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还要上学,需要生活费、需要学费,妈妈身体不好,每个月还得花医药费,再加上债务,开支不小,如果他还没变成小狗,那么这些花费他靠兼职直播就能赚到,可现在不行了。 蒋凌着急:“刚才那个人不是说学校有赔款,我们可以先用赔款把债务清了啊!” 蒋逸扶了梁倩回屋里。 蒋凌一直在说话,但没人听得懂,叫唤了一阵他也累了,坐着地上直喘气。 他望向屋里,想到赔款应该不好拿,楼房坍塌伤的人肯定不少,那是一大笔赔偿费,学校想必无法一下子拿出全部的钱,想到这儿,蒋凌站起来,勾着一只受伤的前爪慢慢往门外走,他留在家里没用,他得想办法去搞钱。 等蒋逸出来找他时,比熊已经不见了。 蒋凌沿着来时的路往市区走,一想到赚钱他就想到了付湛,谁让他没有办法呢,只能先找这个喜欢撒钱的人,再从对方身上找找有没有作为小狗能赚到钱的商机。 他路过镇上街道,在一颗树荫下歇了会儿。 “嘿,”有狗向他打招呼,在阳光照耀下,大狗金灿灿黄橙橙,属于是狗界帅哥了,金毛甩动尾巴,咧嘴说,“你是从哪儿来的?我在这个小镇上没见过你,你需要帮忙吗?我很乐意帮你。” “还有我,”一米开外还有一座阿拉斯加,昂首挺胸,十分神气地迈步过来。 “它是我先看到的,”金毛说。 阿拉斯加:“可是我也看到了。” 金毛:“你总是来横插一脚,想出风头。” 阿拉斯加:“我没有想出风头,是你想多了,而且退一步爪子来讲,就算我想出风头为什么不可以?” “好啊,”金毛原地跳跃两步,“看来你是要和我好好掰头了。” 阿拉斯加举起了两只前爪:“来啊!” 蒋凌看它们想打架,怕殃及无辜正要闪开,只见两只大狗各自用前爪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在地上翻滚,所谓不懂就问,蒋凌道:“你们在干嘛?” 金毛松开自己脑袋,抖抖皮毛说:“这叫掰头,人类的较量方式,谁能把头掰下来谁就能赢。” 阿拉斯加:“对,就是这样。” 蒋凌:“………” 一被打断,金毛和阿拉斯加就把掰头的事忘了个干净,又问蒋凌要不要帮忙,蒋凌说他准备去市区,金毛爪子往前一指:“我们有车,可以送你上路。” 蒋凌:“黄泉路吗?” 金毛:“?” 蒋凌不想费劲解释中文的博大精深,默默看去。 不错,电频三轮车…也是车。 蒋凌:“行,咱们上路。” 金毛叼起蒋凌跳进三轮车里,阿拉斯加紧接也上了车,很快就有位老爷子提了一袋蔬菜瓜果塞进车斗里,拍拍两只大狗脑袋让它们坐好,随即老爷子启动电频三轮,车子稳稳当当往前行驶。 蒋凌从阿拉斯基和金毛并排而坐的缝隙里钻出脑袋。 金毛舔舔爪子说:“我们的车子到不了市区,只能到三里桥路口,老爹的女儿就住在三里小区,不过那里离市区不远了。” “谢谢你们,”蒋凌说完便趴下来保存体力,毕竟还有段路要走。 金毛和阿拉斯加一路上都在斗嘴,虽然很吵,但很热闹,蒋凌不知不觉联想到学校寝室的日子,也是热热闹闹,也不知道宋星期他们是死是活。 哎,他叹气。 到了三里桥路口,金毛不断吼叫,老爷子只得停下车查看,金毛再次叼住蒋凌跳下车,老爷子正诧异地上怎么多了只小狗时,小狗跑远了。 阿拉斯加也从车上跳下来,追了两步大喊:“以后你可以常来搭顺风车,我们老爹每个周末都会来三里桥送菜,记得是上午!” “好,”蒋凌回头,应了声后继续往前跑。 金毛一爪子怼上阿拉斯加的嘴巴:“你为什么要插嘴,这些话应该由我来说,是我先看上它的!” 阿拉斯加:“我比你早看上,我的眼光比较长远。” 金毛跳起来:“不可能!” 两只大狗正要开打,老爷子给了它们一狗一个爆栗子,狗狗们嗷呜嗷呜回到三轮车上。
第19章 虽说三里桥路口离市区不远了,但也有七八公里的路程,加上蒋凌的爪子被讨债的人弄伤,奔跑起来不方便,跑了一小段路后,他只能慢吞吞地走。 走了许久,终于到了市区。 头顶的太阳很热辣,直晒得他头晕眼花,他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巷子,找了隐蔽的角落趴下来,舔了舔受伤的爪子,左前爪一接触地面就疼,不知道会不会伤了骨头,担心之余他也只能暂且休息,先把精神养回来再说。 这一觉他睡到了太阳西斜。 一点傍晚的斜晖照进角落里,蒋凌不自觉动了下尾巴,他睁开眼睛,灰扑扑的身体翻转,朝天伸展懒腰,然后看了眼天色,他慢慢站起来,左前爪再落地时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巷子里传来几个小孩儿的笑声,一道道脚步错落,很快就有孩子发现了他。 “哇,你们看,有只小狗!” “真的真的!” “我们捉住它!” 在几个小孩儿准备抓他时,蒋凌吼叫了几声,趁着他们害怕,从他们脚边跑了过去,一路冲出巷子,小孩儿们想要追,但被自家的爸妈拉住才作罢。 蒋凌没回头,只隐约听见小孩儿哭闹,说要养小狗。 根据路牌他不紧不慢地往绮梦会所的方向走,偶尔有路人对他投来好奇目光或者想投喂他,他都会快速躲开,免得被路人抱走,在一个女孩儿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中,蒋凌钻出草丛,快跑到路边的人行道,紧跟随绿灯时穿行的人群过了马路。 绮梦会所在市里最热闹的街道,蒋凌没去过,但听说过,也偶尔在娱乐新闻上看到过会所门外的样子,门面大气豪华,泊车区豪车遍布,而付湛的车最好认,车牌五个6 ,鑫海城唯一一辆车牌号这么牛B的。 城市时钟显示晚上八点多。 这个点,富二代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蒋凌在泊车区找,一辆车牌一辆车牌得找,绮梦会所是很多老总和有钱富二代们喜欢来的地方,付湛也不例外。他打定了主意,今天找不到付湛,明天就接着找,他相信付湛一个月里总要来几次会所玩儿吧,他一定能守株待兔等到! 又晃过一排车,蒋凌忽然捕捉到熟悉的骚包红。 就是这辆! 是付湛的跑车! 蒋凌再三确认了车牌号,然后在车轮边挨着趴下来慢慢等。 现在已经快入夏了,晚上并不冷,甚至晚风还有白天未散去的一些的闷热,蒋凌慢悠悠打了个哈欠,忽然听到有女生和身边人说了句“那只小狗是不是比熊”,于是他呲溜钻进车底。 女生急急跑过来,趴下来捞他:“小狗小狗,你怎么自己在这儿啊?是不是没人要了呀,来,跟我走吧,以后我就你妈妈,快点,跟妈妈走呀。” “嘬嘬嘬…出来吃呀,”女生用手里吃了一半的烤肠引诱,“你为什么不出来呢?” 蒋凌汗:“…有没有可能我在等我的金主爸爸?” “不到妈妈这里来没有烤肠吃哦~~”女生又晃了晃手里的食物。 男朋友拉扯她:“算了算了,起来吧,你和它之间就没有猩猩的大便。” 女孩子白男朋友一眼:“你嘴里说的什么玩儿,这么恶心。” 男朋友咧嘴:“猿粪(缘分)啊。” 女生:“……” 等过了会儿不再有动静,蒋凌一点一点探出脑袋,路过的情侣已经走了,他继续趴着等,时不时抬一下头,看看从会所出来的人里有没有付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会所最豪华的包间里,赵诚义正在庆生,男男女女众多,其中大部都是昨晚一起玩泳池派对的人,今晚穿着虽然没有比基尼性感,但女人们都是花费了心思打扮,唯独赵诚义的女朋友只穿了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画了一点点淡妆,在众多浓妆艳抹的女人显得独树一帜,对比得越发清纯可人。 “来来来,祝咱们诚义生日快乐,都举起杯子把手里的香槟干了!”李信大喊。 一帮人送上祝福,但他们都是玩咖,哪有说几句生日快乐就能完事,故意一个接一个地灌赵诚义,等喝到第十杯之后,每多喝一杯,包间里就发出一阵起哄声,有人将王玲玲推到赵诚义怀里,大声戏谑:“老赵啊,你坚持住啊,可别真醉了,你要是醉了今晚怎么和你家玲玲来上三百回合?” 包间里男人女人起哄大笑。 赵诚义一把搂住王玲玲:“你们就是把我喝死,我也能让我女朋友满意!” 付湛嗤笑,不给面子当初戳穿,“是谁上次打电话跟我诉苦,说自己肾虚?一晚上下来累得跟狗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李信笑得前俯后仰。 … 笑闹中,王玲玲越来越脸红,只是时不时瞥向付湛。 因为付湛的一句话,包间里立马开战,赵诚义用手抓了把蛋糕糊在李信脸上,李信毫不犹豫反击,其他人也开始“打”起来,路过豪华包间门口都会被飞出门外的蛋糕击中。 跟着卫泽来玩儿的朋友盯上了付湛,她走到付湛面前大胆地将一点奶油抹在了付湛脸上。付湛身上也沾了不少蛋糕,但没人敢往他脸上抹,只有邓欢敢,不等邓欢撤手,付湛抓住她手腕,淡笑:“胆子这么大?” “我不是故意的,”邓欢娇嗔。 付湛微微含笑,手指揩掉脸上的那点奶油,轻轻地在女生脸上也划上一道,暧昧道:“嗯,我也不是故意的。” 邓欢脸红,心跳噗通噗通乱跳,鑫海的四少单凭一张脸就能令人心跳加速。 王玲玲一直在注意付湛,见他们暧昧,故意走过来撞了邓欢,把自己手里的蛋糕全糊在了邓欢脸上,邓欢气得尖叫,两个女人在包间的混战里也互相攻击起来,付湛闲闲地勾起唇角,散漫地落座回沙发里,端起酒杯,看着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 庆祝完生日,包间里又玩起别的游戏,到了凌晨三点,一行人才陆陆续续离开。 付湛双手没在裤兜里,身边有赔笑的经理亲自送他到门口,还关切道:“四少,您和朋友都喝了酒了,代驾叫了吗?需不需要我安排车送你们回住处?” “不用,”付湛道,“我们有人开车。” “好好,”经理忙笑着送他们,“您慢走,各位少爷慢走啊。” 付湛身后还有几个狐朋狗友,赵诚义醉成了一滩烂泥,由卫泽和李信一左一右架着。 蒋凌倏地跳起来,冲着付湛大喊。 汪汪汪! 付湛循声朝四周看,还没来得及捕捉到车轮子旁的小狗,就有女人踉跄地抱住了他胳膊,她脸颊被酒气熏得绯红,醉眼迷离地望着男人的眸子,软软的声调里有着小女人的哀怨:“你为什么走这么快,你为什么不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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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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