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认得清形式呢,只有讨了这个人的欢心,才有可能不被送走,也只要这个男人发话,他就不用被麻醉,还能在男人面前发挥他的演技,可如果把这个男人咬了,别说留下来,搞不好会把他安乐死。 门又敞开了些。 为安全起见,孙医生赶紧提醒:“付先生,您没穿防护服。” 然而付琛已经半蹲下来,宋星期摇晃着尾巴探出脑袋,不待男人伸出手试探,他先一脑袋扎付琛手心里蹭了蹭。 主打一个撒娇狗子最好命。 付琛挑高了一侧眉毛,觉得新奇,他没喂过藏獒,连它两个月大在客厅里玩儿的时候也没抱过,没想这狗竟然会亲他,大掌在宋星期脑袋上揉了揉,回头道:“可以了,把它运上车。” “付总,保险起见,得给它戴上嘴套和项圈,”陈元是一心为老板,尽管藏獒表现出了对老板不同寻常的亲昵,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听,宋星期赶紧叼住了付琛的衣服。嘴套他可以戴,但他要房子主人一起去,这样才能让男人知道他有多“痛苦”,而不是让一纸检查单说了算。 他扯着男人衣服,示意一起走。 付琛下意识问:“难道你想让我也跟着去?” 对!宋星期疯狂摇尾巴。 “稀奇了,”付琛呵了声,藏獒对别人都表现出凶悍,只有对他顺从,自然心情愉悦,也不管自己理解得对不对,道,“今天也没什么事,去一趟就去一趟。” 老板开了口,哪有人敢有意见,孙医生是巴不得有能降住藏獒的人陪同,检查过程中可以省下不少事。 接过陈元手里的用具,付琛亲自给宋星期戴上嘴套和好项圈,然后提起牵引绳,宋星期迈着步子走在付琛身边,勾起一条后腿一瘸一拐继续演戏。 因为宋星期乖顺,中途不吼不叫,医生也没再提用到麻醉剂的事。 到了医院,孙医生给宋星期先做了简单的触诊,确定没有皮肤破损类的外伤,接着是抽血化验、拍X光片和超声检查,从所有检查报告单来看,藏獒非常健康。 “付先生,验血结果、心超都是好的,从这张X片子看呢,它的骨头也没有任何损伤,”孙医生拿起片子与付琛说,并且推断,“它后腿不能着地,可能只是抽筋,过阵子就好,或者是有些肌肉拉伤,可以先养一养看看情况,哦对,先前触诊的时候我按压了几下,它都没特别大的反应,说明有拉伤的话也应该非常轻。” “您看,”孙医生一边说,一边放下手里的一沓单子,重新去接触宋星期“受伤”的腿。 轻轻一按。 “嗷呜、呜呜呜…”宋星期扬起脖子。 “?”孙医生愣了愣,接着又按轻轻了下。 “嗷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哩、呜…”叫得更惨了。 “!!!”不信邪,又按。 “嗷呜———” 极其响亮的叫声几乎要划破医院上空,撕心裂肺、凄凄惨惨戚戚,宋星期“吃痛”地狗身颤抖,昂起的脑袋啪得又落回躺着的检查台。 孙医生:“…………” 这狗是要暴毙了吗??? 砸落的狗头又陡然弹起,高音缓缓停歇,渐渐虚弱:“呜——嗷呜、呜…呜…” 孙医生:脑子宕机。 宋星期的惨叫吸引了不少排队等候带自家宠物就诊的人,他们都挤在检查室门口,忍不住议论纷纷。 “哟,藏獒啊,是生了什么病叫得这么惨?” “是不是快不行了?” “不对啊,刚才我听医生说它没问题啊,难道是这家医院的机器有故障?” “不会吧?” … 孙医生:有点想中风凌乱… 冷冷瞥了眼医生,付琛伸出手臂像叉车抄起货物,直接抄起检查台上敦实的宋星期,沉声道:“陈元,换一家医院。” “啊?好!”懵逼的陈元也才回神,紧急联系下一家。 换了医院检查结果也是一样,但俗话说得好,狗生如戏,全靠演技,等检查结果出来时,宋星期已奄奄一息,软趴趴倒在检查台上,出气多,进气少,圆圆的眼睛偶尔转动一下都显得很费力,但他全神贯注听着医生说辞,医生要是敢说让他安乐死,他立马就跳起来再演个活灵活现。 这位医生也很头大。 检查都没问题,这么年轻的狗怎么就要死了呢?? 付琛正等着他答复,医生轻咳了声,脑子高速运转,结合询问过的藏獒情况再加入一点自己的见解道:“藏獒啊,是犬类里面相当忠诚的一类,你说它上一任主人已经过世,那么很有可能是心里出了问题,心里问题会反应到身体上。” “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它还很活泼,”付琛说。 “思想打结,有时候就是一秒钟的事情,”医生拿出人类心里问题套用。 “那需要怎么治疗?”付琛询问。 “这个…”医生犯难,“心里问题,需要多给它陪伴和它互动,不过也难说,看这个样子…” 付琛理解了意思:“你是说它活不长了?” 医生不敢把话说死,秉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原则,只叹气不说话,死不死到时候看吧,谁知道呢。 付琛拧着眉头,哪看不出医生的圆滑,心道一句庸医。 至于奄奄一息的藏獒,自然得带回家去,出了这家医院,宋星期又被带上了车,瘫倒在后座上微弱呼吸,陈元开着商务车,从后视镜里看老板:“付总,接下来要怎么安排它?” “既然检查结果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回去观察吧,”付琛倒不是只信机器的检验,而是大概率不可能两家医院的所有机器都同时出现故障。 陈元:“那回去还是关笼子里?” 宋星期认真盯视男人。 付琛环抱着胳膊,余光瞥向一旁的藏獒,对上宋星期视线:“也许真是心里问题,没几天好活了,给它个房间,毕竟是老付的狗,好好送一程。” “我明白了。”
第6章 既然装到了这地步,宋星期就没有很快起来的打算。 他任由陈元和小周两人把他抬到房子里,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别墅,头顶的水晶灯比家里的卧室还大,客厅宽敞得可以跑马,装修就更不用说了。 陈元和小周费劲地把宋星期抬到空房间里:“就安排在这儿吧。” “好嘞,”小周点头,小心翼翼把宋星期放下。 宋星期象征性地抽搐几下前爪,表示自己病得真的很重,陈元看得于心不忍,任何生命都是生命,眼看一条生命在自己面前慢慢流逝总是让人难受的。 “哎,好好休息吧,”陈元叹息一声,关上门。 门一关,宋星期蹭得站了起来,抖了抖皮毛,舔了舔有点干裂的鼻子迈步到窗前,窗子是落地窗,不用直立起来就能看到外面的前院和远处的庭院大门,还能看到两名园丁正修剪茂盛的花枝,如果单凭之前在后院看到的大草坪不能确定的话,现在已经很肯定,房子的主人很有钱。 下午,小周按照陈元的吩咐,买了不少宠物用品和小零食,最让宋星期满意的是还带了一个大尺寸的松软狗窝,也就是说,他有自己的床了。 “怎么把你搬上去呢?”小周挠着头犯难,藏獒太重,他抱不动,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它病重还躺在冷冰冰的地板。 想了想,他扭头出了房间。 “待会儿我抬它上半身,你帮我抬它的大腿,它现在基本动不了,你别怕啊,”小周找了厨师团队里的王斌来帮忙,刚进房间,一愣。 宋星期已经躺在了狗窝里。 “还让我来帮忙,不睡得好好的吗,瞎耽误我时间,”王斌摆摆手走了。 小周:“…” 宋星期抬了下眼皮,眼珠往其他地方转。 * 凌晨两点多,冯建德送几位老板从绮梦娱乐会所出来,点头哈腰地亲自送到门口,殷切地替老板们开门,陪着笑脸在车窗外恭送:“赵总、李总,你们慢走啊,还麻烦回头腾点时间给我,我好好说说我的项目。” “小冯啊,出来喝酒就不要谈什么项目不项目,扫兴,” 赵总斜起眯眯小眼看他,肥大的脸已喝得满面通红。 “哎哟!”冯建德立马弯腰赔不是,“您看我这张嘴,这时候提什么工作啊,我的错我的错,赵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行了行了,开车,”赵总不耐烦地吩咐司机。 等汽车开远了,冯建德秒变脸,朝着地上啐了口:“呸,什么玩意儿。” 他刚骂完,一辆大奔在他面前驶过,是刚才一起吃喝玩乐的卫导,对方把他的嘴脸都纳入眼底,轻蔑地嗤了声,冯建德骂人的表情都没来得及收回,尴尬得僵着。 今晚鑫海卫视的总导演和几个投资商一起来会所喝酒,这消息一被冯建德知道就忙不迭赶了过来。他不请自来得来主动陪酒,倒贴买单,想的是给自己的项目找点投资商,可最后也没人点个头,这些人吃完喝完一抹嘴就走了。 “妈的,都是王八羔子,”冯建德又骂了句,嘴里酒气熏天。 摸了摸口袋准备拿车钥匙,钥匙在,但手机没了,一定是落在包厢里了,冯建德拍拍脸,转身准备回会所,但余光瞥到了点儿奇怪物体,一晃一晃。 什么东西? 冯建德喝了不少,脸红得跟猪头一样,揉了下眼再看,是一辆车屁股后头有条尾巴在晃悠,正好泊车区的灯光打下来,显得柔软又蓬松。 明显是一条狗。 “嗤,我当是什么呢,”冯建德嘀咕,抬起脚要走,但是又放下了。 他扭头看看周围,凌晨两点多的会所门口没别的人,于是又看了眼狗,泊车区停的都是好车,踹了别人的车说不定他会吃不了兜着走,但是踹条没主人看着的狗就不一样了,不仅能发泄自己的怒火还不用摊上责任。 冯建德走到车屁股后,狗尾巴摇得欢快,忽然,一个调转,狗脑袋面向了他。 是只漂亮的成年哈士奇。 哈士奇歪了歪脑袋,冯建德不在乎狗好不好看,一脚踹在哈士奇身上,哈士奇嗷呜一声摔倒在地,断断续续嗷呜着就地打了个滚蹦起来远离冯建德,跑出了点距离后,哈士奇忽然自己栽倒了,嘴里“哦呜哦呜”个不停,因为脖子里莫名有刺痛。 见它逃跑,冯建德懒得追上去,结果地上飘落的一张寻狗启示让他目光一亮。 和寻狗启示上的狗怎么这么像? 张士耀的狗?? 冯建德快速捡起寻狗启示,三步并做两步狂奔到哈士奇面前,抬起狗脸仔细辩解,还真是!!! 张士耀,张家的小儿子,张家在鑫海城是数一数二的豪门,比起他刚才奉承的导演和老板们,可以甩他们好几条街,只是他没有攀上张家的门路而已,就算有,以他与付家老二沾亲带故的关系,张家是绝对不会待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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