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净慈一见到姜辛夷就给姜辛夷跪下了,要不是他喊要去救人,姜辛夷和绵绵也不会被人掳走,要姜辛夷和徐鹿鸣打他长记性。 姜辛夷把他踹了起来:“人家铁了心要掳我,就算没有你这出,也会有其他出,别没事往自个身上揽责任。” 他都没想到有人会在宫里掳人,何况其他人。 好不容易安抚完家里这一群担心、愧疚、自责的人,准备回屋歇息了,宫里听到信的皇帝也派福喜公公来慰问了一番。 大家忙着接待他又折腾了好大一通。 等徐鹿鸣把福喜公公送出门,回屋,姜辛夷坐在床边哈欠连天的。 这一路,他要护着自己和绵绵的安危,还要照顾大家的情绪,也累得不轻。 一到家,就想好好睡一觉,补一补精神。 徐鹿鸣走过去,拉着他的手,一块坐下:“困了,怎么不先睡。” 姜辛夷递给他一个药包:“等你回来,给我弄点水,泡个脚再睡。” 精神高度集中过后,泡个脚,才睡得特别香。 徐鹿鸣接过药包,给他弄了泡脚水。 不同于徐鹿鸣喜欢烫一点的泡脚水,姜辛夷很养生,他泡脚的水温只能超过体温一点点。 说这样才是健康的泡脚,像徐鹿鸣那样烫得都不能下脚的水温,会过度扩张血管,会导致头晕和破坏足部皮肤油脂层。 但每次徐鹿鸣泡脚的时候,他都会跟他挤一起,说一个人泡脚没意思,得两个人泡得才有劲。 今儿,姜辛夷是真累了,徐鹿鸣没把水温弄得很烫,他泡的时候,还帮他搓了搓。 人精神疲惫的时候,搓搓脚会放松一点。 姜辛夷坐在床上瞧着认真搓脚的徐鹿鸣,笑了笑:“你这样好像我进了一家高级会所。” 徐鹿鸣也笑:“那你对我的评价还挺高的。” 能被姜辛夷说的高级会所,一定是那种天上人间,一夜晓消费大几百万都不算什么的地方。 他可是听说了,那样的会所,只有长得好,技术特别不错,能提供高级情绪价值的人才进得去。 姜辛夷扬唇:“你在我这儿可是顶级的。” 徐鹿鸣取过帕子,给他揩干净的脚,在他脚背轻吻了一下:“竭诚为您服务。” 姜辛夷静了一瞬,不过想到两人是夫夫,在床上什么花样儿没玩过,便把这点不自在放下了。 徐鹿鸣倒了水回来拥着姜辛夷睡。 兴许回到自个熟悉的场景,人也在自己怀里,路上的那种不安感没了,精神得一点睡意也没有。 姜辛夷也是。 没上床的时候困得不行,一挨上床睡不着了。 徐鹿鸣玩着姜辛夷的手问:“你晓得掳你的,都是些什么人么?” 姜辛夷窝在徐鹿鸣怀里,静静地看着他在灯光下玩自己的手:“左右就宫里那几人。” 徐鹿鸣觉得也是,能在宫里动手的,除了宫里的人,没别人。 再结合姜辛夷得罪过的,恨不得立马弄死姜辛夷,不惜搞出这么大动静也要把他掳走的,他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只是他没有证据,且对方位高权重的,他就算知晓,也不好下手。 像是看出他的顾虑,姜辛夷道:“不需要证据,他现在是笼中困兽,只需要一点点去捕风捉影,就能置他于死地。” 姜辛夷不是个狠人,人不惹他他不犯人,偶尔有人惹他,只要不涉及他的生命和家人,他大部分都能一笑置之。 但他这样好说话,不代表他就是个软柿子,谁都能上来捏两下。 人家都欺负上门了,且还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他不把人彻底踩死,等着人第三次上门来杀他? 徐鹿鸣疑惑:“捕风捉影?” 姜辛夷嗯了声,在徐鹿鸣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是他在回京路上想到的,对于这种想要夺权的人来说,失去权势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徐鹿鸣眼睛越听越亮,没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老婆就是聪明,这种法子都能想到。” 姜辛夷哼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我又不是君子,当然有仇当场就报!” 徐鹿鸣看姜辛夷的眼睛愈发明亮。 姜辛夷被他的目光灼得全身发烫,抬手捂住他的眼睛,还是觉得很烫,于是亲了亲他,主动道:“要不,做点事儿,助个眠吧。” 这下轮到徐鹿鸣全身发烫了,他老婆可真是,遇到什么事儿都不会忘了房事。仿佛天大的事儿做一发就过去了,一发不够的那就多做几发。 “行吧。” 徐鹿鸣心里是拒绝的,想着姜辛夷刚出虎口,让他多休息休息,不想折腾他,但身体不听他使唤,下意识地欺身而上,吻住了身下了人。 兴许是害怕的情绪左右着他,也想让他做点什么来缓解心底那股强烈的不安感。 宫墙坍塌一事虽大,但姜辛夷在宫里被掳的消息瞒得死死的,毕竟皇帝也要脸面,号称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叫人把官员掳走了,皇家的威严何,朝廷的威信何在。 且伤亡人员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救治和赔偿,故而京城的百姓都以为宫墙是年久失修所致,大街小巷都在讨论工部何时翻修皇宫。 修缮皇宫不是小事,大到砖瓦木料,小到石子河沙,这些都需要内侍省出来采买。 虽然内侍省给钱不是很爽快,但天底下的人,尤其是商人,哪有不想跟皇宫牵线搭桥的。 因此很多人都摩拳擦掌,翘首以盼。 可没过几日,街面上忽然传来一道妖风说,宫墙坍塌是因为皇帝传位不正,自从太子回归,又是麻风病,又是宫墙坍塌的,这是大楚的列祖列宗在警告皇帝,让他不要把皇位传给太子。 起初大家以为这股妖风就是捕风捉影,子虚乌有都没放在心上,哪知,这股妖风越传越邪乎,传得大街小巷到处都是。 还有理智的百姓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呸,太子都立多久了,要传位不正,早不正,晚不正的,偏偏这个时候正?” “可不就是,太子自生下来就是太子,要是传位不正,大楚的列祖列宗还会让他出生啊。” “莫不是哪个想争储的皇子,想借机把太子拉下马,他好趁机上位吧。” 京城的百姓不傻,他们常年处在权力交接频繁之处,对于这种政敌间相互使绊子,泼脏水,攻讦的戏码屡见不鲜。 此猜测一出,京城不少的百姓闭了嘴。 大皇子兵变失败后,宫中能争储的就太子和九皇子。九皇子先前因为卖官鬻爵案被幽禁了三年,最近才刚放出来,可不就得整点动静,彰显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嘛。太子若是趁此机会下去了,这皇位于九皇子来说,不就稳妥了, 大家虽然都不说,但都心照不宣地承认了,皇帝传位不正的流言就是九皇子放出来的。 九皇子简直要气疯了。 他又不是傻子,他刚从九皇子府被幽禁出来,这么明晃晃地栽赃陷害太子,明眼人一看就是他干的,他何必这样吃力不讨好呢。 可京城的人都默认了这事儿就是他干的,他也不能敞开大门,去与街上的百姓说,你们信我,这事儿不是我干的吧。 这么掉价的话,他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啊。 但不解释就任由谣言这样疯传吗? 要不,他也给自己泼点脏水来诬陷太子? 九皇子想想就放弃了,谣言这个东西,打的就是个先机,人家都已经信了这事儿是他做的,他再自污,不就证实了他是一个很差劲的人? 九皇子正烦躁地想着对策,外头有太监来报:“九殿下,陛下有诏。” 九皇子心里一个咯噔,这个节骨眼上诏见,准没有好果子给他吃。 果然,他一踏进勤政殿,皇帝劈头盖脸就给他扔来一堆折子:“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九皇子捡起地上的折子快速翻了几张,全都是指责他给太子泼脏水,要求皇帝严惩的谏言。 九皇子几乎没有犹豫,纳头就喊冤:“请父皇明鉴,儿臣绝没有诬陷太子,都是外头的谣言!” 他声音铿锵有力,落地掷地有声。 这事儿本就不是他干的,他相信皇帝能够查得出来,他有什么好虚的。 皇帝抬腿就给了他一脚:“是,谣言确实不是你传的,麻风病、宫墙坍塌,宫中掳人,你敢说,这几件事都跟你没有关系吗?!” 九皇子被踹倒在地的一刻,还挺不服气来着,听到皇帝的后两句话,吓得冷汗都下来了。 这事儿他做得小心隐蔽,父皇是怎么知晓的? 皇帝像是看透了他一样:“怎么,哑巴了,说不出话来了!” 九皇子被皇帝这么一斥,立马回过神来,这事儿不能认,认了,他这辈子都将没有翻身的可能:“儿子没做过,请父皇明鉴!” 皇帝都被气笑了:“明鉴,明鉴,一出事就让我明鉴,一出事,就是你手下人干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清清白白,你出淤泥不染,你糊弄傻子呢!” 九皇子傻眼:“父皇……” “别叫我父皇!”皇帝一甩袖,气得脑袋疼,“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敢做不敢当,窝囊又没有用的儿子,早知你如此不堪大用,监国那几年,我推个傻子上来,也不该推你上来。” 九皇子一下被人戳了心窝子,跪在地上不再磕头,也不再言语,一双黑洞洞的眼睛,就那样冷冰冰地瞧着皇帝。 皇帝冷笑:“装啊,怎么不继续装了。” 九皇子也笑,笑得很冷:“父皇也终于肯说实话了,你从始至终都没瞧得起过我,还要假惺惺地与我上演父子情深,一副都是为我好的模样,父皇装了这么多年,想必也装累了吧。” 皇帝气得太阳穴青筋突起,一巴掌给他呼了过去:“什么叫我从始至终都没瞧得起过你,什么叫我也在装?!” “难道不是吗!”九皇子仰着脖子,一双眼睛血红地瞧着皇帝,吼道,“你让我监国,却始终不肯废太子,不就是盼着他的腿还能好,他回来还能继续做太子吗!” “结果你也看到了。”九皇子抬起手,宽大的袖袍垂在两侧,笑得凄惨,“他一回来,我就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混账玩意!混账玩意!” 皇帝做梦都没想到,这个他曾经委以过重任的儿子,在心里居然是这样想他的。 九皇子哈哈大笑:“可不就是嘛,我在你这里永远都是混账玩意,只有太子,只有皇后生的孩子才是你的心头宝,腿废了,还被你心心念念着,我做再多,你都看不到。” 皇帝气得心脏都在疼,一脚踹九皇子心窝子上:“你做过什么了,你做再多我都看不到。” “我生病的时候,你来看过朕几回?又来慰问过朕几回?你宁肯去太医院尽孝都不愿意来朕面前尽孝,朕有收回过你权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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