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待会儿你别说话,让二哥也吓一跳,”付湛看看宋星期,笑得蔫儿坏。 宋星期听见了。 这时付誉从门外进来,看向大哥和四弟,又看一眼乱七八糟的藏獒,淡定道:“大哥,我回来了。” 付琛点头。 几人往餐厅去,宋星期粘着付琛跟他一起走。 付湛奇怪道:“怎么偏偏我进来它就吼个不停,二哥来了它却连个声儿都不吱,我是长得很招狗狗讨厌吗?” 做大哥的很自豪:“说明我的星期有灵性,知道也是自家人。” 当然,宋星期挺起胸脯。 “是二哥和它混熟了吧,”付湛猜测,又随意说道,“不过大哥,你怎么把它弄成这样,毛剪得一刀长一刀短,丑得真是有特色,要不是我多看两眼,都不知道是咱家的藏獒。” 宋星期一愣,脑中响过晴天霹雳,歪了歪头看付琛。 我很丑吗??? 付琛心里咯噔一下。
第15章 宋星期想起付琛有个大衣帽间,里面有面大镜子,马上调头往楼上冲。 “它怎么还突然发狂了?”付湛好笑,拉开椅子坐下,冷不丁接触到大哥阴沉沉的眼神,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打哈哈说,“难道它是听懂我的话自己照镜子去了?” “你说呢?”付琛也大步出了餐厅。 “不会吧?”付湛好笑,看大哥脚步急,又有点笑不出来,冲着付琛背影喊,“大哥!你告诉它,它要是因为我的话伤心难受了,我带它去美容,保管让它成为宇宙无敌帅气的大狗狗——” 喊完自己乐了会儿,他是不信一条狗子能这么神奇,说几句它丑就听懂了? 今晚准备的是中餐,付誉拿起筷子,不紧不慢开饭。付湛替二哥倒上饮料,自己也倒了杯,举杯慢悠悠轻晃,话题还在藏獒身上没过去:“二哥,你说它真能听懂吗?” 付誉咀嚼完嘴里的食物才不疾不徐说:“它能不能听懂我是不知道,但大哥觉得它懂它就是懂,反正你看大哥下来削不削你就完了。” 付誉嘴角一抽,果然还是二哥一针见血,嘴里嘶了声,愁苦地挠挠眉梢:“要不,我现在上去弥补一下,夸两句?” 付誉看他一眼:“晚了。” 付湛:“……” 宋星期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只有脑袋还算整齐,身上的毛长的长,短的短,和帅气完全不搭边,论精不精神,只能说一咧嘴哈气就显得有点神经,他联想到了曾经在理发店门口蹲下来哭的蘑菇头女生,当时不是很懂,现在完全理解了。 丑,是一道心里的坎儿。 “呜…”宋星期在镜子前趴下来,脑袋搁在爪子上。 “星期?”付琛进来。 黑溜溜的小眼瞅一眼付琛,然后宋星期转动身体拿屁股对着他,再把自己蜷缩起来,别提多可怜了。 付琛的心脏被捅了一刀。 付家老大难得有头疼的时候,他单腿跪下,顺毛撸宋星期,耐心解释:“星期,你听我说,你有段时间没打理,身上好多地方打结,要处理掉就只能把部分毛剪了,我的手艺是差了些,但养一段时间就能长回来,实在觉得不好看,我给你定几套衣服,好吗?” 哼。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宋星期也有小脾气,尤其现在难受的时候。 “见过别的小狗穿衣服吗?穿上比长毛还可爱,”付琛从自己衣柜里挑了件颜色明亮的polo领T恤,利索得给宋星期套上,将两只前爪各自从袖子里掏出来,小领子翻好,结实臂膀抄起穿好衣服的狗狗举到镜子面,“看见没?” 宋星期抬抬眼。 嗯…确实精神不少,也好看了! 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忍不住舔舔付琛,某人悬着的心放下了,再看他的小狗,水汪汪的眼睛里满心满眼都是他,这怎么能让男人心里不柔软。 “走,去楼下玩。”付琛抱他下楼梯。 “虽然你的手艺不太好,但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反正以后我只要穿上衣服就不会丑了,就没关系,对了,你应该饿了吧,你快去吃晚饭,你的弟弟们都在等你,”宋星期不止给付琛找理由,还主动担心对方吃饭晚了会不会饿,秒变贴心小棉袄。 他叼住付琛的裤腿往餐厅方向拖。 付琛摸了把他脑袋,边走边说:“明天一早我就让师傅来给你量尺寸,不同风格的都给你来几套。” 宋星期听得高兴,眼睛晶亮。 见他们回来,付湛略一挑眉,含笑道:“哟,大哥是把它哄好了啊,还穿上衣服了。” 付琛落座,面露郑重:“它机灵着呢,什么都懂,以后它就是家里最小的弟弟,说话都给我注意点,尤其是老四你。” 付誉学大哥样儿,一派严肃:“听见了吗,尤其是你,老四。” 付湛:“…” 以前哥哥们都喊他小四,现在管他叫老四了。 “哎~”付湛长长叹气,“怎么忽然之间就人不如狗了呢。” 宋星期乐得转圈圈,一会儿鼻尖蹭到付琛怀里,男人的味道和身上衣服的味道一样,好闻还有安全感。 吃过晚饭,三个男人在书房里谈论正事。 为了知道更多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宋星期也进了书房旁听,他乖乖待在付琛身边。 他们谈的是建筑上的生意,竞标得到的地皮已经办好了所有许可证,只等土地勘测过,再落实好具体的开发案就能马上动工,此时付誉说了句题外话:“上次的事我还记在心里,这仇我得报了。” 上次是什么事宋星期不清楚,但他看到了付誉眼里露出的冷光,特别凉,他往付琛身边凑凑,脑袋搁在付琛腿上,男的手掌顺势落在他头顶,轻轻抚着。 这笔账付琛也记着,也是这件事让他决定下一盘大棋,他默了默道:“好,不过记得掌握好分寸。” “二哥,”付湛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付誉早就有了主意,根本不需要他们自己动手:“不用。” “行,”付湛抛了抛手里的苹果,反正二哥出手就没有手软的时候,担心二哥不如担心被二哥盯上的倒霉家伙,接住苹果咬了口,边吃边说,“大哥,学校的事我已经联系过王老先生,和他喝了一下午的茶,终于从他那儿了解到了当时承包校区的建筑工队,可是时间太久了,这个建筑工队做完校区的工作就解散了,属于哪家公司还得花点时间查。” 蹭,宋星期用力竖起耳朵,两片耳朵抖啊抖,还是贴了回去。 付誉疑惑道:“你说你和王老先生喝了一下午茶,就问出这么点儿?” 付湛指指脑子:“老先生年纪大,自己名字都记不清,我能打听出建筑工队就不错了,不然连一个字儿的信息都没有。” 付誉:“那你有没有查过历年网上公布的工程信息,有没有问过行业协会?” “巧了,”付湛说,“20年前30年前的鑫海城各地区的施工信息我都查到了,就是查不到15年前城南校区的工程信息,行业协会那边说,他们系统前段时间出故障,少了不少资料,巧不巧?” 付琛道:“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看来背后的问题不小。” “可不,”付湛在大哥和二哥脸上转过,最后锁定老谋深算的二哥,“二哥,我们家就你最阴险,有一肚子鬼主意,不如…” 付誉挑眉:“不如什么?” 付湛微微笑起来:“不如二哥你帮我查?” 付誉轻呵:“那新项目你来做?” 付湛:“…不要。” 拒绝得果断又干脆,一提到工作、项目、开会他就脑壳疼。 “对了大哥,”付湛告状,二哥在面前他不敢说,但还有个不在眼前的,“你为什么不让三哥去做事,他天天在外面,他那么空!” “他那不叫有空,是有比赛,打拳比你天天吃喝玩乐好得多,你要不想查,就来给我坐班,”付琛掸了掸雪茄烟灰。 “好吧好吧,我接着查就是了,”付湛翘起二郎腿,看似混不吝,实际上大哥交代的事他都有认真去查,“坍塌的事确实没那么简单,新闻只报道学生受伤,死亡的人是一个没说。” 死亡? 宋星期怔住,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这么说的话自己已经死了? 他等着付湛说下去,但几个男人都沉下脸,付湛也没有一一道出遇难的都是哪些学生。之后付誉和付湛离开书房,宋星期一路跟着付湛,一直追着付湛到骚包跑车跟前,连付湛坐进车里了他都要扑到车窗上。 “请问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能麻烦你查快点儿吗?” “下次能不能把遇难学生的名单带过来,我想知道具体是哪些人,他们的父母都怎么样了?” 宋星期有很多问题,但着急上头,也顾不上对方听不听得懂。 而某人看得直皱眉,直接扛起自己的小狗上肩,对弟弟摆摆手:“赶紧走。” 付湛从大哥的表情里看到了赤果果的嫌弃,郁闷得一批,摇着头开上跑车出了大门。 * 某实验室。 一只比熊被关在桌上四四方方的透明亚克力箱子里,亚克力板上只有两个小洞口可以让比熊透气,而比熊蜷缩在箱子里的一角,身上脏乱,原本雪白的皮毛呈现出脏兮兮的褐色,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 坐在一旁的大背头男人扶了扶眼镜,研究着显示屏的监测数据。 在他周围上百平米的空间里全部摆放着不知名仪器,大的小的,稀奇古怪,显示屏上的各项电波也由各种颜色做了区分。 等常规数据记录完了,眼镜男慢吞吞打了个哈欠后看向箱子里的比熊,在箱子上敲了敲:“诶诶,醒醒。” 比熊抬起脑袋。 眼镜男打开箱门,拿出一堆卡片,依次从“1”到“10”摆好后对比熊说:“我出的题目简单,你只要配合一点,等下就给你晚饭吃。” 箱子旁边放着一碗劣质狗粮。 比熊看了眼就无精打采地趴了回去,根本不搭理。 “出来,”眼镜男不耐烦地又敲两下箱子,比熊无动于衷,恰巧晚上交班的人进来,对方大约四十岁左右,他与眼镜男打过招呼后拿上自己杯子去茶水间。眼镜男不做实验了,对着里面的同事喊道:“既然你来了,那我下班了啊,智商测验还没做,你继续吧。” “行,”里面人回话。 见比熊病恹恹快死的样子,眼镜男懒得锁箱子门了,下班是一秒都不能耽搁,他还要赶场去搓麻将。 而比熊的病样是装的,就盼着实验室的人以为他快死好把他丢了了事。 现在更好! 他可以跟着眼镜男溜出去! 蒋凌钻出箱子,轻松跃到凳子上,再落地,悄无声息在门推开又快合拢之际卡着缝隙挤了出去,到了外面才知道,原来刚才实验室只是其中一间,走廊的两边还有好几间这样奇怪的实验室,好在晚上没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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