你成婚,王爷,我为你不值、不值呀——」 见他哭嚎起来,声音震天,骆以丰拍拍他的脸,淡淡道:「我身边的男人,除了他,就是你了,莫非你想要与我成婚?」 樊与行一口老血本来就差点要喷出来,现在听了骆以丰的浑话,差点就吐了。王爷美则美矣,但、但他高攀不上,被王爷压着摸奶捏屁股的,他光想就要晕了,嚎叫也立刻停了。 叫那个万恶军师受苦受难,总比自己受苦受难的好。 樊与行很没义气的退后,就在门口撞见祊朝第一个男妃公孙长孙,他张开嘴巴,又马上闭上,这时候说啥都是火上浇油,可不能自己找死。 他急忙的逃了,让公孙长孙觉得他今天怎么这么莫名其妙,还溜得特快,是不是又在骆以丰面前说他的坏话了? 「公孙长孙接旨。」 「咦?」 进了门,骆以丰就要他接旨,公孙长孙不明究理跪下,听着骆以丰清朗的声音重复旨意,他越听越是震惊,最后张大了嘴巴,傻傻的看着骆以丰。 「爱妃,母后已为你备了嫁妆,很快就会送来淮南,让我们尽快成亲。」 等一下,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同性恋吗?就算他跟骆以丰吻来吻去,也不代表骆以丰真的想要跟他滚床啊! 再说这个世界没有同性恋系统,骆以丰应该不知道同性恋怎么做吧。 而皇后跟太子的糊涂专擅跟莫名其妙,已经超出他的预想,竟能颁下这种贬低人的旨意来恶心骆以丰,让天下人笑话于他,怪不得骆以丰非要把他们踩到脚底下。 身为这个世界第一个娶男妃的王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且娶了也不知道怎么圆房,太惨了,惨到他都想为骆以丰哭泣。 「爱妃,你在想什么?」骆以丰柔声道。 想被你操,但你不懂。公孙长孙忧伤。 「爱妃,这道旨意你觉得如何?」 想干掉皇后,再干掉太子,连你那竟然同意的老爹也一起干掉,你一定不是他们亲生的吧。公孙长孙用心疼气愤的目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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