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席温纶治好隐疾后继续对林郁彬追求。 手机铃声响起,符瑎习惯性接起,反应过来后才想起应该摁掉。 “嗯,那个,符瑎,你睡了吗?” 是陈默声音。 “没,有事吗?” “对不起,这个时间打给你可能有点晚了,我回宿舍纠结一段下就到这个点,真的很抱歉。” “没事。” “我本来想打字和你说,但是我觉得这样有点……不太好?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所以还是打了电话。” “那个,谢谢你开学来一直都很照顾我,之前每次换新班级,我都很难受,现在因为你在,我感觉好了很多。” “不客气。” 符瑎思索片刻,他只是为自己打造社恐舒适环境的时候,顺便拉这位舍友一把,算不上什么大事。 “所以我,我每天早上都给你带了点早饭,可是你好像都没有发现,是不是我拿过来的东西不合口味?” “嗯?什么早饭?” 这个符瑎还真没印象,明明他俩经常坐在一起。 他努力回想一下了,好像最近几天抽屉都放了些东西,只是他以为是上一个在这里上课班级留下,没有去管。 “呀?你真的没发现啊?”陈默声音变得沮丧,“都怪我放得太里面了,你没发现也很正常,我下次放得更显眼一点。” “不不不,你不用说是自己的错。” 符瑎记得在助学贷款的公示名单中,见过陈默名字。 他能知道这个还是在还贷款和退出受资助名额时,多看了旁边的告示板一眼。 “你好像是贫困生吧,就不用帮我买早饭了,你自己能吃饱就行。” 符瑎现在缺什么也不缺钱。 陈默声音变得激动:“不行!你对我这么好,我不能这样平白无故接受,总要为你做点什么才行!” 两人来来回回又说了几句。 符瑎被他执拗劲儿打动,叹了口气。 “好好好,那你得用我的饭卡去刷,顺便把你自己早饭也刷了。” "这怎么可以?!" “你不用顾忌我,我有在勤工俭学,给你付早饭钱完全可以……” “别和我争了,要是不用我的饭卡,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卡里钱全都会浪费掉,就当是帮我一个忙。” 电话那头似乎偃旗息鼓,过了许久才回答出一句。 “好吧。” 自此以后,符瑎每天都有一份早点吃,风雨无阻。 他闲暇时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陈默,发现他总是衣衫单薄,身材瘦小,吃也不多。 符瑎想着自己要不找机会给陈默一些钱,谁知他一提这事儿,陈默就像受到了很大侮辱似的。 他自然没对符瑎发脾气或者说任何一句重话,只是他用一双黑漆漆的双眸,红着眼眶,无声凝视符瑎。 符瑎明白了陈默意思,他选择尊重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和骄傲,他不能擅自认为什么对别人好就强加给对方。 符瑎又说了几句有意思事儿缓和气氛。 陈默还是个刚从高中毕业不久的青少年,三两句便被安抚了情绪。 他笑着问符瑎:“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么有意思的东西?我还以为所有人都和我一样高中三年都埋头苦读呢。” “你一定是那种家庭很好,见过很多大世面富二代吧!真羡慕你,不过我不仇富,希望你能多和我讲讲。” 符瑎微微上扬嘴角瞬间放平。 他很想告诉陈默,其实他们是一样的。 只是他遇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人,上流社会的生活纸醉金迷,符瑎初入时也只是个第一次看世界大小孩。 他更像是做了一场美妙的梦。 梦醒了,晶莹剔透球体在抵达夏日烈光顶点时炸开,全都化为泡影。 水沫蒸腾消逝,一切照旧。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让你不开心了?”陈默看着倏然无言的符瑎,有些忐忑。 符瑎习惯性扬起唇,“没有,单纯就是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陈默注视他许久,道:“感觉你好像没怎么开心过,如果不开心可以不用对我笑,我没关系的。” “啊,我打工时间到了,先走了,拜拜!” 符瑎站在原地与陈默挥手告别。 他将头上帽沿压低了些,遮住眉目。 原来连陈默都发现了,情况是否在慢慢变得严重。 尽管如此,符瑎依旧按部就班地在上学。 好在大学学习不需要像高中那样过于紧绷,他尚有时间喘息。 只是心情不好而已,该上课,该写的作业,该学习符瑎一点没落下。 唯独一个人与符瑎情况相反,他舍友陈默。 学期开始时,陈默还能在班里名列前茅,与符瑎齐头并进。 符瑎从交谈得知,陈默上是自己的心仪专业,即便是每天枯燥的学习,他也能感受到快乐。 某次放假回家以后,陈默就变得更加胆小,畏光,其他人和他说话大声些他都要抖三抖。 成绩更是一落千丈,一连挂了好几科。 竟然是在陈默坚持全勤不逃课情况下。 为此辅导员专门和他谈话,问不出结果只好委派给符瑎这位他班级里最好的朋友。 符瑎虽然人际交往有进步,但问话从来都不是他的长项,结果便是被陈默含糊着混过去。 即使如此,符瑎站在他搬出去宿舍门口仍尝试劝他。 “如果真遇到困难了,有我能帮上一定要开口。” 陈默扶着门,端着副防守的姿态,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如今里宿舍只有他一个人在住。 “谢谢,我不要紧的,你该回去了,不然天黑了不好走。” 符瑎不知该如何继续劝,姑且是相信他能自己解决,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男生宿舍。 直到某日,符瑎打游戏打过了头,再抬首时发觉天光泛白。 他暗道不好,划手机看了看课表,发现上午只有两节水课,果不其然地选择倒头就睡。 睡到下午才舒舒服服地起床,伸懒腰后洗漱解决温饱,又重新回到游戏的怀抱。 等到第二日,符瑎去上课时没看到陈默人。 真稀奇,这人居然也有睡过头的时候。 今天一整天都满课,还都是学分占比很高的专业课,符瑎也收起了划水的心思认真听。 一连课上到快中午,都不见陈默人影。 坐在符瑎身后的班委戳了戳他,“唉,你舍友呢,怎么这两天都没看见他来上课?” 符瑎心脏突地一跳,“你是说他昨天也没来?” “是啊,你们不是舍友吗?他以前就没逃过课,幸好老师不点名,要不然就惨了。” “不是。”符瑎摇摇头,“之前是一个宿舍,后来我搬去外宿,班里其他男生有知道的吗?” 班委一副很吃惊模样,“啊?因为你俩住的宿舍不和咱们班男生在一栋,所以我才来问你。” 符瑎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离下课还有几分钟。 “那我去找一下他吧。” 班委点点头,嘱咐道:“你找到以后记得告诉我一声啊。” 铃声一响,符瑎就给陈默打电话。 没人接。 他一面快走一面继续打。 直到来到男生宿舍楼,电话都没有打通。 符瑎看见陈默宿舍窗户被死死地封锁着,厚重的大门将外界隔离开来。 宿管大爷也被他叫了上来,大爷掏出备用钥匙,捣鼓了好一阵才打得开。 “啧,这娃娃,锁那么死做啥子。” 门开后,一股浓烈的恶臭瞬间散开。 桌子上摆放的药瓶被弄倒,洒了一些出来。 符瑎瞳孔应激性收缩,不可置信地呼唤着卧床人。 “陈默?”
第63章 警笛声与救护车的尖锐鸣叫尚在脑子里盘桓。 符瑎此刻正无言地坐在辅导员的办公室,刘海垂下来,将唇抿成一条线。 辅导员正在为陈默事情忙前忙后,一时顾不上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符瑎还在那儿。 “符瑎?”辅导员凑过来,“刚好警察局需要你去做个笔录,你看你现在方便吗?我开车载你过去。” 符瑎没说话,片刻后点了点头。 “你别太伤心,陈默出了事,大家都很难过。对了,你有陈默父母那边的联系方式吗?” 没多久这件大事就传遍了整个校园,各种学生群吵得沸沸扬扬。 符瑎在学校附近下车,在道别时说:“老师,可以在调查出原因以后和我说一声吗?” “可以,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交给专业人士吧。” 辅导员驱车离开。 符瑎一路沉默着回家,在关上门那一刹,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他想爬起来,却发觉自己手脚都是软的,使不上力。 呼吸逐渐变浅,符瑎大口着喘气。 真奇怪,明明这里什么都没有。 倏然听见水珠滴落在地板"啪嗒"声,他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方才发觉,不知何时已潸然泪下。 一个如常的夜晚,人们回到家中,亦或是在暖黄色灯光下与亲人共进晚餐,又或是漂泊在外,独享下班后专属于自己那一份宁静。 无人在意相似的灯火下,楼栋角落处传来细微呜咽。 …… “关于陈默的死亡原因已经查清楚了,死因是药物滥用。” “但他并非主观有意识自杀,是在追求大量服用药物会产生的副作用欣/快/感时,没控制好药量,导致意外身亡。” “这点在他寝室内存放大量该药品与用完瓶子可以证实。并且他这么做,显然不是第一次。” “那药物滥用原因呢?” “警方调查过他生前流览器记录,发现网络上有小众团体把药物滥用当成流行文化,他们称这种行为作‘OD’。陈默应该是受到了这些人的影响。” 电话那头传来深深的叹息。 “他的家庭情况我们也走访过,母亲早亡,父亲好赌,欠了一屁股的债,家里还剩他和奶奶。” “陈默平时勤工俭学,或许是打工与学业双重压力让他选择了这样解压。” “可是他之前不是还能正常学习和生活?” “其实也算我这个辅导员当得不称职,陈默向来要强,他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难处,外表应该只是伪装,是我们老师对他关心不够。” “符瑎,这件事不怪你,希望你不要有太大负担。如果难受的话可以去学校心理诊疗室看看,说不定会好很多。” “好,谢谢老师。” 符瑎挂了电话。 最近他的意识经常会出现放空,有一段时间无法感知,回过神来才发现时针已经转大半圈。 偶尔在上课时发作,再次醒来时是大量学生离开的下课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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